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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老还童吗?
除去昏睡的一个多月,记忆似乎是连贯的,可也仅仅是似乎,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什麽东西被他遗忘了。
撑著头,苦思冥想……
现在头已经不痛了,只是有时候逼迫自己想要忆起忘记的那些事情时,头部间还是会有热胀的感觉,不痛可也并不舒服,就像现在这样子。
他记得海桦,记得他们住的房子,记得出版社,记得那些凶杀案……对了,想到出版社泰阳忽然意识一以一个问题,寥非死的那天晚上,他是怎麽离开出版社的?还有,为什麽警察局没有找他?
这似乎就是重点!
他到底忘记了什麽?
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想到被遗忘了,他就痛得无法呼吸的事情。
“小太阳,小太阳……”
若有若无的低喃,不在耳际,却在心底。
泰阳坐不住了,不停来回走著,那个声音也一直都在,不会讨厌,奇妙的感觉到些微的甜蜜,酥酥麻麻的搔著他。
真的是叫我吗?
楼梯……
泰阳跳了起来,拉开门就往外跑,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打著赤脚就进了消防梯。
置身在暗淡的幽光中,泰阳有些喘,“你在这里吗?出来……出来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什麽我什麽都不记得?我们认识是不是?……”
回声在狭隘的空间久久回荡,泰阳一遍一遍的喊,每一声呼喊伴著泪水,浓浓的悲伤消逝不去。
颓然滑倒在角落里,泰阳伤心,他不在这里。
推开门,意外的看到消失了几天的海桦,泰阳摸摸脸,确定脸上没有水印後才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真要跟我绝交了。”
“我倒想自己能狠得下这个心!”一脸严肃说著调皮的话,海桦这麽聪明怎麽可能听不出来,他拧著眉,“干嘛失魂落魄的?”
“啊……没有啊,只是太无聊了。”
确实是很无聊,一般病房都有电视机,唯独这里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弄出来的,海桦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泰阳像缕游魂飘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去,“海桦,我好像忘记了什麽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茫然的模样,像是个被丢弃的孩子,海桦坐在他身边,揽住他,“小阳,跟我在一起吧,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你只是孤寂太久,需要有个人来保护你,爱你……我不会让你孤单害怕,永远会陪著你,好不好?”
永远陪著你!好诱人的允诺,泰阳心动的差点著答应下来,可是……有什麽东西堵在心口,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麽了?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海桦修长的指抚弄著无神的眉宇,“小阳,你不是说喜欢我吗,现在为什麽会犹豫?难道你喜欢我是假的吗?”
泫泣的语调让泰阳心生不忍,“不是这样子,只是觉得太忽然了,我……我没有思想准备。”
海桦的指停在他唇边,带著诱哄的味道,“我也好喜欢小阳,那我们就在一起吧,永远的在一起……”
“……”脑中乱哄哄的,泰阳来不及想,海桦猝不及防吻下来,他的脑袋顿时当机。
唇被温柔的吮吸,很缓很慢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没有被拒绝後,海桦圈住他的身体,压著他倒在床上……
迷糊间,泰阳竟然在想。
跟楼梯里的感觉不一样。
关系就这样定了下来,泰阳喜欢海桦,可他并没有感觉到欢喜,反倒有种淡淡的沧凉感。
醒来後在医院又住了将近一个月,海桦丝毫没有让他出院的意思。泰阳也不说,只是日益沈默,海桦提出要同床共眠,他迟疑了五秒锺便点了头。
在温暖的怀抱中入眠,被人呵护的感觉是很好,可泰阳看著海桦的时候,老是觉得少了点什麽。
“又出神了,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告诉我,你在想什麽?”
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边,泰阳缩缩脖子,“我想出院。”
“这里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没病没痛老住在医院好怪异。
这里说是病房其实跟私人公寓里的套间没什麽两样,陈设布置都有很浓的家味,这样一间病房肯定花费也很大。
海桦的脸色有些怪,只是一秒锺又很快回复正常,“再养段时间吧,流那麽多血,出院我不放心。”
“海桦,你在害怕什麽?”泰阳一针见血,“不要再瞒著我,命案到底跟我有什麽关系?如果你真想保护我,为了我好就让我知道真相,你一味的隐瞒只会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寻找答案的心。”
海桦实在不肯说,他不勉强,如他所说,自己找答案。
心思在瞬息万变,海桦意识到,泰阳已经不是以前的泰阳,现在的他定是言出必行,即使他忘记了,可是有些东西根深蒂固,会潜意识里反射出来。
那个男人让他改变太多了。
现在,他还能挽回什麽吗?
收敛心神,海桦听到自己的声音,“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12鲜币)尸情怪意 (生子)104 栽赃嫁祸,重金通缉
*
很久之後……
病房里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宛若晴天一道霹雳,泰阳整个就是一木头人,他的双眼写满了不敢置信。
舌头哆嗦了好久,泰阳终於找到自己的声音,“那……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不,他不会死,干尸是不会死的。”海桦背对著泰阳,临窗而立,“小阳,这些命案,这麽多条人命,你觉得可以姑息吗?”
“不……不对……”难受的抵著额,泰阳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麽,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泰阳很想知道自己的记忆遗漏了什麽,可海桦所说的一切让他无法接受。
他竟然是为了查杀人案受到袭击而受的伤。
“那个干尸为什麽要袭击我?”如果真如海桦所说,他是第一个从干尸手中生还的人,照干尸残暴的性情来看,泰阳无法想像他是怎麽逃脱出来的。
“因为你查到了他杀人的罪证,他的残忍人神共愤,即使他是干尸,能力再强大,也抵不过人类的智慧。为了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他只有杀了你。”
“我没死,说明他不是真的想杀我!”说不出缘由,泰阳就是这麽认定。
海桦面上一派平静,只是插在裤兜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你只是运气好!你不觉得很奇怪,记得所有的事情,却偏偏忘记了这一段,当时发生了什麽事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会忘记了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把那些接受不了的记忆存放在脑海里。你知道你当时流了多少血吗?医生说只要再慢几分锺,你身体里的血全都被放干了,他不仅想杀死你,还要让你清楚的感觉到死亡,在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下痛苦的死。”
脸色灰白,泰阳捂住耳朵,“不,我不相信,你不要再说了……”
猛然转身,海桦残酷的要让他面对,抓住他的双手,他大吼,“你醒醒吧,那个该死的干尸害你还不够吗?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著你,你一旦被发现,杀人凶手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嗫嚅著,泪水顺著苍白如纸的脸颊滑下来,“他……他为什麽要这样做?”杀不死他就要栽赃嫁祸吗?他做错了什麽,要这样害他?
“你明明知道答案,为什麽还要问?你想干什麽?你还想为他的罪大恶极找借口吗?”使劲的摇晃著他,海桦忿忿的只想让他清醒,“你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能对没有一点人性的干尸心存慈意,我们要消灭他,不然他的存在只会祸害更多的生命,你听清楚没有?”
像具没有生命力的布偶,泰阳软绵绵的滑瘫在床上,无神的眼瞳大大的睁开,泪水将白色的被单打湿了一大片。
他为什麽会这麽难过?
阳光从窗棱透进来,洒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温度,只是彻骨的寒冷。
“海桦,你要我一个人静一静……”
虚软无力的乞求,海桦的心隐隐心痛,凝视那削瘦轻颤的双肩半晌,他轻轻叹息而後开门出去了。
不管他在你心里的印迹有多深,不管你有多麽不情愿,我都会让你彻底的忘记他,你的世界,有我就足够了。
鲁斯,我承认你对泰阳很好,可是,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心软谁输,我也没办法,爱情是自私的。
没有开灯的房间,轻烟星火在沈寂的暗夜中浮浮沈沈,月光浸湿纱缦,照出一双修长属於男人的腿,而男人的面容隐在暗处,晦暗不清。
又一口浊雾喷出来,星火闪了两闪摁灭在烟缸中,腾起股股焦烟的气息。
桌面上的手机适时的响起,男人戴著硕大母祖绿指戒的手从烟缸移过去,“说──”生冷的吐出一个字,听不出喜怒,手机幽幽的光照著他的颊,鼓动著的腮帮子显示著他此时正在嚼东西。
“通缉令明天发出去!”简明扼要,没有因为嘴里的食物而吐字不清。
手机的光灭了,咀嚼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响了起来,还有筋骨被嘶啃断裂的声音……
须臾,什麽物体从黑暗被掷出来,砸在洁白的窗纱上又咚一声掉到了地上,皎洁的月光惊悚了,似乎打了个抖。白纱上一团腥红晕染开,月色下格外的打眼,落地窗前,形状各异的物体陈横於地上,赫然是一节或者一块块的骨头,一只手臂直立在那儿,伸直的五指似乎在够什麽东西,也许是在向什麽人求救……
悄悄的,银月一寸寸的退离,当最後一丝月光从窗棱消失之时,“咚”的一声巨响……
椭圆的一个东西,在地上滚了几个滚,两个黑幽幽的洞孔阴死死的瞪大,看著悬浮於树梢後的银月。
好……好可怕。
何处移来一朵黑云,月趁机躲了进去,将自己藏匿。
月,更显白了,凉夜也更凉了。
大清早,医院住院部某层走廊上。
“真是太可怕了,想不到这麽斯文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知人难知心,希望能早点抓到人,不然……危险噢!”
“就是啊,我明天就要转晚班了,现在心里已经开始担心。”
“医院这麽多人,不会的啦!”
好吵,泰阳翻了个身,将枕头翻过来捂住耳朵,还是无法阻隔那些热烈的讨论声。
坐起身,惺忪的眼睛没有焦距的四处扫视,“大清早的,你们在干嘛?”
穿著工作服的两名清洁员正讲得口沫横飞,泰阳忽然出声,她们齐齐噤声。
“吵到你吗?真是不好意思,聊得太兴起了。”
昨夜辗转难眠,天亮时分才睡进去,泰阳此时头昏得很,太阳穴突突真跳。摆摆手,打著哈欠倒回床上,泰阳没有力气跟她们讲道理,“这里今天不用打扫,你们出去帮我关上门就行了。”
实在是困到不行,泰阳听著耳边安静了,他放松的想,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瞌睡虫一阵阵的袭来,明明很想睡觉却无法真正放松的入睡。
感觉到什麽,泰阳极其不舒服的再次睁开眼睛。
“啊!你们……你们想干什麽?”
寸许之间,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紧盯著他,像是研究大猩猩一样,眼中写满猜疑。
“真的好像啊!”
她们的自言自语让泰阳更迷惑,“什麽好像啊?”
其中一人转身奔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拿著张报纸又跑了进来,“你看看,这个人跟你是不是很像?”
泰阳接过报纸,占据了整块版面的图像将他的呼吸都窒住了。
这……这是怎麽回事?
发抖的双手几乎控制不住力道将报纸撕破,泰阳逐字逐句看完,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被吓住了吧,我刚看到也被吓一跳呢。”清洁员自顾的说,“我越看越觉得你跟这个通缉犯相像,如果你们不是相差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