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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瞒皇妹,最近两年朕对朝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重臣年满六十都会致仕,朕也想着安享晚年。这些年大秦帝国的国策比朕刚当皇帝的时候,比父皇在位的时候。。。朕知晓太过平和中庸,母后说过天朝是应该有泱泱大国的风度,但决不能让人欺负门上不出声。”
安国夫人认真得听着。文熙帝按了按眉间,“朕知晓海上不太平,朕也知晓朝鲜日本等等属国有异动。朕许是老了,不想动,但父皇母后的话,朕还记得,番邦如有异变——灭族,朕此时却迟迟没有举起屠刀,让一个小小的文莱国在朕面前飞扬跋扈。敢肖想朕的辅国之才,换做以前,朕会忍下吗?人不服老是不成,父皇故去前。。。他不是见过咱们兄妹?”
安国夫人咬着嘴唇,文熙帝多了几分的恍惚。仿佛回到了那处荒凉幽静的宫殿,他们的父亲,亲生父亲身形枯干,神色萎靡不振,他见到他们,多了几分的人气。
‘为父这一辈对不住你娘,对不住你妹妹,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实属活该,但朕。。。可以说对得住子孙后代。对得起中华民族,男人。。。当了皇帝男人哪个不想享受齐人之福,朕忘了曾经的。。。爱情,你记得洋人亡你之心不死,有机会的话,兵临欧美。让大秦成为真正都天朝,朕留下的铁令传承下去,如果哪一日国难。。。记得迁都,学学勾践。。朕想。。。想朕的后辈不至于做得比老朱家还差吧。。。不至于的。。。’
他最后弥留的时候,说话颠三倒四,很多东西文熙帝和安国夫人都没听说过,但有些话他们是记住了,不仅父皇说过,母后去世前也说过。
安国夫人宽慰文熙帝道:“臣妹不觉得皇兄少了意气锋芒,您还能指点江山许多年,皇兄可曾想过,你我兄妹是受父皇母后影响最大的人,侄儿们无论是谁都是您养出来的,他们不见得会明白父皇母后的担忧,皇兄还得谨慎从事。”
文熙帝脸色微变,痛苦又有几分无奈的摇头,“好在有太祖铁令,朕在传位的时候,会再次严明,凡秦氏子孙不得违背太祖铁令。”
安国夫人表示赞同,文熙帝看了看折子,“皇妹说得也是,朕再等等,再磨练一下辽王,如果他脾性不改,朕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说起文熙帝对儿子们的狠,他深具一代帝王的特质,况且他的皇子很多,不缺儿子承接香火。安国夫人说道:“皇兄疼爱他们之意,皇子总会明白的。”
文熙帝拍了拍安国夫人的手臂,庆幸的说:“好在朕身边还有皇妹,朕才没成为孤家寡人,说点高兴的事儿,朕封丁柔为昭阳县主,皇妹可明白?”
“陛下对她太过厚爱了,母后亲自定下的。。。臣妹愧对母后。。。”
安国夫人眼圈泛红,文熙帝叹息:“昭阳长公主——皇妹做得比母后的愿望还好,母后不会怪皇妹的,昭阳的号不是落在了皇妹的血脉上?如此母后也会含笑九泉,皇妹为朕辛劳一生,是该享几年天伦之乐,朕以前为册储的事情为难皇妹,朕愧对你。”
“皇兄对臣妹很好很好,臣妹愿意为皇兄尽忠。”
安国夫人站起身,向文熙帝叩拜,文熙帝当然不会让她拜下去,让内侍上茶,同安国夫人追忆过去的事情,文熙帝的心情好上了许多,等到安国夫人出宫时,文熙帝走出大殿,看到殿门前跪着的儿子们,文熙帝目光在辽王身上停住了好一会,“你们都回去。”
文熙帝披着大髦斗篷乘坐御辇去皇后寝宫歇息,辽王心里安稳了几分,虽然他还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但父皇并没将他关起来,证明他还有机会洗脱冤屈。
燕王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他看向安国夫人的软轿带着几分的恨意,如果不是她的话,许是辽王会彻底的毁了,他们谁都不知安国夫人同文熙帝说过什么,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文熙帝对她的重视,辽王还在王位上。
皇子们大多说了些场面话,各自回王府。辽王回府后,脱掉了被汗水侵蚀,又结冰的衣服,辽王妃心疼的说:“快喝点热茶,王爷。”
辽王握住王妃的手臂,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能平安的走出皇宫,“天不亡本王,让王妃跟着本王担忧了。”
辽王妃伺候辽王梳洗用膳,看他脸色还好,问道:“谁帮王爷求情?妾身得好好谢谢他。”
在辽王走后,辽王妃一直担惊受怕,但面上还不能显露出任何的惊慌,她很怕听到丈夫被关被夺爵的消息,更怕御林军查封辽王府邸。
“本王得承信阳王同尹承善的情,他们雪中送炭,本王这辈子都忘不了。”辽王心有余悸的说:“安国夫人对本王一贯是平平,她肯进宫,不是看在本王的面子,能让父皇改变主意的人只有她。”
辽王妃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昭阳县主很得安国夫人的疼爱欣赏,妾身听说安国夫人想着把她当成徒弟,只是她毕竟是臣子,又嫁了人,安国夫人才作罢的,安国夫人身份辈分太高,由此才会让安阳郡主出面认下义女,不过如今看,义女义母的相处同亲生母女没什么区别,妾身也很喜欢爱昭阳县主的性情。”
辽王颔首,此时门有人说:“主子,京郊陈校尉,王校尉,李校尉遣人来问,是不是。。。”
辽王神色一变,他曾经想过一不做二不休,如果父皇传位给燕王,他便起兵逆天而行,如今是过年,京城的防范是最松的,因此才有了行刺的事儿,他如果。。。辽王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今日他侥幸逃脱,明日呢?父皇会不会。。。辽王眉头皱紧,他是不是趁此机会夺了京城?学父皇登基即位?
当年的宫变他是读过的,谁也没想到太祖皇后突然发难,富贵险中求。。。辽王多了迟疑,他看了一眼辽王妃,“你说呢?”
辽王妃道:“妾身不知,妾身想着无论成功与否,王爷最对不起得人是安国夫人,她对父皇忠心一片。”
即便辽王成功安国夫人也是最痛苦的人,绝不会接受辽王的赏赐,况且在辽王妃看来辽王成功的可能性不足半成,她是辽王的妻子,有些话不能说。
辽王想到了齐恒,自然想到了他最看重的人才尹承善,记起他说过,不能急,不能鱼死网破的意气用事,辽王合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说道:“让他们都给本王老实的待着,本王相信父皇。”
辽王妃冰凉的手指回暖,心中的石头彻底放下了,京城驻军的校尉有几是辽王征战的时候使出来的,他们对辽王赤胆忠心,愿意为辽王出力,管京城九门的人也是辽王的人,如果他再能得到信阳王的支持的话,宫变会。。。辽王妃从没想过走这么凶险的一步,如今辽王想通了,最高兴得就是她。
辽王发热的脑袋清醒,仔细琢磨一番,确实太凶险了,弄个不好满盘皆输,再无翻身的可能,辽王叹道:“本王是得冷静一些,夺嫡不是儿戏,鱼死网破如尹承善所言是下下之策,是把刀送到本王兄弟的手中。”
他知晓自己的性子,容易冲动不计较后果,辽王让自己平静下来,脑子也仿佛更清楚了。
燕王府,佛堂,一个穿着青色尼姑衣,头戴尼姑帽的女人从佛前起身,转身对不远处的燕王道,“二舅舅,既然安国夫人不想置身度外,不想享清福,非要找死,那咱们就成全她好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把柄
站在不远处的燕王眉头紧锁,显然对扳倒安国夫人没有信心。不怪他如此,同安国夫人敌对的人下场异常的悲惨,不是没有人看不惯安国夫人,只是他们悲惨的下场,标注了安国夫人辉煌的战功。
嘉柔,如今需要叫仪和尼姑。她原本被送去管理最为严格的寺庙出家,她的头发被剃掉,每日承受着苦修的折磨,日子过得很痛苦。
没有谁再将她当成嘉柔县主看待,整日里诵读经书,或者挑水砍柴,吃萝卜白菜,以前的富贵成了过眼云烟,嘉柔想过自杀,脖子都套进绳索里了,因为她放不下仇人,她坚强的活了下来。
找到万中无一的机会,给她推荐到燕王身边的刘先生送了一句求助的口信,嘉柔知晓只有燕王才能帮她,燕王已经不再喜欢她了,嘉柔只能指望着曾经受过她恩惠,又给过她提点的刘先生。
不出意外,刘先生亲自来见嘉柔,但刘先生看到清瘦的尼姑时,眼里闪烁着掠夺的光亮,文熙帝曾说过嘉柔像太祖皇后,褪去富贵的装扮,完全瘦下来又一心报复仇人的嘉柔同太祖皇后真有几分的相似。
嘉柔已经不是处子了,她很清楚刘先生的目光代表什么,要想下山报仇,她只能。。。只能屈委身于他。
在山上的一处风景优美的凉亭里,刘先生得到嘉柔的身子,几番摆弄嘉柔,他快活极了,嘉柔的身体曼妙的超乎想象,尤其是她还是尼姑,亵渎佛祖门徒让他具有难言的快感,嘉柔又是皇孙女。她能让很多人血脉膨,化身为狼。
刘先生死命的整治了嘉柔县主,本就风流好色的他在嘉柔身上找到寻常难以找到的愉悦,将嘉柔压在身下随意摆弄,他亦有报复的快感。
刘先生眷恋嘉柔的身体。他不想就享受这么一次。于是他说动了对嘉柔还存有几分的好感的燕王,燕王妃出面买通了寺庙主持。并且让一个同嘉柔年岁差不多,身形差不多的女子剃度出家代替她,嘉柔偷偷的下山住进了燕王府。
她并没续起头发。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如今的亲密人刘先生不让,嘉柔不甘心就这么沦为男人的玩物儿,不甘心忍辱偷生,她借助刘先生。慢慢的加入了燕王的谋士团。
以前嘉柔受尽宠爱的时候,她曾经同很多人接触过。也知晓了一些私密的事情,嘉柔同刘先生一起策划了新年宴会的刺杀,并且将方向引到辽王身上,嘉柔提供了最关键的点子,比如悬挂的宫灯之所以会炸开,是嘉柔让人安排的,由此燕王慢慢的重视起嘉柔来。
他们从未想过凭着几名刺客就能弑君,燕王之所以如此做,最主要是打掉辽王这个最大的对手,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文熙帝也一如他们所想,准备收拾辽王,一切都被突然出现的安国夫人破坏了,哪怕不知安国夫人说了什么,燕王还是认为是她救了辽王。
“很难,嘉柔不可轻视安国夫人,她远非一般人可算计,父皇对安国夫人是盲目的信任,她于国有功,即便最传统的文人提起安国夫人大多也是敬佩的。除了安国夫人以女流之辈获封官职之外,再难有什么可非议的。”
燕王有时会觉得安国夫人在他面前是一处庞然大物,不是说她身体不好?认回了安阳郡主之后,她的身体明显比以前好上许多。这一点燕王曾经听文熙帝欣慰的感叹过。
“安国夫人有今日的地位,一是因为陛下宠爱信任她,二是因为隐王之乱时她爆发的顺者昌,逆者亡的杀气,寻常人都被她打压怕了,他们只能在安国夫人面前俯首称臣,三是她镇守北疆,灭掉了北元,使得蒙古铁骑和鞑子在无力南下扣边。于是即便安国夫人有错处,这些也足以掩盖掉。她成为帝方最为受尊敬的人,二舅舅说陛下会不会?”
燕王摇头,失望的说:“不可能,父皇不会怀疑安国夫人,甚至父皇很愿意军方和天下百姓尊重安国夫人,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任何人想得都来得深,”
说句不好听的,文熙帝即便怀疑他的儿子们,都不会怀疑安国夫人。燕王弄不明白文熙帝怎么对她如此的信任。
嘉柔唇边多了几分的冷笑,于刘先生同床共枕,让嘉柔受尽委屈,她仿佛最卑贱的女人一样伺候着他,每一次嘉柔都是强忍着恶心才行,但她策划的刺杀之事,不仅没成功反而让丁柔成为昭阳县主之后,她差一点疯了,尤其是又听说丁柔有喜后,嘉柔对丁柔的恨意刻骨铭心,丁柔怎么能给尹承善生儿女?
而她如今的男人,让她作呕的男人,刘先生在过年宴会上看到丁柔之后,回到王府是呆滞的,那一夜狠狠的折腾她,嘉柔心伤,下身也受到了创伤,刘先生对丁柔有好感。
原本她恨不得将刘先生用在她身上的手段都用在丁柔身上去,也让丁柔尝受到那种屈辱痛苦,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她原本的丈夫还算是温柔的,男人想要折磨女子取乐的手段对她而言太痛苦了。
但刘先生对燕王说过,他要娶丁柔,他在酒醉或者折磨嘉柔的时候,会对她说,‘我会很宠很宠她,不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只要她看着我就好,我愿意把一切都给她。’
如此一来,嘉柔对丁柔的恨意直冲九霄。她知晓在燕王心中,刘先生比她来得重要,燕王不是不知晓她受尽刘先生凌辱的事情,但燕王从没有制止过,如果燕王得到皇位,刘先生比是会得到泼天的富贵,嘉柔知晓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