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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更是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了:
“他们双双消失后,苏岚一夜病倒了。”
隔日他们便离开了这里,江凡的怀里,新预还没有醒过来,除了因为太累,还因为……
“少剂量的迷药,是我从追欢馆带出来的。”许晨曦轻声道,“顶多让他昏迷一会。”
“谢了晨曦,这些天一直拜托你替我照顾那孩子,辛苦了你了。”
“说哪里话,毕竟之前还受过您的相助之恩呢。”
“……”江凡识趣地闭嘴,就让这个误会继续美丽下去吧。
虽然没有当面告别,但隐在树林后的宫丘益是目送着他们离开的,“江凡兄弟,你放心,我会替你和小美人照顾好苏老爷的,毕竟白吃白喝了人家这么多年嘛,嘿嘿。”
“你真是傻瓜。”万俟颜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这个人,从一开始是阴错阳差地对他感兴趣,看似大大咧咧,喜欢逃窜躲避,但每一次的选择都那么出乎他的预料,让他忍不住想要更了解他。
“你才是……话说你的手放在那里啊!另一只!”
伴着宫丘益的笑闹声,离去的身影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战火血花
第十三章:战火血花
“喂,江凡,醒醒!”
江凡抓了抓头发,真是讨厌,“打断人家美梦会嫁不出去的,紫朔。”
这么抱怨着才看到温颀和唐紫朔不知何时都在自己的营帐中了,难道他又睡过头了?这么想着,唐紫朔早已等不及他的磨磨蹭蹭了,一把把他从帐中拖了出来,“三军已经就位了,你竟然还在睡!”
“你不早叫我。”江凡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道。
“……”唐紫朔已经对他的无耻无法发表任何评论了,温颀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他,“紫朔已经喊过你三回了,快清醒些,这仗打完了就能望见乌城了。”
好像这才从长长的梦中醒过来的似的,已经有五年了啊,他竟然又回来了。
各城池备受压迫的同伴们有人已经开始反抗了,而此时人类对他们管控程度的严苛更是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五年,他从小将变成了前线将军,军队一路向东,扫荡平了所到的每座城池,也解救了那里的同族们。
这眼看前面就是乌城了,听着行军的声音,他反而有点紧张了,不知道苏岚现在怎么样了,瞒了新预这么久他都已经忘了这件事,可每当看到新预独自一人拿起那块暖玉摩挲时,恐惧感就涌了上来……
江凡这么想着,嘴上却嘟哝道:“紫朔,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子老往我这个爷们的营帐跑,传出去算怎么回事。”
唐紫朔还没说什么,温颀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把紫朔当女人看啊?”
这下唐紫朔彻底被激怒了,本想一拳打在温颀的脸上,但看到那张迷倒女人的俊脸还是不忍心破坏,便在胸前来了一记肘击,“赶紧走了!”
温颀识趣地不吭声,几个人匆匆地赶往大营门口,还好赶得及,初肃瞪了江凡一眼,后者假装没看见。
站在最前的是唐锦宣,她脸上的疤痕没有治好,现在看起来也好了许多了,作为军师,大小战事的布局都由她来安排,“江凡温颀驻守南寨,紫朔晨曦守城西,这次江闵和初肃做主攻。”
“是!”
不知不觉,战事也要进入尾声了啊,乌城就在眼前了,初肃抬头,冷声下令,“开战。”
“江凡,江凡的弓!”来来往来往的人群中一道翩跹的身影冲了过去,少年苍白的脸已经变成了粉红色,平时束得整齐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披散开来,还没等路人看清他的长相就已经飘然而去了,
“哎哟”江凡拍了拍脑袋,脸上还是挂着满不在乎的嬉笑,“忘了带我的弓了。”温颀瞪了他一眼,“不要用哪种你好像犯了什么小错的语气!”
将军上战场忘了带兵器,这已经不是粗心的问题了吧?他是不想活了吧?江凡只好接过温颀的短剑,皱着的眉头仿佛在诉说自己有多么地不擅长这个东西,好像这次的守城很重要的样子,努力地让自己做出苦恼的样子,拍了拍温颀的肩膀,“好兄弟,这次就辛苦你喽。”
温颀又是皱眉,不过也没那么多时间让他抱怨。
完全是凭借着双脚和体力,新预想也不想地跑进了这场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因为他远远地看到了战场中心的江凡,手中拿着短剑苦战的江凡,堪堪地避开旁人的攻击,新预拿着那副似乎比自己胳膊还粗的长弓,高声叫着他的名字,“江凡!”
白衣不知被划破了几条口子,可能是还在震惊与这朵白花的莽撞,双方的战士也没有来得及阻拦,所以新预的身上仅仅是舔了几抹暗红,“江凡!”
手中的弓脱手而出,新预一跤摔倒在地,眼睛却慌张地看着不小心迭出的长弓,心想定是到不了那人的手中了,暗叫糟糕。
这一连串都被江凡看在眼里,但手上却不敢停顿,一勾手将长弓接到手中,再一看新预摔倒在地上,心蓦的一痛,这一下一定很疼吧。拉弓架箭,动作一气呵成,闪着金光的箭指向新预身后的敌人,“不许碰他,我许你速死。”
话音刚落,一只金箭擦过新预的长发,射穿了身边敌人的胸膛,好窘……新预的脸更红了,一头埋了下去,好像自己又添麻烦了呢。
真是讨厌,每次都是这样,我在这里仰望着他,隐约觉得自己被人扶了起来,眼前的人哪里还有刚才先锋将军的威严,只是像往常那样冲着他不正经地笑道:“谢谢你了,果然还是新预对我好。”
远远处传来了温颀似乎是不经意的话:“又麻烦新预了。”
初肃的营帐中,因为重伤,没有参加庆功宴,见到掀开营帐的那个人,初肃吃了一惊,纤长的手纸用熟练的动作为他擦洗伤口,初肃努力地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与平时不同的表情,可是失败了,“新预,怎么不去庆功宴呢?”
听到庆功宴三个字,新预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扯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只是送了把弓而已,更何况……”犹豫了一下他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将军也教我咒术吧。”
初肃敏锐地发现这个少年有点不太一样了,可有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太一样了,便到:“当然可以,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新预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新预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绷带,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战争结束后,江凡对我说:‘以后不要来了’。”
“新预。”掀开营长的少年依旧是一脸戏谑的表情,这些年来强行和他人的接触让他早就学会了掩饰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可骨子里的傲慢抹也抹不掉,只是掩藏不住眼中的担忧,“我就猜是来这儿了,怎么不声不响地就不见了呢。”说着伸过手去拉他的手腕,正好伤口也包扎好了,新预乖乖地有他领着,脸上却是无奈的苦笑。
这一切都被初肃看在眼里,在江凡拉着新预即将离开的时候开口道:“新预,我答应你,你不会输给任何人。”
“初肃?”江凡疑惑地把事先在两人之间徘徊似乎在询问,初肃定定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新预不是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而那不详
第十四章:而那不详
新预:所谓孝道,恪守而已
江凡的脸瞬间白了,抓着新预手腕的手触电似的放开,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奔波一天,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上面一朵朵破散的血花仿佛要连成一片,将他染成血色,再看看新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表情,没有怪他的意思,江凡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诺诺地扯过他的袖子轻声道:“对不起……”
他骨子里有的傲慢只要面对着新预就会湮灭,失去了以前飞扬跋扈的气势的,那样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失去了他,江凡捉着他的衣袖的指尖微微抖动了几下,轻声道:“今天见了你,只是太担心了,我不该那么说的……对不起……”
新预拉过他的手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我知道你是担心,怎么会怪你。”
“我不该那么说的,都是我嘴贱……”
“咳咳……”初肃半躺着,斜斜地瞥了他们几眼道:“当着我这个孤家寡人的面,你们就不能注意点?”
新预忍不住笑了起来,江凡也才发现这个人的存在,只是一想到新预不开心他就失态了,真是尴尬。脸上又挂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对初肃道:“初肃,我可把新预拜托给你了,你可得倾囊而授啊,九成九都不行……”
“好了,江凡别闹了,你不是来找我的么?”新预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了,急忙拉他离开。
初肃的营帐又一次被拉开,这次进来的是满脸关心的初辛,“我用了好些上等药材熬的药给你补身体,只要喝了它,你马上就可以恢复一夜七次了。”
“……”那是什么?
初肃皱眉,“不要这样,哥。”说话的语气又有一丝别扭,他当然知道这些药耗了初辛多少心血了
“自己人还撒什么娇啊,忘了当年是谁为你挑灯补衣了?”
“……谁撒娇了!反正不是你!”虽然嘴上抱怨,初肃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意,但不知为何又带了些许苦涩,乌城就在眼前了啊!
“三……二……一。”
新预睁开了眼睛,浓密睫毛下的眸子比天上的点点繁星还有神采飞扬,直比得那弯月都要惭愧自己的姿容了。而眼前所见又让他似乎一下子沉醉了,浅澈的河水带着夏日还未散去的暑气叮叮当当地淌着,偶尔蹦出一两条鲜活的肥鱼,被滋养着的水草格外繁茂,在月光下透着嫩绿和柔软。
如果说除了月光和星光还是缺了点光的话,那这漫天飞舞的萤火光便是夏日最美的一道风景了吧。夏夜并不陈静,自然不会少了虫鸣鸟语,而这交错着舞着的萤火虫之间奏出自然之音简直比丝竹美人歌舞还要动人心弦。
江凡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这个冰雕玉琢出来的美人,这些萤火虫是他好几个夜晚不睡觉捉来的,可能换新预的一笑,他觉得怎么样都是值得的。那张带笑的脸上闪亮的星眸,江凡觉得天上最亮的辰星也比不得它的三分,这心跳骤快的感觉,一如他们第一次相遇。
这样他还敢开口说那件事吗?可是不开口的话恐怕也不行了,眼前就是乌城了。江凡回过神来,突兀地拉过新预的手,拉他在溪边坐下,此时萤火虫都聚到了新预身旁,衬得他越发动人,江凡摇了摇头让自己坚定信念,半跪下来,“新预,眼前就是乌城了。”
“嗯,是了。”新预轻抚着手中的暖玉,眨了眨眼睛,“马上就能见到父亲了,我也有些紧张,不过我想父亲应该是会原谅我们的。”
“……”完全不敢开口了!
“江凡,你怎么了?”
“新预……老爷他……”
“江凡上战场忘了带弓?!这是一个先锋将军做出来的事么?”
唐锦宣凭着过人的智谋和残忍的手段已经成了妖军不可缺少的军师,大小战事都要唐锦宣指示,想到这战差点就败了,唐锦宣一阵恼火,把手中的竹简狠狠地一摔,“把他带来,按军纪惩处!”
“锦宣,这次就算了吧,反正不是没有输嘛。”唐紫朔一回和妹妹一起住的房间就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劝她。唐锦宣见到姐姐马上收起了火大的样子,只是淡淡道:“有一就有二,姐姐你就别替他求情了。”
“唐锦宣,三长老有请。”
唐锦宣疑惑地看了看通身黑衣的来人,暂时把江凡的过错放在了一边。
她来这军营已经五个年头了,只听说军营的最高统治有五位长老,平时的战机命令也都是他们下达,可真正能见几面也是极少情况。
长老的命令都是这些黑色衣服的人来传达,而这次三长老竟然有命令直接对她下达?唐锦宣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心里却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唐紫朔看着妹妹被带走,不由又开始担心,她这几年可真算是为了这个妹妹操粹了心,还要日夜练习枪法,现在整个人与当年大不相同,看起来英气逼人。
“新预,再等等好吗,我……”
“我要回去!”新预站了起来,虽然没有失态,可语气是不容反驳的,“父亲从小就教育我要恪守孝道,既然现在知道了父亲病重,我就必须回去,这不是时间的问题。”
新预没有军衔,是可以回去的,可江凡在攻城前是不能去乌城的,这是军纪。然而江凡入妖师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了,新预和江凡自小亲密,所以在乌城人的眼里和他同时消失的新预自然也直接归为同党一类了,因此他这一去恐怕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