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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叹息:没出息。
“章是非,那人是谁啊?”陈逸向章是非问道。有个英俊有礼的男人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这让陈逸心中很不爽快。
“查善生。”章是非说道。
“查老爷的儿子?”陈逸想起来了,每搭讪一个名媛,就能听到她们三句不离“查善生”,听得他内火旺盛。不过见到本人还真是长得讨女人喜欢还别说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
相机灯光闪啊闪,原来是那罗大记者罗碧烟,陈逸还以为这罗记者再也不敢做记者了呢,这罗记者还真是特别的一个女人,换成别的女人早就放弃这个危险的职业了。这样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敬佩。
“碧烟,我觉得你该嫁人了……哎哟!干嘛打我!”药郎摸摸自己忽然被一巴掌刮到的脑袋不满的叫道。少年郎身带邪气,收身的西装加上那张男女通吃的脸蛋却赢得人的好感,如同邻家的弟弟一般。
“我才二十二岁。”罗碧烟狠狠地强调。
“哈哈,二十二岁的老女人,小心嫁不出去。”药郎不怕死的取笑道。
“死小子,回去你死定了。”罗碧烟七窍生烟。药郎做了个鬼脸闪身了,跟着他们可怜的叶唯只能一再叹息,碧烟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的真心实意。
这罗碧烟倔强,但是却稳稳地吸引了人。她是一个十分容易亲近的人,没有人会去排斥一个让人十分舒服的女孩。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罗老爷勒令罗碧烟不许再去做记者这个职业,并强制她辞职。可罗碧烟的倔强是极端的,连罗老爷那一套也不吃。报社里,社长陈彬也劝罗碧烟辞职,但是罗碧烟爆发的怒气连陈彬也感到为难。最后全部人全都妥协在一个女人的手下。
陈逸失意,无法猎艳的男人显得这么孤独,就连和他在一起的章是非都要比他受到女人的欢迎,他就不明白,自己和章是非没什么区别,为什么女人更愿意与章是非相交,章是非看一眼陈逸那张怨愤的脸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这样孩子气的表情,莫名其妙遭受到波及的章是非也甚是无奈。陈逸内心不爽快,想出门透透气去无意中与人想撞,陈逸低声地道歉:“抱歉。”
“没……没关系。”女孩眼中掩不住的难过。两人对上眼,女孩掩住嘴惊呼:“陈巡捕!”
“付小姐!”陈逸一下认出付清雅,陈逸有一段时间住在付家,所以这付家上下都认识陈逸,但是对于陈逸此人,付家其他人表现得不冷不热。
“真是巧啊。”付清雅尴尬地一笑。
“这边。”陈逸将付清雅带到酒会角落站着,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酒会整个现场。
“没想到陈巡捕会出现在这个酒会,真是让我觉得意外呢。”付清雅强颜欢笑地说道,她本打算离开这个酒会的,看到查善生被一群优秀的女人给围住真的让她提不起信心,自己与那些女人比起来如同一个小女孩,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吸引人的地方。本打算今晚能够和查善生定一个约会,但是看看,便不可能了,真是让人伤心啊。
“是男人都想挤入这个酒会中,只是这个酒会的中心不在自己身上罢了。”陈逸意指查善生,他看查善生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真的是个君子,但他对谁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任何逾越,这样的人是最能处理好自己与女人之间关系的,也是最吸引女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得不让人折服。
付清雅随着陈逸的目光望去定在查善生的身上,目光黯然握紧拳头。
第四话:人之相(4)
“若是能得到查公子的赏识,这将是一件荣幸的事情。”付清雅喃喃自语。但陈逸并不赞成付清雅的话,查善生确实是优秀,但是每个男人身上都有自己优秀地方。而这酒会中很多女人的目光在查善生身上打转,却看不到身边有着更加优秀的男人,也只能说这些女人有身为上流人士的肤浅了。看看,陈逸觉得罗碧烟罗大记者顺眼多了。至少罗碧烟没有属于那样肤浅的眼光也不是,罗记者眼中只有值得作为新闻挖掘的东西,其他的,一概入不了罗大记者的眼。
塔罗牌从付清雅的手中散落在地板上,陈逸弯腰替付清雅捡起,捡起的第一张是一张死神。他微微皱眉将所有散落的塔罗牌捡起,他认得这个东西。付清雅抱歉地笑笑,陈逸将塔罗牌递给付清雅的时候碰到了付清雅的手指——
“心里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我该怎么办?善生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漠?”
“那些女人为什么一直围着善生?善生不该属于谁的……”
“她们统统去死就好了……”
“三姨要是当家,爸也一定会把妈赶出家门吧……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事情出现呢?如果能够和善生在一起,我就可以带着妈一起离开了。查叔叔人是那么好,只要能和善生在一起,查叔叔一定不会对妈弃之不管的……”
“可是若是不能和善生在一起,三姨肯定会为难我和妈。就像为难大娘一样。好恨啊……”
陈逸浑身一颤,接着眼前的付清雅扭曲成一个十分可怕的人形,她即可怕又黑暗,身上还散着一种名为“恨”的恶臭。
“看看,对面的那小哥长得真是不错呢,虽然比不上查公子,但是家世还不错,只要联姻,他是不会不答应的吧。”
“真是讨厌啊,没看到善生和我在一起吗?为什么你们要围上来啊。”
“真不甘心啊,明明我更想去采访洪叶堂死而复生的堂主的,为什么要我跑来这里啊?”
陈逸一看,整个酒会大厅扭曲得昏暗不已,除了查善生每个人变形扭曲,看着查善生被一群人形包围在中间而依旧彬彬有礼地回应着这场面让陈逸觉得恐怖十足,整个大厅“之人之话”纷纷入侵陈逸的双耳,让陈逸冷汗留下,双腿颤抖跪在地下,双手捂住耳朵企图阻止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没想到明晚查老爷摆宴酬谢上海各大生意上往来的生意人。还好我爸与查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该死的!要是我手中有一把枪一定崩掉那个查善生,这些女人的眼睛难道瞎了么?看不到我比那个查善生更加优秀吗?”
“女人啊,送上门的不要。就喜欢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虚伪。”
“不管如何让,我一定要让这个查善生拜倒在我的裙下”
“战争快来吧,快让这个恶心的世界快点毁灭。”
……
“陈巡捕?陈巡捕?”
“啊——”陈逸双目空洞痛苦的倒下将自己的身子卷缩在地,那一声叫喊让所有人的眼睛全部放在付清雅和陈逸的身上。
“陈头。”章是非奔到陈逸的身边扶起陈逸,陈逸抱着头发抖:“没……没事。”
声音消失了,酒会大厅恢复正常,但陈逸的身体没有停止颤抖。
“陈头,我送你回去。”章是非担心地低声叫道。
“好。”章是非扶着陈逸离开,酒会现场的少年目光变得冰冷看着陈逸消失在门口。
“啪!”一巴掌刮在药郎的脑袋瓜上。
药郎差点栽倒在地。
“疼啊!”药郎嚷嚷叫道。
“谁让你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人家的?”罗碧烟生气地说道,药郎看陈逸的眼神让她心惊。
可怕的眼神吗……
药郎佯装生气地罗碧烟闹了起来,可罗碧烟心中却十分害怕。这药郎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她不要药郎变得这样。刚刚药郎看陈逸的眼神真的是太可怕了,她不知道药郎为什么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陈逸。但是她不希望药郎心中有任何仇恨。
为药郎,罗碧烟皱起了眉头。
章是非将陈逸送回去交到柳青阳的手上,将今晚突然发生的事情转告了柳青阳便告辞离去。大冬天,是冷。可是陈逸觉得自己一身不挂地站在雪地里一般冷得瑟瑟发抖。柳青阳将陈逸送到陈逸的房中,以两只手指压在陈逸的额头进入陈逸的意识里面。
“白泽。”
轻唤一声,一只如龙一般的巨大怪兽从柳青阳的长袍上飞出发出亮光然后炸开变成一只只荧光蝴蝶散落在陈逸家中的每个角落。荧光蝴蝶拥有迷惑人的力量,但是它只是在保护着柳青阳和陈逸和这个家,不让在柳青阳侵入陈逸的意识里面而遭受外来干扰。
“你是谁?”进入陈逸的意识里面发现陈逸卷缩着发抖,他身边有个穿着斗篷看不到脸的女人盘腿坐在陈逸的身边。能进入陈逸的意识里面这人还真是不简单呢。
“我是西洋占卜师。”
柳青阳盘腿坐在西洋占卜师的对面,他们将陈逸夹在中间。这样的情况之下,柳青阳只能坐下来与这个占卜师谈判了。
“哦?你便是那个在街巷深处的占卜师。”老瞎子曾对柳青阳抱怨过,柳青阳能够判断眼前的人和老瞎子口中的是同一个人。
“大人客气了。”
“不管是谁,侵入普通人的意识里面,是会受到惩罚的。”
因为人类经不起这样的精神创伤,陈逸会没事,弱一点的人会因此七窍流血而死。而且入侵人的意识有违道义,人的内心秘密和前尘往事全部在里面,被偷窥了一切,便如同被在人前扒光衣服一样。之前屈给他吃的熏陆香让陈逸保住性命,但是精神难免会受损,看来这陈逸又惹上了不该惹的事情了。
“大人,我不认为陈巡捕是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两个人的入侵,普通人能么能够读取一个人的内心并可以看到一个一个人的本相。这样的人是怪物吧。”
怪物怎么能活在世界上呢?
这样的人不该为世间所容。
陈逸痛苦卷缩地抱头:
“走开……走开……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柳青阳温柔地抚摸陈逸的头安慰他,希望他能够不要那么难受。
“怪物……”柳青阳嘴角挑起笑容,父亲死后自己不知道被叫成怪物多少遍。
“大人,我们都不是凡人,您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这样做。”女人也露出笑容。
为了一个卑微无耻的人类,值得么?
“呵呵,家父时常教导我。不管是什么生物,任何人都没有那个权力去决定他们的生死。”
青阳,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去决定我们的生死,能够决定我们生死的人只有我们自己。
父亲,可是,我们的生命还是被无情的践踏了……
“呵呵呵呵……”占卜师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
“大人,你看看这个世界。战争不断,杀戮不断,人怀着罪恶之心去杀人和抢夺。您的话只值得放在我们这类生命身上而不是放在人类身上。”
这些卑微充满黑暗的人类不值得有这样的信仰和珍惜。
因为他们将他人的生命视为蝼蚁,可以毫不犹豫地去践踏。
这样的人类怎么能够拥有自己决定自己生命的权利?
“人类啊,确实是很不值得一提。但是,任何生命活着就该拥有活下去的权利,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们身边还有着比自己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柳青阳以手抚陈逸柔软的短发安慰痛苦不堪的陈逸。
“看来大人是要站在人类这一边了。”占卜师收起了笑脸。她不懂,人类毁灭了他的家园和族人,为什么他的心却可以不怨恨。要去救下一个又一个的人?他太不一样了,和她认识的“人”都不一样。人类创造了武器和战争,毁灭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人类侵略了他们的“世界”而让他们无家可归,充满罪恶的人类为了贪欲在得知他们的能力之后不惜将他们囚禁加以利用或是被人类捕获进行地下市场交易以高价卖出成为贵族手中的奴隶。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像他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
活着,或充满了仇恨,或混在人类中间苟且偷生。
她看不懂柳青阳,从西方到东方。她碰上和她类似的生命心中皆是对人类心怀刻骨的仇恨,可是柳青阳却没有。他和她所见的生命都不一样。还记得那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就因为你们的安谧而导致了像你们这样的生命消失和毁灭。”
第四话:人之相(5)
是啊,像他们这样的生命千万年来一直是与世无争,安谧活下去。不懂什么叫战争不懂什么叫掠夺,也不懂什么叫骗取。当战争降临他们的身上的时候,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懂得去反抗和杀人,他们只懂得悲伤地问人类“为什么”和逃跑,所以只能被杀和被抓。
曾经无法忍受血腥的他们被逼得面对自己亲人的血液溅湿到他们的脸上。他们不是疯了便是死了。他们被迫学会在战争中活下来,学会了人类的仇恨和人类的杀戮。人类将自己最污秽的那一面渲染到他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