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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微不足道的小事。”
丁敏仔细的回忆前生神医门门主收弟子的经过,她记得最终中选的是谁,说道:“你哥哥负责采买,出府也容易些,我想让他去趟京郊的杨家村,东边槐树下有家姓杨的,他们家有个杨八妹,等到神医门门主收徒那日,你哥哥只要别让她去神医门就好,这么简单的事情,料想你哥哥不会让我失望吧。”
月茹想了想,确实很简单,“您怎么会知道杨八妹?”
“我听人说起过。”丁敏淡淡的说道:“多余的你不用问了,我也不是怕了她,只是想个万全之策罢了。你哥哥也不用阻挡她太久,个把个时辰足矣,你且记得别让你哥哥伤到她。”
“奴婢回去同奴婢哥哥说一声,看看他能不能做得。”瞥见丁敏不悦,月茹解释道:“奴婢哥哥不甚中用,奴婢怕耽搁三小姐的大事,况且神医门招门徒那一日,他不见得会出府。”
丁敏想了想,点头道:“你想得细致,能出府就去,出不去的话就算了。”
她不信她会输杨八妹,她不过是想留个后手,丁柔不知道详情,神医门入门考试,并不是都是考较医术,神医门门主性子荒诞不羁,他招收弟子的方法也另辟蹊径,有时会让弟子捉鸡,有时会让弟子登山。总之每一次都不一样,尤其是今年这次,记得前生时,沸沸扬扬传了好久,否则丁敏也不会记得。
“如果奴婢哥哥出不了府,不耽搁三小姐大事吗?用不用告诉一声烟翠?她最近没什么事儿,如果三小姐打发她去买点什么的话,守门的管事也不会过多阻拦。”
丁敏摇了摇头,“不去说她,我养着她衣食无忧也就是了,旁的事指望不上她。”
她对烟翠已经彻底失望了,不给她添乱就是好的,丁敏想不通前生仗义的烟翠,今生怎么变得刻薄无知,念着前生烟翠对她的好,丁敏养着她,将来给她再配个管事,也算对得起她了。
月茹垂头,早知道烟翠不中用·你为何总是宠着她,现在有事了,就让她来办,平时的时候也没见她得好处,不单是月茹,丁敏身边的丫头都喜些寒心,只说将来有好处,从不提眼下的好处。
月茹手下了银子,“奴婢回去同奴婢哥哥说一声。”
“去吧,月茹,我记得你的好处,将来不会亏待你的。”
“谢三小姐。”
月茹退出去,丁敏手中是有些私房银子的,刘姨娘故去,她的银子留给了丁敏,刘姨娘本来是太夫人的远亲,又被太夫人养过,太夫人给了她一些银子,她本身也带来了一些,在刘姨娘听丁敏的话算计柳氏丁柔之前,她先安排好了后事,将银子偷偷的给了丁敏,虽然不多但五六百两是有的。
丁敏这些年的额外花销,大多是靠着这些银子支持。
丁府里规矩森严,庶女的月钱是定下的,丁敏是京城才女,会出门应酬,笔墨纸砚消耗很多,光指着月钱远远不够,大太太更不可能多给丁敏,所以刘姨娘留给她的嫁妆,她几乎快花完了。
丁敏对银子并不太在意,只要她能嫁去兰陵侯府,她还会缺银子?兰陵侯府的富贵,不是寻常人能想象的,她记得很清楚前生在丁柔手中过的银子都是上万两,何况大太太为了脸面好看,也会给准备丰厚的嫁妆,当年丁柔嫁去时,不说是十里红妆,嫁妆绝对不少,虽然太夫人说过,她的嫁妆比丁柔的好。
丁敏相信眼睛看到的,不过是太夫人小气,安慰她罢了,她嫁得是个举人,能同嫁入兰陵侯的丁柔相比7
那场热闹奢华的婚礼,俊美无双的兰陵侯,丁敏记了两辈子,对比她婚礼的简单,丁敏握紧了手里的医书,“今生我不会再输。”
她会比丁柔更出色,更适合做兰陵侯府当家人,她如果以神医门门主爱徒的身份嫁过去,有太子殿下保媒证婚,她成亲那日只会布置的更奢华,嫁妆更丰富,亦会更热闹。
她不是看不出月茹对她的恭谨有余,忠诚不足,她身边的奴婢能用上的不多,她亦不会全然相信她们,成亲之前,她会把月茹配人,总不会带去兰陵侯府,见到兰陵侯的女人没有不想着他的,丁敏不想留个许是会爬床的丫头,这话也是丁柔告诉过她的,遂前生丁柔选得陪嫁丫头都是生面孔。
丁柔只相信她自己,别人谁都不会相信,离着你越亲近的人越会害你,丁柔告诉过她,可她却没记住,最终丈夫入了天牢,她也不是无情的人,将来关照梅举人,可是那倔强的梅举人,根本不听她的话,信阳王府是他能沾惹的?
她肩上的压力更重了些,成为侯爷夫人,一定可以救下他,到时也偿还了前生他对她的情意。
丁敏收敛了遐思,专心看医书,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这话太祖皇后说过,前生丁柔也说过,丁敏发觉生涩难懂的医书,仿佛好懂了些,她看得更为的专心。
“你是说三丫头让你哥哥去阻挡杨八妹?”
“是,三小姐是这么吩咐奴婢的。”
大太太半躺在罗汉床上,腿边有小丫头拿着美人捶捶腿,她的头枕着胳膊,道:“咱们府上的三丫头懂得可真多。”
月茹也好,伺候大太太的丫头也罢,没人敢多说什么,大太太虽然笑容满面,但笑容并未达到眼底,大太太对着捶腿的丫头吩咐:”下手重点。”是。“小丫头加重力道,哪怕手很酸,也不敢停下。
月茹不知道怎么做,试探的问道:“奴婢回绝了三小姐?”
大太太动了动身子,对月茹奖励般的笑道:“那到不用,你能给我送个消息,我记着了。”
“三小姐给了奴婢三十两银子。”月茹将红绸缎包裹的银锭子拿出来,大太太瞄了一眼,”三丫头出手好大方,不知道刘姨娘如果地下有知的话会如何抱怨她不懂得节俭,几百两私房银子,刘姨娘攒得可是不容易,我估摸着三丫头手里怕是没剩下多少。”
“既然是三丫头赏你的,你就收下。”大太太向李妈妈递了个眼色,李妈妈点头,从手腕上褪下一只赤金的镯子给了月茹,“太太赏你这份忠心”
月茹跪在地上磕头道:“谢太太。”
“不算什么,没三丫头大方,前两天钱婆子向我打听来着,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丫头,她娘家侄子,你也知道,最是伶俐的,管着几间铺子,人也俊俏,等三丫头出嫁,我把你配给他如何?”
月茹红了脸,糯糯道:“听主子的。”
大太太笑容重了一分,“到时我再给你一份嫁妆,让你嫁得体面,做管事娘子。”
月茹自然感恩戴,大太太道:“那一日我放你哥哥出门,帮三丫头挡下杨八妹。”
“主子···”月茹见大太太的意味深长的笑颜,低声道:“是。”
“三丫头成了神医门门主徒弟,也是府里的荣耀。”
“太太慈悲心肠,三小姐会感激您的。”
月茹退下后,大太太想了一会,道:“让两个人跟着,看准机会帮一下杨八妹,三丫头是个有灵性的,她都忌惮杨八妹···许是将来有额外的好处,我也是为了公平,怎能因三丫头是丁府的小姐就让杨八妹没机会?”
“奴婢晓得怎么做,定会让杨八妹感激主子您。”
李妈妈应了下来,思索着是不是让月茹的哥哥手段更凶狠些,到时帮了杨八妹,才能让她记得更深些,不怕杨八妹知道,月茹的哥哥可以远远的打发了去,李妈妈偷瞄一眼大太太,低声道:“三小姐那里···”
“丁家不缺入神医门为徒的小姐,做大夫可是很辛苦的,我心疼三丫头,怎舍得让她辛苦了?我拦不住她,一切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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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充实
丁敏熬夜看医书,丁柔在丁老太爷的指导下学习围棋,学如何沏茶,品茶,看书练字空闲时,同丁老太爷下上一盘指导棋,再泡上一壶茶,听老太爷讲起往昔峥嵘岁月,同丁柔看过的书本相互印证,老太爷所讲是官场的潜规则,丁柔自觉眼界开阔不少,对朝局,对官场上的是是非非看得透彻些。
她不在单纯的依赖穿越前的历练知识,老太爷抚着胡须,看在书桌后练字的孙女,有欣赏亦有惋惜,她若是小子,也不至于让那老不死专美于前。
他提笔给老朋友老对手写书信,特意吊足了他胃口,告诉老朋友,他家的六丫头绝不轻易许人,亦不会愁嫁,丁老太爷可以想见老朋友接到书信后会如何的郁闷,如何的跳脚,这些足以冲淡了他因丁柔不是男子的郁闷,谁让你徒弟就看上了六丫头,活该你头疼。
接到丁老爷子书信的后,同样胡须花白的老头子指着面前的尹承善道:“该死的,他竟然敢拿乔儿,我的宝贝徒弟看上他孙女,他还敢拿乔儿。”
“师傅,喝茶。”
“不喝。
老头子想了一会,可怜巴巴的问尹承善,“师傅给你找个公主好不好?”
“不好。”
老头子话语一转,厉声道:“你敢违抗师命?”
“徒儿不敢,徒儿只想娶丁家六小姐——丁柔。”
“你。。。你气我啦。”老头子的胡须气得一翘一翘的,“就不能换个人?不是师傅不知道丁家六丫头好,你是不知道丁家那死老头子的难缠,你做他孙女婿,他不得把脸扬到天上去,他性情古怪,刻薄得很,不像是善待孙女婿的。。。”
“师傅,我娶得是她;不是您的好朋友。”
老头子狠狠敲了尹承善的脑袋,又怕把徒弟打傻了,“你哪里看出我同他是好朋友?我告诉你,从年轻时我就同他势不两立。”
“徒儿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您只要一个月没接到他的书信,睡不好觉,用不好膳。“臭小子。”
老头子气得跳脚,“你真认准她了?我告诉你,有她没我。”
尹承善沉默了一会,跪下磕头:“徒儿想娶她,亦想孝敬师傅如果她有不好之处,徒儿听师傅的,她聪明,谨慎,非寻常女子可比,即便有人比她好,徒儿也只要她,请师傅成全。”
“你。。。你。。。”老头子慢慢的垂下手;“罢了,罢了,让他得意去哼,他别以为能拐走我的宝贝徒弟,是他的心肝儿孙女嫁进来。”
这么想着老头子顺气了不少,虽然还差了一辈,但大多各论各的,丁老太爷是不会在他面前装长辈的,他的身份比寻常人高得多,也吓人得多。
“等她过了孝期,我亲自登丁府门给你提亲。”
“多谢师傅。”
尹耻善再次磕头后起身,低声说:”嘉柔县主错爱;徒儿愧不敢当。”
老头子瞄了一眼尹承善,“你可知娶嘉柔县主得好处?皇后娘娘将她当成亲孙女疼惜,帝后情深,陛下也甚是喜爱县主。”
“徒儿只娶丁柔,嘉柔县主再好,徒儿眼里没她亦不会为仕途平顺而娶她。”尹承善眼里流露出坚定,更有着傲人的自信,即便不借助嘉柔县主,他亦然能在官场上占得一席之地,他想做得是天下首辅,依靠妻子的裙带关系,做不得首辅,“她是最懂徒儿的,亦是最适合徒儿的,哪方面都适合。”
“我过两日进宫同陛下说说,成不成的师傅可不敢保证,你应该清楚你最近被不少人惦记着。”
尹承善将茶盏放在师傅面前,勾起嘴角:“您亲自出马,岂能不成?”
老头子笑骂道:“臭小子,我可事先告诉你,丁老头子倔得很,他有疼惜六小姐,到时不知道会提什么难题,再有他一辈子只有他夫人一人,那两个妾多是摆设,他最敬佩的人是太祖皇后,如果他想纳妾,她夫人再能耐也拦不住,太祖皇后说过,是否纳妾看得是丈夫,丈夫心坚情深,自然不会纳妾。”
“徒儿知道。”尹承善不敢提丁柔说过的话,她怕是比她祖母要求还高,许是摆设都不让纳。
尹承善目光落在窗外的枯树上,嘴角翘起的弧度更高,枯木逢春,师傅将他引上大道,而丁柔是解开了他的心结,不是她,也不会被师傅收入门墙。
午后的暖阳洒落,丁柔手捧着账本,给躺在炕上阖眼养神的太夫人念着收入状况,自从丁柔将太夫人给的两间铺子经营的不错之后,太夫人将更多的铺子田地交给她,并告诉她,每个月的不盈利多少银子,会被责罚。
有了任务压力,丁柔不敢得过且过,充分的分析各处铺子的地理位置,并做了个详细的计划给太夫人看,丁柔从账面上盈余知道太夫人是很有经商才能的,古今商道有所区别,太夫人几十年的智慧,攒下很多的银子,手中的店铺越来越多,丁柔不敢小看。
果然她的计划虽然太夫人眼前一亮,但亦不足,经过太夫人完善后,店铺越发的兴旺,丁柔每个月官得事也越多,太夫人倾囊相授,告诉丁柔行事时的不足,顺便教导她如何掌管府里的事儿。
一般情况下,丁柔上午同老太爷学习,下午陪伴太夫人,他们两位到是有事可做,精神了不少,可丁柔有种回到高三准备高考的感觉,整日里忙得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