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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顶嘴!妇道人家出轨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从没做过越轨的事情,而且本来只是命人快马修书一封回京城的,但他最后还是冒着有可能被杀头的危险亲自回京了,他打算就算是要被砍头也要将她带出宫。但是风尘仆仆热血难耐地跑回景阳宫,却不见她的踪影,听小泥巴说去了锦玉宫,他又随即到了锦玉宫,连一口气也没喘,一口水也没喝,结果却看见她和他的哥哥躺在一起!
“啪啪啪啪……”想到这里,他的手掌就像安装了一个机关的机器般拍了上去。
作为一个热血的男儿,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相依相偎呢,尤其当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时毫无惧意,还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他就血气上涌。
“那有妇之夫却还被别大象俘虏的后果又是什么,你知道吗?”窦芽菜张嘴一口咬住刘皝的耳朵——又快又狠又准。
“啊……”他痛得松开了手,窦芽菜趁机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将快要散开的蝴蝶结打好。
“你给本王站住!”刘皝的痛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小王妃已经跑出好远,他一手捂住耳朵一边向她逃跑的方向跑去。
身旁经过的人好奇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六王爷鼻青脸肿勇往直前,先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消失殆尽,而六王妃身着奇装异服边跑边嘴里大声骂着六王爷。
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而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又时常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疯狂之事。
窦芽菜边跑边回头,结果忘了看前面,脑袋就那样直直地撞了上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皝愣了,走过去,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
“喂!不要装了,给本王起来!”
没有动静?
“还装。”他又捏了捏她的耳朵。
还是没有反应。
刘皝仔细一看,她的额头肿了,还在流血,真晕了?他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这个小坏蛋,就是不会让本王省心。”
然后抱着她走出了皇宫的大门,守卫们都没有阻拦,他们便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牢笼般的皇宫。
北景门处,刘皝上回带兵出征边疆的地方,纳兰瑾来回走动,他之前接到窦芽菜的通知说让他在这里等,正思考着六王妃怎么还没出来,却发现了怀抱窦芽菜的六王爷。
“六爷?”
“纳兰瑾。”
“六王妃这是怎么了?”
刘皝将窦芽菜用袍子包住了,说道:“本王知道你们一群儒生为了让本王重登帝位都在四处奔波,本王很感谢你们,但是本王王妃不会参与了,还有丐帮那边,本王已经花了大量银两,从此不准再提起‘小黄豆帮主’五个字。”
“六爷,纳兰明白了。”纳兰瑾叹了口气,说道。
刘皝跨上大白马,和窦芽菜一起朝边疆奔去。
“好痛哦……”窦芽菜喃喃地低语,她的梦中是不是有一只大象和一群小象呢?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5027字
5027字(5276字)
刘皝带着窦芽菜连夜离开了京城,没有做片刻的停歇,而刘琰真的没有派人来追杀了,难道他真的放下了吗?还是有其他的部署?
当行出很远的时候,刘皝回头看了看那曾经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心中掠过一个想法——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注意此处这句话】。从此,他与皇宫的缘分尽了。
而窦芽菜从眩晕中醒过来的时候,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很远了,周围的绿树红墙也变成了黄土黑地。
“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和微疼的额角,自刘皝怀中抬起头来问道。
“滇南地界内。”
“滇南?”
“是,本王将你带出了皇宫,我们去边疆。”
“去边疆?”
“是。”
“哦。窦芽菜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她出了皇宫了,她在接近十七岁的时候离开了那牢笼,她的心有些淡淡的伤感。
不管如何,那始终是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那里承载了她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喜欢她的人,比如先帝、刘钬、九公主等人,也有不喜欢她的比如皇太后、云罗等人,还有像刘琰这种想要得到她的人,不管是哪种人都让她有所成长,她不会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否定了那个地方。
如果说皇宫是她在古代的第一站,那么下一站就是传说中的边疆地区吗?她想起了李颀的《古从军行》: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萄入汉家。
比起皇宫,边疆是会艰难些的一站还是让她更加如鱼得水的一站呢?
她冷淡地反应出乎刘皝的意料,他原以为她听了会大喊大叫甚至再咬他一口然后逃开,她没有反应反而让他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法没有机会说出口,颇有些懊恼的意思。
“你不反对吗?”
“我求之不得呢。”从思绪当中回过神的她,哼哼地说道,刘皝试探般的语气让她想到了远在边疆,等着跟她交手的小三儿象奴。此番,她要代表所有的正室打败使坏的三儿。
“为什么?”
“要见见那只大象啊,看她是何方妖孽,竟然让你动心。”窦芽菜故意瞥了刘皝一眼,语气颇为尖酸地说道。
象奴,哼,本王妃来了,做好接招的准备,我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春去也,看你还怎么发春?不就是用一群大象作战吗?我用几只小小的老鼠就可以将你搞定。
所谓暴风雨来临之前自然界是无比平静的,此话用在此时的窦芽菜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平静的表面之下是一颗沸腾的心,想到象奴会被她打倒她就狂爽不已,只不过先人说过,任何成大事者都要有保持冷静的能力,她是现代神童,不,现在应该叫做“现代神妇”了,作为现代神妇这种基本的素质她还是有的。
“窦芽菜,本王已经回宫将你带走,已经说明了一切。”每每说到这个话题刘皝便会心虚,因此说话的时候言辞之间也有闪烁的意思。
其实是刘皝太老实了,不会说情话也不会说谎话,只懂得据实以高。他只要说一句,“窦芽菜,不要误信谣言,本王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此番,就算是冒着砍头的危险也要把你带在身边,从此,我们在一起,不会再分开了。”窦芽菜定会感动不已,因为所谓“六王爷抱了象奴公主”的事,窦芽菜并没有亲眼所见,都只是听刘钬说过一次罢了。
“是吗?那你有没有抱过她?”
“……”
“你抱过,对吗?”窦芽菜的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他的怀抱里曾经有过别的女人,这是她最为介意的地方。
“有……有过一回。”
“放开我!”她挣脱着他的怀抱,突然觉得那里格外的肮脏。其实,她多么希望刘皝这个时候能说谎,坚决彻底地说没有抱过,坚决彻底地说本王的怀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但是没有,他的老实交待让她顿时有心碎的感觉。即使窦芽菜,也逃脱不了自欺欺人的命运呢。
“又怎么了?”刘皝没法,只好将马停在原处,无奈地看着她。
“脏!”
“脏?哦,是脏了,连夜快马加鞭,没有换过衣服,到了有集市的地方去买新的换上就好了。”
“你……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去抱别的女人,怎么可以!”她挣脱着从马上滑了下来,蹬着脚往前走去。
“窦芽菜……”刘皝仰天长叹一声,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跟在她的后面, “窦芽菜,停下来,你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脚不痛吗?” 他不知道此刻到底该跑过去将她抱住还是像现在这样跟在她后面让她走。
“不要你管我,你去管她吧,去管象奴啊。”她边抹泪边往前。
“乖啦,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
刘皝还是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扯住,但是他不敢把搂到怀里,怕她又嫌脏。
“我哪有闹别扭,哪有?”
“好,你没有,是我在闹。”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为什么要闹?”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是退一步就退到了墙角了。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乖乖跟我去边疆,说吧。”
“你的胸膛别的女人接触过,我再也不要靠近了,除非……”
“除非怎么样?”刘皝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除非你用刀把你身上那一层皮割了,等新皮长出来的时候我才要靠近才要原谅你。”
“……这……”
“不愿意吗?不愿意算了!”王妃窦芽菜立即扭头。
“好好好好好好好,我愿意我愿意。”刘皝冲到窦芽菜面前拦住她的脚步,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将袍子和衣服都脱了,露出健硕的胸膛和强健坚硬的腹肌,“从哪里开始割?”
“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另外还有一种剥法,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还能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
……o(╯□╰)o
刘皝听着窦芽菜镇定介绍剥皮法,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自己真的已经被剥皮了晾在太阳底下正供人观赏一般。
“怎么样,剥吗?”
“好吧,那就从脊椎开始吧。”貌似这种方法没有那么痛苦,刘皝将手绕道背后,那剑尖抵住脊椎处,开始剥人皮,剑稍一用力,一点红色的鲜血就冒了出来。
“喂!你还真剥呀?”
这回轮到窦芽菜无语了,她很不争气地跑过去将那柄短剑拿了过来,嘴巴拼命呵气,吹着他那受伤的地方,刘皝趁机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紧紧的,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痛。”
“可是,都流血了。你怎么那么笨呀,不是自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六王爷吗?”
“窦芽菜,不要走,好不好,跟在我身边,我需要你,需要你。”刘皝突然变得像个孩子那般无助,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呢喃这,他的脑海中又闪现过象奴的嫣然巧笑。
他的表现倒是让窦芽菜愣了一下,也许,关于他的“出轨”真的有其他的隐情呢?她缓缓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其实,我也需要你。”
“不要生气了,好吗?”
“好。”窦芽菜破涕为笑,“我们不要吵架了,我来帮你穿衣服。”
“好,你帮我穿。”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神经病,这句话没有错吧,原本争论不休,誓要为敌的两人因为心中某一个柔软的点被打动便变得亲密无间,你侬我侬,花前月下了。
穿好衣服之后,刘皝在她的额头映上一吻,两人相视一笑,又拥抱了许久,接着才开始牵过马,准备继续前行。
“送给你。”窦芽菜将一个古怪的东西塞给刘皝,这是她刚才替他穿衣服时,扯过自己被单上一角折成的。
“这是什么?”刘皝接过这个奇怪的东西,疑惑不解。
“帽子。”
“为什么是绿颜色的。”
“因为跟你很配呀,你戴起来很帅很天真。”
“你!”刘皝无语,“我不戴!”
“好啦好啦,拿过来拿过来,我戴就是了。”见窦芽菜又开始撅着嘴巴往前走,一副会永远走下去的样子,他只好拿过那绿帽子戴在了头上。
不管是什么时代,也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只要犯过罪便有了前科,而有了前科便再也抬不起头来,要受制于人。此刻,刘皝便有这种感觉。
“这个也送给你。”刘皝将身上一的一根红色袋子随意一扎带在窦芽菜头上,“红花需要绿叶配,你说的。”
于是,一朵红花和一朵绿叶配在了一起,似乎他们和红绿总是脱离不了关系,上一回在那“我们村”,七婶婶和六伯伯也是要他们头戴红绿拜堂成亲入洞房的。
“你还要听我讲一个故事,我的气才能全部消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