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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言语,吻……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泰阳不清楚,他依稀记得海桦跪在面前,说了很多很多他听不明白的话。
这个世界太多的身不由已,很多东西远比现实残暴。
如履薄冰的生活,连每天享受到的阳光都觉得是奢侈。
明明很爱一个人,却要眼睁睁看著他越走越远,在别人怀里微笑。
泪,很凄凉。
泰阳记忆里的海桦是从来不哭的,他永远都是微笑的天使模样,哪里是轻轻的皱眉,跳跃的眉目间都带著怡然的柔情。
轻柔而不失火热的吻,落在泰阳茫然失绪的脸庞,眼眸,最後徘徊在敏感的耳际,轻噬柔舔,试图将他的冰凉驱散。
“小阳,我想要你,我疯狂的想要得到你,以前我多少个夜晚,无数次的梦想著能搂你入怀……就像现在这样,抱著你才会发觉你不是镜花水月。”
刚才的话是海桦说的吗?泰阳有些错愕,那样的窘境不是应该他是主角吗?
海桦的吻温柔而缠绵,唇与舌的交缠满足不了他,手臂一揽,泰阳竟然被他凌空抱起,长腿一伸几步便进入到卧室。
没想到海桦竟有如此的体力,轻而易举就将他抱来,泰阳下意识的将手绕上他的脖颈,轰然乍响的大脑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
攀升的情欲,在体内像是要爆裂般,海桦激动难抑,手在光滑如丝的肌肤上游走,流连忘往。
“小阳,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忘我的呢喃著,海桦的手下移,落在他的裤头间,“这一刻,我等的好辛苦。”
“叭嗒”皮带松开了,泰阳的手猛然抓住海桦,“不要……”他的手跟声音一样,有些凉也有些抖。
很轻柔的,海桦低声安慰他,“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暴涨他的欲火,他无法制止。
海桦还以为他是第一次呢!
心很空很凉,泰阳想哭又想笑,“海桦,你真的想好了要我吗?”不停的扭动著身躯,他感觉到海桦腿间坚硬如铁的欲望,已经到了失控边缘。
下身顶向他,海桦喘息不定,“你说呢?”他都要疯了,还问他这样的问题。
泰阳闭上眼,自我催眠:跟海桦在一起,跟海桦在一起……
另一个声音同时如惊雷一样冲进他的耳里:桦不会放弃我,因为我家对他有恩情在,是一辈子都不能违逆的恩情,你明白吗?……注定了你们只能以悲剧收场……笑到最後的那个人只会是我。
意识还没有反映过来,他的手已经开始推搡,“海桦,不要忘记了秋果果,她才你要负责一辈子的人。”
秋果果似乎是海桦不能提及的要穴,他大喊,“不要提她,一提起她我就无法忘记……忘记……”泰阳大睁著眼,等待著下文,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麽,不然海桦不会这样。
狂乱的扯著泰阳的衣服,海桦失措的低呓,“小阳,不要再提她,给我……给我……我们要在一起……”
裤子被扯至膝盖,泰阳惊慌的喊,“海桦,你冷静点啊,你不要这样子……”双手无法阻止海桦,泰阳的手紧紧的捂在下体,“海桦,我……我现在还无法跟你……跟你发生这种关系,我……我……”他顿了顿後又道,“你无法离开秋果果,就不能在对不起她的时候同时又对不起我。”
最後一句话,泰阳是吼出来的,用尽力气也要将他吼醒。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海桦,我好像爱上别人了。
(9鲜币)尸情怪意 (冰恋)066 妈妈的来信
黑暗中看不清海桦的脸,泰阳扭开头,他没有勇气去面对海桦挫伤的神情。
夜空很淡,没有云丝……透著小小的窗户往上望,泰阳觉得自己就是那只井底可悲的青蛙。
海桦动了,从泰阳的身上翻了下去,躺在他身边,“小阳,你还喜欢我吗?”
“嗯!”喜欢,是肯定的。
握住泰阳冰凉的手,海桦希冀的说,“小阳,你等著我,等著我们可以在一起的那天,我保证,不会太久。”
闭上眼,泰阳轻轻的回答,“好!”一个字,说出来好累,这样的夜让他无法抑制的想起鲁斯。
不要再去想了,他们……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
只要想到鲁斯,孩子离体的痛无时不在提醒著他鲁斯的残忍,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跟一个残暴的男人在一起。
那个晚上,他们没再有过多的交谈,海桦紧紧的拥著他很快进入梦乡,泰阳望著窗外,直到日出东方,眼睛一直都没有阖上。
*
树荫葱葱的校园里,鸟虫啁啾,太阳光很柔和,除了微微的炫目并没有感觉到恣热。安静,因为学生们现在还在上课,若大的校园里除了仰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的泰阳再无他人。
手掌交叠在手掌下,贴在心口的是今天早上海桦交给他的妈妈每年一次的来信。
桂花香是妈妈喜欢的味道,信纸上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在妈妈的身边。
信很短,泰阳有些失望,妈妈是很忙吗?没有时间给他写信?
内容没有多余的嘘寒问暖,妈妈急促的表达著一个意思,离开,赶紧离开!
如果不是熟悉的字体,泰阳甚至还会以为这封信是他人杜撰的。妈妈是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字里行间不见了平素的沈稳,稍显凌乱的笔画,语无伦次的话语……可以想像的出来妈妈当时的急迫。
信封上的邮戳显示信在泰阳搬去其尔的当天就到了,到现在已经过去那麽长一段时间,泰阳皱眉,妈妈让他离开是为了什麽?他的身边并没有出现什麽异样,除了那个孩子,难道说,妈妈知道了?
转念一想,不可能啊,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孩子,信从法国到Z国时间也不短,也就是说妈妈写信的时候他压根还不认识鲁斯呢。
命案,命案是泰阳唯一能想到的,妈妈让他离开的原因。
从寥非的死开始,一连串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发生了,想到寥非,泰阳打了个寒颤。寥非的事件就像是根引火线,一路燃烧,泰阳强烈的感应到,那团火是朝著他而来,势必要将他焚烧化为灰烬。
泰阳不会离开,他想弄个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今天早上,整个校园沸腾起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消息像是长了翅膀,连Z国的首要领导都惊动了。
又死人了,死的却是正值豆蔻年华的学生。
公告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处可见惊惶失措的学生,比起Z国其他几起命案,熟悉的人被害让他们感觉到更多的惶恐。
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激动失控的学生劝回教室,所以的课都停了,学生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心理辅导才是最首要的。
泰阳是最後一个站在公布栏前面的,那些青春飞扬的脸庞,生气灵动的眸子闪亮著对未来无限的期许……寒气从脚下底板窜上来,泰阳感觉到心脏被冻的麻痹。
其中两个学生,他无法忘记……帅气的男生,清秀的女生,眼波间传播的脉脉情愫,“我给你买了件衣服,正好你可以试试,不合身我好拿去换……”女孩羞涩的笑语仿若还在耳边,男孩临走时灿烂的笑脸灼伤了泰阳的眼。
妈妈,阳阳很想听你的话,远远的离开,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味的逃避就能解决,这些人的死,背後到底隐藏著怎麽样的真相,阳阳想弄个明白,如果,这些人的死真听跟我有关系,阳阳会内疚一辈子,所以,妈妈对不起,阳阳不能听你的,我要留下来!
*
从决定留下来寻找真相的那一刻开始,泰阳的生活被打入一支强心剂,他四处留心著有关命案的报道,甚至麻著胆子去了趟几个学生死亡时所在的聚会地点。
地点在寸土寸金的富人区,高高的围墙,大大的雕花镂空铁门,修剪整齐绿郁丛丛的花园,实在无法想像这是个夺走数条鲜活生命的命案现场。
命案现场理所当然的被警察封锁,泰阳只能在午夜无人的时候偷偷进入。
偷偷进入也进的非常不容易,正门口有警察值班留守,泰阳在外墙溜了几转才发现了一个入口。入口其实就是个狗洞而已,万般无奈之下,泰阳也只能屈身钻进去。
受害学生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现场还维持著命案发生时的模样,随意摆放的可乐零食,还有烧烤炉上黑糊糊的鸡翅香肠……略显凌乱却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月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口透进来,将客厅里泰阳的影子拉的老长,没有风,泰阳却感觉到冷。
他想起,寥非死的那个晚上,夜很黑,没有这样的月光,气氛也是这样的冷。
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泰阳痛苦的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听到学生们欢喜的笑闹……
他们是怎麽死的?
正深思著,玻璃透进来的光束照在泰阳脸上,“谁?谁在里面?”暴喝响起的同时踢踏的脚步也一同响了起来,正飞快的朝著进大厅的门口而来。
糟糕,被发现了……
泰阳心脏紧缩!
(12鲜币)尸情怪意 (冰恋)067 命案现场
两声暴喝惊动了蜇伏在暗处的便衣,手电杂乱的光交错从泰阳苍白的脸孔扫过,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慌张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慌不择路,小腿重重的撞在结实的檀木椅子上,发出沈闷的声音……顾不上疼,瘸著腿寻找著出路。如果,真的被抓到,那些蛮不讲理的警察不会给他辩驳的机会,为了破案,他会是最好的替罪羊。
正门出不去了,黑暗中找不到後门,泰阳别无选择摸索著爬上楼梯。
楼梯上厚厚的地毯消除了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忍著痛走了几步,客厅的大门便被大力的推开来。
“你跑不掉的,赶紧出来……”除了喝呼,还有摸索开关并且摁亮按钮的声音。
血液在瞬间凝结,泰阳卧在楼梯上,闭上眼等待灯光乍亮时的无处遁形。
除了黑还是黑,有人恶狠狠的咒骂,“妈的,这是什麽破灯,节骨眼上竟然不亮了。找,赶紧找,这个人一定就是凶手,兄弟们别让他跑了。”抓到了凶手他们也就不用黑天白日的折腾,也不用受局长的摧残。
楼梯背向客厅呈C型,泰阳卧倒的位置正好在中间,加上楼梯间垂挂的装饰巧妙的挡住了一部分。X光一样的手电到处招摇,好几次泰阳都感觉到光束就驻留在他的身上,那种被发现的紧迫压抑著他。
颤抖,泰阳全身都在抖,他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把四处乱窜的警察给招来,这样安静的夜里,连呼吸都像是惊雷。
咬著嘴唇,连呼吸都隐蔽了,呼吸不畅加上失控的心跳,堵的他心脏突突的抽病。
千万不要上来啊!
身体贴在楼梯上,一点点的往上挪,只要他们不上来,只要再有点时间让他上楼找地方躲起来,他就安全了。
客厅里,十几个警察睁大了眼珠子,连沙发底下都不放过。眼看著有人朝著楼梯过来了,光束也一点点的往上扫,泰阳吓的一激,腿间一热,竟然失禁了。
眼泪一下子喷薄而出,没有时间哭,手脚并用加快马加鞭往上爬的速度。
“什麽气味?”
尿液的腥臭,淡淡的迷漫著清凉的夜,所有的警察都停止了动作,抽著鼻子寻找著气味的来源。
鲁斯……
紧急的关头,泰阳心底疯狂的呼喊著那个人的名字,不是海桦,是鲁斯,他想他,疯了一样的想他。如果,他被抓住了,如果,他要被定罪,他只想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鲁斯,你在哪啊?
鞋子被什麽钩住了,泰阳挣了一下,鞋子竟然被挣离了他的脚,翻滚下了楼梯。
泰阳穿的是运动鞋,厚实的底子落在墙边时制造出来的声音不小,很快的,所有的光都聚了过来。
下一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泰阳直起身,往楼上狂奔。
不能被抓到,抓到就死定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快,上楼──”
“不能让他跑了,几个到外面堵著,防止他跳下去。”
叫嚣的声音是亢奋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