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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望着他,良久:“即便是从前,你我也不是这般模样。”顿了顿:“我是你的母妃,你该注意你的体统和规矩。”
萧越极从鼻腔中哼出一丝笑意:“我从来都没有当你是我的母妃。”
云锦望着他:“你认不认又有什么打紧?反正我就是。”云锦反正就是揪着这一点狠狠的蹂躏他!
诚然是云锦太天真了,像她这种用‘运气’造句,都能造成‘我一运气,屎就出来了。’的人,如何是萧越极的对手?萧越极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这般任她为所欲为,不过是他心甘情愿罢了。
萧越极只是望着她,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云锦这才发现,四周的侍婢早就不在了,如今就剩下她和萧越极。
“当日给我下毒的也是你把?”云锦淡淡的问道,这几日她忽然灵光了不少,倒是想通不少事情。
萧越极一顿,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话。
云锦笑了笑:“这也没什么了,反正最后也是你救了我,只是没有让你利用我绊倒皇后,觉得怪对不起你的。”云锦嬉笑般的开口。
萧越极依旧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是默认了。
“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些东南国的服饰你是怎么放到我的寝宫呢?那时候阿静还在我身边,不可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云锦偏着头,仿佛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近来愈发觉得脑袋越来越灵光,想来是那些切糕有益智的功效,不然也就对不起它那昂贵的价格了。
萧越极像是终不能忍受,大步绕到云锦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扳住她的下巴,沉静的近乎呢喃的说道:“那时候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全你,所以……”
“所以你设局让我跳进去?所以你对阿静用刑?所以你将罪孽嫁祸到爹爹的身上?”云锦像是不能控制般的哭出声,刚刚的聪明镇定不过只是一时的假装罢了。
云锦突然就又笑出来,伸手拂掉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踮起脚尖,直直的望着他透紫的眸子,安静的就像情人的低喃般问道:“萧越极,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越极一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还有她的软语呢喃,喉结狠狠滑动一下,手掌不自觉的扶住她的腰身,低头便要吻上去。
云锦却浅笑着,灵巧的从他手掌中挣脱,怔怔的望着他:“可是你知道么?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依旧是浅笑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像把刀子般割着人心。
萧越极几乎站立不稳,她说,她不喜欢他!他如何能忍受?忽然有一种想狠狠扼住她的下巴,让她收回她刚刚说的话的冲动,他这样想,便真的这样做,对于她,他从来都是行动快一步于思想。
他扼住她的下巴,将她推搡到一处假山旁,大掌狠狠的握住她的双手至于身后,薄唇欺吻而下,带着愤怒,带着心痛一起吞噬着她胸腔中全部气息。
“唔……”云锦想挣扎,可是他的禁锢就像铁钳一般,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唇齿的交缠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薄唇一路滑至耳垂,脖颈,手上的力道不断加深,仿佛只有这样狠狠弄疼她,听见她真实的抽气声,才能那样安心的确定她此刻还在他身边。
“你疯了?”终于得一丝气息的云锦咬牙质问。
疯了?对,他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他会为她一句话而乱了阵脚,因为她一个小小的眼神而心痛?他早就对她发了疯!
萧越极却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宫装已经滑落肩膀,丝丝凉意让她感到害怕,眼泪竟是真的不受控制的掉下来:“萧越极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若是此刻阿静在,就可以打跑他了,若是楚辞看见了,他会……想到楚辞,眼泪竟想决了堤般,所有的委屈便全化作了泪水从眼眶涌出来。
听见她的哭声,萧越极僵住,是呀,他在做什么?他是想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强要了她么?这里还是皇宫!他究竟在做什么?
萧越极缓缓抬起头,透紫的眸子此刻变得沉静,隐隐的痛楚淹没在眼角,伸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手指拂去她眼角的泪珠,含在口中,望着她:“这些眼泪都是为我流的么?那么便全给我吧。”
说着便用薄唇代替手指,一点一点吻掉她脸上的泪滴。
云锦完全僵住,只要他不再乱来,什么都好。
远处的榕树下,一双寒意冷然的眸子微眯,望着假山旁边的两人,周身寒气更甚。
**
钰溶宫中,云锦安静的坐在铜镜前,也不梳妆,也不说话,披散着头发就像个任性的小姑娘,其实她就是个小姑娘,她在等,等有一日,萧越极登上王位,那么她就可以离开皇宫这个可怕的地方,和楚辞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但是显然云锦想太多,想太简单了。
晨若端来燕窝,轻声劝道:“娘娘,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是奴才刚刚炖好的燕窝,您好歹吃一点罢。”
云锦依旧不做声,良久,转过身望着晨若问道:“晨若,你觉得萧越极怎么样?”
“奴才不敢乱下断论。”
“这里只有你我,怕什么?”
“坊间都传闻瑞王爷不学无术,不过依奴才看来,瑞王一身贵气,倒不像坊间传的那样。”晨若仔细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云锦转过脸望着铜镜中自己,笑了笑,转首望着晨若道:“晨若,你去帮我拿些甜点过来,叫央鹊进来伺候我吧。”
“是。”晨若福身出去了,招呼了正在给院子里花浇水的央鹊进去伺候。
央鹊舀出半勺燕窝,递到云锦嘴边,云锦缓缓张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良久:“央鹊,你觉得本宫那个儿子怎么样?”
央鹊一顿,随即低下头,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云锦提醒她,已经凉了。
央鹊抬头,继续喂给她,红了脸颊道:“瑞王爷天生贵胄,岂是我这样一个奴才能随便评论的?”
“天生贵胄?”云锦笑了笑,顿了顿:“倒也是。”望着央鹊,她倒是挺看得起他?
“娘娘,其实王爷对您的那些好,奴才都看到眼里,你为何要那般伤害他?”
云锦一愣,她伤害他?到底是谁伤害谁?还有央鹊是如何得知她伤害他?
“那日在院中,你偷窥了?”云锦试探的问出声
央鹊慌忙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不该一时好奇偷听主子讲话。”
云锦突然想笑,原来是她!当初看她是那样胆小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原来内奸是她!她猜测萧越极那样不动声色的将东南国服饰放到她的房间,可能是内奸,她就那样试探性的问问,居然真有!还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当初自己还觉的她可怜,还好心收留她,云锦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愚不可及,以为央鹊可怜,哪知她是内奸,以为萧越极可怜,哪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还有多少是云锦不知道的,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叫夏芙姑娘进来,就说我想找她说会子话。”云锦淡淡的摆手,她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和萧越极有关的人或者事,那些只能不断的证明她的那些愚蠢的过去!
夏芙进来的时候,云锦在发呆,夏芙拿起桌上的玉梳,轻轻的帮她梳头,云锦愣怔过来,望着铜镜中的夏芙,淡淡的勾了嘴角:“对不起,那日伤了你。”
夏芙一顿,随即笑了:“娘娘那日说的也是实话,也没什么好伤不伤的,我就是喜欢阿静的,也没什么好隐瞒。”
“他走了,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云锦偏着头,好笑似的问她。
“我答应了他。”顿了顿:“相爷也希望我留下来。”
“夏芙,若有一日离开皇宫,便去找他吧,你是个好姑娘,会给他幸福的。”
夏芙顿了顿,抿了抿嘴唇,继续梳头:“那娘娘是不是也去找相爷?”
云锦突然笑出来:“能活着,当然找。”
是呀,若能活着,当然去找,那是她的心上人,她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可是一场宫变,又有几个人可以真正活着走出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快去看我的轻松小短文,不甜不要钱《穿越是神马?可以吃么?》
当作者那个没节操的货不更文的时候,就拿那个小短篇自慰一下下!
☆、第五十一章宫变一
消息是最先传到坤翊宫的。
碧沉失色的跪在正在院中给那株美人蕉浇水的皇后面前:“回娘娘,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突然晕倒。”
皇后浇水的手一顿;随即哧的笑了一下,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给那株美人蕉浇水。
“碧沉;你看这株美人蕉开的如何?”皇后凝望着眼前艳丽的华盏,似乎也不等她回答;伸手覆上花瓣,鲜红的颜色更衬的她的手指莹润小巧:“那一年;我也开的像这般艳丽;那一年;美人蕉也开的像这般好;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他以十里红妆相聘,那时候我那样小,便就那样认定他就是我这一生的男人。”
顿了顿,突兀的笑出来:“后来啊,他确然是我的一生的男人,可是他的心并不在我身上,我知晓他之所以还留着我,不过是忌惮哥哥的实力,所以我便那样有恃无恐的残害了他身边的那些宠妃,可是有哥哥在,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然后我就偷偷的自以为那是他给我的宠溺。”皇后偏着头,看着那株美人蕉就像看着自己一般,淡淡的笑:“这么多年,我便是这样自欺欺人的活下来的。”
突然皇后颜色变得狠厉,手指狠狠捏住眼前的美人蕉,辗转用力,有鲜红的花汁透过手指的缝隙,就像人死之时,流出的血一般,皇后眯了眯眼,狠厉道:“即使到了那边,我也要拦着那个狐狸精再去魅惑皇上。”
碧沉吓得完全不敢说话。
良久,皇后恢复平日的形容,淡淡道:“碧沉,收拾一下,我们去昊天宫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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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若将这件事告诉云锦的时候,云锦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这几日,她谁都不想见,连每日的请安都省掉了,心里还在奇怪,为什么皇上没有发火,为什么皇后没有发火,为什么皇上也不到这里来,原来他们正忙着做大事!
云锦一骨碌坐起来,招呼晨若:“晨若,快点过来给我梳妆,我要去昊天宫。”
“是。”好容易见到云锦积极一次,晨若难免回答的也带了点兴奋。
夏芙进来的时候,云锦正在梳妆。
夏芙站到云锦身旁,笑着说:“娘娘,这几日,便叫奴才贴身跟着您吧。”
云锦抬起头,对夏芙笑了一下,握了握她的手指,笑着打趣道:“目标又不在我这,你紧张什么?”言外之意,这场变故,她只是个打酱油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央鹊正好端着脸盆进来,云锦偏着头望了一眼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央鹊。”
央鹊手却一顿,脸盆的水有些许洒出来。
云锦觉得,这样一个胆小怯弱的小姑娘是怎么做好内奸这个高深的职位的?而且还没有被发现,总结原因就是,不怕内奸菜,就怕主子更菜!
央鹊慌忙跪在地上:“娘娘有什么吩咐?”
云锦望着她良久,笑着道:“今日起,你也贴身跟在我身边吧。”转眼又望了眼身旁的晨若道:
“晨若,你就打理好钰溶宫就好了。”
“是。”晨若和央鹊一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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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宫,云锦是最后一个到的,想来皇上在朝堂上晕倒,太子和萧越极当时就是知道了,这样的大事,自然现通知皇后,云锦本来接到的通知就晚,加上在钰溶宫墨迹半天,于是来的更晚。
于太医正在给萧天昊整脉,云锦也不方便上前请安。
云锦望着床上的人,忽然觉得怎么他一夜之间竟是老了这许多,两鬓的头发已经发白,此刻眼睛紧闭,云锦忽然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罢了,可是现在这些围在他身边的妃子,儿子,
有哪一个是真心的关心着他的?云锦觉得,皇帝有什么好?一辈子寻不到一个真心的人,即便是寻到了,却也不能相守一生!
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为了那个冰冷的位置前赴后继呢?云锦望了一眼太子,他只是冷眼扫了一下她,然后就转过脸,继续专心看于太医整脉,仿佛真的很着急。
云锦瞥眼看见萧越极,此刻他也正盯着自己,云锦转过脸不再看他,再过不久,就和他再也没有一丝关系了!
于太医整完脉象,刚想跪下禀报,却被萧天昊拦住:“所有人都出去,云妃留下。”
皇后怨恨的转过脸望着云锦,然后才向萧天昊行礼告退。
太子眯眼打量着云锦,便也告退。
只有萧越极,眉头紧锁,嘴唇抿的紧紧的,但是还是不得不告退。这场宫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她参与进来,那时候让她进了冷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