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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军长!我老许来向你赔罪来了!”
许天奇一身笔挺的陆军军装,迈着健硕的步子走了进来,面上,是沈霓尘从未见过的,谄媚的笑脸。
沈霓尘起身,吩咐秘书给许天奇倒杯热茶,然后走上前去,亲切地跟他握手。
“许参谋长言重了,请坐吧!”
许天奇被沈霓尘拉着,坐在了办公桌前面,而沈霓尘自己则是回到了军长专属的位置上。
尽管面上亲切自然,但是隔着一张冷冰冰的木头桌子,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明显疏离化。
秘书上前来给许天奇端上一杯热茶,然后关门退下。许天奇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半带着恳切地声音道:
“沈军长,我知道这次是许诺那小子得罪了令嫒跟令公子,这小子是我许家的独苗苗,从小就被惯坏了,以至于无法无天的。沈军长,这件事情,我还请您高抬贵手,原谅了许诺吧,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给令郎令嫒登门道歉!”
说着,许天奇还从随身带着的黑色手提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双手奉上给沈霓尘:
“沈军长,这是临江天城的一块地皮,是我打算用来养老的,现在,就当作是给令郎令嫒压惊赔罪用的,还请您,原谅了他吧!”
沈霓尘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许天奇眼底的巴结与恳切,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极力隐忍着的那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不甘心与无奈,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档案袋,反而嗤笑一声。
“难道,在许参谋眼里,我儿子的生命,跟我女儿的清白,用一块地皮,就可以抵消了?”
二十年前,在西山军校的时候,沈霓尘也曾经低声下气地向许天奇示好过,找了朱智勇最陪客,请他吃饭,亲自给他倒酒敬酒,可惜换来的,却是他的嗤笑与轻蔑,嘲讽与怠慢!
沈霓尘眼里满是戏谑,没有再看他一眼,掏出昂贵的万宝龙钢笔,悠闲自在地在指尖转出了一个个漂亮的笔话。
许天奇举在半空中的双手显然有些僵硬,讪讪收了回去,面色也已经不好看了。
他不再谄媚地微笑着,而是沉起一张脸,听不出情绪地问着:
“那么,沈军长说,该怎么办?”
在来的路上,许天奇已经想到了自己孙子的各种下场,最惨的,就是被沈霓尘以“强奸未遂”的罪名告上军事法庭,丢了军籍不说,再判个几年。
如此一来,许家未来的希望便从此暗淡无光了,这也正是沈霓尘所希望的。
许天奇清楚地知道,沈霓尘老早就想对自己下手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已。就算沈霓尘不是为了自己,他也要为了他儿子,为了下一任沈家军长的接班人,扫除一切反沈势力。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许天奇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怪自己太骄纵这个孙子了,居然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全军校那么多女人,强上哪个不好,偏偏挑中了沈霓尘的女儿!
“沈军长,过往的事情,是我许天奇的不对,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这一切跟许诺这孩子,没有关系。既然令郎跟令嫒受了惊了,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损失,我也愿意割地赔偿了,您又何必非要搞得僵持不下,鱼死网破?”
见许天奇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沈霓尘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专注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全世界,他很认真地在听每一句。那份淡然的优雅,在令人感叹他成熟的男性魅力的同时,也叫许天奇恨的牙痒痒的!
“许参谋长,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是,这次的事情,不关你我的事情,而是几个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况且,现在就算我有心想要放你孙子一马,也已经来不及了。”
沈霓尘云淡风轻地说着,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闲来无事的手指,继续转着漂亮的笔花。
“沈军长的意思是,您已经将许诺强奸未遂的事情,起诉到军事法庭了?”
许天奇紧张地问了起来。
以沈霓尘的权势,就算让军事法庭放下所有的案件,立刻就开始审理许诺的案子,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只不过这样一来,他的宝贝孙子可是要吃苦头了。
“沈军长,许诺从小享福享惯了,他受不了这种牢狱之灾的!您说,要怎样您才肯放过他?”
不仅仅是他宝贝孙子受不了牢狱之灾,就是那强奸未遂的罪名,扣在了军人世家的许家,那也是一项奇耻大辱!
“呵呵,许参谋长还真会想!”
沈霓尘扑哧一笑,鄙夷道:
“把你孙子告上军事法庭,坐几年牢,完事儿了,他出来了,可是我女儿呢?全世界都会知道,她曾经被人强奸,尽管,未遂!”
口吻忽然间变得冷漠,配合着凛冽犀利的目光,活像一把刀子生生插在许天奇的心上!
这么说,沈霓尘并不打算放过许诺了?
“那,那许诺现在人在哪儿?”
许天奇忽然间感到了一丝心慌,他面色有些紧张地盯着沈霓尘,企图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一室的光华笼罩在沈霓尘绝美的脸上,此刻除了一片妖娆的雾气,许天奇什么也看不穿!
沈霓尘诡异地笑了笑,随即伸手摁下了电话座机:
“让他们上来吧!”
挂完电话,沈霓尘忽然很是亲切地看着许天奇,还将之前秘书送进来的茶水往他面前递了递,柔声细语道:
“许参谋长,你还是,喝点热茶,暖暖心吧!”
以前米娇总会抱怨,说沈霓尘的温柔就像是罂粟一样,会让人上瘾,更是像一种神奇的魔法,具备蛊惑人心的力量,在无形间支配人的行为。
当看见一向抗拒自己的许天奇,居然真的双手捧起了茶杯,喝起了茶水,沈霓尘不由咧嘴笑了。
还是他的娇娇爱妻最了解他!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沈霓尘瞥了一眼许天奇手里的茶杯,发现茶叶水快见底了,嘴角间露出浅浅讥讽的弧度:
“进来!”
就瞧着,一群许天奇根本想不到的人鱼贯而入,全是穿的军装,但是军衔都不一样,而且有男有女。
“这,这是?”
许天奇诧异地看着沈霓尘,只见沈霓尘换上了一幅一本正经的工作时候才会有的表情,正色道:
“这位是许天奇许参谋长,是案犯许诺的爷爷,你们两个,过来解释一下许诺死亡的经过,你们两个,一会儿解释一下你们法医鉴定的结果。”
沈霓尘泰然自若地坐在位子上,对着自己的手下指手画脚着,而对面对着的许天奇,却是彻底傻了眼!
他面色如同死灰一般,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沈霓尘口中说出的“死亡”这个词,巨大的悲痛袭来,一阵阵心绞痛剧烈难忍,一手捂着胸口艰难地喘息,一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似乎在凝聚着难忍的怒意!
“报告许参谋长,诺许被我们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关在审讯室里录口供,期间他的态度极为嚣张,很不配合,直到沈念宸也进了审讯室,诺许忽然发了疯一样,在审讯室里又跑又骂,还几度想要跟沈念宸动手,最后,他还冲到我身边,抢了我的枪支,企图对在场的所有人不利。我们尽力安抚他的情绪,但是无能为力,为了避免无辜人员的伤亡,我们只能选择将其击毙。”
沈霓尘挥挥手,那个上尉退下了,另一个法医上前来说:
“首长们好,死者许诺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确实属于一枪毙命,他死前的肌肉兴奋状态,还有面部死亡状态等等,与蒋上尉叙述的案发过程,是极其吻合的。”
女军医说完,上前将刚做好的尸检报告,当作物证,放在了沈霓尘的办公桌上。沈霓尘又挥挥手,接着,她也退下了。
另一个中尉想要上前说明什么,却被拔地而起的许天奇大声喝住:
“够了!”
狂风怒吼两个字,叫办公室里的氛围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许天奇颤抖地指着沈霓尘的脸,声线沙哑地咬牙切齿道:
“沈霓尘!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许诺纵使再有错,那也是我许家的独苗苗!你让我许家断了香火,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沈霓尘却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眼神里明显的无辜:
“哦?怎么,许参谋长是想要告我沈霓尘,滥用职权,草菅人命?难道许参谋长没有听见刚才他们说什么吗?人证,物证俱在,事实摆在眼前,难不成,以你许参谋长对自己孙子的了解,你敢断定许诺绝对不会在审讯室里嚣张狂妄地抢了蒋上尉的枪,对他人不利?”
许天奇气的全身发抖,他心里清楚,许诺确实是个嚣张跋扈的家伙,但是,不管怎样,也不该一枪就给他崩了,那是他家的孙子,唯一的孙子!
“我会上诉!一定会上诉!沈霓尘,你想要一手遮天?没门!”
许天奇激动地站了起来,却一时没有站稳,踉跄了一步,愤愤瞪着眼前这班所谓的证人,声色严厉而凶狠:
“你们!这群狐假虎威的东西!作伪证的下场是什么,身为军人,难道你们不知道?”
蒋上尉上前一步面色自然道:
“许参谋长,属下只是将亲眼目睹的事实真相照实说了一遍而已,何来伪证一说?还请许参谋长明察秋毫,并且,节哀顺变!”
“你!你们!”
许天奇悲愤地转过脑袋,狠狠盯着沈霓尘:
“我不会就此罢休的,绝对不会!”
沈霓尘莞尔一笑:
“乔上校,将这些年搜集到的,许诺身平所做过的非法勾当的证据,悉数交给许参谋长看看。”
站在不远处的一名男子,向着许天奇递上一份文件夹,里面悉数是许诺在一方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罪证,其中有一个幺女被他强奸后自杀了,许家私下花钱了事,等等诸如此类,沈霓尘的人将许诺查了个一清二楚。
许天奇看着这些有凭有据的“许诺光荣史”,面色再度难看了起来!
沈霓尘悠然走到了许天奇的面前,浅笑着:
“许参谋长,如果这些罪证被军事法庭的陪审团看见了,你说,关于我刚才的人证物证,还有你口说无凭的胡乱臆想,陪审团,会相信谁呢?”
“你!沈霓尘!你!”
一个气血上涌,许天奇抗不住,华丽丽地倒下了。
“你们做得不错,把他送去军区总院吧,联系他家属,留个人看着!”
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沈霓尘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在他坐下的那一秒,他的办公室,又一次恢复了之前的干净与安宁。
修长的指尖再次轻轻跳跃上那张满含幸福的全家福照片,抿唇一笑,如今四十五岁的沈霓尘心想,答应过五十岁以后就退休陪着米娇环游世界的心愿,一定可以实现!
——不良军婚——抄袭必纠——
炎炎夏日,月上柳梢头,听取蝉鸣一片。
米思辰跟沈念宸各自归队以后,他们的队长跟教导员都没有对他们进行责罚,相反,不但对他们关怀备至,而且关于沈念宸以前的也不归宿也不予追究了。
下午军训过后,队长将米思辰叫去了办公室,说是接下来的常规军训,她不必跟全队一起训练,而是要按照沈军长亲自为她拟定的一份训练课程,严格执行,坚持训练。
米思辰很奇怪地接过队长手里的课程安排表,吓了一跳。
“这些,都是我老爸,亲自安排的?”
队长微笑着点点头,眉宇间还满是赞赏:
“我原以为,你是沈军长的女儿,所以他对你的训练应该是格外照顾,怕你太辛苦。可是当我拿到这份表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沈军长对于子女的要求竟会如此之高。这上面的课程,远比单调的军训有难度多了。”
满是疑惑地从队长办公室出来,米思辰皱着一张苦瓜脸,垂头丧气的。手里那张课程表,也被她不情不愿地塞进了兜里。
满是委屈地走到楼梯拐角的位置,她掏出手机给老爸打电话。很快,那边便接通了。
“喂,辰辰?”
“老爸!呜呜~你都不疼辰辰了!”
面对女儿的撒娇,沈霓尘愉悦地笑了起来,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打电话来,甚至预料到她是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一样。
“辰辰,老爸也是为你好。你体质不大好,小小的晒晒太阳也会中暑,给你安排体能课,也是为了你的健康。那些关于拳脚功夫的课程,也是考虑到你是女孩子,学会点功夫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老爸就是太疼你了,才会给你安排这些!”
“呜呜~老爸,可是,这么多,比军训安排的还要满!你这哪里是在为我的健康安全着想,你这分明就是要在短时间内把我培养成一个女杀手嘛!”
想想那份课程表上的一门课,叫做《侦测与反侦测》,还有一门叫做《潜在犯罪心理学》,米思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