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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爆头大笑,很乐见对方久违的、被自己气得瞪眼的样子。
曾经与对方一起度过的、那些在朝不保夕的绝境里寻求夹缝生存、偶尔还能纵情放肆地去开怀大笑的日子,已经距今五年了……
……
晶亮剔透的落地窗,阳光鲜活地穿越玻璃、在大理石地板上轻巧跳跃。
爆头微眯起眼,开始怀念嫌麻烦而没有带过来的墨镜。
他堵了堵塞满咆哮的耳朵,偏头扫了一眼对面端坐着的俩个面目扭曲、身着华贵战服的总部高级官员,以及站在一旁的东二01与08,不耐烦地道,“废话完了么?”
“什么废话!”眼睛肿着、脸上还带着几个被小猪踩出的黑蹄印的东二01喝道,“你还半句都没有交代!”
“老实点说清楚!”办公桌前的官员也喝道。
爆头哧了一声,“说个屁!老子早说了。不知道。”
“你就不怕被革职处分?!”
爆头一挑眉,一副你们能把老子怎么着的样子,“分部自治,老子隶属西南总部——革不革老子职干你们屁事!”
那官员拍桌喝道,“好!我这就跟你上司联络!看他怎么跟中总交代!”
爆头无聊地抠了抠耳朵,一副请自便的表情。
旁边另一官员偷偷用手臂拄了那官员一下,摇头示意不可。那官员却不听劝,执意要马上致电。
电话不多时便被人接起来,传出一个甜美的声音,“你好,西南总部。”
“转接你们部长,这里是中总督查专员!”
“请稍等。”
又过了许久,电话才终于接通,一个冷肃的声音响起,“西南总部长,什么事?”
那官员瞪了爆头一眼,按下免提键,大声告知了对方原委,然后瞪着爆头,一副看你们怎么交代的样子。
岂料电话那头听了一会儿,说出来的话与爆头一模一样,颇不耐烦地,“废话完了么?”
那官员哑在那里,听得电话里继续不耐烦地道,“编号03隶属我西南区编制,如何处置本部自有判断,与你们无关!本部亲自参与过五年前聂城屠城一案,能够自我恢复头部的即是丧尸王,其他皆无干系!你们中总既然闲着没事,不如去调查丧尸王来历!别来浪费本部时间!”
啪地给挂了。
那官员和东二01、08都听傻了。倒是旁边明显知情的另个官员别过头去扶了额。
就知道是这样,下梁这么歪、那根上梁也好不了哪去!听闻西南总部那个年轻的部长性情高傲,敢跟中华区总司令拍桌大骂,还曾经将对他不敬的某个中总督查专员剥了装备赶出西南区,像这样护个短什么的,也就满汉全席里一道小菜……
电话里嘟嘟一阵忙音,伴随着几个官员与除魔师的由愣转怒的目光。爆头冷笑了一声,无谓地耸耸肩。
……
哔哔几下密码锁声音,爆头自顾自寻了地方坐下。中总就是TM有钱,临时监狱的椅子都带软垫!
“你已经被上诉至总审判庭!”官员在外头愤怒地敲着合金栏杆,“审判一旦下来,连你上司都保不了你!我劝你考虑清楚,趁早交代!”
爆头一翻身躺上了床,皱了眉蹬了一脚床底,大声道,“草!你们的床怎么TM这么短!都TM关侏儒啊?!外面还有个娘们兮兮的人妖唧唧歪歪,让不让人睡了?!”
那官员给噎住了,挤了半天愣没挤出句像样的反攻,最终只能气急败坏吼了句老俗老俗的“你等着瞧!”,转身走了。
爆头冷笑了声,长腿一曲踩在床尾,翘了个二郎腿,脑袋枕在胳膊上,合了眼。老子一晚没睡,正好借个床补眠!
与此同时,距离中总所在的海城五十公里远,夙城书读湖边高等教育区,一个满是学生的生活区广场,沿街一家宾馆的二楼,尽头的房间。
“林林……”随便哭笑不得地唤道。
“嘲!”靠着墙角抵死不过来的季逸林。
“唧!”从他胸口冒出脑袋、帮腔的幺鸡。
“听话,”随便哄着,一手举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一手捻着一小块东西,“不要怕,这个是美瞳,可以遮你眼睛的颜色……”
“嘲!”
“听话!”随便放下瓶子逼过去,硬去捧他的脸,“……哇!你要咬我?”
“嘲……”
“不咬?不咬就乖乖别动!你一动我就会被咬到的啊!听到没?我会受伤,我会流血的!”俩只手在眼睛下面上下来回比划,“我要这样了!要哭给你看了!”
为了哄对方连最不要脸的话都讲得出口,一看对方似乎看懂了、喉咙里闷吼着乖乖不动了,赶紧趁机掰眼皮!
“嘲……嘲!”
“唧!”
“幺鸡你走开,别添乱!林林别眨眼睛!哇啊!说了别眨!你看掉地上了……”手忙脚乱地去捡,“我靠!都干了!这什么破玩意儿!”
被丢在床上的小香猪打了个滚,晃晃脑袋,睁大眼睛看随便小心翼翼地往指尖上那小玩意儿滴了几滴水,然后继续把那水黏黏的东西硬往季逸林眼睛里捣鼓,后者被压在墙边动惮不能,只能闷吼着把墙壁抓出五条五条的深沟……
“唧!”这年头丧尸太没人权了唧!
……
牢房里没有窗户,一入深夜就只剩外头走廊微弱的光。
爆头终于睁开了眼睛,餍足地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抖抖筋骨,拍拍衣服,走到合金栏杆边喊,“喂!”
不一会儿过来个除魔师,“什么事?”
“老子饿了!你们中总TM穷成这样,饭都不管?”
“刚才送饭的时候你自己没动静!”那除魔师忍着怒道,当时他喊得就差没拿喇叭吼了,爆头还是翻个身继续蒙头死睡。
“你瞎了啊?没看到老子刚才在睡觉啊?!”爆头反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饭呢?!拿过来!等老子出去了,告你玩忽职守虐待犯人信不信?”
那除魔师忍了又忍,还是只能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个盘子进来。
刚递到栏杆口,突然被爆头又狠又准地扣住了手腕,一把拽近!盘子松手坠落,被爆头另一手一接一送,脚尖再一翘接住,几乎是悄无声息地送至地上。与此同时,爆头舌尖一翻吐出枚刀片,抵住对方喉咙。
他压着对方耳朵低语道,“别说话,别咽口水,你喉结一动,这气管也就破了。”
将对方的衣服剥下来套在最外面——手脚短出一大截,也只能皱眉忍了——堵了对方嘴巴,捆了手脚丢床上用被子盖住,接着出门去找自己被收缴的武器装备。
途中路经一半夜也仍有光亮的房间,听见里面低沉的嘶吼,爆头停下脚步,打开房门向内看去。
被灯火照得通明的手术台上,被术法困住的丧尸正在不停地扭动,俩个穿白大褂的除魔师正在它身上取血,听见开门声,二人同时惊觉回头。
“部长让编号08去他办公室。”爆头平静道。
“08不在这里!”一人不耐烦道,“你走错房间了,出去!”
“是。”
他关上门继续往前走,看来是总部在拿这只被他们押送回来的新丧尸王在做研究,如果能研究出丧尸的起源便好,由他们折腾去!
辗转找到自己的武器装备,刚刚安全离开总部就被发现,身后跟了不少尾巴。爆头不以为然地甩掉了几只,又想起之前听到官员说要派人在夙城大搜随便和季逸林,想了想特意留下了其中一对。
知道对方二人一路跟踪自己,爆头故意进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接着从背包里翻出件大衣遮住全身装备,急匆匆地连夜打了辆的士直奔夙城。
“他给那俩人打了电话,找他们去了?”中华总部,一个官员问道。
“应该是这样。”另一人回道。
“继续跟着他,看他会去哪儿。另外叫夙城的其他除魔师停止搜查行动,不要打草惊蛇。待有结果再统一搜查!”
“是。”
爆头去了位于夙城市中区的中心古文化街,在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里找了家打扮成民居模样的的青年旅社住了下来,称自己是迷了路的旅客,辗转找到这家有名的旅社来便已经这么晚了。旅社老板打着哈欠把他带进了客房,这个时候是旅游淡季,一间容十几人的通铺只住了他一个。爆头卸下装备关了灯。
黑暗中寂寂良久,一个人影从空荡的走廊闪过,刚刚轻巧推开房门,就被守在门后的爆头用换回无声狙击枪管的步枪抵住下巴。
一声轻蔑地冷笑,黑亮的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眉头一挑,“老子在这儿等你们好久了,龟儿子!叫你后头的龟弟弟一起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差12分钟12点哟嘿!日更哟!本文更文艰难的原因是一章的字数从以前的3000…3500字改成了4000…5000字……呕血挣扎……
好拖啊好拖啊,爆头的疑似姘头(?)还在远方,泪目张望——
7
7、第六章 。。。
一开灯,发现又是东二01与08。彼此也算半个老相识了,爆头二话不说绳子伺候,捆成俩个粽子就要往阁楼上满是灰尘的杂物室里扔。
东二01在被他堵上嘴之前挣扎道,“你大胆包天、破狱逃跑,责任追及起来,连你上司都要遭殃!”
爆头一犹豫,停下动作认真地询问,“真的?连他的职也革?”
“真的!”东二01并没听出他言语里的异味,连忙继续道,“我们会上报总司!他管教不力,推诿责任!你若再敢如此胡来,连他也要被革职查办!”
爆头动作夸张地一瞪眼,“放屁!老子上司功勋赫赫,连总司都不放在眼里!你TM有本事就去告他试试!”啪啪地拍着01的脸皮,“跟那谁总司说,老子的上司跟老子亲如兄弟,一定会护着老子的!”
东二01与08瞪圆了眼睛,被爆头硬塞了团臭抹布,低声呜呜抗议着扭动身子。
爆头拍拍手,满意地站起身。想了想还一人补踹了一脚,作出后台坚硬的富二代拽三拽四的样子,“记得一定要跟总司说,在老子上司眼里,他就是个屁!”
锁了杂物室的门扬长而去。姓戎的死人脸,老子这次整不死你!
一边走一边把玩着从东二08身上搜出的仓鼠通讯器,好心地代他们发了一条给中总,称正在紧密跟踪疑犯,发现疑犯的确正要与可疑人物汇合,请静候本人通知,如未收到通知请其余人等千万不要动作,切忌打草惊蛇。
从杂物室的灰尘看,估摸着那二人还要好几日才会被旅社老板发现。爆头放心地从窗口翻出旅社,在街上溜达了会儿,找到间通宵营业的网吧,一头栽进去,刷怪!
……
十年前那条通往书读湖边的小栈道已经斑驳了朽木,脱落了护栏,被挂了块牌子说禁止进入,旁边另辟了个新道。
随便将那牌子掀开,从铁丝之间钻了进去,回头招呼道,“林林,过来。”
“小心点,这里是空的。”他牵着也跟着钻进来的季逸林边走边提醒道,在听不懂的对方踏进断裂凹陷的木洞之前、强行将对方拉开。
终于站在一片芦苇丛边,正是夏末秋初,月亮明晃晃的光芒下,芦苇露出枯败昏黄的征兆,随着微微夜风慵懒地摇晃着。宽阔平静的湖面看似波澜不兴,金黄的月色在水面上安静地蔓延,一直到水天相接的终点。
随便在树下寻了块地方坐了下来,拉扯着季逸林也坐下。
他展臂揽着季逸林的肩,将对方向自己胸口靠了靠,另一手臂架在曲起的膝盖上,仰头看着空中缺了零星边角的凸月,笑道,“看,这里景色还是这么漂亮。”
都十年了,那时候初识季逸林,陪受伤的对方去挂完点滴的凌晨时分,二人就是站在这里。看着月亮消泯了踪迹,一轮初日浮海。
一晃白驹过隙,物是人非。
不,怎能说人非呢?随便自嘲地笑了笑,将季逸林搂进怀里,头靠在他肩头道,“喜不喜欢这里?喜欢就嘲一声。”
“嘲。”
“呵呵,”随便笑,在他微凉的鼻尖上亲了一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