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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大美人。”
“都快当爹了。还胡闹像话吗?”丁柔推了推尹承善,她也发现尹承善对她要比以前放开许多,在她面前随意真诚,亦会无赖。“还有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尹承善手指习惯的绕着丁柔的头发,说起了往事:“当年在尹家有些祸事不是我做得,父亲对我非打既骂,在弟弟刚去那一年,我虽然想着奋进用功读书,但我的那些好兄弟们没少给我帮忙,那一年是我挨板子。罚跪最多的一年,因为弟弟的死,因为总是被陷害被黑锅,因为姨娘除了哭,除了跪在杨氏面前祈求,帮不到我。。。我甚至揣过一把匕首去见母亲,当时差一点。。。就差一点我便拔出匕首了。”
如果尹承善没能控制住自己。庶子对嫡母拔刀相向,在大秦以大不敬论罪,即便他才高八斗,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为什么没有动手?”
“她对五弟很好,很疼爱五弟。纵使她有诸多的不好,但她是一位母亲,对我不好,只是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如果我如她的心意行事,我怎么对得住弟弟?姨娘有怎么在她面前扬眉吐气?后来我将匕首扔了,拿起了毛笔,后来的事儿他们也没冤枉我,既然没有人相信我,左右我逃不过责罚。为什么我不去做?起码不会吃亏。”
丁柔又心疼,有无奈,亦有敬佩,尹承善没有自暴自弃,迷失在调皮捣蛋中,“再后来。。。父亲曾经很宠爱一名妾室,母亲全力折磨那名侍妾,我倒也轻松了许多。”
至于那名妾侍的结果,尹承善没说,丁柔也没再多问,向他怀里靠去,轻声说,“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如愿以偿。”
“是都过去了。”尹承善感慨颇深,如今尹家上下瞧着他的脸色过活,拍着丁柔后背,”睡吧。”
他的儿子不会再重复自己的路,会有最好的成长环境,不会像他一样儿时受尽委屈波折,凝视丁柔的睡颜,尹承善想着等儿子出生,再添个女儿就更好了,像丁柔一样的女儿,宠着她,待她长大,送其出嫁,女婿他来找,敢对女儿不好。。。哼哼。。
“夫君,夫君,该起了。”
丁柔推醒了比她还能睡得尹承善,“再不起,处理公务会迟到的。”
尹承善活动了被压麻的胳膊,起身梳洗穿衣,用过早膳,去衙门当值。丁柔因为同姨娘互相看不顺眼,也懒得在姨娘身上浪费精力,她一般会陪着柳氏选图样,或是闲谈。不亏欠姨娘吃喝也就是了,姨娘自从知晓安国夫人也在府邸之后,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丝毫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人的名儿,树得影,难怪安国夫人私底下说丁柔太绵软了。
南洋驻军果然出了一些问题,进贡的贡品被扣下,并且隐隐有动乱的苗头,尹承善满脸歉意对丁柔说:“夫人,我会争取尽快赶回来。”
原本他是广州知府,用不到他出面,但那笔扣下的贡品是尹承善的做主经过南洋的,他等得便是此时,也是他积累政治资本捞取功劳的机会,尹承善想要得是两广记住他十年,记住曾经有一任极为出色的广州知府,他秘密献给文熙帝的折子。。。进一步加强对南洋的控制,这一切都逼他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你还是多当心自己,我在府里有什么事?”
丁柔略微有些遗憾,扬起笑脸不放心的叮咛,“凡是别太逞强,有于统领在呢。”
“知晓,知晓。”尹承善捧起丁柔的脑袋,狠狠的亲了一口,“等我回来,嗯?”
丁柔反倒是害羞了,尹承善离开广州再次南下,安国夫人见丁柔心不在焉,安慰道:“他此番出门有很多跟着,有陛下的秘旨,无妨。”
“即便知晓他会平安,但也会有担心的。”丁柔不想在亲人面前装作不在意,尤其是在安国夫人跟前,软软的靠依靠着她,“我总算是明白那句诗词,悔教夫君觅封侯,还不如嫁个寻常的。。。”
安国夫人反问:”寻常的人你能看重?“
丁柔不说话了,安国夫人搂住她,“我在你身边,小柔,别担心,一切有我。”
“主子。”
凤舞谍报的人将调查柳仙子的结果告诉安国夫人,“属下只是查出有人买通了教坊管事,让柳仙子出面来广州,至于是哪一位,属下尚在追查,不过看样子并非是江南官宦,极有可能来自京城。”
安国夫人说道:“如果追查到皇子头上,你便让他们停手,不用告诉我结果,亦不用证据,我直接同陛下去说。”
“喏。”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祖孙,安国夫人看着丁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丁柔沉默不语,安国夫人的耐性耗光,老太太很有气势的站起身,“这是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凤舞谍报总不能用在彻查皇子身上,皇兄知晓这事哪怕没有证据,亦不会坐视不管,他们都没经过隐王生母的嚣张跋扈,不会明白皇兄最恨得是什么。”
“教坊在母后活着的时候还像点样子,如今越发的不成体统。”
安国夫人拢了拢发鬓,“你在府上等着,不管狐狸精的背后是谁,今日过后,但凡干算计你丈夫的人――死,我倒要看看谁还有胆子?”
“外祖母。”丁柔拦不住风风火火的安国夫人,“您轻点发威。。。外祖母。。。小心点。。。“
柳氏端着补品走到丁柔跟前,“母亲是去哪了?这个岁数了脾气还是很暴躁。“
丁柔吹凉补品,捧着玉碗,垂下的眼睑盖住神色的愧疚,“广州城会热闹吧,外祖母去教坊打,砸,抢。”
“抢什么?教坊除了犯官罪臣妻女之外,有什么可好抢的?”
“人命。”
丁柔喝了补品,柳氏怔了怔,轻叹:“小柔也别想太多了,母亲会有分寸。”
“娘不觉得我仗势欺人?蔑视人命?原本我一句话很多人可以不用死的。”
柳氏摸了摸丁柔略微有些浮肿的脸颊,说道:“娘不知晓母亲有什么事儿,但娘只是在意你一人,仗势欺人也好,蔑视人命也罢,只要小柔平安,过得好,无论怎样都行。”
“娘。”丁柔眼圈红了几分,柳氏说道:“你呀,看着是个厉害的,但心肠柔软,也唯有母亲能教导你。”
毕竟是现代人,丁柔一向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梅花仙子虽然勾引尹承善,但不是没成功。。。她也是生气,丁柔做不到亲手了解了梅花仙子,唯有让安国夫人出面,“娘,其实我不是心肠软,我的恶毒旁人看不到。”
梅花仙子来驾临广州,引得一片追捧,她不过是惊鸿一瞥,迷住了广州的才子客商。
广州本来便是奢靡之,每日捧着银子等见梅花仙子的人很多,安国夫人的马车停在广州教坊的门口,安国夫人将令牌递给随从,“一刻钟。”
“喏。”
第四百八十九章 行动
安国夫人的属下说一不二,一刻钟,便是一刻钟。迈进广州教坊,往来的人非常多,大多议论着梅花仙子,只要被柳仙子召唤的人,都很得意,旁人则是羡慕嫉妒。
酒气脂粉飘香,调笑丝竹声阵阵,手持安国夫人令牌的是三名中年男子,不在掩饰的嗜血气势,让教坊里突然安宁了几分。
迎上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妈妈看出来人气势不凡,不敢大意,问道:“几位爷是。。。”
“奉安国夫人命令,送梅花仙子升天。”
安国夫人。。。有些机灵的纨绔子弟从角门开溜,得罪谁也得罪不起玉面罗刹。妈妈看到来人手里的令牌,吃惊于高高在上的安国夫人竟然同柳仙子过不去。
“此处是陛下恩准的教坊,柳仙子是教坊精心培养出的清伶,是不是请安国夫人通融?她少有得罪的话,我一准教训她,升天。。。太严重了。。。”
“安国夫人昨夜梦见王母娘娘,瑶池少了一位仙子,恰好听说梅花仙子南下,并对安国夫人的外孙女婿如今的知府大人另眼相看,安国夫人估摸着她得配飞升,让我等送其一程。”
“柳仙子在何处?做完差事,我等好向安国夫人回命。”
“这。。。这。。。是教坊。。。”妈妈垂死挣扎,实在是不忍看柳仙子就这么的飞升了。
”安国夫人办事,你胆敢阻挡?”
“不敢,不敢。”
“前面带路。”
“是。”
三名汉子上了绣楼,见到倾国倾城的柳仙子,说道:“请仙子上路。”
“为什么?为什么安国夫人肯教训我?”
柳仙子弄不明白,她同安国夫人的身份差距太远太远,在安国夫人手中的事情全是国家大事,她算得上什么?留在下面的客人,没有一个敢上绣楼阻止暴行。敢于英雄救美,美人虽然重要,但性命更重要,惹安国夫人不快的人,就没有好结果。
领头的汉子说道:“方才你没听见,你敢勾引安国夫人的外孙女婿,安国夫人怎么会容你?”
“外孙女婿?广州知府?”
“还不算糊涂,你莫不是没听过安国夫人待昭阳县主若孙女?换做平时安国夫人许是会饶你一命儿。但昭阳县主有孕,你却行下作之事儿,安国夫人岂会容得?柳仙子的容貌绝俗,远不是尘世能有的。粗俗的凡夫俗子会玷污柳仙子,你还是去该去的地方吧。”
匕首,毒丸,白绫摆在柳仙子面前,她还没来得急施展全部的魅力就这么死去?二八好年华,绝俗的美貌,本应众星捧月一般,然身份。。。身份。。。柳仙子仰头控诉,“不公平。老天不公平。”
“当你想要算计知府大人的时候,怎么没事先了解知府大人的夫人是谁?柳仙子一位受人吹捧,知府大人就是您裙下之臣?不是老天不公平,是柳仙子没弄明白自个儿的身份。”
楼下的人只听见扑通一声,三名辣手摧花的人从楼上下来,环顾四周,领头的再次底气洪亮的喊道:“安国夫人有命。青楼楚馆,教坊歌姬但凡做广州知府尹承善大人的生意者――死。”
这一嗓子比逼柳仙子飞升还觉震撼,等到他们离去,在场的人还在痴傻中,除了震撼之外,众人也对尹承善表示同情,怎么就娶了安国夫人看重的外孙女,这辈子想要寻欢作乐怕是困难了。谁不怕死得敢接尹承善的生意?
随后监察院穿玄服的差役到,张贴告示,轰轰烈烈整顿教坊的行动始于广州城,进而席卷整个大秦帝国。多位教坊的名妓接受调查,这一查不要紧,查出了许多的问题。监察院多了许多的资料,犯事的官员一个个或是掉了脑袋,或是被革职,中美人计,在美人面前嘴不严,说得便是他们。
顺带着监察院也将青楼楚馆重新梳理了一遍,随着这场整治规范欢场的行动,名扬天下的是安国夫人那道看似荒唐实则文熙帝默许的命令,妓女做尹承善生意者,死。
“哈哈。。。哈哈哈。。。朕看尹卿会恼。”文熙帝抚掌大笑,“朕的皇妹那是好支使的?尹卿不仅是栋梁之才,他还是名震天下的才子,往后才子聚会,旁人都是红袖添香,唯有他形单影只,可怜,可叹,亦可笑。“
文熙帝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手中掂量着尹承善上的秘折,“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亦是没弄明白姜还是老得辣。”
皇后揉着文熙帝的胸口,同样笑着说:“陛下焉知不是周瑜打黄盖?尹卿没准乐意的很呢,有安国夫人这番折腾,尹卿少了许多的麻烦,毕竟他明年不是就要到南京赴任去?江南才子做事多,挨着秦淮河太近了。”
“皇后不明白何为男子。”文熙帝揽住皇后肩头,“皇妹行事太过直率,好在昭阳不像她,能降得住尹卿。也罢,朕帮衬皇妹善后,来人,传朕旨意,重塑教坊,但凡大秦官员嫖妓宿娼,将三级使用,痴迷女色者,革职。”
“遵旨。”
这场欢场风暴对哪个皇子都有影响,美人计古来有之,最是简单但也最为管用,依靠美色亦会拉拢住人脉,有心夺太子之位的皇子王爷们虽然没明着插手,但私底下的龌龊事多了,于是王爷们受到了打击,行事越发的小心。
广州知府府邸,丁柔听说教坊风暴之后,喷出了口中的茶水,“咳咳,外祖母。。。外祖母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这说话也太不给夫君留面子了。”
如果外祖父还活着的话,他们注定会争吵不休。安国夫人守寡半辈子,简单粗暴习惯了,丁柔无奈的摇头,算了,等夫君回来再解释好了,想让安国夫人转弯实在是有些难,不过单以女人的角度看,丁柔很欣赏外祖母的霸道,强势。
但是古今霸道强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