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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儿子永远是别人的。
ps大家别催,下一章就出京城了,另外求两张粉红。
348。出京
岳宁侯嫡子陈复叛逆任性,虽然还没拜堂就让丁敏祭拜岳宁侯过世的嫡妻灵牌略显得唐突,但自从太祖皇后之后,大秦帝国对嫡妻的优待比以往任何朝代都盛。
继室在原配灵位前行妾侍礼,那么在原配面前就是妾,陈复明摆着不给继母面子,故意为难于丁敏。
送嫁的丁柔代表丁家,但既然舍得丁敏做继室,为丁敏将来考虑,明面上丁家也不会多说什么,如果丁家给丁敏明目张胆的撑腰,明天不明究竟的人定然会传出丁敏不疼原配嫡子的传言,世人都同情弱者,尚未成年生母早丧的少年更引人同情。
岳宁侯不舍得嫡子,但也不能太不给新婚妻子面子,说道:“明日再拜祭。”
“父亲,她在母亲面前是不是妾?行礼再拜堂有错吗?让母亲提前看看您的继室夫人,母亲也好安心。”
陈复不依不饶,丁柔退后几步,他说出这番话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只是不知道是原先嫡夫人的娘家,还是府里的众多极品们,丁柔明显看到坐在母亲位置上老刘氏难掩的笑意,是觉得丁家出丑了?她想了一会,又退了两步,尹承善走到她近前,“怎么了?”
丁柔苦笑的摇头,她能说什么?即便再不忿她也不可能为丁敏出头,将心比心自己的丈夫,家产,儿女属于看另外一个女人,谁心里都不会甘愿的,如果陈复敬重丁敏如母,那他的生母又算是什么?就那么忘掉了?
丁敏柔软的声音从盖头下飘出:“复哥儿说得也是,我是应该先去拜见姐姐。”
陈复怔了怔,岳宁侯脸上有一抹欣慰,丁敏继续柔声说:“我头上的喜帕没取下,看路不方面,如果喜帕飘落是不吉利的事情,姐姐也不想侯爷有祸事,也不愿意岳宁侯府不吉利。我先同侯爷拜堂,然后入了洞房挑开喜帕再去拜祭姐姐,我一定会执妾侍礼,告诉姐姐我会照顾你料理好侯府,你看这样行吗?”
丁敏将自己的谦卑,委屈等等表露得很是清楚,即便她不曾露脸,但在宾客面前这种表现足够了,丁柔眼睛眯了眯,丁敏想让自己羡慕她做侯爷夫人,可她只看到了丁敏的难堪,丁敏心里如何不恨?但她并没被仇恨冲走了理智,这句话换来岳宁侯的疼怜愧疚。
是她自己想到的?还是前生她看谁做过?如果是她自己的智慧,那么摆脱了丁家处处被限制被大太太算计的境地,摆脱了丁柔给她的压力,没准丁敏能同老刘氏走上几个回合。
岳宁侯如丁柔所想,眼里闪过一分疼惜,如果丁敏一直聪慧下去,岳宁侯府没准真会中兴,但如果丁敏的聪明是学来的,岳宁侯将府中的事情全部托付给丁敏绝对是灾难。
丁柔皱了皱眉,前生如果原本的丁柔嫁了姐夫做继室夫人,那么丁怡的儿女可能还不会走路,自然不会被谁挑拨着给继夫人难看,何况丁柔也是丁家的女儿,身为嫡妻娘家的丁家不可能挑拨外孙同她作对。
莫非丁敏突然聪明了?丁柔对丁敏的将来多了一分的期待。
陈复如果再胡闹下去,是丢岳宁侯府的脸面,老刘氏站起身,疼惜的拽过身尴尬的陈复,向岳宁侯解释说:“复哥儿太想儿媳妇了,好在你娶进门的继夫人是个懂事的,要不然真真是没脸。”
陈复对老刘氏不亲,生母去世时,他有了记忆,母亲故去前说得话他一直没忘,岳宁侯也早早的将陈复迁出外外院居住,在他身边安排了很多人伺候着不给旁人下手的机会,“祖母,我我”
“我明白你惦记着姐姐,我从未想过取代姐姐。”丁敏停顿了一会,“我只是替代姐姐照顾你,照顾侯爷,复哥儿大可记住姐姐,你是她亲生儿子呢。”
岳宁侯握住了丁敏的手腕,丁敏头低得更深,老刘氏慈爱的说:“好孩子,你如此懂事我往后一准疼你。”
“多谢母亲。”丁敏羞涩的话语,越发显得她大度善良。
岳宁侯牵着丁敏走到喜堂中间,看了司礼的一眼,他醒悟过来,“请老夫人上座,受儿子儿媳叩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走过既定的程序,岳宁侯在新房里挑开了丁敏的头上的盖头,丁敏羞涩的抬了抬眼,同丈夫对上的那一刻,丁敏忙低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侯爷。”
她想到了前生,婚礼虽然没有今日奢华,但她也没像今日这样侮辱,她前生的丈夫长相寻常,但是少年郎,不是已过而立之年的岳宁侯,他没有妾侍,在她进门前通房被远远的打发了,可如今丁敏身边恭谨的站着五六名妾侍打扮的人,前生梅家人口简单,今生岳宁侯亲戚她可能都认不全。
丁敏即便坐在富贵堂皇的新房,摆设铺陈一样样都精品,此时她心底有几分迷茫,有几分错愕门,她的目光落在了一边的丁柔身上,不,她不应该迷茫,丁柔能做到的,她比丁柔做得更好,她学会了丁柔的妆模作样,她比丁柔更为出色。
丁敏同岳宁侯手臂交缠,饮了合卺酒,岳宁侯低声说:“夫人且歇一歇,祭拜的事情明日再说,复儿只是一时冲动。”
“妾身不怪复哥儿,有复哥儿这样好儿子,姐姐是有福气的。”
岳宁侯撇下了丁敏去外面陪客人饮酒,丁柔眼看着丁敏陷入妯娌妾侍的包围,无奈的摇头。岳宁侯府确实富庶,开国列侯的府邸占地很大,虽然比不过信阳王府,但比兰陵侯略胜一筹,富贵上也高于兰陵侯府,岳宁侯能为二皇子砸进去一百多万两银子而不伤筋动骨,这可不是寻常侯府能做到的。
尝到甜头的二皇子是不会轻易失去岳宁侯这个钱袋子的,夺嫡也是需要银子铺路,丁敏能应对得了吗?丁敏被几个或慈善,或腼腆,或爽利,或精明的妇人包围,万花从中一点红,这是她选择的生活。
丁柔退出了新房,尹承善帮着岳宁侯挡了几杯酒,被宾客拽着闲谈,他比岳宁侯显得有人缘,好在他很有分寸,绝不会抢岳宁侯的风头,说了几句话,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离开了酒席,同丁柔回合到一
岳宁侯府彩灯高悬,红色条幅挂满了府邸,花团锦簇,富贵之家,处处洋溢着喜气。尹承善眸子明亮,“夫人。”
丁柔勾起嘴角,将自己的手放在尹承善的手心,道路两边红彤彤的灯光映在地上,仿佛铺陈了一条红毯子,丁柔随着他走在上面丁柔轻笑出声,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她的脸颊有了几许的红晕。
“怎么?”尹承善侧头问道,丁柔笑着摇头,撇开了脑子里关于现代婚礼时的想法,这里是永远不会属于她的岳宁侯,是丁敏的婚礼。
出了侯府大门,尹承善想着扶丁柔上马,见到她眼底的犹豫,京城同乘一骑哪怕是他们是夫妻也不太稳妥。
尹承善不想让丁柔为难,女子更容易被人非议,同样的事情,他做了许是偶尔穿出风流的名声,但轮到妻子丁柔,没准会被议论轻浮,在出京的当口,真有不好的事情传开,杨氏会多了借口,他不想同丁柔分开。
尹承善一手牵着马的缰绳,陪着丁柔向尹府走去,“夫人。”
“嗯?”
他侧头,她抬头,他最终摇头:“没事。”
丁柔怎么会被岳宁侯府的富贵困住,如果她是贪恋身外之物人,她绝不会嫁给自己,但没给丁柔舒心的日子,尹承善引为憾事。丁柔微微垂着脑袋,看着脚下的路面,“夫君成了广州知府,如果我还不知足,老天会不会降下一道雷劈我?今日三姐姐都开玩笑的说,我是天下第一知府夫人呢。”
尹承善嘴角翘起,愉悦的低声说;“老天如果因你是知府夫人就降下雷劈你,一旦你成了首辅夫人怎么办?”
丁柔信任的一笑,“那许是另一番景象了,不过我知道她们一定会围着我说,你真真是选了好丈夫,给了你一辈子的荣耀——封妻萌子。”
“会的,会有那么一日。”
尹承善攥紧了丁柔的手,丁柔并不吃惊他的野心,不想做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既然不如政坛仕途,谁不想登顶成功,谁不想成为皇帝之下的第一人?
过了两日,丁柔收拾好了行囊,去丁府告辞,丁敏回门她是赶不上了,丁柔挺好奇丁敏过得怎样,新婚之夜没落红,即便岳宁侯和老刘氏知晓怎么回事,即便岳宁侯不在意,这则消息老刘氏绝不会放过的,同太夫人,丁老太爷依依惜别后,丁柔面对了另一道必然的难题。
“母亲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也需要人伺候小四,你到广州得忙着安家应酬,还得照顾你姨娘,小四身边哪会离开人?我给你两个使唤的婢女。”
丁柔忽略了清秀客人的少女,问道:“是婢女?”
杨氏点头说,“如果你觉得伺候得好,也可开脸做姨娘,别让小四闹出笑话来。”
“多谢母亲。”
丁柔收下了两名婢女,整理行囊,随尹承善出京。“我不想节外生枝,我会让杨氏明白婢女就是婢女,她以为她们能做什么?”
ps丁敏的宅斗生活不是主线,但会涉及。出京是很好,但丁柔依然要面对许多的问题,他们夫妻在磨合中高升,写丁敏的婚礼,主要是想写继室难为,咳咳,继续求两张粉红。
349。到达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尹师兄,保重。”
京郊十里长亭,尹承善同年轻的师弟们依依惜别,除了他们之外,旁人以为他还会在京城带上两日,于是在丁柔眼前的大多是穿着燕京学院服饰的少年郎,他们的目光里有对尹承善的敬意,仰慕,以及追随。
败杨和,阐心学,中探花,做知府,尹承善身上有让人追捧因素,在年轻一代无人是他对手。他同师弟们惜别,而不是悄然离京,用意在于他们是京城里他的眼睛。
“师兄保重。”
来送别的师弟们在牛师兄的带领下齐齐的躬身行礼,衣带飘然,一派肃穆之色,丁柔放下马车帘子,难怪他说燕京学院毕业的学子,大多会成为他的追随者。
尹承善从燕京学院毕业,那里留有他的传说。丁柔小腹坠胀,岚心将暖炉递给她,“四奶奶。”雅菊也奉上了热乎乎的红糖水。
“姨娘安排在后面了?”
“是,王妈妈陪着。”
丁柔因为小日子准时到来,身上没什么力气,依靠在垫子上,她没急着同姨娘增进感情,让王妈妈多同她谈谈比她贸然去要好很多。从她得到四品诰命之后,丁柔明显看出她对自己的疏远,敬意,那顶诰命凤冠仿佛一座大山压着她一样,可能当时在落凤山闹出的动静太大,吓到她了。
“樱红,绿柳,她们两个可曾老实?”
丁柔感觉马车启动,问起杨氏给的婢女,岚心撇了撇嘴:“看着倒是老实,见到奴婢时她们吓了一跳,仿佛歇了心思一样,不晓得是真是假。”
虽然尹府上很多人都说岚心是最出挑的,但她不经常出门见得人她不多,自持美貌的樱红绿柳见到岚心不吃惊就怪了,小姐陪嫁丫头,最后大多成为通房。
雅菊轻声说:“奴婢瞧着樱红是个有心计的,安安分分得帮着奴婢做事,柳绿总是打听,四奶奶收拾细软时,她没少在回廊下转悠。”
“柳绿转悠,你说樱红有心计?”丁柔鼓励般的笑笑,“说说看。”
“奴婢也说不好,樱红不言不语,看似恭谨,但总觉得有不妥,按说她们都是太太赏给四少爷的,但樱红好像疏远着四少爷,同奴婢也不多话,但是临离开京城时,奴婢眼看着她背地里哭。”
雅菊将丁柔背后的垫子向上提了提,丁柔将暖炉放在膝盖处,手轻拂两下,含笑问:“继续说。”
“四奶奶教过奴婢,看事不能看表面,虽说同亲人送别,但哭的地方。。。”
“是冲着四少爷去的?”岚心立起了眼睛。
丁柔摇头道:“她如果冲着夫君去,我能容得下她?樱红是做给你们看的。”
“为什么?奴婢也帮不上她,何况奴婢是四奶奶的人,帮她?脑子有没犯糊涂。”
岚心的话,雅菊也是赞成的,都是做奴婢的,帮得上什么?丁柔说道:“最关键的是同病相怜,她的苦涩,痛苦等等只要被你们知晓了,定然会同情她,怜悯弱者是人的本能,只要同你们两个交好,寻常谈话间总会露出点口风,同为丫头帮衬一把也属于正常,打听出夫君的喜好,她才有可能接近他,贸然靠近,不怕我怪罪?”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她,她本意是想脱离母亲的控制。”丁柔将暖炉按在小腹,阵阵的暖意驱散了小腹上的寒气,“我真想会会樱红。”
“原来她如此多的心思,要不试试她?”
“试?”
丁柔摇头,眸光平静如水:“男子是经不住试探的,被夫君知晓,心里总会有疙瘩,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置不好,我又怎能帮着夫君?广州看似富庶之地,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