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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白玉不懂的,她还真心诚意地说两句。
白玉心里深感纳闷:难道她放手了吗?不然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的醋意?
按说她那么好强权力欲那么强烈的人,一旦闲了下来,必定不会安分的。也许是因为她怀孕在身,把那份要强先暂时按捺下去了吧?
每次来,柳眉烟都是和颜悦色的,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处处带刺了,日子久了,白玉简直都快要把她引为知己了,当初她针对自己设下的陷阱,她也差点儿忘了。
平稳地过完了年,白玉没顾得上喘口气儿,就开始忙活起老太太的寿宴来了。对她来说,老太太的寿宴比过年还得要排场,所以场面更大,需要操办的东西更多。
一应采买物件,都是白玉再三地斟酌了,又叫来张才家的、吴登家的还有李畅家的三个府里的老人儿问清了,又让小环去打听了老太太身边的丫头,把老太太喜爱吃的东西都铭记于心,才让买办的出去采买。
这一日,柳眉烟又来给白玉请安,见白玉不是很忙,就多坐了一会儿,两个人闲话家常。柳眉烟言谈举止都像个大家闺秀,白玉对她的戒备心也越来越小,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慢慢地改善了。
闲谈间,柳眉烟就说:“姐姐,您真是个能干的,才几天的功夫儿,您就让君家大院变了个样儿。”
白玉正捧着一杯清茶呷了一小口,听得此言不由笑问:“此话怎讲?”
“姐姐您看啊,这些日子我身子不便,老太太又上了年纪,府里就有些下人开始作乱了,饭也不好生做,地也不好生扫。拿了银子去买东西,还处处克扣。姐姐这么一接手,事事顺当,不仅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儿没了,我还听杏儿回来说,好多的管事媳妇都夸姐姐威重令行呢。”
柳眉烟一边笑着一边夸着,手上还不住,拈了果子吃着。白玉知道她有身的人饿的快,也就不在乎了。
不过她这番话似乎有点夸大,白玉心中并不信,哪有她说得那么好,按说她管的严了,那些下人该当怨恨她才是,怎么会背地里还夸她呢?况且这传话的是杏儿,柳眉烟身边第一个得力的大丫头,更不可信了。
柳眉烟本来管着家,如今让她接手了,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怨言和嫉恨,还天天陪着笑脸来给她请安,提点着……
这里头处处透着怪异,可是白玉一时又想不到哪里奇怪了。人家必定是一片笑脸迎着自己,自己总不好冷着脸不理她吧?不然,她背地里添油加醋的,又得一番好说,自己可不得分心去应付?
听了柳眉烟的话,白玉并不是多高兴,心里反而存了疑,也不好顺着她的话自己夸自己,只好笑了笑,就不言声了。
提起老太太给白玉派过来的几个人手,柳眉烟更是如数家珍般细细道来:“这张才家的是老太太身边的陪嫁周妈**儿媳妇,为人最是精干,姐姐以后不知道的事儿都可以问她。吴登家的干净利落,做事儿最是麻利。李畅家的也是个好的,有板有眼的,丝毫不乱。看来老太太这次真是下了苦心了,把这几个能干的人都拨给姐姐使唤,就是想让姐姐崭露头角的。”
“哪里谈得上崭露头角啊,无非就是过来提点我的。我没理过家事,老太太是怕我办砸了才让她们过来的。”白玉谦逊地笑着,呷了一口清茶就放在了扶手边的茶几上,身子已是站了起来。
柳眉烟也摇摇摆摆地站起来,陪笑道:“姐姐这半日也该累了,妹妹这就走了,出来这半天,身子有点支撑不得了,得回去歪着才行。”
白玉送到了门口,嘱咐道:“你有身的人了,多歇着才行。日后不必每日都过来请安了,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就打发丫头问你就行了。”其实她嘴上说得客套,内心里早就烦透了,你说古人发明一个请安的规矩做什么?自己想清净一会儿都得有人来聒噪!
出了白玉的院子,柳眉烟则厌恶地回头瞧了一眼,唾地有声:“呸!还让我来陪着笑脸给你请安,到那天有你好看!”一边恨恨地骂着,扭着丰满的腰肢摇摇摆摆地走了。
白玉则开始忙乱起来,带着小环去了前头的花厅,每日里她都是在这儿接见管事的媳妇和婆子的。张才家的、吴登家的还有李畅家的也都来齐了,张才家的拿着一张采买的单子回话:“大少奶奶,今儿买来的东西都是些吃食,有鲍鱼、阳澄湖的大闸蟹、黄河鲤鱼、长江鳜鱼……”
白玉听了不由皱眉:“怎么尽是些鱼虾的,就没有一些新鲜的菜蔬吗?”
张才家的见白玉不悦,忙陪了笑脸回道:“有是有,就是不多,统共也就那几样。白菜萝卜的又上不了我们这样人家的饭桌。”
张才家的说的倒也是实话,这个年代,冬日里哪有什么菜蔬啊,又没有大棚,又没有外来的菜品,所有的不过就是几样本地的,就算是外地的,能运到京城存放的也不久了。
刚刚还有些气恼的白玉,听了这个话,忽然想到了一个生财的妙方,若是他日也搞个大鹏,岂不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京里的人有的是银子,就差没地儿花去,看来自己的生财之路还是很广的嘛。
张才家的见她脸色平和,胆子大了些,接着回道:“除了鱼鲜类,还有牛羊肉、猪肉各买了些,这都是用的之前从帐房上支的银子。”
“嗯,倒也罢了,不过老太太喜欢吃的,你们多买些。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儿,老太太平日里喜欢吃什么,你们都知道的。”
“是,我们都听大少奶奶的吩咐。”三个人一齐答道。白玉点点头,就让她们散了,自己又到厨房里看了一回,果然买来的东西都堆放在那儿,几个婆子正在整理着。
白玉出了厨房,又去看了看才印好的名帖,那都是派发给给个亲朋好友的,自然是一家都不能落下,这个都是有来往的礼单的,倒也不容易弄错。
回到屋里,歇了一阵子,白玉莫名地感到有些烦心,总觉得哪儿不对,可又找不出是什么地方。按说一切都妥妥当当的,怎么她的心就是不能静下来呢?
刚才张才家的也奇怪了,她是统领着食材的,怎么尽买些鱼虾类的呢?难道老太太喜欢吃这些东西?她已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就算是喜欢吃也不能常吃的。鱼虾类虽好,可是吃多了还是不容易克化得动的。
张才家的婆婆就是老太太的陪房,她也算是老太太得力的人了,既然是老太太拨过来给她使唤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才是啊!
白玉再三地往好里想,可是内心总是不能平静,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一样!
第一百二十九章寿宴(一)
匆匆地过了正月十五,第二日才寅正时分,白玉就起来了。现在她可是知道这当家人的不易了,不仅早上不能睡懒觉,还得事事周全,连梳妆打扮都不能马虎。
就拿她以前来说,虽是君家的大少奶奶,可她一贯俭朴,早上起来无非就是让小环给自己简单地挽个髻就算了,脸上也不会涂脂抹粉的,只擦一层香脂,能起到保护皮肤的作用就行了。这个年代里,也没有那么多的化妆品,她自然就更省事儿了。
所以,以前在君家,她倒像个姨娘,柳眉烟成天浓妆盛服的,倒更像个正室了。可是如今却不行了,就算是她还想作以前的打扮,小环也不让了。弄得她无法,只好每日里早起半个时辰,光是梳妆就得花这么多的时间。
今儿府里来的亲朋好友很多,小环特意给她梳了一个飞凤髻,上头簪了一根赤金打造的九股凤钗,凤嘴里含着一颗耀眼的红宝石,凤尾就是九串米粒大的珍珠串成的流苏,随着人的走动,那流苏在发髻上晃荡着,真的像是凤凰展翅一般。
这根九尾凤钗正是白玉亲自设计的,玉玲珑里只打造了这么一根,今儿她让小环给自己簪上这个,也有让人家见识见识的意思,趁此也可以给玉玲珑做做免费的广告。
梳好头之后,又净了面,抹了一层香脂,又淡淡地施上一层粉,把一张涂满了丹蔻的金箔纸在嘴唇上轻轻地抿了抿,丰艳的唇更加娇嫩了。白玉又用手指蘸了点,放在手心里晕开了,在腮上轻轻地拍打了几下,脸颊上立即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煞是娇美。
小环在一边都看呆了,真没想到自家小姐这么美,以前自家小姐真是太不会打扮了,大少爷才被柳眉烟那狐媚子粘住了不到这边儿来,若是今儿大少爷见了小姐,肯定会喜欢上小姐的。
小环天真地只想着让白玉和君少商两个能做一对正常的夫妻,岂不知这正是白玉最害怕的呢。
她光顾着看白玉自己装扮了,连白玉跟她说话都没听见,白玉一连问了她几声:“环儿,去柜子里把我那件银红撒花金线穿牡丹的袄儿拿来换上。”她愣是没有听见,直到白玉不耐烦地拍了她一下子,她才恍然梦醒一般,连忙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白玉气得直笑,拿她没有办法,“我说让你把那件银红袄儿拿来,你没听见还是怎的?”
小环才吐了吐舌头,去拿了来给白玉换上。白玉对着镜子照了照,甚是满意,又挑了一条石榴红的凤尾裙穿了,上下都是吉祥喜气的红,衬得更是面如傅粉,娇美如花。
小环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啧啧叹了几声,问道:“小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不过以往小姐可是不喜欢这么重的颜色的,怎么今儿倒是上下都是红的?”
“你这个傻丫头?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吗?老太太的寿辰我能不穿得喜庆点儿吗?”白玉一指头戳在小环的额头上,她连连笑着躲避,嘴里称道:“知道了,知道了。”
看看外头的天色有点暗,小环又做主拿了一件石青灰鼠缂丝的皮褂子给白玉披在外头,主仆两个才往老太太的院里去。
老太太的院子早就被大红的窗花装扮得喜气洋洋,刚过完年,还没出正月里,那对联还贴着,倒也平添了几分祥和。
甫一进屋,白玉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里头站满了人,除了柳眉烟和君少商,还有几个不相识的贵妇人,她知道这就是昨儿夜里才赶到的庶姐了。
见过君老太太之后,白玉才抽出空来和三个庶姐厮见。君老太太含笑一一指点:“这是你大姐,这是你二姐,这是你三姐!”
罢了又道:“你这三个姐姐都可怜见的,大老远的还跑来给我过寿。我活了这把子年纪,也算是能享享天伦之乐了!”
白玉这才仔细打量三个姐姐,大姐身穿一身的红,头上戴着八宝攒珠钗,眉目间含着一股威严,看了让人觉得不太和善。
二姐一身的鹅黄袄儿,下身一条杏色的裙子,眉眼含笑,让人见了就想和她说上几句话。
三姐年纪要小许多,眉眼颇似君少商,穿了一领天青色的袄儿,一条月白湘裙紧束,头上插的也是素白银簪。
白玉看了深感纳闷:怎么给老太太拜寿还穿的这么素气?
君老太太好似看出了白玉的疑问,忙低声说道:“你这个姐姐命不好啊,才嫁过去没几年,姑爷就病了,年底才殁了的。”
白玉这才恍然大悟,想来她正给丈夫守丧呢。当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站在那里。
三姐听了老太太的话,眼圈儿立即红了,想哭又不敢哭出来,满心的苦楚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只好扭了脸儿面向墙角。还是君少商细心,上前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地安慰了几句。
二姐就上前拉着白玉的手说话:“当初大兄弟成亲的时候,我们都远,不能赶过来。今儿见了,才知道大兄弟真是好福气。瞧瞧,我竟没有见过如此标致的人儿,比眉烟那会儿还俊上十分呢。是吧,大姐?”
一语,让白玉呆了呆,这个二姐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天真不懂世故,还是故意挑拨离间的?
这样的话任是谁听了都不会高兴,何况她和柳眉烟这样敏感的关系!
果然,偷眼瞧了瞧柳眉烟的脸色,好像黑了下来。耳边就听大姐低声喝道:“二妹,怎么说话呢?这也是能比的?”言下之意,好像十分不满意二姐的说辞。
白玉总算是吐了口气,看来这几个庶姐之间也不那么简单啊。听府里的婆子闲话,知道这三个庶姐都不是一个娘生的,她们都没能嫁在京城里,而是远嫁他乡,怕也是老太太从中作梗的吧。
就拿三姐来说吧,才刚三十出头的年纪吧,就守了寡,跟前连个孩子都没有。其实老太太刚才说的还是委婉的,当初嫁过去的时候,那家子的公子就是病秧子,没过几年就没了。虽然也是高门大户的,可是三姐要在里头活活地关一辈子,岂不是作孽啊?
正在心思恍惚间,就听耳边有人问:“都预备妥当了吗?”白玉忙抬头,只见老太太正含笑看她。
那个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