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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皝再一次将窦芽菜扛在肩头狂奔起来,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任他们鬼哭狼嚎也赶不上刘皝的脚步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刘皝突然有了一种不想停下来的感觉,他的脑海里对以后的生活突然迷茫了起来,这宫中的斗争让他有了厌恶的感觉了。有的时候,他觉得他只是一只木轮子,被历史和命运的洪流推着,不得不往前走。
他再也不是那个和刘琰以及众多兄弟在课堂里因为偷懒而被魏师傅打手心的犟驴子了,他有了许多的无奈和不得已的苦衷,他再也不能因为不想练剑就假装头痛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往前走,即便前面是万丈的深渊,他也不能回头。
“大叔,我们这是不是就是患难夫妻了?”
“大抵……是吧。”
窦芽菜嫌刘皝扛的不舒服,又换成了趴在他背上的姿势,这一辈子,刘皝背的最多的人就是窦芽菜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窦芽菜俨然觉得眼前的景色熟悉起来,这……这不就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的地方吗?还有那小茅屋,那是……
“呀呀呀,窦芽菜你这鬼丫头回来啦!”
正有些呆愣的时候,一个妇人光着脚呼啦呼啦地跑了出来,扬起手朝窦芽菜这边跑。
“七婶婶?”对了,就是这里了,这个光着脚,高兴地有些不知所措的妇人就是替她娘把她养大的七婶婶。
“你这没良心的鬼丫头,走了就真不来看我了,我和那死鬼成亲的时候,托你那个老有钱老有势力的爹府里的人带封信给你,可到了那日,左顾右盼都不见你来。”
“七婶婶,对不起。”窦芽菜从刘皝的背上滑了下来,心里难过,眼睛里也有了些雾气。
原本进了太尉府后,她就不打算跟七婶婶他们这种单纯的人做过多的往来了,进了皇宫后,她更不想把他们牵扯进复杂的生活中去,怕很多东西破坏了他们原本的宁静。
“呵呵,七婶婶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们平常百姓家是不会了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不过你来了,我就很高兴了。”七婶婶抓起窦芽菜的手,“当初是我把你养得那样瘦,现在看起来倒是胖了些。”
“不,我觉得瘦挺好的,骨感呀,呵呵。”
“你这丫头,真的胖了,你爹把你养的不错,这回回来,我把村头的阿三介绍给你。”
“咳……这位大婶,她是我养的。”
七婶婶对一旁的俊男视而不见,而窦芽菜只顾着叙旧,刘皝不得已咳嗽了一声,总算引起了这胖妇人的注意。
“窦芽菜,他是谁?”七婶婶靠近窦芽菜耳边,轻声问道。
“他是……是我的夫君。”
“夫君?”七婶婶上下打量了刘皝一番,像播放器突然放大了声音,说道,“长得太白了一些,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男人不能要太白的,白的容易脏,脏了又不好洗,还难伺候,最重要的是,这小白脸总有这样那样的怪病啊。嗯,比起阿三,你这夫君差了点。”
香蕉你个扒辣!
窦芽菜仿佛听见一个骂人的声音。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窦芽菜,比之阿三你这夫君差了些
窦芽菜,比之阿三你这夫君差了些(3186字)
“窦芽菜啊,这么白,你总归要后悔的,你知道当朝六王爷么?”
嘎(⊙o⊙)
“这个……略微知道些。”窦芽菜开始头冒虚汗,她偷偷看了刘皝一眼,他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没有要发火的迹象。
“村里的人说,那六王爷是皇上最漂亮的儿子,长得又白又嫩的,可惜了,是个断袖。”
“……七……”
“啪!”窦芽菜正待开口之时,七婶婶却上前一步,扬起她那经年累月劳累着的手,朝刘皝屁股上猛的一拍,刘皝步伐不稳,向前踉跄了一步,原本脸上的平淡表情僵住了。
……
(⊙o⊙)
窦芽菜同时瞪大了她的双眼和嘴巴,连寒毛都竖了起来,七婶婶,刘皝屁股摸不得呀,这你……看看刘皝,他额头的青筋暴露到要从皮下冲出来了。
这么金贵的六王爷,却被一个农村妇女把屁股给打了o(╯□╰)o
“听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屁股不够结实,不能劳动。”七婶婶露出类似于鄙夷的神情,“窦芽菜,你忘了么,七婶婶跟你说过,须知男人最重要的地方不是脸而是屁股,选男人要选屁股结实的,这回你是要脸不要屁股了,将来总归要后悔的,我看比之阿三,你这夫君差了些,阿三就有一个好屁股,他还一直在等着你呢,天天跑到我们屋里来问,窦芽菜回来了没有。”
七婶婶的眼睛在刘皝的屁股和脸之间流连忘返,连连摇头,感慨不已,惋惜不止。
饶是他鼎鼎大名的六王爷,面对这天真的农夫,也只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了,他的心里不可谓不郁闷。
“本……”
“七婶婶,我们进屋吧,我饿了。”窦芽菜一把拉起刘皝的手,急忙催促七婶婶不要再呆在原地说话了,刘皝那扔人的毛病是不是只针对想要揩他油的女子她还没弄清楚,要是等下他一个不高兴,把七婶婶这中老年妇女也扔了,她该如何是好?
刘皝瞪了她一眼,放低声音说道,“看在她把你养大的份上。”
窦芽菜趁七婶婶走在前面,向他抱拳,以示感激不尽的谢意。
这是一间茅屋,位于半山坡上,屋前屋后都是绵绵青山,屋前没有花花草草矫情的东西,只有青菜蒜苗之类填肚子的植物,还有一些鸡在屋前来回走动,在菜地里和泥巴地下翻虫子吃,茅屋左侧一个自己搭建的猪栏,栏里有一头猪,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然而来的二人。
“大叔,有没有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只有那‘无可奈何花落去’之感。”
“哪有花?矫情!你倒是想看花,不过没有。”
“不,我更想看一看那个你的青梅竹马阿三。”
“……”窦芽菜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进了屋内,屋子里有一张小小矮矮的板凳和一张稍微宽大些的椅子,像往日在宫中一样,刘皝一走进去就坐了下来,坐的是那张大椅子,将窦芽菜又扛又背的,加上面对七婶婶这般奇人,他真真是感到有些累了。
“在我们村,男人大抵都要让女人先坐的。”
刘皝屁股刚着凳子,就听见七婶婶这句“在我们村”的话,他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
“窦芽菜,你坐,以前都是我坐大椅子,你坐小板凳了,现在你长大了,这回换换,我坐小板凳你坐大椅子。”七婶婶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听得那小板凳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真让人担心她略胖的身体会将这小板凳压垮了。
“那……他坐哪里?”窦芽菜尴尬地开口,这屋里就两张椅子,刘皝大叔该坐哪里呢?
“就站着吧,或者蹲着也行,男人坐太多了,没有好屁股。”
“女人坐多了,屁股变大。”刘皝终于不能忍受一个乡下的妇女一直批评他的引以为傲的翘臀了。
“大叔……”刘皝怎么开始跟一个乡下妇女计较了?
“屁股大会生孩子,你看看,窦芽菜这屁股,跟她瘦瘦身材比起来,就是个大屁股了,将来生孩子能跟下蛋似的,屁股大的,生的一定是小子,嫁给你,唉,可惜了。”七婶婶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
她对窦芽菜嫁给一个没有好屁股的男人始终耿耿于怀,心里也遗憾窦芽菜没有嫁给村头的阿三,大有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思”。这两句诗的是说经历过无比深广的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他;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意思是七婶婶拍过阿三的好屁股之后,所有的屁股在她眼里都比不上阿三的屁股了,即便是王爷屁股。
窦芽菜抱歉了看了看刘皝,然后坐在大椅子上,再大汗淋漓地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而七婶婶当真就让刘皝站着了。
七婶婶与窦芽菜在一起回顾了一下当年又展望了一下未来,其实对于“当年”的事情窦芽菜一概不知,但或许因为现代的灵魂和古代的躯体间有默契的存在,所以,当七婶婶提起当年的事的时候,她也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刘皝则一直被罚站着,他忽然间发现他这王爷他这姣好的皮相在这一对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人面前,等于是个屁。
聊了许久,七婶婶站了起来,说道:
“那死鬼要回来了,我准备做饭了,窦芽菜,你去集市买些米回来。记得啊,你呢,看到危险就要闪,没事不要凑上去看热闹,也不要乱捡东西回来,动物可以捡,杀了可以吃,至于人,千万不要捡,因为这样会吃掉家里很多粮食,你没粮食吃了,会饿死的。还记得我以前总是交代你的事吗?”七婶婶露出憨厚的笑,问道。
“记得,记得。”窦芽菜的心里有些酸,她的眼光不经意间看到刘皝,他的嘴角也好像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
“哦,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会挨饿了,说起来,七婶婶真是亏待了你,又没能将答应你娘的话做到,我将你照顾地很不好啊。你在他家里,婆婆对你好么?”
窦芽菜一听,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
“你将她养的挺好,聪明又……可爱,有还人跟本……跟我抢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皝突然说道,这让屋里的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
“虽然有点自以为是。”刘皝不自在地又加了一句,见两人仍旧看着他,继续说道,“不是要买米吗?”
窦芽菜拿着七婶婶给的米袋出了屋子,和刘皝一起往集市走去,七婶婶在灶前忙开了。
“你当真觉得我聪明又可爱?”
“自然是假的,你看看你,干巴巴的样子,像个木棍子雕刻出来的,呆板又没有味道。”
窦芽菜对他翻了个白眼,让人家多高兴一下会变丑吗?偏偏要不时提醒她,她有多丑。
“虽然呆板又没味道,村头的阿三还是在等我的。”窦芽菜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了。
说是集市,但完全比不得京城那边的繁华,整个街市上只有几个稍微大一点的粮店肉店,还有一些小摊小贩将七七八八的东西摆在一块,有的摊子面前还没有人,只有一个装了些铜板的小筐,路过的人看中了那摊上的东西就拿走,然后将钱扔在小筐里。真有那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感。
“这里比之皇宫,确实好了很多啊。”刘皝感叹道。
“那要不别回去了,就在这隐居吧。”
“不回去?我们若呆在此处,怕是这里的安宁也没有了吧。”窦芽菜的话却让刘皝回到了现实。
“大叔……”窦芽菜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只望你如何都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不论是面对将来可能给你的帝位,还是……三哥。”
刘皝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言语,很多的事情又岂是一个心意能决定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米店近在咫尺了。
“窦芽菜,是你吗?你回来了?”突然,一个莽撞的少年冲到他们面前,将扛在肩上的一袋米扔在地上,欣喜若狂却又不知所措,双手不断地搓着头上的汗,裂开一口白牙,傻傻地笑着,这笑容干净的在太阳下都毫无瑕疵。
“你是……”刘皝和窦芽菜同时朝这个黝黑壮实地像头小牛一般的少年的屁股看过去,“阿三?”
其实有那么一刻,刘皝有些羡慕他毫无城府的笑容,这种笑容,很多年前他也有过。
“是我是我,窦芽菜,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害我在那树下哭了好久,我天天都去七婶婶那里问你回来了没有,她都说没有。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攒钱,将来要娶你的,我还以为那钱没用了,现在你回来了,又有用了。”天真的阿三快乐完全忽略了窦芽菜身后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皮笑肉不笑的刘皝,貌似,他们村的人都会自动忽略他的存在。
“窦芽菜,我待会就让我爹去你家提亲去,我们俩一起养的小牛都已经长成大牛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常常跟它说话,我觉得它就是你,现在它马上又要生小牛了,窦芽菜,你要去看看我们的老牛生小牛吗?窦芽菜,我爹去提亲的时候,你要是害羞,就躲到里屋去,不要出来,窦芽菜,……”
阿三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期待和快乐,让人不忍打碎他美好的梦。
“这位仁兄……”刘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