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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大人还能醒过来吗?”本在发呆的水烟看到九尾的到来,冲到牢门前急切的问。
“不好说,没场魂飞魄散就已经很好了。”九尾叹气道,“我故意将烛龙眉心之血为制蛊良品写于纸上,放在比较明显的位置,就是为了引你有所动作,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做了,我在纸上也清楚的写着,眉心咒印是烛龙命门,但你还是选择走这步险棋。”
水烟向后退到墙角抱膝坐下,眼泪滑过脸颊,“你怎么知道是我偷的?”
“你很聪明,没有将我写好的那张偷走,而是重新抄写了一份,砚台里的墨是新磨的墨,垫纸的毡子上有新渗下去的墨迹,关键是你曾拿起过那张纸,那上面沾有香粉的味道,而那种味道的香粉只有你一个人用。”
“你又是怎么知道月娘就是我的?”水烟继续问。
“那次去锦瑟那赴宴,我们去过山下的小镇,也去过花月楼,恰巧那天你在那表演,虽然第一次没有认出来,可是当小镇发生命案的时候我就猜到月娘是你了,不过让我确定月娘就是你,还是因为它。”九尾摊开手掌,一对耳坠赫然展现在水烟眼前,水烟的目光黯了一瞬。“这对耳坠一只是月娘从花月楼逃跑时遗落的,另一只是在烛龙府邸你的房间找到的,别人也许不识得这对耳坠,可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这可是我亲手为你雕琢的啊。”这对耳坠的玉石和九尾玉琴的玉石出自同一块,是九尾用制作玉琴剩下的材料为水烟打磨的,两只耳坠上面还分别刻上了“火”“因”二字,合起来刚好是水烟的“烟”字,九尾在水烟修行成人的时候将其赠与了她。
“就凭这对耳坠?哼,我就不能把它送人?”
“不会的。”九尾摇摇头,将耳坠收了起来。“其实,你的占有欲是很强的,只要是属于你的,哪怕是一件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你都不会轻易送与他人,何况是这对耳坠呢,不论是我还是这对耳坠在你心里的分量,我还是有这份自信的。”
“所以你就故意设计布局让我往里跳?哈哈哈哈!”水烟放声大笑,恨恨的看着九尾,“九尾,你好狠,亏烛龙大人那么喜欢你,你却把他算计在内。”
“我与他,只是一场游戏罢了。”九尾转过头去,不想让水烟看到自己的表情。
“游戏,哈,原来你只当做一场游戏。。。。。。”
“是烛龙。”
水烟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不会的,他不会只当成一场游戏,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逆天之事吗?因为我嫉妒,嫉妒你,九尾,我愿意为烛龙大人做任何事,而他却愿为你做任何事,他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只有你,无论是在哪里,他跟我聊天时谈论的话题永远都是围绕着你。”水烟闭上眼睛,声音伴着哽咽继续说道,“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我修为浅显,配不上烛龙大人,所以我就想尽办法提升修为,我以为我变强了,赶上你了,他的目光就会转向我,多看我一眼。”
“所以你就用吸取精元,生吞心肝的方法。”九尾看着水烟,皱眉。
“这是最快的方法,不是吗?”水烟无奈的笑笑。
“后来我无意间得到了几滴烛龙大人的血液,于是就炼出了情蛊,骗他说这是你送他的丹药,没想到他连想都没想就吃了,中了情蛊的他温柔体贴,又不失气魄,他像对待珍宝一样把我呵护在掌中,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讲到这,水烟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情,仿佛往日之事历历在目,就连九尾都听的有些痴了。“可是俨夫人寿宴那晚,你解了烛龙大人的情蛊,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那么美好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你还对他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回到钟山后,他日夜买醉,只知道喝酒,喝醉了倒头就睡,他说,只有在梦中你才会对他真心的笑,不会说那些绝情的话,你知道吗,当他在说这些话得时候,我的心都碎了,我多希望他梦里的那个人是我,我会用我的全部去爱他,让他幸福,所以我下定决心,取他眉心咒印之血炼制情蛊,结果。。。。。。”想到那天烛龙的样子,水烟忍不住掩面又哭了起来。
“爱,竟然让你变成了这样,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不后悔么?”九尾看着眼前几乎有些疯癫的水烟,叹道。
“因为你跟本不懂什么是爱!”水烟厉声反驳,“你的心就跟你的身体一样冰冷,没有温暖,你就是冰做的!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爱!我从来没后悔过,爱里,是没有后悔这两个字的。”
行刑那天,水烟冲着刑场的众仙大喊:下一世我要做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永不做这无情无爱的仙神!
九尾远远地站在人群外,为水烟洒下一杯她最爱的桃花酿。
13
13、尾声 。。。
“你想好了?非要这么做?”白泽得到九尾要用自己的元神换取烛龙的苏醒的消息后,匆匆赶来。
“恩,想好了,是我害的他,我不能就让他这么一直睡下去。”
“这次可跟青鸾那次不同啊。”白泽有些急,她怎么就劝不动九尾呢,“那你的青丘国怎么办?撇下不管了?”
“这个我已经安排好了,俨大人物色好了一个人选,我相信他会比我优秀的多。”
新的国主人选是俨大人的侄儿,各方面都很优秀,尤其是脑子相当冷静聪明,九尾考察了他一段时日,也很满意。
“你就放心把青丘交给一个毛头小子,不怕你走后天界有人来挑事儿?”
九尾摇摇头笑着说:“不担心,那小子精明着呢,才不会吃亏,再说,若天界真有前来挑事之辈,不还有你们坐镇帮忙嘛。”
白泽翻着白眼,往椅子上一坐,赌气道:“我才不管呢,赶紧让你的青丘国败了算了。”
“呵呵,总之我已定了心意,你就别再劝了,还有啊,你也别再到处宣扬了,整的现在人尽皆知,我这儿的门槛都快被劝说的人踏烂了。”
白泽深深的看了一眼九尾,这几天不只是她,还有凤凰、貔貅、饕餮、锦瑟,鬼车、化蛇,甚是连朱雀都来了,总之能来的都来劝过,可是嘴皮都磨薄了,口水都说干了,九尾还是一点回心转意的念头都没有。
“哎,好吧,我也不劝你了,我只要你一句话,烛龙醒来之后如果问起你,我该怎么回他?”
九尾心中一颤,半晌,幽幽的说:“你什么都不用说。”
白泽随九尾带着昏迷的烛龙,来到巨大的法阵前。九尾将烛龙放在法阵之外,自己径直走到法阵的中心,烧掉用自己鲜血写成的符咒,念动咒语,启动法阵。银紫色的光芒冲向云霄,九尾最后看了一眼烛龙,不论时间过去多久,白泽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一眼充满了不舍与眷恋。随着光芒的减弱,九尾的身影和巨大的法阵一起消失在这茫茫天地间。
白泽不忍再看,用手遮住眼睛,轻轻啜泣着,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滴落在烛龙脸上,烛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先是动了动手指,之后便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苍茫的天地和跪坐在自己身边哭泣的无力的白泽。
四千年后。
九尾雪山顶的小院内,烛龙披着厚厚的皮裘,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受不住这里寒冷的温度。旁边的矮几上放着九尾那把羊脂白玉琴,九尾曾把琴封印在柜子中,烛龙费了好大劲才将琴取出,差点毁了放琴的梨花木雕文的柜子,要是让九尾知道了,铁定得心疼,烛龙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翘,带出一个微笑。
脚边的泥炉上煮的茶水已经翻滚,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烛龙给自己到了一杯,拿在手中暖着,就是不喝,等杯中的茶凉了就倒掉,再给自己续上一杯,依旧拿着,不曾喝过。他觉得自己煮出来的茶味道不好,他在等,等九尾回来给他煮茶,这一等便是三千多年。
这三千多年中,烛龙找过九尾,知道了许多事情,他中情蛊的事情,他昏迷后的事情,和他为什么会醒过来,可是青丘国易了主,他不能再在青丘里等九尾了,于是他搬到了这个九尾曾经住着的院子。
每日巳时,烛龙的管家会准时出现在小院中,等候烛龙一天的指示和吩咐,然后悄悄的离开,不敢扰到烛龙。
这日,钟山烛龙府邸的管家像往常一样等候他家大人的吩咐。可是烛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收拾着屋里的东西,把每一件东西都按照九尾那时的摸样一一摆好,然后抱起琴走到屋外。
“把这儿一把火烧了。”烛龙吩咐管家。
管家先是一愣,疑惑的看着他家大人,但也只是疑惑的看着,没敢询问缘由,嘴上应道:“是。”然后找来干草和火把,将屋子点燃。
火熊熊的烧着,火舌时不时的祸及到周围的梅树。烛龙目不转睛的看着已被大火吞噬的房屋,“铮”的一声七弦玉琴断了一弦,烛龙抚摸着断弦。
“怎么,心疼了?我烧了你喜欢的院子,你应该是生气了,对吧,那你就来找我算账吧,我把你屋里物品的清单都列好了,我都赔你,一件都不落,也不耍赖。”说着烛龙掏出了一张清单对着玉琴晃了晃。
看着自家大人对着把琴自言自语,管家心想,大人该不会是撞了什么邪了吧,自打烛龙大人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地,整天少言寡语,还时不时的对着某些东西发呆微笑,自言自语。
烛龙回到钟山之后的生活其实和他在小院时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管家不用再每天顶着风雪四处找路了。白玉琴就放在烛龙的枕边,烛龙几乎是每晚都抱着琴睡,原先他还有时弹弹琴,现在弦断了,他试着续过弦,可是接不上。
一日,烛龙府邸的上空突然阴云密布,刮起一阵狂风,带起的尘土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难道是有妖孽作乱,烛龙赶到院中查看,只听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东西我带走了,大人莫追。”
管家大惊,命令下人挨个房间点查,看有没有缺失的物件。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侍童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差点撞进烛龙怀里。
“有什么话快说!”管家呵斥道。
“烛龙大人,烛龙大人房间里的白玉琴不见了!”
什么!烛龙心中一沉,一阵风掠过,已不见烛龙的踪影。
“你是何人!敢偷我的东西!”烛龙紧追上去,但前面是一团云雾,看不到其中之人,看来偷琴之人道行颇深。
“此琴并不是大人之物吧,我看还是请烛龙大人省些力气,莫再追赶,雾来。”又是一阵迷雾升起,把烛龙团团围住,挡住了去路,烛龙只得停下追赶的脚步,打道回府。
现在,他手上唯一与九尾有关的东西就是他撕下的那片衣角,他小心翼翼的拿出衣角端详着,上面还保留这九尾冷冷的兰涎香,他把衣角死死地护在胸口,好似要把它揉进心中。
“九尾,你好狠,我好恨!我好恨!难道你我真是后会无期,永不再见。。。。。。不会的,你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你是在等我寻你,是要我寻你!”
忽然烛龙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冲了出去。
雪还在洋洋洒洒的下着,似乎从未停止过,偶尔刮过的刺骨寒风钻进烛龙的衣袍,烛龙也似毫无知觉。小院没了结界的保护,早已被风雪掩埋,只能隐隐看见几块焦黑的木头在积雪中冒出点头,烛龙挥袖吹散地上的积雪,露出底下焦黑的废墟,他仔细的一块一块翻找着,越找越快,越找越急,最后他将整片废墟掀翻在空中,然后看着它们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留下,烛龙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躺在雪中,是他,将这里一把火烧得精光,他大笑起来,一股冷风刮进喉中,使他剧烈的咳着,好似要将心肺一起咳出来。突然,一个白影从他眼角掠过,快速的闪进梅林,他坐起来转头看向那些梅花,那些梅花依旧盛开,似乎再急的风雪也影响不到它们。
如若没有什么法力护着,这些梅花必被这漫天风雪吞没,烛龙想着,一个鱼挺翻身便起,顺着刚才白影的方向向梅林深处追去。
那抹白影就在眼前,烛龙穷追不舍,渐渐拉近与那白影的距离,定神一看,原来是只白狐,烛龙大喜,有狐,说不定九尾就在不远之处。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