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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妈说:“四奶奶出自丁家,又是太夫人亲自养大的孙女,丁府上的太夫人可是一位能耐人,四奶奶不必过谦,太太让您管厨房。”
厨房?丁柔怔了怔,“我?”
夏妈妈说道:“太太已经吩咐下去四奶奶管厨房,一会管事妈妈会来向四奶奶回话,您就不用推辞了,太太是信得过四奶奶,二奶奶想主动接手,太太都没同意。”
“奴婢还得给太太回话,先告退了。”夏妈妈仿佛怕丁柔反对一般,飞快的离去。
丁柔低头看着茶杯里的悬浮在水中的茶叶,慢慢的勾起嘴角,“两位妈妈怎么看?”
齐妈妈同王妈妈一直跟在丁柔身边,齐妈妈绷着脸,严肃的说:“奴婢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没见过太太这样的。”
精明说不上精明,愚蠢偏要装作很精明,丁柔唇边的笑容浓了分,“我这点私房银子到让财大气粗名门后裔惦记着,我真真是受宠若惊。”
“让四奶奶管厨房,却没给银子,也没说一切记账,按太太的贵胄后裔的身份,又是老爷的老来子,这一胎生下来没个万八千两撑不住,何况还有同时怀孕的大奶奶,她们如果可着劲折腾。。。”
丁柔说:“不想给银子也不成,她信任我,我刚一进门就能捞到管厨房的美事,外人都会称赞她善待庶子儿媳,我只要少有一丁点办不到,她指不定多委屈,我们有多不孝顺。”
“陪四奶奶嫁进来的人指望不上,太太不会准许奴婢出府。厨房,采买是肥差,一般都是世仆担当,她们欺上瞒下的事情做得多了。”
“他们想让我做冤大头。”丁柔还记得一两银子一枚鸡蛋的笑话,“母亲和大嫂嘴恐怕会越来越刁,如水的银子花出去都不见得能让她们如意。”
都是那份嫁妆闹得,杨氏一直怀疑尹承善存了私房银子,不榨干他们夫妻,杨氏不甘心的。
“四奶奶不是有了主意?”王妈妈一如既往笑盈盈的,仿佛好欺负的很,但严肃的齐妈妈却以她马首是瞻。
她们是柳氏从皇后娘娘那里要来的,可能会有一些任务在身,丁柔如果太没用,遇见事情就慌乱无措,会被她们轻视,没准对尹承善也会有影响。
妻子除了生儿育女之外,还有个责任让丈夫无后顾之忧,丁柔拢了拢碎发。“第一战先从厨房开始吧,伺候怀孕的人。。。其实讲究得不是最贵重的吃食,讲究得是——合理有益。”
丁柔打算同古人讲讲什么是科学养胎,她不在乎多花银子,但却不想一纹一毫用在杨氏身上,丁柔眸光隐现一丝冷意,少不得她也会动些手脚,没准迁移祖坟的事情能解决了。
丁柔见了厨房的管事,让岚心取出一百两银子交给她,“给采买的说一声,母亲想吃什么就买回来,母亲同大嫂是最要紧的。”
“是。”管事小心的接过银票,这么轻松就能得到一百两,四奶奶真真是有银子,不用杨氏吩咐,她也会榨干四奶奶的银子,倒时杨氏给她赏钱再加上扣下的油水,起码能置办下几亩田地。
管事走后,尹承善脸上带有一分的郁色坐回丁柔身边,他知道丁柔不想让他面对杨氏的刁难,所以他才如丁柔的心意去了书房,没想到丁柔刚进门,杨氏就下用这等手段,尹承上鼻息重了,大口喝着茶水,没有往日的气度。
丁柔既是觉得好笑,又对尹承善的小心眼有了一分认识,尹承善出京一趟,得的好处他都说给丁柔知道,尹承善积攒下来的私房银子都给了丁柔,数目也让丁柔吃惊不小,从中看出尹承善很会过日子,不愿意乱花银子。
可丁柔一直认为银子挣回来是用来享受的,在官场上最不能在意的就是银子。丁柔笑吟吟的说:“生气了?”
“一百两哼,她可真敢要。”
丁柔笑弯了眼睛,成亲同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以前尹承善总是把他最好最出色的一面展现给丁柔看,但成亲后的他才是真实的,有喜,有怒,有嗔,有怨,丁柔向尹承善身边挪了挪身子:“你舍不得?”
“我的银子都给了你,有什么舍不得的?”尹承善缓了缓脸色,伸手揽住丁柔肩膀,低声说:“我不想给她用。”
丁柔抬眸,轻笑说:“你应该这么想,这一百两花得很值得。”
“为什么?”尹承善手改为捧着妻子的脸颊,脑袋逐渐低下去,几乎吻上她唇边的笑意,一百两银子全然被他抛住脑后,他从不知道夫妻敦伦会如此美妙其中的滋味,“小柔。”
丁柔也不躲闪,贴近了尹承善,倾吐气息:“一会你就知道”
尹承善吻上她的嘴唇,屋子里在丁柔靠近尹承善那时,妈妈婢女都退出去了。
“四奶奶,四奶奶。”门口传来王妈妈的声音,尹承善不甘心的放过丁柔,丁柔趴在他的怀里,脸颊酡红,娇喘微微,平复了一会问道“什么事?”
“太太方才让人传话,说您是新婚燕尔,太太怜惜您同四少爷,说是等您回门之后,再去太太跟前伺候请安。”
尹承善眸光一闪,“这就是你说的好处?”
丁柔低笑:“一百两买到了三日的悠闲,买到了谋算的时辰,用银子买到了时间,这笔买卖划算。”
尹承善抚摸着丁柔的脸颊,丁柔继续说:“万贯家财为的是什么?不单单是留给子孙后代,享受一样的重要呢,位于高官。”
“为官者,欲施展抱负,青史留名。”尹承善接话,然后更为热情的吻着怀里的妻子,她是懂他的。
丁柔被他按倒在床榻上,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但见到他亮晶晶渴望的眸子,丁柔也放开了随着他胡闹起来,在尹承善闹得过分时,丁柔喘息的说:“别急,别急。”
“我一刻也不想耽搁。”
文熙帝给了尹承善婚假,杨氏也免了丁柔的请安,他们两人好得蜜里调油,尽情的享受新婚蜜月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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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丁敏
天边鱼肚泛白,清晨露水未散时,在丁家备嫁的三小姐丁敏,被大太太安排的教养妈妈推醒,“三小姐,你该起身伺候太太去了。”
丁敏带着浓浓的困倦,不甘心的睁开眼睛,自从丁柔出阁后,她的婚期也临近了,各种规矩礼仪的训练越来越重,丁敏整日里晚睡早起,将大太太当成婆婆伺候着,稍稍做错一点,大太太倒是不打不骂她,只是打着为她将来着想的名义让她站在回廊下。
丁敏是见过姐妹出嫁的,从未有谁同她一样,太夫人说了不再理丁敏,是生是死太夫人都不会过问,况且大太太的处事也挑不出毛病,一切都是为了让丁敏做个好儿媳妇。
对着玻璃镜子梳妆时,丁敏看着镜子里带了一分病弱的自己,脸颊不涂抹脂粉时是苍白的,如果不涂抹厚厚的脂粉遮不住眼下的黑眼圈。大秦帝国最好的胭脂水粉除了内务府特供之外,就属太祖皇后留下的豆蔻坊了。
丁敏还记得丁柔出嫁时的胭脂水粉都用的是豆蔻坊的,那一盒盒精美的脂粉,不仅象征是地位财富,更为重要是擦上之后会显得肌肤白皙细腻,丁敏轻抚过脸颊,委屈的眼泪在眼圈中转动,是不是嫁入岳宁侯府,不会再用寻常的胭脂?她即便用不上特供的,也能买得起豆蔻坊的胭脂。
旁边的丫头给丁敏涂上了一层又厚又浓的脂粉,生生的将丁敏年岁拔高了几岁,显得很是成熟,看着丁敏同丁怡也差不多的年纪。
“三小姐,你不能流泪的,快收了吧。奴婢得给你上妆,您去伺候太太迟了,奴婢担当不起的……”
受尽折磨委屈的丁敏,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委屈痛苦,失声痛哭:“我一定得这样?为什么?同样是待嫁女,为什么我就得这模样?我不敢同大姐、五妹相比,为什么我比不过六妹妹?她嫁的不过是一六品小官,我是侯爷夫人。”
丁敏拿起帕子将脸上的艳俗显得成熟的脂粉擦拭掉,“以后不用你伺候了,越弄越不好,上妆为了好看,你弄得都是什么?”
丁敏大声的发泄着心中的郁闷,请回来的负责教导丁敏规矩的妈妈摇了摇头,“奴婢真是该死,亏待大太太的嘱托,没将三小姐教导好,三小姐还是如此的不懂得规矩。”
丁敏蹭的一下起身,虽然她在丁家的地位有跟没有差不多,但她即将成为侯爷夫人,怎么还能被人如此的亏待呢?
原本丁敏想着出嫁前努力忍下委屈,让父亲母亲回心转意,或者学上一辈子的丁柔在侯爷面前再隐隐透出在娘家的诸多艰辛不易,让侯爷心存怜惜,但是教养妈妈,伺候丁敏的下人越来越过分,丁敏气得不行,啪的拍着梳妆台,“大胆,我是小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懂规矩?”
教养妈妈不慌不忙的回道:“别的先不说,三小姐,您就没弄明白大太太对你的苦心,她真真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三小姐是在抱怨太太?”
门口传来李妈妈的声音,丁敏身子一颤,她最近吃了不少李妈妈的苦头。李妈妈挑帘子进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丁敏,对她旁边的教养妈妈说,“主子将你们请来就将三小姐教导成这样?你们是该死。”
教养妈妈羞愧的低头,原本以为是轻松活,但李妈妈曾经私下同她们说过,丁敏需要更为“严格”的教养,她们心领神会,变着法子折腾丁敏,本以为丁敏会熬傻了,却没想到今日丁敏会反击,偏偏让李妈妈看见了。
丁府绐银子很大方,她们再难找这等好活,向李妈妈求情:“是我等的不是,往后一定教好三小姐。”
丁敏想说不用她们教,但见到李妈妈满含警告的神色,生生咽下了此话,改口说:“往后我也会用心的。”此时对教养妈妈卖个好,往后丁敏的日子会好过一些。李妈妈看穿丁敏的小心思,说道:“今日可是大好日子,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奴婢不想三小姐惹太太不快,方才的事就当奴婢没听见。”
“好日子?什么好日子?”丁敏纳闷,父亲没升官怎么是好日子呢?
“三小姐忘了?今日是六小姐回门的大好日子,大奶奶一早就忙碌着,太夫人盼着六小姐回门。”
李妈妈仿佛没看出丁敏的错愕,见手里捧着的衣服递给丁敏,“太太早有话,今日府上的人都穿新衣服,奴婢奉太太的命令给三小姐送新衣服,这两只金簪也是太太赏给三小姐戴的。”
“六妹妹……六妹妹回门,值得……值得如此?”
丁敏身子晃了晃,前生丁柔回门,大太太和老爷亲自出门迎接,她当时是兰陵侯夫人,但今生不一样了,丁柔没嫁入兰陵侯府,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去亲自迎接,反而比前生更慎重呢。
李妈妈说是送衣服,但也是得了大太太的命令专门来打击丁敏的,没进门就听到丁敏发作教养妈妈的话,李妈妈说道:“太太赏赐的衣服我都带来了,你们去试试看是否合身,六小姐回门可是大事,老太爷、太夫人很重视。”
屋子里的妈妈婢女退出去,李妈妈看着丁敏说道:“虽说几位小姐在娘家差不多,但出阁后大不一样了,六小姐如今有六品诰命在身,虽然不是皇上赐婚,但因嫡妻,不用请封便是诰命。”
“我是岳宁侯未过门的妻子。”丁敏在妻子两字上加重语气,开国列侯大多是三品诰命,岳宁侯是开国第一侯,他的妻子比一般的侯夫人尊贵,这也是支撑丁敏的信念,她比丁怡还要尊贵。
“奴婢提醒三小姐一句,你虽然是侯夫人,但却是继夫人。”
李妈妈看丁敏脸色煞白,心里畅快呢,因丁敏的妄为,大太太失了管家的权利,连带着她也差一点被太夫人打死灭口,大太太整日无事可做,又担心安阳郡主……比以前更难伺候,饶是李妈妈都挨了好几次骂。
“三小姐又是用尽手段才嫁进岳宁侯府的,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何况继夫人都是婚后才会请封诰命,如果先头嫡夫人娘家不满继夫人,诰命的事就得压下。”
李妈妈提醒丁敏婚前失贞,丁敏想到那日的屈辱,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药怎么会差那么多。
“洞房都是准备贞洁帕子的,主子是为了三小姐好才严格教导你,贞洁即便岳宁侯心知肚明,但三小姐唯有不短了规矩才不会让人说嘴。何况您得孝顺婆母,伺候侯爷,照料嫡子庶子,如此才能早日得到诰命,主子现在让你立的规矩,都是为你将来得做的准备。”
“我……我……”丁敏摇摇欲坠,不由得泪流满面,李妈妈不是吓唬她?继夫人诰命得请封?前生丁柔明明很快就得到了,也没见她废什么力气。
丁敏记起前生丁柔感叹过的一句话,她的姻缘只为了两姓之好,只为了丁家不能失去兰陵侯这门亲事。当年丁栋是四品小吏,为了让丁柔能在侯府站稳脚跟,作为丁柔、丁怡娘家的人会对丁柔不满吗?
想到此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