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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寒与卫天宇联系,要他想办法让叛军炮火轰炸攻进总统府的那些官兵。卫天宇答应着,马上通过指挥系统查到叛军的各种部署,随即发布命令。
不到一分钟,从总统府外的坦克上发射的炮火便覆盖了府里的几个地点,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乱成一团,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架在空中盘旋的直升机立刻降落,但是,刚刚在楼顶停稳,飞行员就被叛军的狙击手射杀。
凌子寒大声说:“鸿飞,你去开。”
雷鸿飞曾经是优秀的歼击机飞行员,驾驶直升机完全没问题,可他却坚定地拒绝,“我是前敌指挥官,绝不能离开。子寒,你去,快。”
现在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凌子寒没有与他争执,转身拉开舱门,将牺牲的飞行员抱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坐上驾驶座。
雷鸿飞把郑丹青和李源送上飞机,急切地摆手,“快起飞,走。”
凌子寒立刻操纵飞机高速升空,向海上飞去。
雷鸿飞看着直升机钻进云层,然后低下头来,看着仍在燃烧的直升机和躺在身边地上的飞行员遗体,恨恨地骂道:“狗日的班迪安,老子要你的狗命。”
就在这时,林靖与他联络上了,“我们马上到达溪罗,再过二十分钟可以赶到总统府。”
“好。”雷鸿飞冷静地伏在楼顶,一边观察战场态势一边说,“我在总统府,子寒已经带着总统先生撤到天涯号。我们现在要突围出去,你带人在外面接应我们。”
“明白。”林靖看着头盔上不断接收到了战场信息,与他商量突围路线和接应方案。
因为是乘直升机过来,他只带了二十多个人,全是冯秋生特勤中队的精英。与雷鸿飞商量好行动计划,他立刻联系特警基地,命令留守的特警全部出动,赶往总统府,在外而的几个路口实施佯攻,以混淆视听,让敌人无法正确判断。
为避免居心叵测的人藏匿偷袭,总统府周围都是开阔地,建成广场或公共绿地,再往外才是建筑,而且全都是低层建筑,真要打起仗来,别人冲进来的时候会暴露在开阔地里,任人宰割,而雷鸿飞他们要突围出去,也很难瞒过敌人的耳目。总统府的地下管道全部装有先进的安保系统,防卫严密,如果没有通行证,每一步都会危险重重。无论地面上打得多少激烈,地下的安保系统也没有遭到破坏,因此敌人无法从地下进入,他们也不能从地下出去。突击队员们有动力翼伞,如果冒险从空中撤离,也有一定的机会,只是这样一来,势必要扔下总统府卫队,那他们的生存机会就很渺茫了,雷鸿飞做不出这种混账事。曾经并肩战斗过,那就是战友,他无法丢下他们,陷他们于死地而自己逃生。何况带来的突击队员已经有死伤,伤者必须要带着一起走,死者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扔下,让敌人作践。因此,他们只能从地面突出去,别无他途。
雷鸿飞下达命令,把所有牺牲者的遗体分别运送到天权楼和玉衡楼的地下室放好,然后按计划分队向指定地点运动,准备突围。
第22章
接到总统已经安全撤离的消息,B国空军司令伊德将军下令轰炸总统府周围地区,掩护中国特种部队和总统府人员突围。
按照李源之前的命令,大部分空降兵已经空投到叛军司令部所在区域。经过张海洋的指挥部转接,雷鸿飞与伊德将军联络上,请他派兵支援,于是有一部分空降兵跳伞降落到总统府外指定区域,与叛军展开激战。
与此同时,从特警基地分兵赶来的数队精英也与叛军短兵相接,打得难解难分。
看着外面不断腾起的烟雾,听着激烈的枪炮声,雷鸿飞时刻注意指挥系统里接收到的观测信息,不久,围困总统府的兵力被调动开,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几个缺口。
雷鸿飞果然下令,“全体注意,第一分队突前,总统府卫队保护所有工作人员紧跟其后,第二分队掩护,第三分队跟着我断后。行动!”
一溜防弹车咆哮着,从侧面的小门撞开路障,狂奔而出。
这些装甲防弹车本是总统、雷总统及其随员的座驾,平时停在地下车库,在刚才的激烈战斗中没有受到破坏,这时正好用上。
这个位置留下的叛军已经不多,稀疏的子弹射过来,却无法穿透车上的装甲和防弹玻璃。在前面开路的特战队员在高速行驶中准确还击,打死打伤不少敌人。总统府卫队和随后掩护的特种兵也倾泄出一片弹雨,将敌人的火力压制住。
雷鸿飞带着断后的第三队特战队员乘坐的是普通越野车,性能虽好,却不能防弹。
车上的官兵没有一丝畏惧,情绪都很亢奋。开车的特种兵猛踩油门,就像开的是坦克,呼啸着辗过门外的草坪,撞开尚在燃烧的汽车残骸,绕过尸体横陈的沙包掩体,跟着前面的车队向西乃湾军港飞驰。他们将从那里登上B国海军司令宋廷将军派来接应的导弹护卫舰,撤回张海洋的舰队。
从别处赶来的叛军车队向他们追过来,车上的突击步枪不断喷吐着火舌,间或还有火簧弹飞向他们。他们的车灵巧地左摇右晃,避开弹道。爆炸声在前后左右响起,他们却不为所动,只管全力还击,突击步枪、枪榴弹、手提导弹,如暴风骤雨般覆盖过去,将敌人的追击车队打得溃不成军。但是,没过多久,更多敌人又多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雷鸿飞的身边弹雨横飞,不断有士兵受伤倒下,最后连驾驶员的腿上也中弹,无法踩住油门。他本来在后座与敌人对射,这时立刻爬到前面,与驾驶员互换位置,驾车向前飞奔。那个战士包好伤口,翕起枪对着窗外就打,一串串子弹飞出去,堵截住那些斜刺里冲出来,想要拦截他们的敌人。
他们的车窗玻璃早就不存在了,随着高速行驶,强劲的风迎面扑来,如刀子一般刮过他们的脸,雷鸿飞恍若未觉,根据周围情况的变化及时转动方向,或刹车,或加速,一边还要留心耳机里传来的通话声,随时发布命令。
正打得激烈,耳机里忽然传来林靖的声音,“鸿飞,我到了。”
雷鸿飞还没答话,便听到一阵轰鸣从空中传来,越来越响,接着车子两边同时响起子弹的嗖嗖声以及火箭弹的爆炸声。地上扬起的尘土一路向前,两架武装直升机随即低空掠过,在他们前面掉头,又再次俯冲,一路扫射回来。敌人在弹雨中扭曲着倒下,追兵的汽车也被炸掉好几辆,攻势顿时减弱。
雷鸿飞朗声道:“打得好。”
林靖低低地笑了两声,却没接他的话,而是向带来的特勤中队下达机降命令。两架直升机上垂下钢缆,特警们一个接一个迅速滑落在地。
林靖站到地上后,对雷鸿飞说:“你们全速撤退,我们掩护。”
雷鸿飞迟疑了一下,便听到空中又传来飞机的轰鸣。几架直升机飞来,看样子像是叛军的陆航部队。它们在空中略停,几枚导弹就飞向了悬停着的两架特警队的飞机。
林靖一看就知道闪避不了,立刻给飞行员下令,“跳下来。”
两个飞行员蹿出座位,抓住钢缆便直溜下地。还没站稳,两架直升机都中弹爆炸,在空中变成了一团火球,朝着地上直坠下来。附近的特勤队员全都飞扑出去,迅速卧倒在各种掩体后,以避开四溅的机体残片。
那几架武直同时向下俯冲,扑向雷鸿飞和他前面的汽车。
雷鸿飞大声下令,“第三小队,隐蔽。其他小队方向不变,继续前进。”说着,他一打方向盘,猛地撞进路边的一座民房。
屋里空无一人,估计房主一家早就撤走或者躲在比较安全的地方。雷鸿飞一边帮着车上那些受伤的战士下车一边与伊德将军联络,说明这里的方位和情况,请他派空军支援。
只听得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他们所在的小楼也摇晃起来,玻璃被震碎,天花板和墙上的装饰物不断掉落,噼哩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临近海边的建筑物一般都能抗八级地震和超强台风,因此这座民房还可以扛住一、两枚导弹的轰击,雷鸿飞蹿到窗外,仔细观察外而的情况,同时呼叫林靖,“你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林靖很冷静,“我马上到你那里了,你先别动,等我过来。”
“好。”雷鸿飞答应着,返身从车里拿出手提导弹,看看里面还剩一发了,便瞄准了正向自己俯冲过来的直升机,果断地按下发射钮。
导弹拖着淡淡的白烟直冲上天,将那架武装直升机炸得粉碎。后面紧跟着的几架飞机立刻散开,迅速升空。
就在这时,四架歼击机钻出云层,对准它们猛烈开火。几架直升机陆续冒出黑烟,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拖着黑烟向下坠落。四架歼击机呼啸而去,在远处划了一个圆弧,又向这边飞来。
一架直升机摇摇晃晃地斜斜落下,机头正对着雷鸿飞所在的民房。那飞行员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挣扎着按下了导弹发射按钮。
这时,林靖已经猫着腰奔到雷鸿飞隐藏的那扇窗户前,双手一撑窗框,就要跳进去。
他刚刚腾身而起,雷鸿飞大喊一声“卧倒”,同时出手如电,将他拦腰抱住,狠狠地拖进房中,压在身下。
那枚导弹穿过窗户,钻进那辆被沙发堵住的越野车里,随即爆炸开来。
林靖只觉得劲风扑面,刮得他睁不开眼睛。身上压着的人哼了一声,接着便觉得肩颈之间发凉。他心中剧震,侧头一看,只见鲜红的血如喷泉一般,从雷鸿飞的肩头狂涌而出,顷刻间便从自己身上洒到地上。
第23章
林靖觉得无法呼吸。
滚烫的鲜血带着火一般的温度,即使隔着防弹衣,也仍然让他感觉到烧灼般的刺痛。
他小心地翻过身,将雷鸿飞抱住,慢慢放到地上,然后一跃而起,抓过背囊就翻里面的急救包。慌乱中,他蓦然想起,自己带的药和急救包都给洛敏用了,后来一路急急赶回,根本来不及补充。
他在耳麦里大叫,“医生,医生,立刻过来,快!我要止血药、消炎药,还有,要大量的血!快!”说着,他的手摸到一根止血带,马上抽出来,飞快地扎到雷鸿飞的残肢上。
他急得满头大汗,雷鸿飞却很镇定。他疼得紧咬着牙,额上也沁出了豆大的汗滴。看着林靖有些混乱,他便硬撑着说:“你别慌,我没事……”
“你别说话。”林靖深吸口气,大声道,“屋里还有人吗?有急救包吗?有药吗?有血袋吗?”
房间里的几个战士都受了伤,刚才听到雷鸿飞喊出的“卧倒”时,都及时避往墙角,虽然没有再添新伤,却被爆炸的剧响震得头晕目眩,好半晌才缓过来。听到林靖的问话,他们仍未完全清醒,但却本能地答应,“我这里有。”
林靖立刻飞扑过去,把他们身旁不远处的背包抓过来。
雷鸿飞带来的战地医生赶到的时候,林靖已经给他打了必须的几种药剂,将伤口进行了处理,密密实实地包扎起来,然后提着血袋为他输血。
那个年轻的军医特种兵一看雷鸿飞的伤势就愣住了,接着便满地寻找司令那只被切断的右胳膊,只要在两个小时内赶回航母,这只胳膊还能接上。
雷鸿飞脸色惨白,神志却仍然清醒。他看不到军医在做什么,却能够猜想到,便在耳麦里沉声道:“医生,那边还有几个伤员,去为他们治疗。”
军医转头看向他,痛心地说:“司令,你的胳膊……”
“人命最重要。”雷鸿飞打断他,语气坚决,“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带着那条胳膊。你必须把那些弟兄的伤都给我处理好,要把我们的人全都带回去。”
“……是。”军医很难过,却接受命令,马上奔向墙角,为那几个受伤的战士治疗。
“妈的,疼死老子了。”雷鸿飞低声嘟囔,声音里却带着自我调侃,“老林,有烟吗?来一根。”
“吸烟有害健康。”林靖努力支撑着,像平常那样与他说话,“军中禁烟,你这个当司令的要带头违犯军规?”
雷鸿飞笑了,“我说你这个参谋长……能不能以权谋私一回?”
“休想。”林靖瞪他一眼,“等你养好伤,我可以同意你抽一支。”
“真小气。”雷鸿飞看着他,笑眯眯地说,“你好像瘦了,怎么?很辛苦?”
林靖看着他,半晌才道:“我在海上晕船。”
雷鸿飞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真是太痛快了。等回了北京,让哥哥教你几手,包你将来变成浪里白条,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