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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指的就是徐月见?
假设那个女人就是徐月见。且不论她是如何从夙城到了海城高白岛,单从当日除魔总部已经全军覆没尽成丧尸、而她又身在总部、拥有奇怪的巨大力量、突然攻击爆头等人来看,她应该才是这次夙城尸变的“丧尸王”。
如果她才是尸变的源头……尸变的源头是一个“孕妇”……
随便睁大了眼睛,突然想到原本被他以为是丧尸王的男人,那个在夙城医院里尸变的第一例,车祸现场被他救出的轿车司机。
如果他没有记错,车祸之后他仅仅救出司机,交警和救护车便已到了,而当时车里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孕妇,后来被警察救出。他当时担心独自留在原地的季逸林,匆匆离开,并未留下来看清过那孕妇的外貌。
而后在夙城医院,司机尸变之后,他阻止了司机,想出病房却被人从后打晕……
是后来尸变情况混乱,他疏忽了,现在想来,那个司机丧尸是有同伴的。
而如果说徐月见就是当时车里的孕妇、司机的妻子,或许后来还跟司机待在一个病房,一切似乎都能讲通了!所以后来在夙城大学被他和季逸林所救时,徐月见脸上的神情才会那么惊讶——而他当时以为她只是经历全校尸变、受惊过度。
可是如果按这样推断,徐月见才是丧尸的源头,她为什么一开始在病房不杀他——仅仅打晕了他,伤口甚至没有见血——为什么在夙城大学里最初的几天也没有下手?她混在幸存者里是想做什么?为什么后面突然发作,还引来丧尸围攻?为什么又会最后出现在高白岛除魔总部?
这些为什么,他想不明白,只能暂且放在一边。唯一有把握确定的是,夙城和海城的尸变,与徐月见脱不开关系。
丧尸是由徐月见引起,但骷髅又说,丧尸是魔人首领的子民。
魔人本来与丧尸水火不容、互相厮杀,但徐月见被魔人首领杀死后,双方虽然没见得有多友好、但尚能和平相处,骷髅还说,首领正在“调(大小和谐)教”丧尸,很快就能听首领的指挥。
这又是什么?“丧尸王”与“魔王”的内斗?谁赢了就能收编谁的“军队”?
他愈发想得一头雾水,只觉得脑仁都发起疼来。揉着太阳穴,抬头见季逸林搂着幺鸡蹲在角落里,龇着獠牙专注地看着它,好像那是盘色香味美的大餐。
骷髅兵抖着牙关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吾吃了不消化……”
“林林。”随便唤他。
季逸林磨磨蹭蹭地过来了,头还转向骷髅的方向。
随便拉他在床边坐下,搂着他,撕了袋方便面,自己啃了一口,掰了一块给他。
季逸林嫌弃地把脑袋别到一边去了。家伙挑食,只认肉跟肉骨头。
随便好笑地从后面揉着他头发,将面块捏碎了喂他胸口的幺鸡。
幺鸡倒是吸着小鼻子叼走了,嘎嘎咬了一会儿,唧唧低叫着又来拱随便。
随便索性把一整袋方便面都捏得碎碎地,放在一边,幺鸡欢叫一声从季逸林胸口爬出来,翘着屁股拱食去了。
支走了电灯泡,随便把季逸林搂得更紧,将对方别过去的脑袋硬掰回来,“怎么了,又闹别扭?”
季逸林闷吼着冲他龇牙。没肉吃又被耍了半天的丧尸很愤怒。
“谁要你一口气把鸡都吃完了?”随便好笑道,“我算好了量带过来,够你吃一个月呢,本来都该在车里的。”
“嘲……”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饿肚子?”
“嘲!”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看出他脸上笑得不怀好意,丧尸愤怒地(?)又别过头去。
随便哈哈大笑,自从发现季逸林会闹情绪之后他就特别喜欢逗他。
“好了好了,我错了,”他笑够了又把情人的脸掰回来,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不逗你了。”
“嘲!”
“乖,我现在头痛,借我抱一会儿,等会儿让你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嘲。”
他将脑袋埋进对方冰冷的肩上,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丧尸的身上,常年都是这样的味道。
以前季逸林执行任务回来,都会刻意将血味洗得很干净。拥抱时,只会闻见淡淡的草木清香,和偶尔伤口的药味。
后来,他每天都给季逸林洗澡,用多少沐浴液,都洗不掉这种血腥气息。
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对方已经死了的事实。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这种味道。甚至在梦中萦绕鼻边的血腥味突然消失,都会让他蓦然惊醒,心跳如雷,要赶去屋外找到觅食的对方才安心。
如果连最后这一丝血腥味都没有了,他的一切,他的生命,真的会彻底空了。
“林林……”随便将手臂盘过对方的腰腹,搂紧,喃喃地低语,“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查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不用像我这样,除了头疼,什么都做不了……”
季逸林闷闷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曲起双臂环着他,两人安静地、紧紧地交叠着拥抱。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笑。
随便警觉地抬起头。
“……变态。”一直蜷在角落里的季逸鹏嗤笑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还是发了吧。。。半章存在手里也不厚道。。。
本来什么都改好了,突然又发现鹏兄死的地点和5号出现的地点隔太远了,连不起来。。鹏鹏还是很难拿给5号用。。。逻辑BUG真TM要人命啊!!。。。再纠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
所以如果下几章看到5号没用上鹏鹏。。别纠结了。。那不是他的命啊。。。
………
另,JJ最近抽了。。一俩周了,偶都无法从作者后台看到最新评论。。只能点开每章来看。。所以如果有很重要的事情(应该木有吧。。噗)譬如讨论剧情、转文、寻BUG等等,请发到最新的这章下面来。。。如果发在前面章节或者是其他文章里。可能就看得不及时了。。。
36
36、第三十三章(上) 。。。
随便皱眉看着他。
“你们俩个,真变态……”季逸鹏歪坐在墙角,虚弱地咳了几声,又继续道。
随便没想到他都狼狈成这样了、还敢来公然地挑衅,顿时冷下脸去,“你说什么?”
“我说,”季逸鹏艰难地蹭着墙壁坐直了一点,与他哥哥一样天生冷硬的鹰眼里,满是鄙夷与耻笑,“死老头要死都还念念不忘,说季家的大儿子有多优秀,有多完美,有多可惜,很小的时候就出了意外死了……”
他疯了一般发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是那老不死的编个童话自娱自乐!原来他儿子是去当死玻璃去了!原来他儿子变成了个怪物!他儿子不仅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还是个怪物!哈哈哈哈!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难道没有人当你们的面呕吐过?你难道不知道你们俩有多变态?他都成这恶心样了你还亲得下去?真TM恶心!真TM变态!哈哈哈!”
对方笑得放肆、话语恶毒,随便的脸色迅速地阴沉了下去。
他跟林林怎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季逸鹏这种人渣对他们的关系如何评价,他更不屑一顾。
他只是不想对方在这里疯狗一般乱吠,打扰心情,搅得他本就隐隐作痛的脑袋更加昏沉。
“你嘴放干净点,”随便压着火气道,“我早就想丢你出去喂丧尸,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他弟弟……”
“谁TM高兴做他弟弟!”季逸鹏反而瞪着眼高吼着打断随便,“我不稀罕!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TM是个怪物!”
他呛咳着,仿佛呼吸困难的样子,面目扭曲,神情恍惚,口中声调压抑,他学着别人的口气,好像被回忆魇住一样,“……你怎么什么都不像他,什么都不会……蠢得像猪,果然是外头的女人生的,私生子,孽种,纨绔子弟,败坏门风……以前那个大儿子怎样怎样,基因怎么差这么多……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到哪里都有,谁说的话都是!他一直像朵该死的乌云,赶都赶不走!放屁!都TM狗屁!”他吼道。
“有什么好学的!有什么好比的!就一个怪物而已!就一个怪物而已!”回忆的焦躁近乎让他竭斯底里,他吼着,突然又哈哈大笑,“老不死的踩了狗屎运,在医院里被怪物吃了!如果让他活着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其实是这副鬼样,估计要被活生生气死了!哈哈哈哈!”
这句刺中了要害,随便阴沉的脸色一白。
对方是不知道,但他却清楚的明白,季逸林的父亲季如甫,的确是在医院里看到季逸林的样子,活生生吓死的。
他的亲弟弟,这样的恨他,侮辱他。他的父亲,那样的排斥他,惧怕他。
心绪翻腾,胸腔里烧灼着为季逸林的心痛和不忍,随便终于忍不住恼怒地低喝道,“住嘴!”
他放开季逸林冲过去,在季逸鹏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再次开口之前,就一掌扇没了对方话语,拎着季逸鹏血淋淋的衣领,冷冰冰地瞪着对方歪斜的口角,“你他妈再说一句……”
谁料季逸鹏呵呵地扭曲地笑起来,呛咳了几声,斜眼瞪着他,疯了似的一边笑一边道,“你杀了我啊!你丢我出去啊?!”
他用力地挣开随便,往地上咳了一口血,吐出被随便打掉的牙齿,擦着嘴角怪笑,“……外面满城都是丧尸,都是怪物!反正都活不了,都是死,你杀了我啊!你TM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啊?!”
他锤着地哈哈大笑,神情疯狂,“都毁了!都死了!活不成的,谁都活不成!全部都去死吧!哈哈哈哈!都死了!全部都死了!哈哈哈哈!”
竭斯底里吼了一阵,突然又跪趴下去,抱住头颅嚎啕大哭,“不!不要!为什么你们都嫌弃我!我有哪点不好?我也是你儿子!我也是你亲生的!为什么要拿我跟他比?不,不!我不要死!我还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呜呜呜……”
他蜷曲起身体,像得了自闭症的小孩一般竭力将自己缩成皱巴巴的一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是一副被极度的恐惧与绝望逼至癫狂的样子。
随便皱着眉垂眼看着他,看他趴在脚下如同一般烂泥的丑样,神色里的怒气渐渐隐去,只余下深深的鄙夷与可怜。
不过是个在优秀的哥哥的阴影里扭曲地活了二十年、放纵与放弃自己的可怜虫。
独自一人在这里困了两日,绝望地面对满城的丧尸,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被最恨的人所救。已经被逼疯了罢。
怕他继续发疯,大吵大闹引来丧尸,随便将他的手脚也捆了起来,撕了他的衣服堵住他的嘴。季逸鹏睁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屋顶,满脸都是脏兮兮的泪水和泥土,摇着头呜呜地叫着,似乎还是在哭叫着不想死。
随便将他与骷髅一道丢在墙角,低头看着他,叹了口气。
季逸林,季逸鹏,同有自由安逸之意,但前者,似乎已经暗示了隐逸山林的命运,后者,最初却被希冀有朝一日鹏程万里。他们的父亲,在给后者取名的时候,不能说是没有对他报以厚望。
甚至在临死之前,仍求着被自己遗弃的大儿子,善待这个弟弟。
只是不知谁辜负了谁。
“你这种人不想死,”随便叹道,“可你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林林活着,却有许多的意义。
他回头看向床边,季逸林坐在原位,赤红的眼睛,也静静地看着他。
他走过去,俯身在季逸林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饿了么?自己出去找吃的好不好?早点回来。”
……
幽森的夜覆盖在海面上,没有月光,触目一片沉沉浮浮的黑暗。
海水拍打着木板,哗哗作响。
满嘴都是咸腥气味,泡在水里的半边身子几乎没了感觉,爆头甩了甩头,强迫自己维持清醒。
他转头看了看跟他一样半个身体挂在木板上的五号,后者湿漉漉的凌乱头发遮住了面容,不知什么时候头滑了下去,脸面朝下浸在水里。
虽然明知道对方借尸还魂,应该是不需要呼吸,爆头还是看不过去地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