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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的同你说了这么多,八妹,你别见怪,我们既然是朋友,心里有苦闷的话自然同你说了。”
杨八妹神色有些恍惚,“如果是侧妃呢?”
丁柔张了张嘴,最终叹息道:“侧妃难道不是妾?诰命之身照常在正妃面前立规矩,能成为侧妃的人家料想家世也是不错的。”
丁柔放下车帘,轻声说:“有句话是如果男人靠得住,母猪也能爬上树。
“尹大人呢?”
“我是嫡妻,位置远远高于妾室。”
丁柔目送马车出了尹府,她能说得已经说了,希望杨八妹能想明白了。回到梧桐院里,杨氏喝了汤药显得比以往精神了很多,张罗着:“拿着我的帖子去大佛寺请主持大师批八字快去快回,我最近心里总是不安稳,不是杨大夫人提醒我还想不到。”
徐氏等默不作声,杨氏如此不外乎是刁难丁柔,尹承善看得火起,丁柔淡淡的一个眼色递过去,尹承善压下了火气,丁柔平静的说:“是应该看看,母亲的身子最为的要紧。”
杨氏斜睨了丁柔一眼,感叹的说:“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总不会像无知妇人一般,我娘家的远方表姐就是因为出嫁后才知道同公公的命格相克,是克夫克子的,可怜见的硬是被休回了娘家,如果有谁冲撞了,尹家也没休妻一说,我会让她去庙里修行。”
尹承善张口,丁柔弯了弯膝盖,“儿媳看母亲身上大好了,恳请母亲准许儿媳照料夫君安歇。”
杨氏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好像胜利在握一般,“去吧,好好伺候小四。”
丁柔轻轻的摇头,尹承善先走出了房门,丁柔又向几位嫂子弯了膝盖,同平时没有两样的离去,徐氏眼里滑过担心,大佛寺的主持同杨氏很有渊源,杨氏的忙他一定会帮的。
杨氏越发的得意,她怎么以前没想到这一点?多亏了杨八妹提醒,也不休妻把她往庙里一关,看丁柔还如何猖狂。
“我不让你去寺庙,死也不会。”
丁柔迈进自己的院落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尹承善直直的盯着她,“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妄为男儿,我会。。。我会多请几个高僧;你的命格好极了,好得不能再好。”
“扑哧。”丁柔笑开了,很少见他如此的孩子气,尹承善抓住丁柔的手腕,“你别笑了,大佛寺主持同母亲¨.”
“很要好?”
“。。。要好?”
尹承善皱紧了眉头,丁柔牵着他进了书房,将发愣的他按在书桌后面,自顾自的研磨,将沾满墨汁的毛笔弟到他手里,“写吧。”
尹承善眼前一亮,在宣纸上奋笔疾书,丁柔轻声说:“有两成的好处,很多人会不要脸面,有五成的好处,很多人会不要尊严,有十成的好处,很多人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尹承善毛笔顿了顿,丁柔看着纸张上的字,“我从不认为庙里的主持是得道高僧,从不认为给人批八字算命装神棍的人是得道高僧,如果诚信信奉佛祖的人,便不会在红尘中打滚,他同母亲有故,如果我能请动信阳王太妃殿下该如何?想让大佛寺名声更显,他敢得罪安国夫人吗?”
“你利用安国夫人?”
“她是我长辈,遇见难处向长辈求援,这是利用吗?”丁柔握住了尹承善的手,轻笑道:“我嫁得是你,但会接受你的家族。”
“我娶得是你,会照看你的娘家亲人。”
两人形式而笑,丁柔俏皮的眨眼:“小事求助长辈帮衬,如果原则上的大事,总不能拖累了他们,在他们可能走上错路时,身为晚辈也得将他们拽回来。”
“我会看着子默,现在远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尹承善看着宣纸上的字,想了想写完后,又取出一张宣纸,沉了沉心思,在纸上挥毫写了一句佛揭,并且用了印章,丁柔问道:”这是?”
“我写的字千金难求,料想主持会明白站在哪边对大佛寺更有好处。”
尹承善站起身,将丁柔按到了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铺上信纸,同样拿着石墨给妻子研磨,看着丁柔在信纸上写字,她是给信阳王太妃写信,但写着写着,同他想得大相径庭,涉及丁柔的事很少,大部分是关于他的生母安排,一项一项周全紧密,尹承善怔住了,“你是想让姨娘。。。”
“下一贴猛药罢了,母亲最是要面子,最在意的是在妾侍面前的尊严和高不可攀的地位,这是她最大的弱点,不用太可惜了。”
丁柔在信纸上最后写到:‘同为妾但可分为三类,一是居心叵测,争取荣华富贵的妾室,这等人不可留,二是因情为妾,虽怜悯其情,但亦恨世上唯一男子。其三是逼不得已为妾,于己无关大多感叹世道如此,然如是亲近之人,实在不忍其再受苦,请安国夫人明见。,
丁柔封好书信,让人连夜送去信阳王府,对尹承善解释:“因太祖皇帝宠爱皇贵妃,她不喜欢任何做妾的女子。”
尹承善将丁柔搂进怀里,“我提太祖帝后的浪漫往事时,你总是不屑的。”
“我以为真正的浪漫是一起白头到老,儿女环绕时,你的身边依然只有我一个,在你离世时会想下辈子还娶我,我去世时会想;嫁给你是我一生做得最明智的选择..”
尹承善吻住了妻子的嘴唇……果然是很浪漫。
340。反目
杨氏满心欢喜期盼来自大佛寺高僧的书信,结果是高僧很明确的告诉她,身边是有人的属相同她相克—尹承善的生母。
虽然纳妾的时候也会看看生辰八字,在杨氏眼中妾室如同奴婢一样,况且当初尹大学士犯了忌讳,不是赶紧纳她进门,走漏了风声尹大学士的前程就别想要了。
不是她恩威并施,事情的结果也不会是她贪图富贵勾引尹大学士,杨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使得她同娘家彻底的决裂,再无一人帮她,遂杨氏只是让人草草的看了她的八字。
尹承善的生母身体颤抖的跪在杨氏面前,“妾妾”
杨氏瞄了侍立在一旁的丁柔,冷笑道:“我说最近怎么气不顺,合着都是你的事?”
杨氏教训妾室容不得旁人多嘴,丁柔微垂着脑袋,对姨娘视而不见,唯有嘴唇动了动,表现出一分的不满,但碍于规矩她无法出口,杨氏心中冷笑,还算是聪明,懂得明哲保身。
“夏妈妈,你去亲自回禀老爷,这事不能瞒着老爷,她不仅克了我,没准对老爷也不好,纳了她之后便没好事,老爷的仕途,我儿子的仕途都被她耽搁了。”
杨氏虽然心中失望丁柔躲过去,但折腾姨娘也是一样的,丁柔现在不敢出声,一会尹承善到来,她是出声呢?还是不出声?
杨氏听说尹承善会出京为官,但具体都何处却不知道,按照他如今的官职来看,如何都熬不上知府,离开中枢远了,离皇上远了,他是自寻死路。
尹承善可出京城,丁柔杨氏还想在手里攥着,尹承善对生母很孝顺,如果丁柔不出声,他们夫妻难免会起了嫌忌,如果一怒之下尹承善不待见丁柔不是更好?杨氏抚了抚微凸的肚子,在尹大学士到来后,抽泣的说:“老爷,您看看这事怎么办?”
尹大学士已经被最近府里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因嫡女被皇后娘娘派人教训,他称病不出,躲避同僚的议论嘲弄,在府中也得不到清净,但他对杨氏一惯是敬重的,她有怀着自己的老来子,尹大学士记得杨大夫所言,不可再让杨氏生气了。
他接过高僧的书信看了一遍,又瞄了一眼跪在脚边的姨娘,弹了弹信纸:“夫人说如何便如何,一个姨娘,夫人大可做主。“
跟在后面的尹承善眼睛瞪大:“父亲。”
尹大学士冷哼一声:“你还知晓我是你父亲?府里的事情哪有你开口的余地?”
尹承善的不平不忿取悦了杨氏,只听她凄然的说:“她伺候我这么多年,虽说是笨手笨脚的,但我瞧她不容易,也就留在府里,没想到她竟是个克星,真真是不如养只解闷的猫狗,亏着小四媳妇请来杨大夫,也亏着我还有点福气认识大佛寺的主持大师,要不老爷就等着为我同我肚子里这个收尸吧。”
“夫人不必忧伤,大师说消了隐患也就是了。”尹大学士开解杨氏,斜睨着拳头握紧的尹承善,尹大学士也觉得如果有个命格不好的生母,对他来说也是打击,看他如何在自己面前得意。
“怎么都是一条性命,我实在是下不去手。”杨氏又抚了抚肚子,“我得为他积福。”
“她是伺候过老爷的,又生了小四同怡丫头,就这么发卖出去,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好事,如果远远的打发安置在庄子上,”杨氏鄙夷的目光扫过,“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的,不晓得没人看着做出什么丢尹家脸面的事儿,当年她为了荣华富贵,硬是爬上了老爷的床,如今更不晓得会做出什么来。”
“妾没有妾不敢的,”姨娘连连磕头,“太太饶命,饶命。”
在尹承善暴怒时,丁柔抢先一步,弯了弯膝盖:“回母亲知晓,高僧说得话也不一定都准的,曾经高僧断言兰陵侯夫人命不久矣,但我娘家大姐直到此时还活得好好的。”
丁柔想到了姨娘会受些委屈,但没料到杨氏说话会这么狠,一句一句的揭开尹承善心里的伤疤,如果再让杨氏说下去,即便能带走姨娘,尹承善将来想到今日,没准对她也有些看法,丁柔怜悯姨娘的遭遇境况,但天下可怜的人多去了,如果她不是丈夫的生母,丁柔也不会管。
她帮不了天下所有可怜的人,只能让自己尽力成为不可怜的人,丁柔抬眸同杨氏的目光恰好对上,泛着冷意的眸子,让杨氏很是不舒服,“晓得你孝顺她,但我是你母亲,你是在责备我?丁氏,看来我得好好得教导你何为孝道了。”
“孝道可不仅仅是孝顺母亲,对父亲就不尽孝道了?方才母亲说得话稍微有不妥当之处,先不说高僧批八字是不是精准,您说姨娘比不得猫狗?”
杨氏戏谑的说道:“小猫可以解闷,忠犬可看家护院,她有什么?克夫克我,我记起来了她进了尹府后,她弟弟的病就好了,家里也不像过去穷困潦倒,我早应该想到是她命硬。”
怎么折腾都活着,杨氏眼里极快的闪过隐晦,姨娘脸煞白,无血色的嘴唇嗡动,恍惚的说:“妾命硬?是不详的?”
丁柔一看不好,姨娘被杨氏逼死了可就糟了,她跪在姨娘身边,腿不动声色的压住她的裙摆,一旦有个万一,她也可来得急救援,对杨氏下跪非丁柔所愿,但关键时刻,跪也无妨,全当她是灵牌先人对杨氏说道:“母亲这话如果在家里说说是无妨的,自家人知晓母亲有口无心,但外人可就。。。”
“除了你以外,我看没人给一个妾室说话,你做嫡妻真真是可惜了。”
同杨氏交锋这么多次,唯有她这句话最让丁柔难受,“母亲说姨娘是猫狗怕也是打比方,姨娘虽然性子绵软,但她也是个人。猫儿解闷但能伺候父亲吗?忠犬护院但能生出当今探花郎吗?您将姨娘贬为畜生不如,在您眼里可还有父亲?可还有夫君?您总不会也想着外面的都拿畜生比拟父亲,夫君深受陛下宠信,您莫非想说陛下的爱好独特?”
“你。。。”杨氏又生气了,“我哪是这意思?”
丁柔说道:“母亲别生气,也别着急,我们都是明白的,只是这话如果传扬出去,不用姨娘的命格相克,尹府没准因您一句话被陛下贬低了。”
只是不知道尹大学士会不会认为杨氏八字不好,杨氏头晕眼花,徐氏在旁边看着不好。连忙上前给杨氏顺气,丁柔虽然是跪着,但比她们这些站着的人自在的多,“母亲,您消消气。”
“老爷你看看她是要逼死我才高兴。。。”杨氏这会是真哭了,丁柔的嘴太毒了,就是个比方,她就弄出这么一番话,牵扯到老爷她还能应付过去,一旦皇上知道了,她会成为京城的笑柄的,“老爷”
尹大学士对丁柔哼道:“闭嘴,你母亲训话老实听着,寻常人知晓她的意思,就你特殊?动不动就扯到陛下,你当陛下是你一内宅夫人能提的?”
“您不在意,您对母亲情深,夫君为孝道总不会多说什么,但陛下如果真是知晓了,还能如同您?儿媳为了尹家着想才会说出来,难道儿媳眼睁睁的看母亲想歪了而不知声?难道眼睁睁看着母亲闹出更大的事情?姨娘的八字是不是有克母亲,仅仅凭着杨大夫的一句戏言,高僧的一句就定了,是不是太过草率?”
“启禀太太,杨大夫到了。”
杨氏正好不舒服着,说道:“快请杨大夫。”
丁柔顺势扶着姨娘起身,攥住了她的手腕,杨八妹进门后,被丁柔的目光弄愣了,杨氏眯了眯眼睛,杨八妹给她把脉后,说道:“杨夫人的病情重了,您怎么就不听我说?您有火气对腹中的胎儿不好。”
“杨大夫有所不知,我是听了您的话,专门去找得道高僧找出谁克的我,但我丁氏实在是不省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