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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认输好了。”
萧天昊看着她笑起来亮晶晶的双眼,愣怔一下,随即恢复如常笑道:“爱妃是心疼自己屋里的奴才了。”转过身看着皇后道:“既然这样,便不要再切磋了,况且,刀剑比划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皇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符合:“皇上说的是,臣妾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顿了顿道:“想必两位刀客都没有尽兴,请容臣妾赏赐他们一人一杯浊酒,毕竟刀客是哥哥请来给皇上助兴的。”
萧天昊大笑道:“如此小事,皇后自己做主便是。”
皇后向身后的碧沉使了一个眼神,碧沉心领神会的端着两杯酒走下高台。
碧沉走到那个刀客面前,向他使了一个眼神,刀客眯了眯眼,端起酒盏,碧沉走到阿静面前,将酒盏递到阿静的面前,阿静抿了抿嘴,利落的端起酒盏,仰头便喝下去。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刀客会在这个时候发难,更没有人想到这个刀客居然还会发难,阿静完全没有防备,胸襟前的衣服尽数被那个刀客扯破,露出平坦白皙的胸膛……
碧沉吓得摔了托盘,不知是真吓到,还是假吓到……
云锦最先站起来,她以为是那个刀客对阿静不利,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阿静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是个男人,直到萧天昊锐利的眼神钉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
只见那个刀客跪在地上:“吾皇万岁,草民在和这位……”犹豫半天道:“这位壮士过招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刀法倒是完全不似女子能试出来的,所以在他喝酒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他像男人一样有喉结的,所以草民斗胆在圣上面前造次了。”一堆话说的行云流水,像是事先都排练好的一般。
云锦愣怔了半天,阿静是个男人。
此刻阿静整个人仿佛笼罩在寒冰之中,随便撩起衣服,挥起手中的假兵刃便向刀客砍去!阿静从来都是这样爱憎分明又强烈的人!
那个刀客看似没有去躲,但是也却悄悄的移了位置,只是阿静追的太紧,让人完全察觉不到他的挪动,想来他是个轻功上的造诣颇深!
不知什么时候涌进来的御林军已经将阿静制住……
东川皇帝莫承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萧天昊皱眉,转向莫承,冷冷道:“莫爱卿且先去驿馆歇息,朕有些私事要处理。”
莫承看着萧天昊此时正在气头上,便也不再说什么,便就告退。
楚辞眯眼握紧手中的杯盏,死死盯着云锦,他要看看她怎么说,原来她身边始终跟着一个男人,一想到那些过去的日日夜夜,都是这个男人跟在云锦身边,说不定还给她更过衣,看她沐过浴,一想到这些,楚辞便觉得一股气狠狠堵在胸口!诚然可以理解,萧越极可是连一颗树的醋都吃的,更遑论现在一个如花似玉的活生生的男人,还是这种贴身的男人!这叫他那醋罐子如何不灌得满满的?
萧天昊眯眼望着她,冷冷道:“爱妃可有话要说。”
云锦才反应过来跪□:“回皇上,臣妾今日才知道阿静原来是男儿身的。”
萧天昊盯着她良久,缓缓道:“确然?”
“是。”云锦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样一来,所有的错不是都在阿静身上了,其实她的本意是她到今天才知道阿静是男儿身,所以她和阿静是清白的,可是大家的理解却是阿静有意欺骗主子,罪不可赦!
果然萧天昊还是心软了,只要处决了阿静,这件事便就一了百了,萧天昊眯眼,冷声道:“罪奴阿静,欺言惑主,论罪当处死!先押往天牢,不日处斩!”
云锦惊诧的抬头,看向萧天昊,转眼看向阿静,阿静也在看着她,脸上没有半点怨恨,只是静静的淡淡的笑着望着云锦,仿佛就是说:“你没事就好。”
云锦心里一顿,像是有把刀在不停的切割着一般。
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大吼一声:“住手!”
所有人一顿,萧天昊一顿,楚辞一顿,凌夜一顿,太子一顿,只有皇后在冷笑!
云锦跪走到萧天昊面前,脸色惨白的望着萧天昊道:“皇上,为什么处死阿静?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其实是个男人,这就表明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呀!”云锦像是抓着最后的稻草,还在挣扎,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阿静在自己的面前被带走,绝对不可以!
萧天昊眯眼望着她:“爱朕意已决,多说无益。”萧天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如今这样的处决,已经是对她的法外开恩,她再多说,小心自己也不保。
可是他不了解云锦,若是他了解云锦,便会知道云锦就是那个宁愿和阿静一起入狱,也不会就这样罢了的,云锦从来都是一个执着的姑娘,执着的有些傻的姑娘,可是没有人明白,她的那些傻是多么的珍贵!她若对你好,便是实心实意的对你好,但是她若是不对你好,便也是实心实意的对你不好,那样的绝情怕是也么有人受得住,所以说云锦其实是个爱憎分明强烈的极端的姑娘。
“皇上,既然阿静是惑主,那么我便是也是惑主!请皇上将臣妾和阿静一起处决了吧!”云锦一字
一句坚定的说道。
萧天昊气息骤冷的盯着眼前要和一个奴才一起赴死的云锦,恨不得立时立刻就掐死她!
“来人,将云妃和那个罪人一起打入天牢,听后发落。”
阿静猛地抬头,死死的皱眉!
夏芙在一旁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一个奴才此时求情只会越添越乱。于今只能寄希望于相爷了,夏芙抬眼焦急的望向楚辞。
楚辞眯眼看着云锦,只觉得胸口堵得更是难以忍受,她竟然是要和那个男人一起赴死么?那些日日夜夜的共处,她是舍不得那个男人么?她心里究竟将他摆在什么地方?还是他们从前在丞相府的种种不过也是她的一时心血来潮,可见一个在感情上没有安全感的大别扭,想起这些,总会越想越偏。强自压下心中隐隐溢出来的痛楚,此刻却是救她比较重要,不管她心里是如何想的,他还是要救她的,在他的心里,恨她远远没有失去她来的更痛!这个他早就晓得了。
楚辞站出来:“回禀皇上,想来云妃确实是不知道阿静其实是男人的事实,不然便不会这样轻易的将他带出来出息这样隆重的场合,上次在东南国使臣宴会上,臣也是见过这个阿静的,从常理来推断云妃确实是不知道实情的,所以云妃不应该定罪的。”
楚辞一出来,此刻是萧越极的凌夜便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办了,只见凌夜也站出来:“启禀父皇,儿臣近来去钰溶宫,也是没有发现阿静的可疑之处,想来是他瞒的太好,所以骗过了母妃,请父皇明察。”
云锦苦笑,他们又何必,这样的说阿静,以为这样就是救她么?
萧天昊皱眉,抬眼扫向众人……冷声道:“先将那个罪奴押下去。”
“不!”
作者有话要说:今个更得很准时,操守尼玛回来了!
还有一更!注意,还有一更!橙子今天发疯!
☆、第四十二章日二更当的尊严
“不!”
这声‘不’让所有人都愣怔了,喊这个话的不是被人;还是云锦;阿静之于她已经不是左右手那么简单,如果你的人生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他将你的生死放在第一位;他将你的喜怒哀怒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你就会明白;如果失去他真的来临,那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
不是她任性;也不是她觉得自己多仗义;只是萧越极有姐姐;有将来的皇位;至于楚辞;楚辞……
云锦抿了抿嘴唇,强自安慰自己,他是丞相,他富可敌国,可是阿静只有她,她是要陪着他的。
“皇上,不要对臣妾开恩了,臣妾愿意和阿静一起受罚。”云锦缓缓的说。
只是对不起萧越极了,答应他的,怕是再也不能实现了。
对不起楚辞,呵,她早就对不起他了,从她瞒着他,从丞相府重新回到皇宫那一刻起。
楚辞身子狠狠一顿,她舍得下所有人,只是因为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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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云锦坐在墙边,觉得人生的际遇真是不能说,前一刻还是华服的宠妃,下一刻便是阶下囚了,不晓得阿静被关在哪里?现在他是个男人,应该要和她分开关的吧?云锦突然想笑,阿静居然是男人,可是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是因为对她太过信任了吧,信任到没有丝毫的怀疑。
只是她和楚辞,呵,幸福那样短,分离那样长,未来……呵,还有什么未来啊?
牢门锁打开的声音,云锦转过脸看着来人,深深怔在那里,真的是不能想,想谁便是谁。
楚辞依旧一身蓝袍,薄唇紧抿,周身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长身玉立站在牢门口,却是那样好看,周身每一处都是那样恰到好处,只是那样寒冷的气质却是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
云锦觉得应该笑着说声,诶,你怎么在这里?但是话哽在咽喉,眼眶却是涨的难受,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那么的没有出息。
“你们都下去吧,本相要单独审一审。”寒冰般的语气。
云锦恍然,原来他是这次的监审,可是皇上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是他的义妹,想来皇上也是知道自己和阿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若不做出惩罚,怕是堵不了悠悠之口。
楚辞就是那样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她,嘴唇抿的更紧,仿佛她不说话,他是绝不会先说一个字,什么时候他也这么别扭,还是从来,他在她面前都是这样别扭!
终于还是楚辞没有忍住,先开了口,他对她从来都是妥协,因为永远舍不得放手的那个人永远是他,而她,却是那个说不要便不要,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一点点的自私又任性的人。有时他会问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若是不喜欢上她,一切都比现在要简单得多,他也不用终日的惴惴不安,害怕会失去她,做事也那样束手束脚。
可是终究不能狠心抛下她,原来啊,她是他晦暗人生中唯一的那束光,让他不会觉得暗夜那样难熬,让他觉得或许可以真心的笑出来。
可是她呢?
说放手就可以放手,丞相府那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究竟她的心……
“你不打算向本相解释么?本相是主审,或许你还有一丝机会的。”楚辞冷冷的开口,无论他是楚
辞,还是萧越极,他都白在一个人手里,那个人叫做……云锦。
云锦看着他冷冷的开口,抿了抿嘴唇,想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可是腿脚盘踞的太久,已经冰凉的没有知觉了,想起来却是没有办法,不禁皱了皱眉。
楚辞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手指在身后握了握,他要克制住,他要听她的解释,如果她解释的好的话,那么……他便再原谅她一次啊!……再一次!就再这一次,他告诉自己。
云锦看着他冷冷的语气,皱眉委屈的说道:“你想听什么呢?听我和阿静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吗?”顿了顿道:“可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若是信了,又何必还要再问,你若是不信,我就是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楚辞看着她狡辩的模样,像是一幅我什么都没有错的模样,突然觉得一阵的火大,他是楚辞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发过火,那些惹火他的,都已经不在了,可是对于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步跨到她面前,强行撅住她小巧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宁愿和他一起入狱,也不愿意我救你?”像是不想听到她的解释般,接着问道:“他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其实他想问,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只是不敢问出口罢了。他们之间秘密太多,彼此都变成不敢坦诚的人。
云锦嘴唇抿的更紧,眉头皱的深深的,望着他:“他跟在我身边十六年。”
这个解释好像什么都没说,可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楚辞哧的笑出来,看起来竟是那样苦涩,缓缓道:“对呀,十六年,我怎么比得了他十六年?”
云锦望着他,她不想彼此之间产生误会,以前看的那些画图本子上,便是这样那样的误会,让情投意合的人从此天各一方,她不愿意,可是她不知道,楚辞就是萧越极,她不知道,他是那样一个别扭且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一旦相信了,却是容不得半点的背叛和欺骗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顿了顿,云锦觉得这个解释太苍白,可是此刻她除了说这句不是这样,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她和阿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阿静入狱,而自己不管不问的。
“那你说是怎样?”楚辞想听她的解释,他觉得哪怕此刻她说的假话,他也信。。
云锦望着他,竟是说不出话来,但是她要解释:“若不是昨天的事,我会一直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