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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笑月(女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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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没有不同意的,于是我又兴致勃勃地掷起了色子。

晚宴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结束,这是所有人经历过的最疯狂,最有意思的晚宴。我被卫然跟月儿弄回寝宫,还不等我喝一口月儿泡地醒酒茶,卫然就抱着刚刚沐浴过我上了床。。。。。。

第十四章 反击

但是好景不常,这种陶醉在得意中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坏事就连连到来。

也不知道单妃跟赛妃是怎么知道月儿跟卫羽的关系的。竟然还拿着证物告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们递给我的金钗,正是那日月儿把写好的故事书给她们以后,她们赠予月儿的礼物。

我看看月儿,她眼中掠过一丝惊愕,昨日我们从总将军府回来的晚上,月儿就告诉我的她的金钗掉到将军府了。

我们正合计着今日有空再去拿,没想打她们速度那么快,竟拿着所谓的证物找上门来了。

我又看看单妃赛妃,一脸“你看怎么办吧”的神态。

我只好接过金钗,先递给月儿,道:“月儿你看看,这可是你掉的?”

月儿接过金钗,看了看,说:“奴婢确实掉过一只和这一模一样的金钗,但不敢确认,这是不是奴婢的。”

我又对她们说:“正是,首饰有一模一样的并不奇怪,你们为何这么肯定这就是月儿的呢?”

赛妃却上前一步,说:“王后有所不知,这金钗是臣妾赠予她的,乃我归连后宫之物,在翔林仅此一只。所以总将军府的人才会误认为这是臣妾的东西,给臣妾送过来了。”

我不慌不忙地说:“即便这只金钗是在总将军府发现的,也无从证明月儿跟卫将军有瓜葛啊!”

单妃也上前一步,说:“王后难道没有听闻吗?月儿跟卫将军情投意合之事已在宫中传开,王后若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人来问问,臣妾包她们不敢说假话。”

这简直荒谬。

月儿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像我。何况她也是包打听的,宫中有这种传闻,她怎会不知道。

可是找人来问,这更不必了,她既然有把握,那事先工作肯定是做足了的。

速度真快,快得人不及防备。

我说:“不必了,既然后宫中有这样的传言,清正就可以了,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单妃却不放过,说:“怎么会空穴来风?”

我笑笑,说:“怎么不会空穴来风?空穴来风这种事,本宫也亲身经历过啊!所以绝不能让月儿蒙冤。”

单妃还不死心,说:“但。。。。。。”

不等她说完,我就说:“如果单妃觉得本宫这么做有失正义的话,不如把卫将军也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谁知她们痛快地说“好”。

卫羽传到,他明显比昨天瘦了,而且是越来越瘦。眼睛周围已有明显的黑眼圈。

我正想关心地询问一下近日何事让他如此费神,单妃便开口询问他与月儿一事。

不料卫羽供认不讳,再以近日操劳很累为借口,早早向我辞别。

连看也没看月儿一眼。

我却看了月儿很多眼。

她眼里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惊讶与绝望。

别说她惊讶,她绝望,我更惊讶,更绝望。

在王府里的日子又历历在目,她与卫羽的亲密关系,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那种默契,那种精神的相依。

我又想起我次次把月儿拉入险境,他还对我怒吼。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出卖月儿?

这样的他,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吸了鸦片的人。

单妃说:“王后,连卫将军都承认了,您看。。。。。。”

我说:“你们想怎么样?”

这话说完,单妃就笑了,说:“王后才是这一宫之主,怎问臣妾想怎么样?”

我说:“按规矩,应该怎么样?”

赛妃说:“按规矩,后宫宫女如动春心,轻则敢出宫外,重则处死。”

我胃里一阵难受。

这两样,我都不愿它发生。

我说:“月儿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况且上总将军府探望,也是我的意思,跟她一概无关,你们也知道卫将军跟大王的关系,大王的亲人就是本宫的亲人。”

我踱着步子,沉默了一下,继续说:“这样吧,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月儿对我忠心耿耿,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能像她一样让我信任的人,就从轻轻发落吧。”

单妃问:“何个轻轻法?”

我说:“我的饮食起居着实少不了她,也不能罚重了,就让她在曝室里跪一天吧!”

今天卫羽的表现实在让我惊讶,我便叫了两三宫女,随我来到总将军府。

谁知卫羽竟然病倒在床上。

杨云竟在他身边亲自照顾他。

我问她:“你为何在这?”

杨云恭敬地回答:“得知卫将军生病,担心他身边没人照顾,便来了。”

我说:“总将军府人口众多,岂会没人照顾?”

她竟红了脸,说:“我,我只怕,照顾得不好。”

我总算明白了卫羽态度转变的原因,心便所以人便。

什么跟杨云没有一点关系,根本是鬼话。

我一想到月儿在曝室里伤心地跪着,不是因为处罚而伤心,而是因为他伤心,怒火便不打一处来。

我咬牙,说:“那你可照顾好了,别让卫将军出什么茬子,他可是朝廷重臣。”

我没有回王宫,因为那个地方没了月儿跟卫然陪着,对我而言根本就是荒芜人烟,甚至比荒芜人烟还让人寂寞和恐惧。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说真心话,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离晴。

听完我的诉苦,离晴也怒于卫羽的不忠,说:“卫将军看起来一表人才,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薄情汉,负心郎。”

可是很快她就平静下来,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问我:“你觉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

我点点头,确实太巧,巧得不真实。昨天卫羽还对月儿情意绵绵,今日就变了,我想去跟他讨个说法,他却一病不起。

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月儿跟卫羽,两人都是谨慎之人,从不做惹人怀疑的事,这风也透得太快了些。

对,太快了。昨日还没有听到关于月儿的传闻,今天就传遍了后宫,昨天刚刚掉的金钗,今天就落入别人手中。

离晴见我恍然大悟的样子,提点说:“她们已经在后宫甚至大臣家中安好了眼线。”

她喝了一口茶,眼中闪烁着焦虑,说:“而你,还什么都没做。”

我沉默了一下,对她的担忧表示了赞同,继而问:“你这里有没有她们的眼线?”

她淡淡地说:“不知道。”

然后看着外面的奴才们,说:“他们中任何一个,可能都被她们收买了。”

说到这,一个搬书的奴才突然从门口经过,向我们看了一眼。

看得我心里一惊。

也许,就是他。

我不禁问到:“他是谁,在干嘛?”

离晴笑笑,说:“他是我哥哥的书童,放心,是大王给的人,不会是奸细。”

我惊讶地说:“书童?”

她笑出了声,说:“大王要哥哥多读些书。”

这么说来,卫然真的是看中他了,我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

卫然今天回得又比平时晚。

这几日他好像越来越忙。

有了卫羽的例子,我不禁怀疑卫然。

可是看到他对我无邪又真诚的笑,我知道这个笑容,只有对我才有,我知道,如果她们得到了卫然,就会少些心思来对付我。

卫然告诉我卫羽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我说我知道。

卫然停住了脱衣服的动作,笑着说:“你知道?”

我点点头,说:“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卫然说:“你说。”

我故意撅撅嘴,说:“我又没说要告诉你。”

卫然看着我,笑着说:“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我问:“为什么?”

卫然说:“因为我一进来,就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有事要对我说。”

我也笑了,帮他把衣服脱掉。

第十五章 下毒

月儿第二日便出来了。

可我看她一点都不像只跪了一天的人,简直像一年。

面色惨白,憔悴,眼睛有点内陷,暗淡无光。

我生怕她饿着了,赶紧让两个宫女扶她坐下,给她上了很好的饭菜。

月儿谢过我,痴痴地拿起筷子,慢慢地一点点的吃。

可谁都可以从她眼神中看出,她正在回忆,正在想些什么。

吃到一半,竟然落下了眼泪。

看到她那个样子,不禁让人恻然。不过一天光景,她哪里还是原来那个机灵活泼水灵的月儿,完全已经呆了。

所以我决定,带她亲自去见一见卫羽。

可月儿却呆呆地说:“有什么好见的,他都已经说了。”

我坚持到:“他说什么了?不过是在我们面前承认了你们的关系。”

是承认了,却不该承认。他若心里还有月儿,就不该承认。

不等月儿开口,我继续道:“你知道吗?卫羽昨天一回家我就去了,他竟然病了,还病得很严重,我去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

听说卫羽病了,还病得很严重,月儿立刻放下筷子,道:“他病了?”

我点点头,说:“你想想,这绝不是偶然。说了一阵胡话就病得起不了床。”

月儿也赞同道,声音有点激动:“对,他一定是病糊涂了,才会这么说的。”

然后又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光,问:“是不是?”

我重重地点点头,说:“嗯。”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一个人即使生病,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在这么简单的事上出错。

虽然我们知道这种想法有点自欺欺人,但也愿意怀抱这一丝曙光。

“快吃吧,吃了我们好去看看他。”

我本来想说这句话的,没想到,月儿已很自觉地大口吃起饭来,这话就没必要说了。

每个人吃饭都有不同的心情,月儿能够大口的吃,也有的人吃不下去。

就是那些正在生病,却精神萎靡的人。

我们到总将军府时,卫羽已经醒了,他还在吃早饭。确切的说是有人在喂他吃早饭,他却不吃。

杨云好哄恶哄,他都挣扎着不吃,样子狰狞得可怕。

一见我们来了,他眼睛马上亮起来。从床上爬着要起来。

我叫他不要动,他却根本没听进我的话,伸手向着月儿,满脸的抱歉与惊喜。

月儿也满眼泪光地看着他,马上走向他,一只手握住他伸出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他憔悴的容颜,都快心疼死。

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不用说。

我把屋里其他的人都叫出去,对他们说:“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果有半个字泄漏出去,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众人害怕地答应:“是。”便纷纷额退下去做自己的活,只有杨云,人虽出来了,却还不停向屋里望。

我问:“你很关心他吗?你喜欢他?”

杨云笑了,反问:“您说谁?”

我严肃到:“少跟我装糊涂,你清楚得很。”

她好像被吓到了,立刻交代说:“是,从第一眼看见受伤的他开始,就喜欢上了。”

“从恩人到情人,你究竟使了什么法术?”

我心里一遍遍地问起这个问题,但我终究没有问出口。

喜欢一个人,她有什么错?想留住他,又有什么错?

如果那里躺的是个好男人,他就不会始乱终弃。就像卫然,我现在对他很信任,他就绝不会始乱终弃。

卫然今夜虽然心事很重,一看见我,却还是立刻扑上来抱住我,问:“想我了没?”

我很享受被他抱着的感觉,故意白他一眼,说:“想你干嘛啊!”

他听过这话,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但并不疼,只觉得浑身痒痒的。

然后说道:“今晚要好好惩罚你,我可是很想你啊。”

我又故意没好气道:“你想我干嘛啊,我又不想你。”

听我说完这话,卫然更是生气,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压倒我,说:“再说一次你不想我?”

我笑了,又是这套把戏,每回只要我故意气他,他就会“惩罚”地逼我上床,特别是在准备“春晚”的那些繁忙的日子里。这次,我当然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是我笑着气他道:“我不想你,我没有想你,我就是不想你。”

正等着他温柔地进攻,没想到,这回,他只是紧紧地把我抱住。

很久,他才说:“我今天看过羽儿了,他,很憔悴。”

我应道:“我知道。”

他继续说:“夏太医诊断是中了罂粟花的毒,而且还是长期服用所致,现在必须戒毒。”

我惊讶道:“长期服用?罂粟花?”

卫羽服用罂粟花本就令人怀疑,如今还长期服用,更让人不解。

卫然点点头,说:“初步怀疑是有人在他的食物中下毒。”

我说:“而且还是亲近的人。”

卫然笑着看我,点点头,说:“但规定都城是不让任何人种植罂粟花的。”

我又接过来,说:“所以只要查出谁私自带了罂粟花的果实之类的物品,就可以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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