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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微抬手示意春雪起身,嘴上吩咐道:“春雪,你去找沈嬷嬷跟张嬷嬷两人,让她们带着秋雨和冬雨她们几人小丫头把西边厢房的收拾一下,就安排那几位布庄的师傅住在那里吧!再者让厨房的多备些饭菜,如今可是多了几个人的口粮了呢!”春雪听完怡心的吩咐忙行礼应声走了出去。
楚宇轩垂眸静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俊眉微锁手执玉制棋子盯着石桌上的棋谱,坐在对面圆凳上楚宇阳笑意盎然一脸惬意的看着楚宇轩手中的棋子,朗声催促道:“二哥,你别磨蹭了嘛!这下棋要随心所欲些,多思多虑并不可取!兴趣所致才是下棋的最高境界!”
楚宇轩闻言眉眼微挑斜睨了一眼楚宇阳,嘴角微弯的出声道:“看来这些年你对下棋倒是颇有心得!愚兄可没你这份淡然随性的心境,想来是愚兄过于拘泥小节了。”说完轻轻落下手中的棋子,伸手搭上楚宇阳的脉搏,微敛着一双俊目,平心静气的替楚宇阳细细诊脉。
过了片刻眉眼舒展缓缓收回手,面色温和的看着楚宇阳。温声道:“这几日你的身子倒是调养的不错,再过些时日你身上的伤大致就能痊愈了!”说到这里,顿了顿话锋一转出声问道:“宇阳,你身上的伤好了之后真的不想回金鼎吗?难道你就不担心你母妃莲妃娘娘的安危吗?”
楚宇阳闻言星眸微闪,扯了扯嘴角涩声道:“只怕我还未到金鼎的地界儿便会被大皇兄那帮人给灭口了!其实我这次来盛隆一是为了寻你,二是母妃让我离开金鼎。母妃她见大皇兄野心昭然若揭,便劝了我好多次,让我悄悄离开。以保性命!二哥,我千里迢迢的跑来盛隆找你。就是想让你回金鼎主持朝政,不让大皇兄她那种心肠歹毒的人登上皇位,让金鼎的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楚宇轩听完楚宇阳的话之后,俊逸的脸上不觉变得有些阴沉,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细缝,身子微动从圆凳上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起头,一双俊目晦涩难懂的看着亭子外随风摆动的枝叶。沉声道:“宇阳,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想必你从莲妃娘娘那里多多少少听闻了我那过世的母妃的事儿了。当年那人薄情寡义伤了我母妃的心,母妃伤心欲绝拖着有孕的身子离开了皇宫,离开了那个伤她心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想过回金鼎争夺皇位。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会有何下场而已?!今儿你说的这番话,我只当没听见!”
楚宇阳垂眸掩住眸中的痛色。低声说道:“二哥,你心中对父皇有怨恨也在情理之中的事儿。若不是父皇当初负心冷情,你母妃也不会带着你漂泊在外这么多年!可如今父皇若是对你跟你母妃心怀愧疚,想好好弥补这么多年亏欠你们母子的情份。二哥你也不肯原谅父皇他老人家吗?!”
楚宇轩闻言面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语带寒意的出声道:“愧疚?亏欠?他那种薄情之人会有此念头?!即便是有,我也不稀罕!母妃她直至闭眼的那一刻都郁郁而终,那人如何弥补?!母妃若在世,只怕也不会再接受那人虚伪的愧疚!对于我而言,那人只是跟我有着血脉相关的人,而不是你口中所称谓的“父皇”!若不是遇到那个小女人,我怎会把那么多年深埋在心底的恨意抹平?!过些时日,我便派人护送你回金鼎,你好好护莲妃娘娘周全才是孝道!”
楚宇阳听到楚宇轩一脸坚决的要把自己一人送回金鼎,忙从圆凳上起身,走到楚宇轩身侧,满眼痛色的出声道:“二哥,我跟你说实话吧!父皇他让我跟你一道儿回金鼎,父皇他老人家想让你登基!你若是不跟我回去,我便不会回去!你对父皇的恨意,我能理解!可二哥你习得一身悬壶济世的医术,不应该心怀慈善吗?!你想想金鼎的百姓,若是被大皇兄登基后,那些百姓会过什么日子呢?!”
楚宇轩侧过脸冷冷的看着义正言辞的楚宇阳,轻嗤一声,出声道:“那些百姓的生死与我何关?!我习医并不是为了扶伤救死,也不是为了博什么美名!在这世上除了母妃,对我最重要的人便是那小女人了!此生我不求功名利禄,更不想争权夺位!我只想好好守着那小女人过清静平凡的日子!”
楚宇阳闻言心中微微怔了怔,忙接过话劝解道:“二哥既想守着那位女子过完余生,为何不把她一块儿带回金鼎呢?!难道她不愿?!若是如此,弟弟我亲自去替你说服那位女子!她若是心中有你,又岂会不愿陪你回金鼎?!那日我见她并非是不通情理的女子,想必她知晓事情原委,定会心甘情愿跟你一块儿回金鼎!等你登基后,不就可以跟她长长久久的相守在一起了吗?”
楚宇轩瞥了眼异想天开的楚宇阳,嘴角勾起一抹涩然的笑意,语带落寞的出声道:“带她回金鼎?!这话若是被她听到了,不但不会欣然同意,只怕自此以后再也不会见我了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母子争执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京城定远侯府熙园,周靖远眉头紧锁面色黑沉的坐在椅子上,暗自抑制住心中的不耐,听着坐在榻上的老夫人絮絮叨叨的打着睿哥儿没有娘亲照顾的由头,含沙射影的让自己娶余嫣儿进门的话语。若不是自己碍于孝道,只怕早已起身离开,直奔京郊看望那小女人跟薇姐儿母女俩了。
一想到自己这几日忙于公务根本不得空去京郊瞧瞧,心中愈发有些急躁起来,一双黑眸沉沉的盯着长衫的衣摆,当耳边听到老夫人提及余嫣儿的名字时,黑沉的脸上不觉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薄唇轻启出声打断老夫人,岔开话题说道:“母亲,睿哥儿自小养在您身边,已然离不开您了。再说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儿也有二弟妹打理,母亲也不用操什么心。如今睿哥儿一日日长大了,身子骨也不像幼时那般病弱了,母亲若是得空,不妨带着睿哥儿他多去祖母那里坐坐,陪陪祖母她老人家也好。祖母她年事已高,整日里想的就是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她见了睿哥儿兴许心里也能高兴许多。”
老夫人闻言眉头不由微蹙,精光隐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并不接过周靖远的话头,而是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茶杯,凑到嘴边垂眸轻抿了一口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远儿,既然你说到儿孙绕膝,娘就不得不说道说道了。你就睿哥儿和薇姐儿两个孩子,实在有些少了呢!如今薇姐儿又被那贱人偷偷带走了,只剩下睿哥儿这个孩子了,娘每日看他孤孤单单的真是心疼呢!远儿,你听娘的话,还是再娶个人进府替咱们候府开枝散叶吧!你也不必再惦记那贱人,更不用托人到处寻什么大家闺秀。你表妹嫣儿可不就是个最合适的人选嘛!”
周靖远薄唇紧抿掀起眼帘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夫人,声音沉闷的说道:“母亲,心儿她好歹是薇姐儿的生母,也是咱们定远侯府的大夫人,您怎能用如此卑贱的字眼儿称呼她呢?!再者就是,儿子上次就曾说过不会娶嫣儿进门,儿子有薇姐儿她娘亲一人就足矣!开枝散叶的事儿还有二弟三弟他们呢!等过些日子儿子找到她们母女俩自会带回来,儿子望母亲到时候能善待她们母女俩才是!”
老夫人闻言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抬手“啪”的一声打在身侧的小几上,恼声轻斥道:“善待那贱人?!远儿。你怎生这般糊涂?!莫非你还惦记那个贱人,还想把那狐媚子领回来不成?!哼!那贱人在离府时目无尊长,口出怨毒的话语把娘都气出病了!那样心思歹毒的贱人不配做薇姐儿的母亲,更不配做咱们定远侯府的大夫人!娘活在这世上一天,就绝不会让那狐媚子再踏进大门半步!”
周靖远听老夫人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狐媚子的辱骂贬低那小女人,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阴霾,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握起,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努力平息从心底涌起的恼意。绷紧身子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微微垂首僵着一张脸给老夫人行礼道:“儿子还有公务要出门几日,今儿就不陪母亲了,望母亲多保重身子!”说完也不等老夫人开口说话,径自转身抬脚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
老夫人嘴唇紧抿。胸口微微起伏不定,双眼迸发出阴毒的寒光盯着晃动的珠帘。伸手抓起小几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恨声自语道:“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若不是那狐媚子迷惑了远儿,远儿怎么会变得对我不敬?!真真是气死我了!”屋里几个伺候的丫头婆子吓得浑身一颤。垂首噤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站在原地,谁也不敢上去把地上破碎的茶杯清理干净。
周靖远耳边听到屋里东西摔碎的声音时,面上布满寒霜,薄唇紧抿成一条细缝,脚下稍稍顿了顿又继续向熙园的院子外走去,到了外院后对秋霜和秋月沉声吩咐道:“你们两人去帮我收拾一些换洗的衣服,另外再去库房拿些补品和上等的布料来,顺便派个人去马厩里把我的马牵到大门口,我一会儿要出趟远门!”秋月和秋霜两人不敢多问忙行礼应声走出房间各自忙去。
周靖远见秋霜和秋月两个丫头走了出去之后,抬手揉了揉一直紧锁的眉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椅子边坐下,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凑到嘴边喝了几口,闭了闭眼,一脸倦色的低声喃道:“心儿,此时我真想带着你跟薇姐儿远走高飞啊!”
京城景王府,尹逸辰翻身下马把手中的缰绳交给奴仆后,眼角的余光就扫到站在一旁的福叔欲言又止,眉眼不觉微挑止住脚步,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沉声问道:“福叔,府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福叔忙躬身行礼略显不安的回道:“回禀王爷,太后娘娘和梅琳郡主在您出府不久便来了。奴才本想派人去寻您回来,可太后娘娘和梅琳郡主不让,只吩咐奴才在门口候着您。”
尹逸辰闻言心底莫名一沉,瞥了眼王府的大门,垮着脸瞪着一双凤眸,有些难以置信的提高声音道:“福叔你说什么?!你是说母后来了?!母后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出宫亲自来看我啊?”
尹逸辰说着见福叔一脸茫然不知所云的模样,凤眸一转,心里一动,扬起两道俊眉,嘴角微翘的出声问道:“福叔,你可有告诉母后我去哪了?”福叔摇了摇头忙摆手应声回道自己没有告知太后。
尹逸辰见状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笑容满面的转身纵身跃在马背上,对福叔说道:“福叔,我走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母后我回来过啊!一会儿若是母后问起,你便说我不知道我去哪了!”说完不等福叔应声,抖了抖手中的缰绳,吆喝一声策马从景王府的门口向远处疾奔而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顺水推舟
第二百二十六章
景王府鸿园居主屋里,一身华裳的太后娘娘听完福叔的回话之后,用黛条画出来的两道细长的柳眉不觉微微轻蹙,似能洞悉人心的双眼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沉思,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身侧的桌上,瞥了眼一旁满脸落寞的梅琳郡主,在心底暗暗叹一口气,转眸睨视着跪在地上的福叔,语气平淡无波却又隐含威严的出声的问道:“你说刚才已经派人去寻你家王爷了,却没有寻到王爷吗?”
福叔忙恭声回道:“回禀太后娘娘,奴才该死,还望太后娘娘恕罪!奴才见太后娘娘和梅琳郡主在府中等候王爷已久,眼看天色渐晚,奴才担心太后娘娘个梅琳郡主等的急了,便没有进来请示太后娘娘,就擅自悄悄派人去王爷常去的地儿寻王爷,可惜那些地儿都没寻着王爷。”
太后闻言垂眸掩住眸中的精光,心中虽有疑惑,但精致妆容的脸上却没有显现分毫,抬起用凤仙花涂成丹红色的手装作很随意的理了理袖子,不着痕迹的斜睨了一眼诚惶诚恐跪在地上回话的福叔,心知福叔有意替自个儿的儿子尹逸辰遮掩,也略有猜到尹逸辰是不喜看见梅琳郡主才避而不见躲了出去,自己有心想问问尹逸辰的去向,却碍于梅琳郡主就站在身侧,有些话不便当着梅琳郡主的面儿再多问福叔,以免再问下去的话会让梅琳郡主难堪,只得暗暗咽下已到嘴边的话语。
太后声音略微缓和了几分,意有所指的说道:“哀家今儿出宫只因心里惦记你家王爷的身子,上次哀家传口信让你家王爷身子好些便进宫一趟,但这些日子你家王爷也不曾进宫,哀家只得亲自来王府瞧瞧你家王爷的身子调养的可有好些,只是没成想这般不凑巧。你家王爷又出门去了。看来你家王爷的身子已经养好了,不然也不会有精力出门闲逛会友了!罢了,罢了!既然已知晓你家王爷的身子无恙,哀家就安心了,今儿也不算白跑了一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