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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帕塔大方承认,而且挺着胸脯巨自豪,“我乐意,我HAPPY。”
刘汀艰难咽咽口水,并飞快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与纯血统抗争的后果,最后觉得当个俊杰:“SORRY,我诚心实意收回前面的话。神爱世人,众生平等,爱没有国界没有种族没有性别,以前的我太狭隘,我这就回屋儿思过去。”
帕塔嘟起嘴:“真的知道错了?”
刘汀用力点头:“绝对的错了。”
戚七也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腔:“他在很诚恳的点头。”
帕塔的怒气就像暴风骤雨,稀里哗啦的来了,又嗖的没了,只见他重新坐到沙发上,露出爽朗的笑容:“好吧,我不生气了。”
刘汀长舒口气,危机解除,那八卦之心就起来了。
说实在的,虽然自己不搞,但刘汀也真不歧视。以前花天酒地那会儿没少见过男人和男人的,一群酒肉朋友里总有些特别的。但帕塔又不一样,刘汀总觉得这家伙和玩玩两个字挨不上边儿,也就是说哪怕他是GAY,那也是靠爱情活着的主儿。
思及此,他就想打听打听花边儿新闻了:“我说,你来中国也两年了吧,有对象儿么?”
“对象儿?”帕塔的儿话音还是怪怪的。
“就是男朋友。”戚七鄙视地看了一眼八卦刘,帮忙解释。
帕塔笑得更灿烂了,朗声道:“Yes,I have lover!”
刘汀和戚七面面相觑,意料之中,又有点儿意料之外,总之这感觉很微妙。
“呃,那是啥样的人啊?”刘汀问完,又连忙补了句,“等下……是人吧?”
帕塔坚定点头:“当然是人!”
戚七扶额,总觉得这对话很别扭。
帕塔没觉出异常,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描述自己的那位了:“他很酷,不爱说话,但该死的特别有魅力,超级帅,而且非常非常的聪明,我们是在美国认识的,我就是为了追求他才来的这里,天哪,我简直想不出可以用什么来形容他,总之……”
“总之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刘汀听明白了,而且还是上赶着的那位,后半句他忍住没说,“不过等一下,酷啊不爱说话啊哪怕有魅力我都能理解,这个帅你是怎么判断的呢,就您老人家这个视力……”
刘汀话没说完,就被戚七用胳膊肘推了下。
他还问呢:“你推我干嘛?”
戚七无语。
那厢帕塔半点没受影响,还沉浸在对爱人的美好描绘中呢:“看不见我能摸啊,他的眼睛不大,但鼻梁很挺,嘴唇有些薄,可是形状非常漂亮,而且柔软,接吻的时候特别舒服,还有他的身材我简直爱死了,你不知道……”
“打住!”刘汀一脑门子汗,狼狈求饶,“我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自个儿了解就成。”
帕塔嘿嘿一乐,笑得带点暧昧,可更多的却是开心。那种热恋中人才有的,闪闪发亮的快乐。
“啊,差点儿忘了,”帕塔忽然轻叫一声,连忙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我钱包里有他的照片呢,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说不好奇,那纯属造谣。
于是刘汀和戚七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都眼巴巴等着绯闻男主角的庐山真面目。
很快,帕塔便把钱夹打开拍在了茶几上。
刘汀和戚七凑过去看,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看,刘汀甚至把它举起来连一打卡套都翻了遍,最终他们确定,没有真面目,只有庐山,哦,不对,是黄山。
不是开玩笑。
偌大的钱包里,除了钞票,称得上照片的只有一张,就放在钱夹正中央的确实应该放照片的透明膜里,崇山峻岭,烟雾缭绕,一棵苍劲的迎客松,便是照片的全部。如若没有相片右下角的几个烫金小字,刘汀和戚七兴许还会找来放大镜去搜寻“那或许被遗忘在了美景深处”的神秘男主角。
那四个烫金小字分明写着——黄山风景。
“怎么了?”察觉到俩人不太寻常的安静,帕塔微微皱眉,有些失望,“不帅?”
戚七抿抿嘴,忽然不知道怎么说。
却听刘汀大声道:“不帅,属于威武型,哈哈。”
帕塔立刻多云转晴:“刘,你不许爱上他哦!”
戚七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刘汀拉去推到了帕塔怀里。然后他就听刘汀说:“你好好摸摸小七,哥我哪天真走了歪路,也是喜欢这一型的。”
帕塔当真仔细摸起来。
戚七嗷一嗓子,连滚带爬逃出魔爪,T恤都被卷到胸口了。
刘汀和帕塔笑作一团,勾肩搭背十足的狐朋狗友。
戚七快把牙磨成白粉了,也没想出什么报复的好招儿,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起身去厨房啃西瓜。
西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吃到肚子里,透心凉。
初秋的风从窗口吹进来,阵阵凉意。
戚七从里凉到外,可听着客厅时不时传来的笑声,他又觉得莫名温暖。
其实帕塔和刘汀很搭,一个乐观阳光,一个没心没肺,反倒只有自己喜欢想多。可这也没什么不好。就像变色龙会随着环境的变换而改变自身颜色一样,跟脑子空空的人在一起,他就要想得多一些,反之,如果有人什么都帮他想了,他自然也乐意没心没肺。
这结论是有论据支撑的,可戚七不愿意拿出来。刘汀总说他没事儿就悲春伤秋的搞小资,其实还真没,只是惊觉入秋,发现又一个冬天要来了……好吧,他就是矫情的伤感了。
Chapter 27
“十一又要值班?!”九月底的某个清晨,李爽被王大刚叫进办公室,遂接此噩耗。
王副所很不满徒弟的“爱岗敬业”,桌子一拍:“嚎什么!”
“我去年十一就值班,前年十一也值班,大前年……”
“嗯?”
“……大前年十一为了毕业考试我天天跑一万米!”
王大刚浅浅抬起眼皮,只轻飘飘一句话:“西岩今天刚从北京回来,十一照样执勤。”
爽哥状态条全灭。还能咋办?身边杵着个不同重量级的样板,他只能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
转眼就到了十一。
天公作美,太阳热辣辣的。
李爽换了夏季制服,有幸的再一次跟高级样板一组,为和谐社会保驾护航。
要说平时他俩也不用出来,就所里执执勤也就成了,有困难居民自会找上来。可这是国庆,那文明社区标志街道的处处飘扬五星红旗,你人民警察好意思不上街扬我国威?不为别的,就跟那无数过节逛街旅游串门儿的公民身边儿一溜达,彰显国泰民安就成。
李爽又想吃冰棍儿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跟薄西岩执勤就想吃冰棍儿,难道是对方有那气质?
“让你扫街,盯着我看什么?”薄西岩凉凉揶揄。怪的这期间他并未抬头,而是一直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唰唰唰的写东西。
李爽就想起了那句经典回复:“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薄西岩闻言抬头,淡淡道:“感觉。”
别人这么说李爽绝对嗤之以鼻,可这话出薄西岩说出来,李爽莫名的就脊背发凉,好像对方真有超能力似的:“靠,医学怪人。”
薄西岩不以为意,把本子和笔塞回衣服口袋,继续没什么感情的望着街上往来的人流。
真的是没什么感情,每次看着薄西岩,李爽总会不自觉想起以前看的一个武侠小说,里面有个教主因为练了什么神功就绝情绝爱了,就跟眼前的家伙一模一样。他怀疑薄西岩身体里就没有情感一类的神经。
就这么的,俩人巡逻了大半天光景。从火车站巡逻到步行街,又从步行街巡到商业区周边,后来太阳快落山了,李爽终于无聊到极点,就问薄西岩这回去北京又是什么案子。
其实李爽也不是真好奇,纯属没话找话。可薄西岩的回答更让人吐血:“保密。”
“那犯人抓到了么?”
“保密。”
“恶性案件?”
“保密。”
“你姓什么?”
“保……”话一出口薄西岩就后悔了,好容易咽下后面的字,他总算有了些表情。
爽哥洋洋得意:“怎么不保密了?”
薄西岩叹口气,问:“你是不是很无聊?”
李爽翻翻白眼,心说老子快闷死了你才看出来啊,可话没出口,他就觉出不对劲儿,也不知哪来的灵光,忽然一下子把薄西岩扑倒在地!
也就在同个瞬间,一个瓷花盆儿重重砸在他们旁边的地上,稀碎。距离之近,使得飞溅残片一下子划开李爽的胳膊,顿时血流如注。
路人尖叫起来,很快乱成一团,有害怕再落下什么跑开的,也有远远围观指指点点看热闹的。
薄西岩皱眉,下意识去看眼前的高楼大厦。
那是一幢酒店式公寓,伫立在商业区周边并不醒目,可就在几秒前,它差点儿要了他们的命。
“妈的,二十六层啊!”李爽顾不得疼,蹭地从地上爬起来,“薄荷,你找附近兄弟把几个单元门口都堵上,老子倒要看看谁他妈不想活了!”
薄西岩挑眉,有些意外李爽居然没迁怒。按照经验,对方这时候肯定要说“薄荷你他妈就一成年版柯南”。显然,李爽是气炸了,而且薄西岩知道他还不是为自己受伤生气,反而是想如果这时候走在这里的不是自己,那伤着的就是无辜群众,所以他气。
虽然接触不多,可这个特别的同事,薄西岩一直都有些印象。
眼看着李爽就要冲进第一单元,薄西岩连忙叫住对方:“等一下。”接着把长袖制服脱下来紧紧绑住李爽的伤口。
李爽愣住,不是为这难得的同事情谊,而是……脱掉了长袖制服的薄荷先生里面居然还穿着件短袖制服……
“靠,你这什么习惯啊!”
无聊问题薄西岩通常不予理会,他看了看花盆的落点和破碎的状态,又抬头望了望大厦,然后和李爽说:“三单元七到十四层之间。”
“得嘞,我挨个儿敲门。”李爽没半点怀疑,一边按下3…101门铃,一边恶狠狠磨牙,“孙子你就给我洗干净等着吧”。
“谁啊?”101似乎住着个老太太。
“大妈,我是分区派出所小李,嘿嘿……”
李爽的变脸绝技在薄西岩看来也是个谜。可显然,这招很管用,没多久高级防盗门便应声而开,李爽箭一样冲进去,薄西岩估计他会直接从楼梯飞奔上七楼而忘记还有电梯这种东西。不过无所谓,兴许电梯还没有李爽的速度快——体力过剩,不用白不用。
薄西岩跟着走进去,待防盗门关严,他才靠住墙壁。
静静的,什么都不做,只那么靠着。
李爽让他把门守好,那他就遵命。而门已经锁定这一个,自然不用再叫周围兄弟。
十几分钟后,之前还念叨着让孙子洗干净的某人灰溜溜下来——这回倒是知道坐电梯了。
“没抓着?”薄西岩挑眉。
“抓是抓着了,”李爽撇撇嘴,“俩小孩儿闹着玩儿,不小心撞下去的。得,哥认倒霉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报工伤……”
薄西岩眯起眼睛,忽然问:“哪家?”
李爽愣了下,说:“1202,怎么了?”
薄西岩看他两眼,说了句“等我一下”,便进了电梯。
李爽一头雾水,直到五分钟后电梯门缓缓打开,薄西岩拎着那俩十五六岁的少年出来。
“这唱的哪一出儿啊。”李爽莫名其妙。
薄西岩轻描淡写:“不是误撞,他俩故意的。”
李爽呆愣半天,总算明白过来,可却没办法相信:“操,那高度砸着就是条人命啊!”
薄西岩没理他,径自叫了附近的弟兄把少年带回所里,他则带着李爽去了附近医院。
李爽的伤缝了六针,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缠着纱布出来的时候,李爽还有点儿恍惚:“真是故意的么,你别冤枉那俩孩子了。”
薄西岩真觉得很奇怪:“是什么让你对他俩的无辜深信不疑?”
李爽语塞,总不能说是人俩就这么说的,然后他还就这么信了吧。
薄西岩也懒得跟他废话:“回所里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如薄西岩所言,审到晚上八点,底儿掉。俩人是同班同学,家长又是生意上的伙伴,说白了就是俩初级富二代,无聊了,凑一起,就想干点坏事儿。你要说就奔着杀人去吧,也还真不是,按他们的说法就是吓唬吓唬。家长来接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个劲儿说自己没教育好,求政府网开一面。李爽能说啥呢,俩高中生,十八岁不到,拘个十天半月?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倒是薄西岩,在送家长出所的时候好心提醒:“记得回去让他们好好补一下物理,四十米高空坠物在阻力可以忽略不计的时候冲量能达到多少,算过之后他们就明白吓人和杀人的区别了。”
好容易把瘟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