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儿没有回答,我也不想说,只是定了定神,道:“只要告诉大王这把刀是自在先生送的,就足够证实他是奸细。”
夏尚惊讶的说:“哦?”
我还是不回答,反问:“对了,刚才我跟月儿也都觉得燥热,为什么我们现在现在没事呢?”
他答道:“可能这刀已长期暴露在空气中,药已经没有了,只是余味残留,并没有什么伤害。”
我点点头,收起刀,很快,夏名就把安神茶送到我面前,我匆匆喝了两口,便跟夏家兄弟告辞了。
月儿在路上问我为什么不让夏太医检查一下身体,我愤怒道:“我要准备一下怎么参加单妃今晚的设宴。她今晚要跟我道歉?我们就去!看她是怎么道歉的!”
月儿赞同地点点头,道:“嗯,我们要收拾收拾她。”
第二十章 绝击
天,已经暗下来。
我带上自在先生的藏刀,长呼一口气,领着月儿跟几个宫女去了。
月牙殿。
我带的人等在了外面,里厅,单妃笑脸盈盈地迎接我的到来,道:“听回报的宫女说,臣妾还以为王后不来了。”
我也挤出一丝微笑,道:“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可你的宫女说你会一直等,本宫如果还不来,岂不是太不尽人意了。”
单妃亲自扶我坐下,道:“本就是妹妹有错,姐姐如果不来,也是妹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我一拍桌子,道:“你还算是有点人性。”
单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又笑了,道:“如果这样能让姐姐解恨的话,姐姐就尽管骂好了。”
说罢,对手下横眼道:“还不去把饭菜上上来。”
我嘲讽一笑,说:“这不是骂,我说的这是实话。”
单妃正在想该怎么应答我,我便把藏刀从衣袖中拿出来,放在桌上,道:“你认得这个吗?”
单妃看了看,说:“这是一把上好的藏刀,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刀可以杀人不见血。”
我笑道:“你就知道这个?”
看她狐疑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可笑,把刀拿起来,道:“你把这刀抽出来,闻闻,看看这气味,你熟不熟?”
单妃接过刀,看了看,却没有拔刀,而是放下它,说:“这你也知道了?”
我盯着她,大声道:“昨天下的药,今天晚上还有味道,好狠的药,好毒的计,好阴险的心啊!”
单妃却笑了,说:“妹妹这也是没办法啊,大王独宠您一个。若我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我是一国的公主啊,公主来和亲,目的只有一个,保证两国太平,互不侵犯。可是大王迟迟不临幸于我,甚至我连见上大王一面都难,常此以往,肯定不是办法,妹妹就只好算计一下您跟大王了。”
看她说得振振有词,我不禁讥笑道:“照你的意思,还是我们的错了?”
单妃一挑眉,说:“姐姐说笑了!只怪妹妹魅力太小,入不了大王的眼。”
酒菜一道道的上桌,完毕。
单妃亲自帮我倒了一杯茶,再跟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妹妹知道姐姐不会喝酒,所以请姐姐喝了这杯茶,接受妹妹的歉意。妹妹先干为敬。”
说罢,一杯酒已经下肚。
我却坐着一动也不动,说:“我不是来听你废话接受你道歉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只此一次,若有下次,我会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完,将茶倒在地上,道:“月儿,坐。”
月儿应声坐了下来,再不多话,都吃起来。
单妃见状,也不说什么,坐下一起吃。
窗外突然一颗流星划破天空。
还有什么比流星的光更亮呢?
可还有什么比流星的生命更短暂呢?
那么努力的燃烧自己,却只为一瞬间,这种代价,划算吗?
我想,流星从来不想这个问题,只有人,才会赋予这神奇的一瞬间各种不同的意义。
而流星,只会做它想做的,义无反顾。
在人心中,留下痕迹。
吃到一半,我突然觉得头有点昏,眼前一阵模糊。
我揉揉眼睛,看看月儿,发现月儿放下筷子,一手支撑着头,也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我再看看单妃,她也放下筷子,不过她正精神的看着我们,面带笑意。
经历过下药事件,我明白,这饭菜里,只怕也下了药。
我努力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还没出门,就浑身没了力气,倒了下来,月儿就倒在我旁边。
我努力支撑气自己的身体,大喘着气,问:“你敢,你敢对我下毒?”
单妃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我为什么不敢?明天,这世上就不会有你这个人的存在。我会安排成你意外身亡的,大王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好,你就安心地去吧。”
我努力翻身,让自己正面着她,说:“如果我死了,大王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怀疑你的。”
单妃大笑几声后说:“我早有准备。只要我怀了大王的孩子,他就不会对我怎样。”
月儿狠狠地看着她,说:“那可不一定。”
单妃也狠狠地看着月儿,道;“你这个臭丫头,趁着你还有一口气,想说什么就快点说,以后,可再没有你插嘴的机会了。”
月儿听过这话,竟然流下了眼泪,口里喃喃道:“卫羽。。。。。。卫羽。。。。。。”
她声音太小,我离她最近,只有我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不禁胃上一阵绞痛,快吐了出来。
卫然呢?我死了,卫然会怎样,卫然该怎么办?
想罢,我不禁怒瞪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竟如此胆大包天,后宫里谋杀王后!纵然你有通天的本事,我也不信你能做得十全十美,不露一丝马脚。”
谁知,单妃笑得更欢了,说:“你太天真了。要跟我斗,你还早得很呢!竟然还打了我一耳光!”
说罢,便抚摸了抚自己的脸,又说:“若不是这一耳光,你还能多活几天,可这一耳光,我今天就要你非死不可!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受过这种侮辱!”
听她说得义愤填膺,我也大笑起来。
她见我笑,面露怒容,道:“你笑什么?得意吗?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我摇摇头,道:“我笑可笑之人。你本就卑鄙无耻,竟为了一巴掌要置我于死地。却不知,你自己做的这些事,早就把自己侮辱得肮脏不堪。”
单妃更怒了,道:“你凭什么笑我,你这种人,从来就没有尝过绝望与恐惧的滋味,你凭什么笑我?你知不知道我经历的是什么,我背负的是什么?”
这回,我笑得更欢了,笑完,脑子更沉了,我重重地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力气说道:“我现在面临的不是绝望与恐惧吗?可我也从没想过要像你一样,变得阴历狠毒,工于心计。软弱就是软弱,不用拿别的来做借口。”
单妃狠狠死死地盯着我,面目狰狞,半晌,才恢复了神态,说:“我就让你多耍耍嘴皮子功夫。而且,我善心大发,决定告诉你我会怎么死,你错早哪里,也叫你死能瞑目。”
说罢,她搬了张凳子到我面前,坐好,叫来身边一个宫女,说:“你可记得她?她就是今天去请你的宫女,但她不仅仅是一个宫女,还善于易容,会武。我给你们喝的不过是迷魂药,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两个极似你们的人从这里出去,夜黑风高,谁也辨认不出来。这两个人,武功也不差。
“她们会把你的人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全部杀掉。然后再回来杀了你们,偷偷把你们的尸体放在后花园。
“等人们发现你们的时候,就会说,你们今夜在从我这里回去的路上遭遇刺客,不幸身亡。”
听罢,我已不再吃惊,还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眼睛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沉。
再看看月儿,她已昏迷过去了。
单妃见她说完我没有反应,继续道:“你肯定还有很多疑问吧,只可惜,你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我确实还有很多疑问,她跟自在先生是怎么勾搭上的,她又是怎么跟杨云勾搭上害卫羽的,她为什么这么仇视我,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可正如她所说,我没有机会知道了。
眼皮沉重地闭上,我也昏了过去。
只是,一行眼泪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人一旦经历过一次死而复生,再经历一次,发现自己身边的事物都变了以后,就不会再惊奇了。
我看着这个破茅屋时,正是这个心情。
只是,不惊奇并不代表也不会高兴。
我看着月儿正躺在我身边,胸膛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心里激动不已。
不仅我没死,她也没死,我们都没死。
突然一个人从门外跳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水果。
看见我醒了,高兴地忘了手上的水果,径直奔向我,道:“你醒了。”
如果有个人,第一次出现在你生命里,你不认识他,第二次你认不出他,第三次你不记得他,那么第四次,你肯定知道他是谁。
不错,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张平。
第一次,他阻止卫羽跟红线夜间将我从宰相府带走;
第二次,他突然在市井出现在我面前,我糊里糊涂地跟他求了婚,他还在酒馆救了我;
第三次,他在我逃避的路上初上出现,还帮我挡住要找的士兵。
这次,他又救了我。
我跟他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天意,才让一次次结下不解之缘。
我看着他,半晌,才问:“你究竟是谁?”
他看着我,露出了孩子般甜甜的微笑。
第二十一章 张平
夕阳西下,我跟月儿坐在茅屋外看这荒郊的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
斜阳中,一个人影正朝我们走来。
我们知道,张平又打猎归来了。
他打得到猎物,我们才有吃有喝的。
当然,他每次都会打到很多,从来都不让我们失望。
这次,也不例外,满满一大麻布袋,都装满了东西。
他笑脸盈盈地走向我,把麻布袋子往我面前一搁,说:“你猜我今天打到了什么?”
我无奈地看他一眼,道:“小白兔,小鸟,山鸡,野猪。”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说:“怎么每次你都猜对了!”
我笑道:“只有这些东西可猎好不好?”
他委屈地瘪着嘴,这模样把月儿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也笑了。
其实他是故意这样逗我们的,有事没事,他都会故意逗我们玩。
比如有天,他故意把我的发簪藏起来,我们辛辛苦苦地找了半天,正要放弃,他突然变魔术般将簪子“变”了出来。
我便知道是他藏的,拧着他耳朵打他。
其实我根本没用力,一点都不疼,但他总会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然后求饶,说下次不敢了。
但是这种恶作剧从来没有间断过。
我们都知道,他只是不想我们的生活太无聊,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我们过得好。
我们笑了,他自己便也笑了。我们快乐了,他自己便也快乐了。
每次这样,我都觉得心底暖暖的,很温馨,也很感激他。
没多久,他就笑了,笑得神秘兮兮地,说:“不过今天,你猜错了哦。”
我看着他,问:“哦?”
他打开麻布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只大翅膀的鸟,说:“看,我射了一只离群的大雁。”
大雁? 这么说,春天来了么。
我看着远方,在心里悠悠地想道。
不久,脸上便浮出了笑容。
春天终于来了啊!
张平笑呵呵地看着我,说:“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大雁,下回我多打些。”
我忙止住他,道:“你干嘛把它们打下来,让它们飞回家该多好啊!”
张平忙点头附和我:“是,是,下回我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我跟月儿都弄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好,对我们的话言听计从。
但听他说,他家原来也是在都城做官的,小时候经常跟“我”一起玩,从那时起,他一直都很喜欢我,暗恋两位我很多年。
可是因为他父亲不结党营私,跟别的官员同流合污,便糟别人诬陷,家道中落。
他自幼习武,武功不错,才逃得一劫,逃到了郊外。
多年后,他武功更加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便偷偷跑回了都城,潜进宰相府,想看看他思念的“我”,向我吐露心声。
却不想还没开口,就被“我”捻了出去。
他虽伤心,却舍不下“我”,自此在都城过起了藏头露面的生活,暗地里观察着“我”的一切,保护“我”。
直到我进王宫也不例外。
那次他看见我跟月儿晚上去了单妃那里,一个晚上都没出来,屋子四周还都有杀手看守,便知道这地方不妙。
第二次我再去的时候,他便更小心跟随,直到看见“我”和“月儿”出来。
但他一眼就认出那根本不是我,相貌可以伪装,气质却是装不来的。
一看他就知道我有危险,便冲进了大厅将我救了出来。
我问他为什么要带我离开王宫,救了我不就好了吗?
他说这是他唯一对不起我的地方,因为他不想再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