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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承善点点头,安阳郡主早些年受了这么多苦,不管是不是安国夫人亲生,总是齐家血脉没错,安国夫人对她心怀愧疚,笼在身边还让人算计了,她的脸上不好看,同时李思也使得王府被皇上猜忌,信阳王太妃怎么会饶了她?
尹承善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芥,伸手没等丁柔反对,直接拽起了她,低沉的说道:“等我娶你可好?”
丁柔微垂着脑袋,尹承善记起师傅曾说过的一则往事,神色上有些犹豫,不知道会不会吓坏她。
尹承善知道他此时什么都比不了信阳王,齐恒说娶她做正妃,安阳郡主就住在王府里,丁柔同她的感情很深,她甚至能舍去性命救她。
尹承善能给丁柔的不多,他家里的状况,他庶子的身份,吓退了多少名门世家的小姐,尹承善走开了,丁柔有些奇怪,抬头看见他爬山小山丘,他又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尹承善背着手走回丁柔身边,向她一笑,突然单膝跪地,“丁柔,嫁给我。”
顺便将藏在身后采下的弄成一粟的野花举到丁柔面前,尹承善道:“嫁给我,我会疼你,宠着你,心里梦里想得都是你。”
丁柔脸色煞白的退后三四步,眸子里满含惊讶,尹承善原先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他就说谁会做出这等事儿?闺阁里的小姐哪受得了这种话?可师傅说太祖皇帝做过,就因为他做了,才从旁人手里抢到了太祖皇后。
尹承善不愿父母双方下聘定日子,仿佛丁柔是他父母聘下的,丁柔是他选的媳妇,尹承善想让丁柔当面点头同意嫁给他。
原本是想学一下太祖皇帝,来个惊喜,没想到惊喜没有,反倒吓坏了她,尹承善可是很少见丁柔这么恐慌,惊讶,是他孟浪了些,丁柔就是再又别于旁人,也是清贵人家教养出来的小姐,礼教压着呢。
“丁柔丁柔”
尹承善顾不得浪漫了,扔掉了野花,起身几步拽住了身体颤抖的丁柔,见到她疑惑,困惑的目光,好像她也不是太害怕,“你听我说……”
丁柔舔了舔嘴唇,脑子里快速回忆起以前的尹承善,他不是穿越男,有了太祖帝后的经历,谁敢再嫁给有心拯救古代美人的穿越男?论无情,论负心薄幸,穿越男比古人更甚,丁柔摇头说:“不,你先听我说……你这一套是同谁学的?”
方才尹承善好好的,没病没灾,没昏迷,应该不会被谁突然穿了,他应该还是原装的,尹承善怕再吓到丁柔,忙解释:“是我师傅,他说过太祖皇帝就是这么恳求太祖皇后下嫁的,我我以为你会喜欢,丁柔,我再也不做就是了。”
尹承善的焦急,害怕失去她,让丁柔心里一暖,抬眸说:“是太祖帝后?”
尹承善连连点头,真诚的对丁柔说:“我是想给你一个特别的日子。”
“你师傅有没有说过,太祖帝后后来的事情?”
“师傅很少提起当年的事儿,偶尔才会说几句,说起这事是在他喝醉的时候……”
喝醉了,难怪说的不详细,她认为太祖帝后这求婚仪式不吉利,前生丁柔点头嫁给孟浩然的时候,同样也是他单膝踹地手捧丁柔最喜欢的天香百合求婚。
他说得比尹承善还要大胆,还要好听,结果呢?抵不过时间。丁柔有自信在他求婚的时候,或者在他们结婚后的两三年里,他是爱她的,只爱她一人,时间是最狠的屠刀,会改变很多的事情,许多人。
丁柔反握住尹承善的手,轻笑:“特别不重要。我求的一心一意的人,求得是一份信任,尹承善,我问你无论在什么状况下,你可会一如既往的相信我?”
尹承善犹豫了好一会,“你是不是也愿意相信我?”
“我不会过于相信我的眼睛,为人更应该有精准的判断。”
即便目睹尹承善同别的女人在床上,丁柔也会调查清楚,前生她太激动了,才会失去孩子,尹承善低头,嘴唇如同微风一样,划过她的额头,“如果不相信我的妻子,还能相信谁?”
从小的经历让尹承善很难信任旁人,他是戒备的,有戒心的,尹府事情太多,丁柔没自信可以处理得面面俱到,难免会有流言传入尹承善的耳朵,这时候信任就格外的重要,丁柔唇角扬起,“记住你说得话。”
“答应嫁给我?”
“我愿意嫁给你,嫁给尹承善。”
丁柔脸颊还是有羞红,心砰砰的跳,尹承善慢慢将丁柔搂紧怀里,阖眼享受这一刻的幸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安心同幸福。
266。家法
柳氏再不舍得丁柔,也在圣驾离开射月围场之前,放丁柔离开。在离开前,丁柔原先想着让柳氏将玉佩还给齐恒,但后来丁柔又觉得还是亲自说清楚的好,她在感情上从不拖泥带水。
丁柔见到了齐恒,也没多说什么,将玉佩放到他面前,“我不能收,”
“为什么?”
“我配不上这块玉佩,它是属于你妻子的。”
丁柔闻到一股酒味儿,见齐恒的脸上也有一抹酒醉的绯红,想了一会,丁柔说道:”酗酒伤情,你以为我是绝色无人可比?信阳王殿下,我就是一平凡女子,而您是大秦帝国北疆的支柱,是太妃殿下倾力培养的人,岂可因情酗酒?何况您的这份在意,大约是好奇,是不甘心,您何必做出这等痴情的举动?”
齐恒攥住酒杯,怒道:“你怎知我是好奇?是不甘心?本王是”
“别轻易说在意钟情,如果您真的在意,我想什么,您会不知道?我一次一次的婉拒,您会明白?”丁柔福身,“殿下保重,您会找到真正适合您的妻子。”
“小尹适合你?为了他你宁肯不做信阳王正妃。”
丁柔转身离去,留下一声轻叹:“起码他不会说出你这种话来,殿下同我是不是一路人。
丁柔从不是为了爱情就舍弃现实的人,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因爱情不顾一切,前生选择孟浩然除了丁柔喜欢他之外,他各方面都很适合丁柔,今生她在此选择尹承善,好感也有,但现实的因素更多。
如果她只想要一份安稳的话,她会选择嫁给梅翰林,或者哪位举子,同尹承善一起意味着困境,意味着危险,但也意味着机遇,在将来的相处中她也许同尹承山能成为神仙眷属,相知相守。
丁柔走进帐篷,味到了汤药味道,见丁姝手中捧着汤药碗正在喂靠着软垫的大太太,李妈妈指挥着不多的下人整理物品,明日圣驾回京,她们也得一起走。
“母亲病了?”
丁柔看出大太太的虚弱脸色灰白,脸颊有些深陷,看样子病得不轻,丁姝熬得眼睛也有些红,见丁柔后勉强笑道:“六妹妹回来了,母亲念叨你好几日了。”
丁柔欠身道:“劳烦母亲惦记着,女儿一切安好。”
大太太的目光在恭谨的丁柔身上转了一圈,她倒是面色红润眸子看不出一丝的异常,大太太扯出一丝笑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来,六丫儿坐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我这病啊,一半是因你..”
丁姝让开位置,丁柔坐在坐在大太太身边,大太太慈爱的目光凝在丁柔身上似的,丁柔道:“是女儿的不是,让您跟着受累。”
“哪里得话,你可是救下了安阳郡主很给我同老爷张脸,危急关头碥危不乱,真真是好样的。“
丁柔垂头,恭谨的一笑:”母亲过誉了,真正的临危不乱得是四皇子妃,不是她箭射猛虎哪有女儿的性命在,当时非常的凶险,好悬好悬女儿在也见不到您。“
丁柔脑袋低得更深一些,颤抖的睫毛显示着她还在心有余悸,大太太抿了一下嘴唇,丁姝握住了丁柔的手臂,安慰说:“六妹妹别怕,猛虎被射死了,不会再来袭击六妹妹。“
丁柔低声的嗯了一声,“它扑过来的时候,我直接瘫软在地上,四皇子妃箭术精湛,射得很准,正中猛虎的脖子。”
“是吗?她真那么厉害?六妹妹同我说说,她怎么射得猛虎,听人说得可厉害了。”丁姝很感兴趣的问道,
丁柔将当时的凶险说了一遍,丁姝对四皇子妃的骑射赞叹连连,大太太在一旁听着,丁柔轻轻松松的就揭过她方才问起安阳郡主的事儿。
可能是牵扯到信阳王府,丁柔被信阳王所救的情况流传的并不详细,如今很少再有人提起,大太太知道从丁柔脸上看不出什么,这孩子太稳,不想说得事她总有办法躲过去,大太太也不敢逼问丁柔,真如果撕破脸皮,一旦安阳郡主是柳氏,整个丁家得因以郡主为妾而陪葬,唯一能幸免于难的只有丁柔一人。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亡故,安阳郡主重新嫁回丁家大太太真心希望安阳郡主不是柳氏,“好了,好了,姝儿别累着六丫儿,她身子刚好一些,经不住你折腾咳咳咳咳咳咳”
大太太咳嗽起来,丁柔奉上茶水,“母亲,请用。”
一如既往的恭谨,大太太眸光一闪,安阳郡主不是柳氏,要不然丁柔怎么会这样?是个人都会骄傲起来的,大太太用茶水压下咳嗽:“好孩子,你平安,我比什么都欢喜”
“女儿知晓您疼我,回京城的路上,女儿同五姐姐一起照顾您吧,也让五姐姐歇歇。”
丁柔说得诚恳,大太太点头说:“姝儿毛躁着呢,远没你懂事。””母亲。”丁姝撇嘴,“你眼里就六妹妹,我吃醋了。”
丁姝见丁柔有些担心,忙向她眨眨眼,可爱的丁姝逗笑了大太太,气氛比方才欢快许多,丁柔得了大太太准许,回自己的帐篷收拾东西,她勉强够资格跟过来,就不用指望着还有丫头伺候了,好在丁柔自己动手的能力并没因两年多的小姐生活而消失,她东西原本就不多,很快的整理齐整。
得了空闲,丁柔琢磨大太太屡屡提起安阳郡主的用意,莫不是她知道了?丁柔同大太太想得一样,即便她知道了,不想祸及家族不想死的话,她会主动将这消息隐瞒的死死的。
丁柔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大太太的病可能就应在了疑心疑鬼上,安阳郡主怎么可能会嫁回来?
即便丁东成了吏部侍郎,够资格迎娶郡主,柳氏也不会再嫁给他,丁柔宁可再给找个后爸,丁栋最近是对丁柔很好,可能也会记得柳氏的好,但这一切都不能忽视他的风流薄情,府里莺莺燕燕的不少,朝廷上可没说郡主的夫君不让纳妾。
回京的路上,丁柔像往常一般无二,不怒不喜,不骄不纵,大太太看后心中点头,背后对李妈妈说,丁柔应该是她亲生的,怎么就投胎到柳氏的肚子里去了。
不说救下安阳郡主的事,就说四皇子妃对丁柔都是另眼相看的,旁人问起来,四皇子妃亲口说,“丁家六小姐不错,有贵女的气魄,镇定从容。”
四皇子妃一向傲气,鲜少能看上闺阁小姐,她这么说,再加上救下安阳郡主的事,还有宝亲王的一套说辞:‘丁家六丫头不错,知书懂礼。,
丁柔的名声慢慢的在权贵中散开,同因才名而大出风头的丁敏相比,四皇子妃,宝亲王的称赞更让人信服,起码比天下第二才子的杨和的称赞可信得多,若问谁是天下第一才子—当属被皇上委以重任的尹承善。
因他年轻,文熙帝不想赏赐过重,使得尹承善官职过高,担心大好的栋梁之才毁于得意,尹承善是文熙帝为儿子培养的辅政大臣,遂除了对尹承善的褒奖外,他的官职提升幅度并不大,还在翰林院挂职,顺便在御前行走。然文熙帝是一位赏罚分明的君主,尹承善的生父尹大学士的官职提升了,成为正二品的龙图阁大学士。
旁人都羡慕他生了个好儿子,然尹大学士对尹承善的偏见并没消除,对他一如既往的严厉苛责,反倒用他龙图阁大学士的地位,给嫡长子安排官职子,尹承善在尹府的地位,并未得到实际的提升,尹学士从不认为是靠儿子升官,是他兢兢业业打动了陛下,才成为龙图阁大学士的。
旁人羡慕他有个好儿子,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讽刺,他从不信因尹承善而升官,庶子永远在嫡子之下。
尹府里,尹承善静静站在尹大学士面前,珠帘随着微风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珠帘背后是尹大学士的夫人,在她身边掌扇子的年仅三十的清秀妇人,是他生母李氏。
尹大学士一拍桌子,道:“你给我再说一遍,什么做不到?不过是让你五弟拜进宝亲王的门下,你如何做不到?”
“师傅说过我是关门弟子,不会再收徒。”
“混账,你恳求你师傅不就成了,你五弟聪慧过人,你师傅定会喜欢他。”
尹承善自嘲般的说道:“儿子一届庶子,哪有能力安排五弟的事儿?他既然聪慧,还拜不得师?”
尹大学士将茶盏扔到了尹承善的身上,”孽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如你母亲说,你眼里根本就没我这父亲,来人拿藤条来,你哪怕将来做了阁臣,也是我儿子。”
李氏跪倒哭求:“老爷,饶了四少爷吧。”
她顷刻间泪眼迷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