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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涂说道:“有神能异术的人,不是只有刀乙一人。何况我并未到过云州。”
慕涂一心想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但未能到达云州,此次乌苏哈和乌苏善从云州出发去往中原,慕涂便认为这是一个接近他们的好机会,同去中原的,还有摩格梭格族公主乌罗佳,乌苏哈和乌苏善有着一统江山的野心,他们不仅仅想做云州的主人,也想做灵泰王朝的主人,要王朝易主,乌苏哈和乌苏善的心思被乌罗佳公主看破,她一向主张和平而厌恶战争,她反对她的两位王兄,并扬言要返回云州向国王告密,不愿自己计谋败露的两位王子只好杀掉了乌罗佳,并选了一位巫女来假扮公主,之所以选巫女,是因为在摩格梭格王朝中,除了王族人,当属巫族最尊贵,王族是神的化身,而巫族则是神的使者,除了巫族,没有人可以与王族相提并论。而巫族只有女巫,所以慕涂便化身为巫族女子,乌苏哈和乌苏善再让慕涂所化之女子扮成了公主。
听过了慕涂的诉说,公孙云霁当下并没有将天桎笛和地梏琴交给慕涂,他不知慕涂的话是真是假,即便慕涂所说为真,他也记得离开启芒山之前,渡树首领说过,要他一生好生保管天桎笛和地梏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使用,更不得将它们交给任何人,公孙云霁也见识过天桎笛和地梏琴的威力,他和星离并未完全知晓这两样乐器的使用方法,因此一直将它们封存再密室中,密室的钥匙归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保管,钥匙是一枚玉佩,玉佩分为对称的两半,两人分别执一半,当两半钥匙一同出现时,方能打开密室之门。
“慕涂,任何进不得云州,有了天桎笛和地梏琴难道就能进去了么?是否天桎笛和地梏琴是打开云州的钥匙?”慕容星离问道,对于慕涂所说的话,他持怀疑态度。
慕涂仿佛懂得慕容星离的心态,他并不如何介意,“陛下,有了天桎笛和地梏琴,我们便可以摧毁摩格梭格王朝的祭坛。”
当年,刀乙便在距离云州百里远的一个巨大的树洞中摆设祭坛为云州施法,将迷雾墙缠绕在云州的每一个角落,使每一个向往云州美丽的人都无缘得见其不凡的魅力。只要摧毁那个祭坛,便能破解迷雾墙。
公孙云霁说道:“摧毁祭坛与天桎笛和地梏琴有什么关系?”
慕涂说道:“传说树洞中有一只木蝴蝶,它身长三尺,身高七尺,悬挂在树洞的上方,展翅欲飞,木蝴蝶有灵性,但也是邪恶的化身,它不惧怕雨水风火,不畏惧刀枪剑戟,动物和野兽不足以将其撕咬,毒虫毒蚁不足以将其吞噬,但它唯独害怕天桎笛和地梏琴的声音,只要琴笛和鸣,便会将它摧毁,木蝴蝶一毁,祭坛也就不复存在了,祭坛不存在了,迷雾便可破,迷雾一破,便能随心所欲的进入云州,那时,我的仇也就能报了。”
慕涂走后,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还在乘月亭中,月光此刻更明,照的整个亭子都像被一层层白雪所覆盖,云霁望着脚下的月光,沉默着,看到云霁这个样子,慕容星离忍不住说出了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不错的诗。”公孙云霁说道,“不是你作的吧?”
慕容星离笑道:“当然不是啊,不过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作的?”他想,云霁应该没有听过李白的《静夜思》才对。
公孙云霁说道:“认识你十年了,从来没见你作过诗,这首诗,我想大概是你背了别人的诗,才来我面前炫耀的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个“雨过天晴”,慕容星离乖乖的“承认”了他不是这句诗的作者,但是真正的作者是谁,云霁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他现在唯一对云州的问题牵心,他对慕涂究竟是何人并无什么兴趣,他关心的,只是如何把云州掌握在手中。
“那天桎笛和地梏琴呢?”慕容星离问道。
“它们在密室里就很好。”
三天后的夜晚,慕涂再度来找云霁借天桎笛和地梏琴,云霁犹豫再三,还是和慕容星离来到了密室中,把天桎笛和地梏琴交给了慕涂,慕涂看到了天桎笛和地梏琴,顿觉难以置信,他紧紧的抱着这两样乐器,仿佛面对久别了的游荡天涯的游子一般,久久不肯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慕涂得到天桎笛和地梏琴之后,一段时间内没有再出现在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面前,当他再度出现时,是与乌苏哈和乌苏善以及摩格梭格族的其他一起的,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懂得了是怎么回事。乌苏哈、乌苏善和慕涂三人站在一起,对着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得意的笑着,眼神中布满了轻蔑的神情,乌苏哈手执天桎笛,乌苏善手拿地梏琴,两人一起奏响手中的乐器,乐器发出悦耳动听的乐声,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听罢琴笛合奏,欢愉的鼓掌称赞,而乌苏哈、乌苏善和慕涂等人,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琴笛合奏,果然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公孙云霁笑着,乘月亭内,他缓缓的坐在石凳上,剥了将颗葡萄,一颗给星离,一颗留给自己,慕容星离笑着接过葡萄,甜甜的吃了起来,乘月亭中,只有他们两人,而乌苏哈等三人,以及摩格梭格族的那些人,均在亭外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乌苏哈望望手中的天桎笛,他怎么也想不到,传说的天桎笛竟然与普通的笛子有什么两样。
“王兄,这果真是天桎笛与地梏琴么?”乌苏善问道。
“不,这不是,这根本就是普通的笛子和柳琴。”乌苏哈说道。
“你们骗我们?”慕涂语带质问,“你们告诉我们,真正的天桎笛和地梏琴在哪里?”
公孙云霁依然悠闲的吃着糕点,石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味,只要愿意,永远享受不尽。慕容星离看着公孙云霁如此悠闲,索性也坐在他的身旁,同他一起享用水果糕点。
慕容星离拿起一块“驴打滚”嚼了起来,公孙云霁看着他整块儿嚼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他“粗鲁”。
慕容星离说道:“这驴打滚儿好是好吃,不过再甜些糯些,就更是上佳之品了。”
公孙云霁说道:“糕点做的恰到好处就好,味道不足或太过都会影响到它的口感,不过吃糕点也纯属个人喜爱,只要自己吃着喜欢就好。可是偏偏有些糕点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了的。”
慕容星离来了兴致,他看了看摩格梭格族的那些人,笑道:“怎么,糕点还有人吃不了么?”
公孙云霁说道:“那是自然,朕记得朕小的时候,有一位皇姐,她大概大朕三四岁的样子,朕那时也就五六岁,与皇姐关系还算亲密,两人就经常在一起玩耍,朕这位皇姐很喜欢吃糕点,几乎所有的糕点她都吃过,每天最重要最开心的事就是吃糕点,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吃了糕点,那些烦恼就随着糕点被嚼碎,消失在了肚子中。”
说起那位皇姐,公孙云霁不禁莞尔一笑,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勾起了他短暂而又快乐的童年回忆。慕容星离则想,云霁的这位皇姐,是绝对的吃货一枚啊,不过“吃货”这两字,他没有在云霁面前提起。
慕容星离说道:“能吃是好事啊,无忧无虑的,多开心,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像她一样吃遍天下美味,可惜没有那么大的胃。”
公孙云霁说道:“这句话你说对了,人吃的东西再多,终究也只有一张胃,皇姐爱吃糕点,可坏也坏在这里。有一年皇祖母过六十寿辰,大哥为讨皇祖母欢心,便送给她一个半座假山那样大的寿桃,寿桃散发着浓浓的甜香,隔得很远也闻的一清二楚,相信那时,每个人都想尝一尝寿桃的味道。”
说到这里,公孙云霁停顿了一下,思绪流转到了从前,那一天,皇宫中很热闹,人很多,祥和欢乐的气流游荡在皇宫上的天空,那时,云霁和他的皇兄皇弟们一起参加这场盛宴,他清楚的记得,皇祖母把那个半个□□大的寿桃赐给了皇姐,寿桃那样大,准得吃它个十天半个月了,没想到,当晚皇姐就不在了……究其原因,是因为她吃了太多的寿桃,寿桃的下方缺了一个小角,而皇姐却不会再回来了。长大后,云霁才知道,皇姐那叫贪心不足。
慕容星离听的出来公孙云霁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摩格梭格王朝的人,至于故事中那个“皇姐”是否存在,这不是最主要的。乌苏哈、乌苏善和慕涂听了公孙云霁所讲之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公孙云霁说道:“星离,有美食糕点,岂能你我独享,二位王子殿下,一起来品尝糕点美食可好?”
乌苏哈冷笑一声,道:“你们会有那么好的心?我们在这里,你们就不怕我们会加害于你们?”
此刻,此地除却摩格梭格族之人,只有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两人。
慕容星离说道:“你们不敢,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公孙云霁说道:“你们不会,也没有这个本事。”
乌苏善说道:“你们就这么有把握?”
乌苏善的声音已有些许轻微的颤抖,公孙云霁相信,他猜中了,摩格梭格族人奈何他不得,慕涂在夜晚之所以能自由穿梭于皇宫,且诸多变幻,是因为他修行了一种名为“隐魄”的异术,隐魄为云州古老的异术之一,习之者,可变幻形态,在夜中徜徉,可隐于夜色中,不被人察觉。修行隐魄者,终身不能再修行其他异术。而公孙云霁给慕涂的天桎笛和地梏琴,并不是真正的天桎笛和地梏琴,从一开始,他就没相信慕涂的话,慕涂如果真是启芒族人,他为什么不直接来皇宫,而是混入摩格梭格族中?他拿出假乐器,慕涂竟不识,足可见他话之真假。
公孙云霁下令把摩格梭格族人囚禁在天牢中,而他,下一步便是要夺取云州。
乘月亭内,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并肩而立,这一晚,月亮躲在了薄薄的云层中,隐隐绰绰,不甚明朗。
“你想夺取云州么?”慕容星离问道。
“我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公孙云霁回答。
“要云州来有什么用?”
“物产丰饶的宝地,人人都向往。”
公孙云霁筹谋着,待他夺取了云州,还要再收伏云州边界的州郡,让天下都归于灵泰王朝。
慕容星离说道:“你打算按照慕涂说的去做?你怎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公孙云霁说道:“无论是真是假,云州我势在必得。”
云霁笑笑,天上的薄云聚笼了些,完完全全遮住了明月,地上散落的月光也不见了,云霁想到云州,如果破了祭坛,那么,云州便唾手可得,那一瞬,云霁眼中贪婪的目光没有躲过慕容星离的双眼,那一瞬,他感到自己面前的这个朋友,与他遥远了许多,他几乎忘了,他的这个朋友,是帝王,帝王,有一颗与生俱来的野心。
墨蓝的天空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片墨黑,像乌贼吐的墨汁一般,掩住了所有的星辰,星星不再发光,月亮不再玲珑,风自天上来,吹的树叶哗哗响,也吹的一池碧水在池中不安分的呐喊,稀稀疏疏的雨不刻便拍打着亭檐,以往轻跳的雨声,在此刻却感觉无比的沉重,慕容星离心中隐隐在不安,那天空中辽远的漆黑,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又好像,只是一团漆黑的云。
在这一晚的雨声中,公孙云霁毫无征兆的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公孙云霁昏迷了数天也未醒来,太医对他束手无策,慕容星离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的身边,慕容星离看不出云霁有任何的异样,可云霁就是不醒,沉浸在自己的梦中,难以自拔。梦,依旧是那个缠绕许久的梦,像冤魂一样未曾离开,依然是那场烧不尽的大火,依然是那个一直在奔跑却从未看清楚容颜的人,只不过云霁看清楚了那人手中所持之物:一枝金莲藕。他紧紧的握着金莲藕,不曾松懈半刻,云霁想,这枝金莲藕,对他来说想必是十分重要之物,即使在大火焚烧时,他仍然不肯将它丢弃。
梦境里,大火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熄,梦,平静了下来,公孙云霁也慢慢醒来,他看到了慕容星离,慕容星离因为彻夜守护在他身边而面容憔悴,公孙云霁让慕容星离去休息,慕容星离不肯,他说,看到云霁没事,他很欣慰。云霁昏迷时,星离的心揪成了一片,他怕前世的悲剧重演。云霁安慰星离,要他莫为自己担心,慕容星离只是笑笑,他是云霁的朋友,怎会不为他挂牵?
公孙云霁好生休养了数日,身体才渐渐好转,他深知生命无常,决定立皇子公孙和为太子,将来也好继承皇位。慕容星离知道后,心里虽不是滋味,但也什么话都没说,他只叫云霁好好保重身体,其他的不要多想,云霁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收复云州,只是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