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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淡淡的反击,有她从旁看着,丁怡没那么早死,这世上没什么命中注定,没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只要丁怡多活几年,丁敏今年十五了,她等的起吗?古代的剩女比现代难嫁多了。
此时丁敏神色才稍有变化,镇定的说道:“是姨娘以前教我的。”
丁敏学聪明了嘛,知晓推到死人身上,死人不会说话,可死人身边的人呢?丁柔到:“刘姨娘真真是用心良苦,是盼着三姐姐早点嫁人生子吧,这都想到了。不过我记得三姐姐同六姨娘并不太亲近,三姐姐得学很多的东西,还有功夫学哄孩子,真真是太辛苦了些。”
丁敏放下了纱帘,冷然道:“我先走一步。”
软轿远去,仿佛多了一份落荒而逃的感觉,丁柔嘴角弯起,丁敏何时才能记住教训,没事别来招惹她,丁柔同样也很忙的,没空同丁敏纠缠。
坐在软轿中的丁敏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明明是她比丁柔得宠,比丁柔好,为何总是有种被丁柔压制的感觉?如果丁柔补充庄子上回来,她是不是会过得更舒心些。只要一想到是她建议大太太将丁柔接回来的,丁敏就后悔不已。
丁柔慢悠悠的走着,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很是舒服,兰陵侯府无一处不精致,景色宜人,丁柔不着急去看望丁怡,欣赏起沿途的景色,突然想到今日在兰陵侯府琅嬛水榭里有聚会,兰陵侯会亲自主持,丁敏···她不想去?
住在兰陵侯府,丁敏从不曾主动或者想办法见赵鸿飞,这一点倒是让丁柔高看她一眼,虽然心心念念嫁给兰陵侯,但她只是想取代丁怡的位置,丁敏是没想过爬床做妾,一旦她做出一丝一毫不检点事,丁家会用白绫勒死她一正门风。
她始终如一的照顾伺候丁怡,讨好兰陵侯太夫人,善待峥哥儿,对旁的事一概不理会,从不见兰陵侯,对伺候她的婢女都很好,丁柔都听说了下人们说丁府三小姐如何如何出色。
不过今日水榭聚会,丁敏可正大光明的去的,不会有人说什么,丁姝都被赵婉柔请去了,丁柔不信丁敏没得到消息,她可是最近民杨京城得状元郎杨和点评为难得的才女,兰陵侯闲暇时喜好舞文弄墨,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气质,算得上京城名士,他相邀到的名士想必不会少了,这等热闹丁敏不想去?怕是丁敏别有心机吧。
走进产房时,丁柔嗅到屋子里的气味不对。
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光线无法穿透垂地窗帘,阴暗上一些。
丁怡躺在床在,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略显苍白,嘴唇发白,此番生产对丁怡身体耗损很大,如御医说,没个半年根本调养不过来。
丁柔不知道具体怎么坐月子,遂不敢乱说话。做月子对女人至关重要,不懂的事丁柔绝不会多嘴。
“大姐看峥哥儿笑得多好看,取了大姐和侯爷的长处,将来定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丁敏怀里抱着峥哥儿正同丁怡说笑,丁怡做出抱儿子的动作,丁敏却凑近些,将峥哥儿放在丁怡眼前,“您身子虚,得好生养着,峥哥儿我抱着给您看。大姐,峥哥儿的眉眼最是像侯爷。”
丁怡眨眼道:“劳烦三妹妹了。”
“哪得话,我可是峥哥儿的三姨母,我不疼他疼谁去?”
丁敏对峥哥儿极为的喜爱,亲了亲他的小脸,“我同他投缘。”
丁怡笑了笑,丁柔看出她的笑容里隐含着什么,以丁怡的性子聪明不会看不出丁敏的用心,丁柔在她难产时说得话,难道丁怡忘记了。
丁敏在侯府享受到的一切优待,没丁怡的安排绝对做不到,她还是有打算让丁敏做继室,或是她的身子熬不过去?
“六妹妹。”
丁怡露出笑容,她不用多说什么,丁柔会了解,她们之间不用过多的客气,有时丁怡会觉得丁柔才是她嫡亲的妹妹,或者说丁柔是另一个她,遂在生死攸关时,丁怡对丁敏早做了安排,却将孩子托付给丁柔。
“大姐姐安。”
丁怡虚弱的笑颜,忍让丁柔心底泛起几分心酸,坐在丁怡身边。丁柔道:“大姐姐抱抱峥哥儿吧,谁都取代不了您。”
丁怡眼底划过一丝痛苦挣扎,嗓子有些干涩,眼角潮湿,狠了狠心道:“我累了,让三妹妹照看峥哥儿。”
丁怡阖上眼睛,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丁柔腾地站起:“大姐姐。”
“回夫人的话,小姐请敏小姐去琅嬛水榭。”
“是小姐的意思”只请了敏小姐?”
齐妈妈出去问道,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侯爷也同意勒,还有几位今科高中的进士,都说起敏小姐的才名在水榭伺候的姐姐说,都仰慕敏小姐的才学···”
“大姐,我留下照料峥哥儿。”丁敏眼底的慈爱更浓,“什么才名聚会,都没有我们峥哥儿重要。”
仿佛怀里的峥哥儿是她的一切,丁柔实在是恶心的不行,“你还是去一趟的好,让人见识一下名扬京城的才女。”
“六妹妹怎么这个语气?”丁敏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丁怡,微微缩了缩身子,“不是父亲关入天牢,我才不会去见杨公子,更不会得什么才女的名声,我知晓自己的身份,我宁可将名声让给六妹妹。”
丁柔乐了》“三姐姐,这也是能让的?您还是去水榭吧!”
丁柔从丁敏怀里抱过峥哥儿,趁着他张嘴大哭前,塞给了已经坐起的丁怡,随后推着催促丁敏:“去吧,去吧,总是好事,让他们好好见识三姐姐的才女风采。”
丁敏半推半就的向门口迈进,丁柔后背对着丁怡,低声在丁敏耳边道:“你再装就过了,不就是想让大姐夫请你过去吗?三姐姐,你是真不怕我留下你,还是你以为我做不到?”
丁敏被丁柔戳破心思,腕了她一眼,“你想同我争?”
“你说呢?”丁柔笑得高深莫测,丁敏心里咯噔一声,强硬道:“六妹妹,你是争不过的。”
丁柔将丁敏直接推出产房,阖上房门后,转身看见丁怡小心的抱着儿子,嘴唇轻颤着:“峥儿,我是你娘,我是你娘。”
这就对了,她们才是亲生母子,有丁敏什么事儿?用得上她慈爱的表现?
峥哥儿在丁怡怀里睁开了眼睛,仿佛好奇的看着丁怡,咕噜了两声,并未因离开丁敏而啼哭,在丁怡肚子里呆了十个月,早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味道,他岂会有不适应?
“娘的峥哥儿,娘的命。”
丁怡低泣,丁柔让丫头们退出去,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大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峥哥儿离不开的是你,生母不是谁都能代替的,您那般聪慧,怎么在这事上就钻了牛角尖?”
“六妹妹,你不懂,不懂。”丁怡呜咽,“我又何尝舍得他们?”
166。逆天
丁怡对亲生儿子疼爱是真,丁柔坐下道:“大姐姐不妨说到我懂。”
“我谢六妹妹在我生峥哥儿时的几句话,不是你的话,我许是熬不过去。”丁怡亲了亲怀里的儿子,泪珠砸在儿子脸上,“我一贯要强,将兰陵侯府经营的越发富贵,从不愿服输,但我。。。人是争不过命的,老话说的阎王让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我如何不知丁敏的心思?”
“大姐姐,你的身子?”丁柔变了脸色,丁怡是自知活不长久了?
一向要强的丁怡含泪轻笑,“能生下他们两个,是佛祖给我最大的恩赐了,你说过如果我那时死了只能活在真正关心我人的记忆中,不想让他们记得我。”
“大姐姐。”
“六妹妹,我没同母亲说过,没同任何人说过,今日我告诉你···神医说过,我即便平安生下女儿,也只有最多一年的性命。”
丁柔神色大变,“一年寿命?大姐姐,哪位神医能下此决断?”
“六妹妹不知道他的名声,凭着摸脉,凭着周易八卦,他能断人生死,许多人都应验了,我是求了他许久,他才肯为我诊脉,我身体里带着从娘胎的热毒,如果无子的话,会多活几年,但我怎能每个亲生骨血?”
“所以大姐姐将外甥外甥女托付给三姐姐,让他们对三姐姐全心信任,以三姐姐为母,忘记拿自己性命换得他们降生的你?让他们的记忆力只记得三姐姐?”
丁柔气得胸口仿佛封箱一样起伏不定,前世今生加起来丁柔很少如此生气,大太太怎么教导出丁怡这么个圣母来?听她往常的手段,完全不像眼前的丁怡,是因为有了儿女心肠软了,智商低了,还是事情关乎自己,她想得太多,反倒行事少了几根利落干脆?
“峥哥儿筠姐儿如果全心全意待三妹妹,她也会全心全意疼爱他们,人心换人心······”“敢问大姐姐一句,您怎么知道三姐姐不会有自己的儿子?或者说···”丁柔抓住丁怡的手臂,眸光灼灼的道:“或者说你的安排万无一失?既然有能断人生死的神医,难道还找不到破解不孕的法子?大姐姐,这世上可没有完全之事。她一旦是兰陵侯夫人,满府的富贵金银还换不来求子的方子?”丁怡脸色更白了些,丁柔毫不放松,她虽然有些心疼产后虚弱的丁怡,可不将事情辩驳明白,继续认死理,丁柔也没那么多功夫拉回固执的丁怡。
丁柔不假辞色的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全心相待有很多种,事事关心,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是一种,可长于内宅妇人身边的小子哪个是出息的?内宅丫鬟婆子环绕,面对的脂粉,养不出有阳刚之气的儿子。太祖皇帝铁律,勋贵不掌权,但起码峥哥儿得有些作为,能支撑得起兰陵侯府,能在朝局变换中站稳脚跟,兰陵侯府有丹书铁券,但从开国到如今,不过八十年,被夺爵的,毁了丹书铁券的有多少?大姐姐总不会让峥哥儿成了娘娘腔,没有一丝决断能力吧!”
“娘娘腔是什么?”丁怡声音颤抖。
“充作女儿养的儿子。我不是说女子没有决断能力,似大姐姐将兰陵侯府经营的富贵显赫,绝非等闲女子可比,但你相信三姐姐能有您的胸襟气魄,能有您的见识?大姐姐做到了四角俱全,费勒多少工夫?手下的管事,南方的海贸同勋贵夫人结交,不是我瞧不上三姐姐,这些交到她手上能成吗?三姐姐只看到了钟鸣鼎食的日子,怕是没想到背后的凶险,即便三姐姐学得会,但兰陵侯会给她时间吗?她一心扑在主持中馈上,又有什么精力照顾峥哥儿?养孩子可不是吃饱穿暖就行的。”
没丁怡安排,丁敏如何能享受到兰陵侯夫人的待遇?做继室终究要在嫡妻原配面前执妾室礼,嫡妻生辰死忌得磕头的,一般小姐都鲜少会愿意做继室。丁栋如今高升有望,丁敏又是才名显著的丁家小姐,丁柔嗤笑:“大姐姐到不用过多担心她不肯,单看她上讨好兰陵侯太夫人,下结好仆从奴婢,对峥哥儿更仿佛命根子一般,三姐姐怕是就等着您临终托孤呢。”
丁怡被丁柔说出一身冷汗,她是有私心,先让丁敏享受兰陵侯府富贵,然后才好让她来做继室,“六妹妹,我······”
“您先听我说,我方才说得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不是捧杀是拐带······”丁柔淡淡的说道:“捧杀这些伎俩,想必您也是清楚,但拐带呢?只要有人寻几个不入流的小子,接近年少气盛的峥哥儿,谁都有好奇的时候,一旦侮辱歧途,大姐姐,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您见过几个浪子回头的?名扬京城的浪荡子弟即便幡然悔悟,又有多少人肯相信他?从好变坏容易,但由坏变好难上加难,除非大机缘,有大毅力的人才能做到浪子回头,否则一旦荒唐的名声做下了,比寻常人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努力才转弯过来,即便峥哥儿有这份毅力,你做生母的,不心疼?”
丁怡哭得更凶了,丁柔用帕子给丁怡擦拭眼泪,动作虽然轻柔,但语气可没一丝一毫的放松,“赌场门前有多少人断手指说不再进赌场的?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他们不知赌博的危害吗?不肯浪子回头吗?一是受不住引诱,二是即便有心改过,也会受困于旁人异样的眼光,决心已失,还不是像从前一样?”
“峥哥儿不是赌徒。”
“是,他不是。可一旦被人给带坏了,比赌徒更为凶险。赌徒不过是耗费银子钱财,以兰陵侯府的家底和大姐姐给他做下的安排,足够他一辈子花天酒地。虽说勋贵不掌权,可勋贵也没闲着吧,在大姐夫心里,儿子可以再生,爵位不容有失,得罪了哪位贵人,或者说句打嘴的话,万岁爷今年是六十大寿。”劝说丁怡,让她打消念头,丁柔也顾不得藏头藏尾,好在屋子里除了她们姐妹没外人在,房门外又有丁怡的陪嫁看着,料想今日的话泄露不出去。
丁怡冷汗淋淋,仿佛屋子里空气稀薄一般,顾不得哭泣,她身居侯爷夫人的位置,自然知道些朝中的事情,勋贵之间的暗潮涌动,她每次外出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谁算计了或者被牵扯到朝中漩涡中,每次出门应酬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