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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一沉,雪肤花貌的玉颜上露出一丝恼怒,红唇紧抿,强压下憋在心口的那股怒火,一双美眸清冷的看着面色不善的周靖远,寒声道:“侯爷这是何意?难不成侯爷还想让奴家亲自送你离开院子不成?!”
周靖远暗暗压下心底涌起的酸涩跟无奈,面上却半点儿不显,嘴角勾起一抹纵容宠溺的笑意,柔声道:“心儿,你还没消气儿吗?自从那日你趁乱带着薇姐儿离开候府之后,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知晓以前你跟薇姐儿在府中受了不少委屈,是我……我没有好好护着你跟薇姐儿母女俩儿。你若是不愿跟我回候府,那我就带着你跟薇姐儿去别院吧!等到你想回去时,再回去看望祖母她们。”
怡心听完周靖远自说自话的让自己带着薇姐儿去候府别院生活,好似给了自己跟薇姐儿多大恩赐的话语,顿时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自己真的不明白周靖远这个封建腹黑且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为什么老是如此自以为是的认为他说的话做的事,别人就要全全感激顺从呢?!难道他认为自己是没有思想,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偶吗?!还是他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个要倚靠男人过一生的女人呢?!
心中这般想着,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仰起头美眸带着点点寒芒的看着满脸柔情的周靖远,嘴角弯起一抹讽笑,语气隐隐带着一丝恼意跟不耐,樱唇轻启出声道:“侯爷莫非贵人多忘事儿不成?!奴家一介被休下堂的弃妇怎能有资格去候府那般尊贵之地呢!再说奴家跟侯爷已无半点关系,侯爷不必再提过去的事儿,从今以后奴家自会好好护着自个儿跟奴家的女儿!还望侯爷能高抬贵手,不要再来纠缠奴家母女,奴家在此谢过侯爷!”
周靖远眼含痛意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冷漠疏离的小女人,听着从她那不点而红的樱桃小嘴中吐出如锋利的刀刃般的绝情的话语,心头顿时像被人用剑狠狠的割了一块似的,那种切肤的痛此时却让自己暂时忽略这小女人的一言一行的冷漠。暗暗攥紧放在身侧袖笼里的两只手,压抑心底想上前用自己的手轻轻将眼前这个小女人如玉的脸那丝丝冷漠跟疏离抹去,然后将她娇弱的身子揽入怀中,以解自己多日的刻骨相思。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忐忑不安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京城瑞草堂后院书房里,“哐当”杯子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响起,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垂首噤声大气不喘一声的站在脸色阴沉,额角青筋隐现的楚宇轩面前,若是仔细打量看似像木头桩子杵在原地的两个黑衣人,不难发现二人的脚边有几滴小小浅浅的水渍。
楚宇轩俊眉紧锁的盯着手中的纸片,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散发着淡淡墨香的纸片,一双俊目闪着复杂难懂的幽光,暗暗吁出堵在胸口的那团郁气,薄唇轻启沉声问道:“那几个杀手可是被凌霄阁的弟兄们给关在地牢里了?还有就是三弟……三皇子的身子这几日怎么样?有没有好转了几分?”
其中一个黑衣人听着楚宇轩略微缓和的话语,一直紧绷的身子不觉悄悄舒缓了些许,暗压下心底的惧色,壮着胆子忙恭声回道:“回阁主的话,那些大皇子派来的杀手早已被副阁主派人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抓回凌霄阁的地牢里了。瑞草堂的丁大夫用主子赐的圣药,这几日一直精心照料三皇子,依属下暗中瞧着,三皇子身上的伤已是好了大半了。”
楚宇轩闻言微颌首,一直紧锁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几分,沉吟了半晌,抿了抿薄唇,出声吩咐道:“你们一会儿还是回去暗中守在那间院子四周,切记不要让三弟……三皇子发觉有人守在他那院子四周!”说着伸手打开书桌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桌上,接着又嘱咐道:“你们把这药带给丁大夫,让他好好给三弟医治身上的伤,不可留下任何病根!好了。你们快些去吧!”
两个黑衣人忙躬身行礼应声,其中一人上前拿起桌上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揣到怀中,楚宇轩见状轻轻抬手示意两个黑衣人出去后,背过身子看着手中那张纸片,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经心的暗中运功将手中的纸片瞬间化为白色的粉末从指间纷纷扬扬的飘落到地上,语带讽意的低声自语道:“你居然为了那把所谓至高无上的椅子,连手足之情都不顾!如此歹毒的你何以让金鼎的那些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好在三弟没有什么大碍。不然我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说完脑中不由浮现那日在京郊,在那小女人院子大门口见到满身是血三弟楚宇阳的情形,其实自己一开始并不知满脸血渍污垢昏迷不醒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三弟。直到自己在客房替楚宇阳处理身上伤口时。才发现楚宇阳腰间居然挂着一块跟自己一模一样刻着名字的龙形玉佩,那时自己才知晓楚宇阳就是母妃在世常在自己耳边念叨的好姐妹灵妃娘娘的儿子,同时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碍于自己真实的身份是金鼎皇子,担心被那蕙质兰心的小女人发觉半点儿蛛丝马迹后,就会像以前那般心生戒备的疏离自己,只好将错就错的装作不认识楚宇阳,说了一套什么江湖人心险恶的借口,让那小女人同意自己要将身负重伤楚宇阳直接赶到京城的念头。自己则早已暗中派人护送楚宇阳主仆二人一路赶往京城的同时,也安排了瑞草堂医术最好的丁大夫前去给楚宇阳医治身上的伤。
想到自己有心瞒了那小女人身为金鼎皇子的事儿,俊目中闪过一丝懊恼。心中顿时不由有些忐忑不安,抬脚在屋里踱着步子。过了好半晌,嘴角弯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低声自嘲道:“楚宇轩啊!楚宇轩!你何曾想过自个儿也会有今日的心中难安啊?!早知此时担心她知晓自己身份会恼怒,为何当时不跟那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小女人说个清楚呢?!真真是庸人自扰!还是亲自去跟她说清楚!”
楚宇轩话音刚落,正欲抬脚出门去京郊一趟,耳边忽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眉眼一挑,心中有些奇怪会是何人在此时敢擅自后院来敲门,这般想着便收住欲要迈出的步子,脚跟一转走到书桌后面,缓缓坐在椅子上,微眯着一双俊目看着那扇门,冷声道:“何人在外面?有何事?”
当听到门外的人恭声自称是被自己派到京郊暗中守着那小女人院子的下属时,楚宇轩脸色微变,心底莫名一沉,“蹭”的一下子从椅子站起身,脚下微动,瞬间走到门边,有些急促的伸手打开门,黑着一张脸怒声道:“可是京郊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你怎地不好好在那护着小姐跟小小姐?”
一身黑衣的男子被楚宇轩怒斥吓的本就躬着的身子愈发弯的更低了,略微抖着声音语无伦次的恭声回道:“回……回主子的话,属下……小姐母女没……没出什么事儿,就是……就是定远侯周侯爷……不知怎地凭空出现在京郊小姐的院子里,此时正在……”垂首的男子话未说完,就感觉耳边拂过一阵微风,心下暗惊,偷偷掀起眼帘瞥向楚宇轩站的位置,却发现空无一人。
楚宇轩骑在马背上薄唇紧抿俊眸微沉的盯着京郊的方向,心中想到自己的下属刚刚支支吾吾说靖远此时在京郊跟那小女人在一起还有下属未说完的话语,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郁,胸口涌起一股恼火,没想到自己仅仅在京城呆了这几日忙着处理宇阳受伤和给逸辰配药的事儿,耽搁了几日没去京郊看望那小女人跟薇姐儿,靖远居然这么快就找到那小女人了!
楚宇轩心中这般想着不觉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策马往那小女人所居院子的方向狂奔而去,嘴中低声呢喃道:“心儿,你可要等着我啊!你千万莫要因着薇姐儿的缘由而被靖远带回京城的定远侯府!我这就去带你跟薇姐儿离开盛隆,去药仙谷陪着你过上一直心心念念的清静平凡的小日子!再也不让你受到丁点儿的委屈,不再受任何人随便的出言胁迫你半分!”
☆、第一百八十章 挫败不已
第一百八十章
京郊院子,怡心圆睁这一双美眸冷冷的看着周靖远神色复杂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心底虽然有些发怵,白皙的玉颜上却半分不显,不点而红的樱唇紧抿,暗暗在心底给自己打气的一会儿后,深吸一口气,语带冷意的出声下逐客令:“奴家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实在没空亲自送侯爷离开,失礼之处,还望侯爷见谅!”说着莲步轻移的想从此时像个门神似的挡在自己面前的周靖远的身侧绕过去。
周靖远见状强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伸手拉住即将从自己身侧飘过的那抹带着淡雅幽香的粉色衣角,语带一丝哀求的出声道:“心儿,别走……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我有多惦念你……你跟薇姐儿母女俩儿!若不是前几日我在京城的街上无意中尾随你以前那个名叫柳儿的丫鬟寻到这里的话,莫不是你想带着薇姐儿躲在这个小院,永远与我不相见?今儿我快马加鞭的赶来这里,只是想把你跟薇姐儿带回去。虽说现在天下太平,可你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个孩子住在这偏僻的京郊小院,我实在不放心。你还是带着薇姐儿跟我一道儿回候府的别院住着,那样我也放心些。”
怡心一听周靖远是偷偷尾随柳儿才找到自己这里的话语,脚下不觉一滞,面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本来对周靖远突然造访萦绕在心头的那团疑云顿时消散,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衣袖上的周靖远那只小麦色的大手,黛眉不觉轻轻蹙起,下意识的暗暗使力甩开那只看着有些碍眼的手。
微微侧过脸红唇轻启冷漠的出声道:“侯爷请自重!侯爷刚才说的那些听着情真意切的话语。奴家却是有些没听明白。自那日从老夫人手中拿到休书之时,奴家就已和侯爷跟定远侯府的众人已再无半点儿关系了。侯爷又何必如此纠缠奴家母女呢?!奴家带着薇姐儿在这小院过的这些日子很清静,也很自在!对定远候府那样锦衣玉食,整日赔小心惴惴不安的日子没有丁点儿想回去的念头!”
怡心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身后周靖远的呼吸声忽然变得粗重了些许。心微微一紧,脚下微动,往前面挪动了一小步。接着语气略带缓和的又出声道:“侯爷,过往的种种奴家不想再提及,也不想再忆起在候府所受的那些个委屈。人各有命。奴家现在只想带着薇姐儿过清静自在的小日子。至于侯爷想让奴家带着薇姐儿跟您回候府别院的话。奴家此时就可以明确的给侯爷回话,奴家不会也不想回去!即便是侯爷今儿用手段把奴家跟薇姐儿母女带回去,奴家终有一日还会带着薇姐儿离开!”
周靖远听闻背对着自己的小女人说了这一番斩钉截铁的话语,心中那股酸涩愈发变得浓重了几分,一双黑眸轻垂,悄然掩住眸中的晦涩,嘴角弯起一抹惨淡的苦笑,缓缓收回那只此时空空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握起,似乎想抓住在自己掌心只停留片刻的衣角上那残留的淡淡幽香。
低垂的眼帘轻颤了几下,扫到眼前语带决绝的小女人那略显娇柔却带着浓浓疏离和冷漠的背影。黑眸一瞬间漾起痛苦的迷离,咽下喉间的那一丝丝苦涩。不甘心的哑声道:“心儿,你对我真是没有半点留恋?若是因着以前我轻待了你跟薇姐儿,那么我就等你心中的怨气消了之后,再来这带你跟薇姐儿回去,可好?你可知你带着薇姐儿走了的这些日子里,府中真是冷清了很多,祖母她老人家也时不时就念叨你跟薇姐儿。你看在祖母年迈的份上,早点把心里的怨气消了,跟我回去吧!”
怡心听完周靖远固执己见的认为自己只是在生闷气才离开候府的话,如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无奈至极的神色,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暗想:自己跟周靖远这腹黑固执的男人肯定是八字犯冲!不然为什么自己每次跟他说话,都感觉是对牛弹琴,有种深深的挫败感跟无力感呢?!他为什么就是一根筋的不肯放过自己,老是跑来跟自己纠缠啊?!
本以为拿了休书就可以跟周靖远分道扬镳,可是此时此刻自己才意识到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法制社会,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古代,没有什么男女平等,没有任何对卑微的女人有利的法律。所谓的婚姻法都是有利于当家作主的男人,而没有分一丝一毫主动权给相夫教子的女人们。自己真是失策啊!要是知道周靖远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自己就是冒险也会带着薇姐儿躲得远远!
怡心想到这里,按捺住心中的无奈跟想抓狂的冲动,微微舒展开一直紧锁的黛眉,转过身直直的看着面色微沉的周靖远,语带坚决的同时隐隐用劝解的口气出声道:“侯爷,奴家自认不是什么知书达理,姿容艳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