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次宴会都是比拼的场所,也是闺阁小姐们扬名的好机会,坐于首位的孟小姐道:“请郡主明言。”
“我在寺庙修行,读书不多,看着盆景喜欢,却腹中无诗词相和,恳请诸位做上一首诗词,解开我心中的惆怅。”
“是。”
早有丫头准备好笔墨纸砚,丁柔抬眸看着薄纱罩,只知道她坐在后面,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听方才打听的,以及听她的声音,应该是不错的,丁柔毛笔顿了顿,写了一首很多人都知道的游子吟,放下毛笔后,丁柔向后退去,不是不想见,而是此时不能见她,知道她很好,自己也好不就好了,她是安阳郡主。
ps最后一晚上了,看在夜这个月很努力的份上,大家把粉红投给夜吧,鞠躬,道谢。
233。相认
众位小姐纷纷呈上诗词,坐在薄纱罩后的安阳郡主一张看着,就算有半年的时间,她认了几个字,但对诗词她了解不深,有些小姐写的玄妙-诗词,她甚至都认不全。
在手中的宣纸中寻找熟悉的字体,她很容易找到了丁柔写的那张,除了一首游子吟之外,还有两个字,保重,这些她都认得。
她想撩开面前的薄纱罩,好好看看女儿,从坐落后,她一直一直的看着丁柔,看着她又像往常一样退回旁人不注意的角落里,她以前没出丁府参加过聚会,不知道原来丁柔受到如此的冷遇。
她从来不同她提外面的事,安阳郡主越发的疼惜愧疚,她忍住想见丁柔的冲动,叫了几名小姐来薄纱罩后同她闲谈,她不能一下子见丁柔,亦不能见丁敏,在孟小姐等人面前,安阳郡主露出淡淡的微笑来,李思进门绕过薄纱罩,道:“安阳姑姑。”
“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乏了,你代替我招待她们,母亲说过,王府无不可去之处,别拘束了她们。”
“是。”
李思挺起胸膛,向孟小姐等人笑笑,“安阳姑姑受不得累,你们随我来。
孟小姐等人辞别安阳郡主,同李思欣赏盆景,谈论诗词,遍赏名花倒也比面对安阳郡主时轻松很多,安阳郡主虽然和蔼柔和,但总是郡主,她们不可放肆。
面对李思时,她们会少了很多的忌讳,李思能感觉出旁人对她的不一样,她仿佛寻常一样,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的人情周到,给旁人一种她也是王府主人的印象。
丁柔慢慢的退出占星阁,她一向不爱凑这份热闹,同京城小姐交往也不深,倒也不让丁敏等人意外,一般聚会时,丁柔不是不到,就是在角落里,亦没什么人来找她麻烦。
她围着占星阁转了半圈,欣赏着这处独特建筑,雕梁画栋的建筑搭配着玻璃,却显得出奇的和谐,丁柔听见身后的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去,郡主的服侍,在信阳王府里唯有安阳郡主能如此穿着,她同样带着毡帽,薄纱齐胸,但丁柔看出了那双熟悉的眸子,温润如水,丁柔孤身穿越大秦,便是被这双溢满慈爱的眸子缠住了,再也不想挣脱开。
安阳郡主齐裳撩开薄纱,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嘴唇嗡动,不是旁边有周妈妈搀扶着,她会迎上去抱住她,“小……丁柔吗?”
丁柔看得出她的变化,人靠衣装马靠鞍,虽然婉约的气质不散,但因华贵的装束多了几分的高贵,她面色红润,看来那一箭并没给她留下太多的隐患,除了大太太之外,即便是丁敏丁姝站在她面前,也不会轻易辨识出她就是柳氏,半年的时间能改变一个人。”见过安阳郡主。”
该做得丁柔不会少做,她比任何人都不想让旁人抓到破绽,安阳郡主声音有几分轻颤,她可面对任何人都平静无波,但眼前的人是小柔,她的命,她如何能平静?
“你可愿同我走走?我住的月岩阁就在前面。”
“遵您的吩咐。”
丁柔盯了自己脚尖一会,走到安阳郡主身边,停顿了一会挽住了她的胳膊,安阳身子一颤,丁柔轻笑道:“我在。”
小柔,安阳郡主扯出回府后最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你在,你会一直在的。”
“嗯。”丁柔扶着她去沿着青石路面向东走,跟着安阳郡主的丫头在周妈妈的示意下退后了很远,沿途的奴婢也都被调开,无人看见丁柔搀扶着安阳郡主,亦不会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
“小柔。”
“嗯?”
“我是你娘。”
“我知道。”
“小柔。”
“嗯?”
“我真的是你娘,小柔,娘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你。”
“嗯。”
安阳郡主的眼角是湿润的,她脸上是重逢后的喜悦,丁柔眼眶里泛起水雾,在重逢喜悦背后带着一丝的隐忧,如何才能不动神色的同她拉近关系,还是就这样处着?柳氏死了,安阳郡主应该有她的人生。
进了月岩阁,丁柔来不及看里面的布置,被她抱在怀里,她的泪水打湿了丁柔的脸颊,呜咽熟悉的声音:”小柔,小柔。”
丁柔身体放柔软了些,就这样吧,她是她的责任,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下的责任,同她坐下后,丁柔在她怀里抿了抿她的发鬓,“娘,不哭。”
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安阳郡主抽泣:“我想着小柔,为了能早日回京,同你见面,我拼命的学她说过,我只有没破绽了才能回京,才能见小柔。”
“她对你好吗?”丁柔知道她指得是谁,但不知道木太妃有没有告诉安阳郡主真正的身世,她能好好的活着,木太妃应该不会说她就是死于北疆的公主,虽然想着木太妃不会亏待了失散多年受尽磨难的女儿,丁柔还是不甚放心的问道:“太妃殿对娘好吗?”
“很好,她很疼我。”
丁柔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她从不会骗人,更不会骗她,她身上的幸福喜悦是显而易见的,在王府里她不用再步步小心,她比在丁府中自如,再也没有面对任何人都谦卑的低头。
“母亲教导了我很多,如何做一名郡主,是我不够聪慧,总是弄不明白,小柔在就好了,你能同她谈到一起去。”
安阳郡主笑着说起木太妃如何教导她,教她读书,教她习字,教她为人处事,教她有郡主的骄傲,甚至教导她隐藏情绪,丁柔听着勾起了嘴角,是母亲都会教导女儿的,等到她停口,丁柔才问:“太妃殿下如何说的?您怎么是安阳郡主?”
“你不能再叫太妃殿下,她是小柔的外婆,外祖母。”
丁柔手臂一紧,拉长声音道:“娘。”
安阳郡主像寻常一样抚摸丁柔的脸颊,柔和的笑道:“像是做梦一样,虽然同小柔分别不尽完美,但我能帮上小柔,能更好的给小柔找婆家,娘怎样都心甘情愿。”
“婆家?”丁柔直起了身子,不是她怀疑木太妃,实在是她过往做得事情给了丁柔怀疑的理由,“怎么回事?她说了什么?”
安阳郡主不懂丁柔为何有些恼怒,解释道:“等有机会我收你为女儿,我这一辈子不可能再有儿女,我就要小柔一个,安阳郡主的爵位是世袭的,将来可以传给你。”
“世袭?郡主还能世袭吗?”丁柔见柳氏点头,苦恼的摇摇头头,“太祖皇后一定要让信阳王府显的不同吗?”
就算补偿女儿,也不至于将信阳王府架在火山口啊,异姓王本来就够显眼了,掌握北疆兵权从国家大局出发,也认了,信阳王府的郡主都是世袭的,可以传给出嫁后生的女儿,这点会让多少公主郡主羡慕,丁柔对当今圣上感兴趣了些,他对木太妃是多大的信任啊,将来无论是哪位皇子继承帝位,对信阳王府都不会像文熙帝这样的信任,无论信阳王是不是从龙功臣。
“我将来的地位荣耀取决于丈夫,娘,我不要郡主的爵位。”丁柔按住了柳氏的手,淡淡的笑道:“您忘了我说得?我的丈夫会自己选。”
“你不想认我是吗?”柳氏比任何人都了解丁柔,看她露出的些许神色便知道,丁柔不会认她为义母。
“您是我娘,我是您女儿,要那些虚礼做什么了?”丁柔握紧了柳氏的手,用她的手背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世上有很多母女成仇的,她们有着母女的名分却彼此厌恶仇视,娘已经是安阳郡主了,我不想让不知道内情的人说我攀附权贵,我同娘之间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何况咱们太亲近了,会让人怀疑的。”
“我想见小柔,想留你在我身边多住几日,我知道你不可能离开丁家。”
见了面,她跟舍不得丁柔离开了,丁柔道:“我们会经常见面的,我保证,我会找到机会的。”
“小柔。”
“相信我,好不好?”
柳氏听丁柔的习惯了,在她眼里心里没有谁能比上丁柔,点头道:”我一直相信你的。
丁柔问道:“对了,您的身体有没有留下隐患?”
柳氏说道:“早就好了,就在胸口处刘了点点疤痕。”
她搂紧丁柔,低声道:“你不知道我醒了没见到你,有多害怕,我怕你出事了,而我活着,后来听母亲说,我是安阳郡主,当年在佛寺被人拐了去。”
“娘¨.”丁柔听出柳氏不太相信木太妃的话,果然耳边传来柳氏的低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信阳王府的郡主总比丁府的妾室强,给小柔的帮助也更大,她在娘身上找到了胎记,娘也就信了。”
柳氏向丁柔眨眨眼睛,她对此有怀疑,但为了她有个更好的靠山,她愿意做安阳郡主,丁柔真心觉得,信阳王府不是稳定的靠山,当时应该同柳氏说明白王府的隐患¨不对说明白了,柳氏打死也不会认下木太妃,她亦不会活着给丁柔添烦恼,对全新愿意疼她的人,丁柔最没有法子,真心赞道:“您真聪明。”
丁柔就是劳碌命,为聪明的疼爱她的柳氏解决一切的难题,其实柳氏才是最聪明的人,丁柔突然有了这份认知。
p柳氏和安阳交替使用,总是写安阳郡主感觉不像是柳氏了,如果写齐氏更不像,所以大家记得是一个人就行了。感谢上个月亲们的鼎力相助,夜这个月会还会努力多多更新,今天两更,额外说一句夜没洗白丁敏的意图,她是成长了。
234。温暖
丁柔在身边陪伴,柳氏做什么都很开心,精描细化的眉眼是挚起的,丁柔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摆设,件件华贵,水晶珠帘晶莹剔透,后面摆放着一长两头翘的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落地的钟表,古玩架子上上的古董随意放置着,香炉中的馨香飘散···丁柔觉得布置得有些眼熟。
柳氏笑着说:“不是小柔最喜欢的吗?你同娘说过的。”
丁柔记起在丁府时,她说过如果她有一间单独的屋子会如何布置,“是您住在这里,娘,您不必···”
“住在小柔喜欢的屋子里,会感觉你一直在我身边。”
柳氏拉着丁柔起身,撩开了水晶珠帘,将丁柔按在书桌后,柳氏坐在她身边,“笔墨纸砚都是最好的,娘用不上,小柔试试看?”
大秦最好的进贡皇家是用的宣纸,不仅白,而且极为的柔软,却不会化了墨汁,在民间有雪宣之称,丁老太爷得皇上赏赐了一打,一直舍不得用,在安阳郡主房中,雪宣纸成为她练字的吗?丁柔眉头微微簇起,不是她抱怨柳氏,而是信阳王府有些暴遣天物,柳氏练字用不上雪宣。
至于笔墨,丁柔知道也是极好的就对了,在笔架旁边放置着的是王羲之用过的笔洗,丁柔铺开雪宣纸,她连练字将近两年,提起狼毫在雪宣纸上挥洒,果然不同一般的宣纸,写出来的字格外的显棱角。
柳氏看着丁柔在纸上写字,她不知道雪宣的珍贵,她悄悄起身,从柜子里取出针线篮子,重新坐在丁柔身边后,看一眼女儿,含笑绣着手率的绣活,只听见笔尖划过宣纸的刷刷声,柳氏从不想做什么郡主,这么陪着丁柔足以。
丁柔写了一首诗词后,将毛笔重新放在笔架上,欣赏着她难得的佳作,“娘,您看我写得如何?”
柳氏一如在丁府里,自豪的笑道:“好,小柔写得最好了。”
丁柔侧头,柳氏在绣嫁妆,她什么时候都在为她绣嫁妆,以把她嫁出去为目标,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娘。”“是很好。”柳氏放下绣品,用帕子擦拭女儿额头的汗水,“我见过齐恒的字,也见过齐玉的,小柔同他们写得一样好。”
“信阳王府二少爷是书法大家,他的字千金难求呢,祖父也曾说过,齐二少爷的字得颜柳精髓,在书法上他天分很高。”
柳氏柔柔的笑着,她不懂这些,却一如既往的听丁柔说话,守在门外的丫头回禀,“郡主殿下,二少爷来访。”
“正说着他呢,他怎么会来?”
柳氏按住略显有些惊慌的丁柔,压低声音道:“你别慌,王府里只有他同恒儿知晓,母亲会告诉他实情,是因为将他当成了齐家子孙。”
齐玉风度翩翩的走进来,隔着水晶珠帘道:“姑姑安。”
珠帘轻轻相碰,叮当的清脆响声,安阳郡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