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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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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奶奶,外面总督府的衙役还在的。”

丁柔深吸一口气,“说清楚,四少爷怎么了?”

小丫头只知晓哭,呜咽的说:“死了,四少爷被火药炸死了。”

丁柔身体晃了晃,尹承善死了,怎么会?她一时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心中悲凉,一直以为尹承善对她的影响不是很大,直到知晓他出事了,丁柔才明白他已经走近了。

总督府的差役站在庭院里,虽然脸上带着几分的鄙夷,凶神恶煞的气势十足,然对尹家的下人还算客气,只是封住了府门,并未作出更多的事儿。

这一切源自萧夫人,总督对妻子很敬重,既然丁氏是她欣赏之人,特意叮嘱办差的人谨慎从事了,才有今日这般客气,如果换一个人家,早就吆五喝六的搜查府邸了。

“丁夫人,请出来。”

“四奶奶。

王妈妈等人也吓得的面无血色,叛国罪太重了,而且四少爷死了,即便是被冤枉的,他死了如何伸冤?一盆盆的脏水都会扣在死人头上。这种官场的常用手段,王妈妈在宫里也见过,墙倒众人推,即便不是他做得,最后也成了他的罪状。

丁柔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眸子里溢满了哀伤,眼眶慢慢的红了,她擦拭了眼角,尹承善不可能叛国,这一点她深信不疑。即便他死了,丁柔绝不能容忍脏水罪名随便的扣在他身上。

“走,同我出门,我看是谁来知府府邸。”

丁柔起身亲自整理了一下袖口衣领,借此机会稍作盘算,关键的时候她必须冷静下来,京城的尹府是指望不上的,尹大学士极有可能将尹承善驱逐出家族,杨氏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丁家也好,信阳王府也罢,严格说起来丁柔并不想他们掺和进来,尹承善曾经同她说过,广州的水很深,大秦重中之重的富庶之地,京城无人遥控她是不会相信的。

死去的人都是斗争的失败者,政治斗争大多是残忍无情的,没弄明白之前,丁柔不想将丁家和信阳王府搭进去。

“岚心,你去让雅菊看着姨娘,切记看紧她。”

“齐妈妈,你去盯紧小红,夫君的书房重地,不许任何一人靠近,王妈妈你带人盯着入府的差役,我不想见到府里多出来什么东西。”

既然她相信尹承善没有叛国,总督有是讲究证据的好人,丁柔怕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将借助官差来府里的机会,栽赃陷害,并非是她小人之心,关键时候她宁可将人想得差一点。

看得出她们很紧张害怕,丁柔红着眼睛轻声说道:“如果不想再出事,就按我说得做,夫君虽然没了,但我还在,尹家乱不了。”

“是,四奶奶。”

虽然丁柔脸色也是煞白的,她的话给她们些许的力量,丁柔继续说:“叛国可不是他们说是就是的,夫君做事一向谨慎,如何都不会留把柄在他们手中,想要栽赃没门,况且夫君不见人,我怎会相信他已经去了?你们大可安心一些。”

“是,四奶奶。”

丁柔独自一人出现在差役面前,虽然样子有悲伤狼狈,但差役可以看出她身上的镇定,“我们这次来府上是告诉你一声,尹大人尹承善将军火卖给番邦牟利,火器局的人投案自首,说是尹承善主使的,大秦律例第一条,贩卖军火给番邦之人——以叛国罪论处。”

差役解释得很明白,丁柔问道:“我方才恍惚听说,我夫君死了?”

“老天开眼,尹承善在贩卖军火之时,因银子谈不拢,发生火拼,军用火药爆炸,他被炸死了,尸身残缺不全,如今停放在义庄,总督大人宅心仁厚给他置办了棺材,准许丁夫人去烧纸上香,但不可安葬。”



柔咬紧下嘴唇,他真的死了?尸身都找到了,她原本还有最后一丝期期望,原来她的眼皮跳不是好事,“方才那声巨响是从港口传来的?”

“是的,总督大人也是听到巨响派人去看情况。”

“那自首的人,”丁柔擦拭了一下眼角,“他是什么时候自首投案的?既然同我夫君一起做砍头的买卖,他为何没去?”

 

“这个小得也不清楚。”

“他是先投案还是先听见爆炸声音?差老爷跟在总督大人身边,应该是知晓得吧。

差役皱眉想了半晌,旁边的人哼道:“叛国之人的家眷还敢问东问西的?总督大人慈善才命我们以礼相待,休要多问了快快闪开。”

“闪开,做什么?”

丁柔挡住他们的路,“你们有什么资格搜查知府府邸?”

“你丈夫叛国了,如何还是知府?”

“夫君的广州知府是陛下任命的,一日陛下没下旨意剥夺夫君的官职,他就是知府,我是四品诰命的知府夫人。”

差役退了一步,从怀里掏出公文,“总督大人亲自签发的,你请让开。”

这个时候的女子一般不是哭哭啼啼神智不清的,就是已然晕过去了,可面前的丁夫人却是横清醒,不出示公文看来无法搜寻府邸,差役又说道:“如果没搜到证据,没准总督大人会重新思考尹承善的叛国案子,丁夫人如果为他好,最好让开去路,否则我等以妨碍公务沉寂销毁证据拘禁你。”

丁柔还没来得及回说话,只听后面传来啼哭声,“四少爷,我同你一起去了吧,没有你,我可怎么好我也不活了,呜呜四少爷,他已经去了,你怎么忍心再丢下我。”

姨娘留着眼泪飞奔过来,丁柔不能在差役面前露怯,但心里涌起几分的无力,不是命令雅菊看着她,她怎么还能出现?

“姨娘,您先别忙着寻死,我同差役说话呢。”

领头的差役旁边,一位尖嘴猴腮的差役说话了:“你这妇人怎能如此心狠?不给尹大人洗清冤屈的机会?阻拦我等查案,你是不是想让尹大人罪加一等?想将府里的人都以叛国罪害死?”

姨娘一听这话,吓得眼泪如泉涌,嘴唇发白,扑通跪在丁柔面前,“四奶奶。。。求求您救救四少爷吧,您怎么对我都成,四少爷是我的命,四少爷是清白的不怕搜府,您怎能看四少爷满身污名?他对四奶奶您一直很好的,您不能如此狠心啊,我做不了什么,我这就回京去求老爷太太帮四少爷,无论如何我都会求动他们。”

丁柔拢在袖口的手攥紧拳头,平时姨娘温婉恭顺,身体仿佛风一吹就倒了,承受不住任何惊吓的样子,可今日她怎么听见尹承善叛国的罪名和死讯,还清醒着?应该是甩掉了雅菊跑出来的,她的顺从哪去了?还想回京城求尹大学士和杨氏,以为她跪一跪,求一求救能解决问题?

丁柔从未像今日这般恨姨娘,也顾不得是不是有人在场,丁柔直接拽起了姨娘,“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夫君这事并非搜府就能证明清白的。”

丁柔抬手仿佛想想为她抿发鬓,手指挪到了姨娘脖颈,狠狠一按,“我去求老爷太太”她一翻白眼晕过离去,此时岚心和雅菊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跑过来,丁柔看出她们腿上,胳膊上都不太对劲,像是被硬物打中了,虽说姨娘是主子,雅菊和岚心不敢伤到她,但从她们走路姿势看,姨娘的力气不小。

“姨娘一时悲伤过度,你们搀扶她回去,记得让她在床榻上养着,不许她在下来。”

“是,四奶奶。”

雅菊,岚心一脸的羞愧,自知对不住丁柔的信任,她们两个一起竟然还压不住姨娘,这回即便绑也不能再放开她了。两人搀扶着她离去,四奶奶的意思也是绑着吧。如果让姨娘回京城,不晓得还得闹出什么来,老爷和太太可不像是会帮忙的样子,她别想再动一步。

眼看她们离去,丁柔收敛好情绪,转身面对差役,平静的背诵:“大秦律例,知府以上官员待罪时,可不经陛下准许搜府的唯有监察院,其余人等不得执行搜府。”

“这¨¨”

“我可是有总督亲自前签发的公文。”差役将公文举给丁柔看,“是总督府的公文。”

他们不是没凭着总督府的公文搜过四品官的府邸,吓唬两句犯官家里的人就老实了,谁也没同他们背诵过大秦律例,那本厚厚的律例可能师爷都记不全,怎么她会背?

“我知晓是总督大人的公文,但没有皇上的旨意,我没看到监察院的人不会让你们随便入知府府上,来人,送他们离去,谁敢乱闯的话,给我丢出去,擅闯知府府上,就是藐视国法。”

丁柔一转身走了,留下了呆滞的差役面面相觑,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373。笨蛋

 

 

总督府派来的差役除了硬闯之外别无其它的方法,不是没提议硬闯,但领头的人比较冷静,谁也不耐烦记住大秦律例,可看丁夫人很有把握的样子,他实在不敢乱闯。

“走,回总督府衙。”

“头儿,就这么走了?竟然被一个娘们给吓跑了?”

那名尖嘴猴腮的差役不甘心的说:“咱们可是总督大人身边的人,传出去了¨.”

“笨蛋,你当她是谁?寻常妇人么?”

“但尹承善是叛国罪,按照律例是家眷是流放充军的。”

“叛国罪是皇上定下的,如今是尹承善是待罪官员,太祖皇帝留下铁令,凡是叛国罪必须证据确凿,并且准许家眷对峙公堂,你也看见方才的情形,丁夫人定然不会认命,这场官司有得闹了,咱们不是怕了她,是回去报给总督大人知晓,让总督大人情动监察院的人来,她再也没理由阻挡了。”

尖嘴猴腮的人不是很甘心,小眼睛里闪过阴狠的光亮,随着同僚离开广州知府府上,那两名追来的丫头长得可真是水灵,其中一位美人是他平生罕见的,犯官凡事,府上的奴婢大多会就地发卖,到时他将美人买来,享受调教一番再送给上官,他看向领头人帽子露出一丝渴望。

将怀里的东西往里面放了放,他实在是没想到丁柔竟然会禁止他们进去,没完成大人给的差事还不知晓如何被责罚呢,美人他怕是无福消受。

在暗处接到消息的几人,对丁柔的表现也吃惊不小,总督大人虽然去信给监察院,但因于统领尚未就任,监察院得等候圣旨才可搜知府府上。

即便是监察院搜府,他们也无法将证据在放在尹承善书房。

监察院一直以没有被腐化,他们衙门不大,人员不多,甚至总督都找不到他们隐藏的部门,这群永远穿着黑衣出现的人是对大秦最忠诚的人。

金钱美色根本无法收买他们,在广州做官的人见到他们的机会极少,更有甚者在广州做官五六年愣是不知道监察院的人都有谁,门朝那边开。

“没有别的办法了?”

“府里走不通,只有在府衙动手了。”

最后有人一锤定音,“也只能如此了,幸亏咱们准备的充分,真不知晓丁家怎么教出来个熟读律法的庶女。”

庶出的身份,永远是旁人嘲弄丁柔的地方,即便她将来享尽荣华,也依然无法改变,当然丁柔也从未想过改变就是了,成为柳氏的女儿,一直是她最幸运的事情。

黑夜将近暮色沉沉,因白天拿起爆炸案,后又传出广州知府叛国,这一切给夜幕下的广州增添了一抹沉重,原本广州夜晚也是很热闹的,但今日酒楼茶肆客人很少虽然不敢多议论尹承善叛国一事,但亦有人说,近几年广州知府是个被诅咒的位置四年换了三任,每一个都没得了善终,第一任被以贪污罪处斩,第二任死于刺杀,第三任更严重了叛国。

“我就说知府位置是被诅咒的。”

这个论调在民间很有市场,有懂行的说道:“诅咒不可信,知府的位置是考校人心,枉死是贪婪欲望所致,不管是广州知府还是其他,毒瘤不除去谁都坐不稳知府的位置。”

“莫谈国事,喝酒喝酒,陛下圣明,总不会让奸臣逞威风。”

丁柔虽然很有气势的离开,但她并没有回到后宅自己的屋里,而是站在了二道门之内,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几个差役的话她听得清楚,攥紧的拳头也显示她有多提心吊胆,如果他们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即便说得有道理,在绝对的弱势之下,谁肯听她讲道理,身边的下人又有几个敢听从她的命令同官差动手的?

不是他们不忠心,但非常之时,每个人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是人的本能。直到官差离去,丁柔后背梁嗖嗖的,冷汗湿透了衣服,风一吹,她打了寒颤,“没事了,你们都安定下来,不许再出府门,外面的人问你们什么,都不许多说一句,逼问得紧了,大可推到我身上,让他们来问我。”

“是,四奶奶。”





府里的下人大多集中在丁柔身边,丁柔思索了一阵,继续说道:“另外我如果所料没错的话,总督衙门的差役虽然不会搜府,但会安排人在外面盯着,你们勿害怕,只需要记住一点,夫君是待罪之身,世上唯有陛下能定夫君的罪。”

“是,四奶奶。”

下人声音有几分呜咽,四少爷死了,“四奶奶是不是将丧葬事筹备起来?四少爷在义庄太委屈了。”

“此事没有定论,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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