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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真人奇道：“哦，我倒是不知道竟有如此多人被凌儿收入麾下，如今看起来这忠诚度是不容置疑的？”
叶凌有些受不了东华真人的语气，无奈道：“过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我。”
东华真人立刻心软，被隐瞒的不悦立刻烟消云散，反而出言安慰：“他们会理解你的，再说修真界百十年离别实在是常事，凌儿无须担心。”
叶凌回给东华真人一个安心的笑容，一边打量坊市中的变化，一边悠哉地向距离最近的灵药堂行去。
远远地，二人就看到一座巍峨的建筑矗立在坊市中央，十分壮观，叶凌认识，那正是灵药堂的原址。激动地大步前进，叶凌二人风风火火地走到了那建筑的大门前，看到上方的匾额却还是最初的那块。
站在门口招待客人的伙计看到二人到来。立刻将二人迎了进去，开始滔滔不绝地宣传店内的宝贝药材以及凌门的经营范畴。
听了一段，叶凌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口问道：“你们堂主在吗？”
伙计一听，堂主？接着，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二人，衣着不见得有多华贵，那是那种高手风范让还处于练气期的伙计不敢怠慢。他道：“二位稍等。小人进去请示一下，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叶凌闻言，将代表凌门门主的那枚标志性玉石递给他道：“拿给你们堂主看，就知道我是谁了。”
伙计小心翼翼地接了，然后转身上楼。
叶凌和东华真人在灵药堂大厅边等边打量着灵药堂如今的变化，不到片刻，二人便听到楼上传来“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然后几个似曾相识的人影出现在楼梯上，顺着那伙计的手指看到了叶凌。
叶凌仔细地看着他们，发现几人分别是尹诺、孙明、白染和蝶舞及其身边的丫头随从。
眼看几人在确认那女子扮相的人正是叶凌之后。就要当场行礼，叶凌连忙大咳几声道：“在下想与贵堂堂主谈笔买卖。可否借一步说话？”
几人这才有所醒悟，虽然不明白叶凌的这身打扮为何，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身为属下的自觉还是有的，只有一人例外，这人就是白染。
当看到叶凌身边面生的东华真人时，白染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连看了东华真人好几眼，直到东华真人警惕地回望过去，这种眼神来往才稍稍平息。
一行人簇拥着叶凌和东华真人上楼。一直到一间异常宽广豪华的待客厅内，叶凌指引东华真人一同坐上主座，示意几人屏退下人，才对他们道：“是不是有些不敢认我了，毕竟我还是第一次以女装的打扮出现在你们面前？”
稍显不知所措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一上前见礼。
首先是尹诺，他分明是有些激动：“门主，您可回来了，这些年您的行踪一直不定，这一消失就是六十几年，让咱们大家好生担心。”
孙明接道：“门主，虽然您的私事属下不该过问，但是好歹您也透露下口风，让咱们心里有数，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在心里乱猜。”
叶凌原本就心存愧疚，如今更加汗颜，这不似责怪更胜责怪的言语让她听了心里更加愧疚，悄悄对东华真人做了一个哭脸，转眼看向另外没有说话的二人，无奈道：“白染，蝶舞，你们可优化要对我说？有的话不妨一并说了吧，我好一块儿作检讨。”
谁料蝶舞只是痴痴地看着椰叶凌，呆呆地问：“门主是女子？”
叶凌和东华真人明显感觉下方几人的气氛出现了一瞬异常的静默，似乎在屏息等待她的回答似的，倒是白染除在一开始表现得比较古怪之外，现在已经悠然地坐在一边慢慢喝茶，仿佛在看好戏的一样。叶凌瞥了几人一眼，语带质疑道：“哦？我难道一开始有说过自己是男子的话吗？”
闻言，三人差点吐血，就她那副打扮，出现十次就是十次男装，任谁都会把她当成男子好不好？尹诺、孙明和蝶舞脸色清白交加地望着上座的凌门门主，许久说不出话来。
叶凌转眼看向白染，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道：“白堂主似乎对本门主的作为没有任何意见啊？”
白染手中茶盏一顿，叶凌明显已经将双方身份带入了话中，微微失落，他放下茶盏起身对叶凌抱拳道：“门主自有门主的道理，属下无权过问。”他早就知道叶凌的身份和女扮男装之事了，有什么好问的。
叶凌似笑非笑地看着向她躬身行礼的白染，这几乎是白染第一次正式向她行礼，如今的白染修为在结丹后期，依他的聪明应该早就晓得她是混沌灵体一事了，如今这般做法是表示心甘情愿地臣服了吗？
想起上次分别前此人对她的纠缠，叶凌笑容一僵，转而道：“白染许久不见倒是与我客套了许多，还是像以前那样好，现在反而让人不自在了。”
东华真人自从坐下之后，始终不发表一言，对于叶凌与几位属下的交谈则是观察入微，依他看，那个蝶舞似乎在凌儿还是男子的时候曾经对她产生过遐想，如今幻想破灭倒是有些伤心。而这位白染更是对他充满了敌意，甚至看向叶凌的眼神都充满了侵略性，也不难想象他对叶凌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只是他看起来对叶凌知之甚多，其人不可小视。至于另外两人，尹诺和孙明，正如想象中一样，对叶凌忠诚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倒是可以信任。
这边白染听到叶凌此话，轻飘飘地一笑，似是而非地应着，心想，几十年不见这女人的花样越来越多了，如今更是令他难以把握，看来这朵花不好采，尤其身边还有一位强大的护花使者，他看向坐在叶凌身旁的东华真人，没想到对方也在看他。
二人眼神交接不过瞬间，霎那间的火花四射，转眼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东华真人暗自好笑，依白染如今的修为竟然敢和他交锋，只能说勇气可嘉。
白染则是气血翻涌个不停，没想到不过那短短的一瞬间，东华真人就能够通过神识不露声色地刺伤他，让他有苦说不出，看来日后行事要谨慎了。
旁边几人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叶凌正在细细询问凌门这些年的发展状况，结果令叶凌十分欣喜，可以说如今凌门的势力已经遍布东洲，渐渐向其他四大洲渗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收获。
叶凌也不多言，直接将早早准备好的药材丹药等物品发放给他们作为慰劳。如今尹诺和孙明都已经是结丹初期，以他们的资质恐怕日后再想进阶就困难了，蝶舞还在筑基后期，资质也不是太好。或许掌控东洲的势力还可以，但日后凌门走到明面上正式成为混沌灵体的势力之后，他们的修为就不够看了，这样只会为他们惹来更多的危险。
想着是不是需要为他们增强一下武力，否则恐怕会有些束手束脚。想到混沌空间中的傀儡，叶凌有了主意，可以的话，她就选择一些傀儡按照当初在陵墓中看到的方法将它们炼制到最高级，再让他们与傀儡契约。
又细细地嘱咐了一通，叶凌让他们散了，说依然会让小地每日来送药材等物资，有事就通过小地传信好了。
几人见到叶凌不过一两个时辰又要分别，虽然没什么好说的，可仍然有些犹豫，反而是白染非常听话地按照也令之前的安排，一点儿也不客气地问道：“门主身边的前辈是谁，门主不为咱们介绍一番嘛，日后再见也不会如今日这般无礼了。”
叶凌原想东华真人并未以真面目示人，日后再见说不定也会再换一张面孔，介不介绍都没有必要。可是，如今白染闻起来，她倒是略微有些犯难，偷眼看向唇角含笑的东华真人，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叶凌明了，这是让她自己做主。
第320章 恶趣味
“咳，这是我的师父，同时也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叶凌沉吟片刻逐字讲道，“日后你们待他要比待我还要更加敬重。”
白染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就是眉头紧皱，最后也只是随着众人一起道了一声“是”，便恭送叶凌二人离开了。
穿行在坊市之中，东华真人望着叶凌的侧脸，突然道：“我曾担心凌儿若有朝一日统领十大家族会不会控制不了他们，但是近日见了这凌门我终于放心了，凌儿总是出乎我意料的。”
叶凌闻言只是恬淡一笑，嗓音柔缓道：“当年我孤身一人来到五洲大陆，只晓得混沌灵根是世人眼中的宝，被人知道了我就有生命危险，所以千方百计地掩饰。随着敌人越来越多，我才意识到一个人的力量终是有限，我若想在身份暴露的那日来临之时保住性命，就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势力，后来遇到尹诺和孙明，他们发誓效忠于我，又怀有雄心壮志，而我只需要提供一个发展方向和供给空间中的药材，渐渐地，凌门就这样从两个小堂口发展成了如今的规模，他们两人确实功不可没。”
东华真人如何不知道当时叶凌的危机，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转了话题道：“那个叫白染的呢，他似乎有别的想法？”
叶凌歪着头瞧了东华真人一眼，想到当年逼迫白染效忠于她的事，轻轻笑了起来。
东华真人虽有试探的含义，却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只是想看看叶凌究竟知不知道白染对她的心思，可是叶凌这么一笑，好似他有别的意思似的。心中暗恼，凛然的目光向旁边乐不可支的小丫头射去，立刻让她预感到惹恼他的下场，笑声戛然而止。她却仍有些忍俊不禁道：“我想，白染是还在念着当年我算计他的那口气，最后阴差阳错地将报复手段误解了。他其实只是想看到我向他低头而已，嗯，你放心，他是个高傲的人，不会做违背诺言的事的，等时候到了我向他陪个不是。他很快就会放开的。”
东华真人却丝毫没有解气的意思，反而咬牙道：“凌儿，你瞒着为夫的事情还真多呢，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看看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嗯？”
叶凌听这话音不对，骇然望去，却见东华这人一把揽住她向坊市外围飞去。念着当下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叶凌也就顺从地依在他的怀里，看他究竟要把自己带到哪里。
半个时辰之后。叶凌发现他们进入了一间无人小院，这小院看起来有些眼熟。待随东华真人走进去才发现这就是当年被秦逸带回来住的地方。响起过往的一幕幕，叶凌觉得恍然若梦。
望着一尘不染的房间，东华真人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看到叶凌有些恍惚的眼神，也不唤她，径自走了进去，倒了杯热茶。随意拿了本书，倚在榻上翻了起来。
叶凌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这么美好淡然的一幕，男子容貌虽然平常。身着一袭素衫，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是如莲花一般圣洁耀眼，浑身都是清贵的气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她发现东华真人很容易随着环境的变化来变换自己的气息，比如在无渊门的时候，是淡然温润，走出去面对外人的时候则是冷漠傲然，回到秦家就是如今的清贵高雅。叶凌忍不住嘀咕，怎么跟个变色龙似的，颜色还会随着环境变化？
似乎听到了叶凌的嘀咕，东华真人抬眼望过来，轻斥道：“傻站着嘀咕什么，过来。”说着微微扬起了空着的手，示意叶凌过去。
叶凌莲步轻移，将柔荑置入他温热的大掌中，接着就被他带着一同躺在了榻上。两人静静相拥着，一人看书，一人兀自四周张望着。待看完一圈，叶凌才问道：“之前侍候你的小厮呢，你不怕有人来了会发现？”
东华这人似是呢喃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亲手设的法，外人进不来，否则你以为想喝热茶就有吗？那两个小厮也不过是秦逸回来时做做样子的，我一离开他们也就离开了。”
“嗯，怎么突然想回这里了？”叶凌随意应着。
东华真人却是过了许久才回答她：“想让你重温一下被教训的感觉。”
叶凌的脸瞬间黑了，秦兆天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恶趣味啊！
似乎察觉到了叶凌情绪的变化，东华真人一把将书扔了，一个翻身将叶凌压在身下，眼睛戏谑地看着脸色极具戏剧性变化的叶凌，然后闷闷地笑了起来。
叶凌恨极，伸手想去推开他，却越发被抱得紧了，她忍不住委屈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算是看错你了。”
东华真人闻言一愣，诧异地抬头看她，却见叶凌趁他放松的这个空档一把将他从软榻上掀翻在地，两人的位置瞬间掉了个儿。叶凌显得得意洋洋地看着脸色深沉的东华真人：“师父，兆天，呵呵呵……”
东华真人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看着叶凌的笑靥，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