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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整了整乱了的衣裳,扶好帽子,然后往考场里面走。
“等一等。”魏太傅开口,“先搜身,给我全身上下都搜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包括……裤裆。”后面裤裆两个字虽然声音略微小了些但还是清清楚楚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刘钬一听,口中的茶扑哧一声喷了出来,糟了,这不是他刚才和四哥刘勉开玩笑时说的吗?魏征明这老糊涂倒是记得很清楚。
“魏太傅,我看裤裆就不用了吧。”刘钬试图制止情况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一双桃花眼悄悄地看了看刘皝的侧脸。
“六爷、四爷、八爷,这小书生迟迟才来情况本就可疑,微臣身为皇上亲命的副主考官,理当奉公执法,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以报皇上浩荡皇恩。来呀,给我搜!”魏太傅头头是道,动辄皇恩浩荡、浩荡皇恩。
窦芽菜一听,急了,搜身倒是无所谓,反正跟男儿身没什么差别,但是这搜裤裆可就难为了她了。
“魏太傅,不用这么认真了吧。”刘钬端着茶杯的手禁不住颤抖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臣只是按章办事,请八王爷谅解。搜…裤…裆!”
一声令下,四只手齐齐伸向窦芽菜的裤头。
“住手,让他进去。”
“六爷……”
“六王爷开口了,魏太傅你就闭嘴吧!”刘钬有点不耐地说道。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23 他也使坏
“八王爷,秋试之事,岂可儿戏!刚才八王爷也说了,有可能有人将资料藏于裤裆。”魏太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铮铮老骨决不为八王爷这个皇家子弟折腰。
“你!”刘钬万分后悔提什么劳什子裤裆的事,霎时之间有股冲动想要将魏征明的老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哪家做的浆糊,然后再将那浆糊鼓捣出来封住他的嘴巴。
“魏太傅是两朝元老,对皇上的衷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在刘钬和魏征明争论的期间,刘皝示对近身侍卫赵南做了个手势,赵南弯下腰来,他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赵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后又忍不住想笑。
“八王爷既然知道老臣对皇上的衷心,那便不该妄加阻拦,否则八王爷和这小书生有……”
“魏太傅,年纪大了,坐下说吧。”刘皝突然开口,淡淡地打断了魏征明的话。刘钬之所以一直对他六哥如此仰慕和敬佩,与他这股永远泰然镇静的气势有绝对的关联。自己的小媳妇都要被搜身搜裤裆了还像没事人似的,即使他不喜欢窦芽菜,但怎么的,也是自己的女人吧。
“谢六王爷体恤。”
魏征明向刘皝行礼,不疑有他,直接坐了下去。
“砰!”
众人目瞪口呆,刘勉手中的茶都震得溢了出来。
魏征明一屁股坐下去,做了个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原来那椅子不知何时往后移了一尺,他做下去的时候只做到椅子最边缘的地方。
“哎哟……折了,折了……”那铮铮老骨咔嚓两声,魏征明痛得站不起来了。
刘钬看到赵南忍着笑悄悄回到刘皝身边,心中了然,原来如此,饶是他都没想出这种损人的办法来。看来他六哥真的是一个确确实实的闷骚男,看上去很酷,骨子里却很流着坏水。
“把魏太傅带下去休息。”
“是。”
就这样,魏太傅魏征明再一次因伤退出岗位,上次是内伤这次是外伤。
“让这位小书生进去考试吧。”刘钬忙下令道,这要再出个什么乱子,今年的秋试都不用举行了。
窦芽菜这才欢欢喜喜进了考场,眼神逡巡了一周,最后在纳兰瑾身边的位置坐下,将笔墨纸砚拿好。
纳兰瑾侧过忧伤的头望着窦芽菜。
“你怎么了?”窦芽菜问道。
“芽菜,你怎么不来呢?”他轻轻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书生的忧郁。
“你……”什么,他难道看懂了她那天在课堂上的手势?
那天在课堂上被刘皝逐出去的时候,她曾以手势告诉纳兰瑾要他去第一次见面的那条街上相见,学习写毛笔字,还以为他没看懂也不会去呢,没想到他真去了。
“我等了你一天一夜。”纳兰瑾拿出笔沾上墨,再一次近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滴墨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形成一个模糊不清的图案。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24 侮辱智商
“六哥,听小路子说你天天让王嫂吃补品,看那样子,好像没什么成效嘛。”刘钬轻声说道。
“有没有效只有我知道。”王大叔但笑不语。
眼神流转之间却凌厉敏感地注意到纳兰瑾和窦芽菜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劲,这丫头,莫不是真的动了春心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出现过这样别扭的表情。
“……六哥,你不会吧。”对这么干瘦的孩子下手,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总归——是我的。”刘皝玩深沉,话里有话。
他起身,不理会刘钬不敢置信的表情,直接走到了窦芽菜旁边。
“这位考生,笔不是这样抓的。”不待窦芽菜反应过来,刘皝弯下腰去,一手握住窦芽菜握笔的手,另一只手撑在桌子的另一侧,这样窦芽菜就完全陷于他的身前,在外人看来形成了一股无比暧昧的姿势。
窦芽菜愣住了,大叔这是在玩什么花样,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耳朵边,那性感嘴唇里吐纳的气息在她耳边若有似无的萦绕,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总之是感觉异样的。
“教了你一个月的毛笔字,还是写的这么差,真是不乖,晚上罚你,小丫头。”刘皝用旁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然后握着她的手刷刷几笔写了几个字,起身离去,眼神若有似无地从纳兰瑾身上瞄过,王者的眼神看的纳兰瑾背后升起一股冷飕飕的凉意。
这……窦芽菜的脸腾的红了,刘皝大叔突然之间变得变得又魅惑又性感的,若让其他女人看到了,不晕倒才怪!
他一向是一本正经的,甚至严肃到不苟言笑,这突然之间仿佛被什么附了身似的,让她一点也不适应,同时也有感到一些困惑。但抬眼的时候,刘皝已经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去了。
将考题发下,刘皝站起来,庄严的宣布考试开始,那样子,还蛮帅的。
窦芽菜也开始写字,但低头一看,脸色立即变了,原先的红潮瞬间变得煞白。
原来刘皝写在她纸上的字是——“七出之罪——淫”。
所谓七出,(也称七弃),是在中国古代的法律、礼制和习俗中,规定夫妻离婚所时所要具备的七种条件,当妻子符合其中一种条件时,丈夫及其家族便可以要求休妻。七出包括以下七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而刘皝写在纸上“淫”字的意思则是:妻子与丈夫之外的男性发生性关系。理由是“乱族”,也就是认为淫会造成妻所生之子女来路或辈分不明,造成家族血缘的混乱。
“刘皝,你……”这简直是对她神童智商的侮辱,她连例假都还没有来过呢,怎么会犯这样一出。
“刘皝!我还没有来葵水,怎么淫的?!”【葵水:例假、月经(:】
窦芽菜的智商被侮辱了,因此她决定大闹试场,反正刘皝是主考官,若到时她要被罚,他也脱不了干系。
要让她知道,女人是不能被得罪的,让他真正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25 王妃战败
此惊人之语一出,全场为之哗然。
连一向稳重的刘皝本人都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双手扶住椅柄才幸免于难。
“六弟,这是怎么回事?”四王爷刘勉对这敢对六王爷直呼其名的小书生疑惑不解。
“四哥,她……她是六哥的王妃。”刘钬扯了扯刘勉的衣袖,小声说道。
什么?刘勉震惊不已,细看之下,那瘦骨嶙峋的样子除了六王妃还能有谁?难怪刚才刘皝下台去亲自替那小书生开笔,只是现在他的小弟媳冒充小书生混入考场,现在又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来,不知六弟会如何处理。
“来了。”
刘皝轻启朱唇,若无其事地开口。
……
“你说……说什么?”
“爱妃的私事,本王最清楚不过了。”
暧昧之情在现场肆意流淌,听的人脸红心跳的,原来六王爷也是如此豪放之人。
万没有想到刘皝竟然没有窘迫到发火,这让原本打算大闹一番的窦芽菜如一支偃旗息鼓的军队,刚举起棋子就被打败了。若真要和自己夫君在众人之中讨论如此私密的问题,她还是缺乏了一点勇气。
但至此她也知道了,男人心,海底针,而且这针比女人心藏得更深,心思更加难猜。一句“爱妃”让冰雪聪明的窦芽菜兵败如山倒,悻悻地坐了下来,再不敢侧头看纳兰瑾,现在她的已婚身份已经曝光,对象又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同时也人见人怕花见花死的六王爷,他应该会退一步海阔天空了吧。
“芽菜,别难过。开始考试了,加油。”
纳兰瑾春风般的关怀让窦芽菜心中萧瑟的秋天像落叶一样飘远,纳兰瑾,果真是玉面书生啊。
贡院大门关上,考试开始了,一天考期完结前考生不得离开,吃、喝、睡都统一进行,期间若要如厕【ps:上厕所】需由三名侍卫陪同而去。考场如战场,考生们挥墨如挥刀,墨汁似箭,汗水似四溅,誓要将一干人等斩于笔下。
考到下午时分,王妃窦芽菜举手了。
“我要如厕。”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刘皝,六王妃要如厕,除了六王爷,还有谁能陪同前往。
“我要如厕!”
见没有说话也没人站出来,窦芽菜再次举手说道。
于是,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齐刷刷地望向某人,某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两名不知趣的侍卫随身在后。
“本王……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最后,窦芽菜上了一次万众瞩目的古代厕所。
“你故意的吧?”从茅房出来,刘皝一把抓住窦芽菜的手问道,额上的青筋必现。
“吃喝拉撒睡,人生五件事,我没事故意上茅房干什么?”
“本王不认为你是想闻里面的味道。”
“本王妃也不认为‘本王’会有这种想法。”窦芽菜眼睛朝天四十五度,不看刘皝扭曲的脸,越过他的身子,回考场。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咳……窦芽菜……”六王爷欲言又止。
“什么事?”六王妃回头,习惯性地问。
“咳……纳兰瑾那小子,你离远点,那小子花……”
“哪个花?”
“水……水性杨花的花。”
“哦,水性杨花,你的名字叫男人。”
语毕,窦芽菜迈着深奥的步伐回到考场。
【PS:在莎士比亚的戏剧《哈姆雷特》中有一句话,“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这里窦芽菜是一种敷衍式的修改。】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26 要回窦府
本次的考题是史论5篇:
“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贾谊五饵三表之说,班固讥其疏。然秦穆尝用之以霸西戎,中行说亦以戒单于,其说未尝不效论”;
“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
“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
“北宋结金以图燕赵,南宋助元以攻蔡论”。
窦芽菜一看,第一题考的是藩镇,第二题考的是平戎,第三题考的是举贤,第四题靠的是变法,第五题考得是以夷制夷,还真是理论联系实际啊,杯具呀,难度好大,比高考政治、比公务员考的申论难多了,放到现代即便是个什么博士后也未必能答得好。
像袁崇焕、纪晓岚这种名人第一次殿试都落榜的,都是四十出头才中进士。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五十岁的进士没几个人,很多人七十岁才考个举人。
所以,状元不是随便中的,举人是要被称为老爷的!
窦芽菜发现一个问题,古人写的都是繁体字,她一不小心就会将繁体写成简体,偶买噶,若皇帝看了卷子,发现写的都是简体字,会不会直接罚她去做太监呢。看来现代神童要考个状元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在考试当中不断有书生昏倒被抬出去,她着实见了一回什么叫书生的战斗。
“哦哈哈,哦哈哈……”正写得起劲呢,旁边一个书生突然站了起来,呈疯癫状,“我考上状元啦,我考上状元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