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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佩可以把全部的牛都买来!”
刘皝见七婶婶看事物的标准实在太不同同一般了,生怕她将他这块父皇御赐的东西当成废铜烂铁了,连忙说道。“而且……而且……屁股是会变得,他现在屁股好不表示他将来的屁股也好,我……我现在屁股不好,未必将来也不好。”
刘皝关于屁股变化论的此话堪称大刘王朝历史上最彪悍的理论,很多很多年以后,好事之人说起这段六王爷豪气冲天地说自己的屁股一定会变得更好的时候,仍然还是感到震惊,甚至,坊间有一段时间流传,六王爷刘皝为了让自己不输给好屁股阿三,天天勤练齐射。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在这茅屋前,在这农夫和小孩面前,将他的父皇送给他的玉佩和一头小牛去做比较,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讨论这么露骨的话题,他还看到了窦芽菜强力忍住的笑,他刘皝这是疯了么?难道。
这大抵是受窦芽菜的影响吧。
“窦芽菜,你看呢?”
七婶婶拿不了主意了,于是问当事人。
窦芽菜忍住了笑意,想着从京城跑出来已经快一天了,再呆下去还不知道宫里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若刘皝迟迟没有回宫,而皇帝又去看了刘钬的话,那一切都将变得很糟糕了,于是,她深明大义地做了一个选择:
“七婶婶,我们……还是收了这玉佩吧。”
阿三一听,再一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小牛的身上,眼泪扑哧扑哧地流下来。
“我看,这位仁兄,你这牛不如作为今晚婚宴上的主菜吧。”
“六王爷,适可而止吧。”窦芽菜推了他一把,走至阿三面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总不至于伤害了人家还一笑而过。
“阿三,不要哭了。我真的要走了,我只是回来看七婶婶和六伯伯的,跟你一起放牛的日子我觉得很快乐。”
“真的?”阿三停止了哭泣,用袖子擦了一把泪,认真地问窦芽菜。“真的快乐吗?”
“嗯。”虽然并不是她经历过的岁月,但她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快乐的少年和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在田间、山野里放牛的情景,那个画面很干净也很美丽。
“窦芽菜,你走了,还会回来看我么?”
“我……”
“不会了。”刘皝抢过窦芽菜的话说道,窦芽菜瞪了她一眼,他以为她会说会么?她要说的也是不会了。
“好吧,窦芽菜,你好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阿三将小牛抱起来,最后看了窦芽菜一眼,慢慢地走了。
跟从前一样,即便刘皝将手搭在窦芽菜的肩上他也看不见,他看的那一眼里只有窦芽菜,以及很久很久以前桃花树下偶尔飘落的叶子,还有风从树梢吹过的声音,还有小鸟的叫声,这一切,都是那么快乐,那么快乐。
从此,少年阿三对王妃窦芽菜的单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这场阿三和阿六的爱情战,阿六宣布获胜。
“窦芽菜,咱们成亲吧。”刘皝牵起窦芽菜的手,“七婶婶,红花绿花,统统拿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
“怎么又不要了?”刘皝头痛。
“因为……因为……”
“丫头,因为啥?”
“因为……因为我不想洞房……”窦芽菜挣脱着刘皝的手,她不会忘记他刚才说到“要洞房”时眼里那不一样的神情,那日,他被下了春药,就是这般神情,有点可怕。
“总有一天要动的,晚洞不如早动。”刘皝抓紧她欲逃开的手。
“……”窦芽菜急了无奈又挣脱不开他的桎梏,索性低下头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刘皝发出了“嘶”的吃痛的声音,但并未松开。
“七婶婶,六伯伯,时间紧迫,我们要回宫了,接下来就交给二位吧。”
窦芽菜无奈之间已经被七婶婶带到了屋子里,而刘皝则和六伯伯坐在另一间房等待。
六伯伯一直悄悄打量着刘皝,几度开口,却都欲言又止,再最后一次他张开嘴又准备闭上的时候,刘皝发话了:“有什么事就问吧。”
“当真可以问?”六伯伯怕那种问题问出来伤了男人的自尊。
“当真可以。”
“窦芽菜今年一十二,公子看着怎么也得二十二了吧。”
“二十四。”
“哦。不知……那事儿如何解决。”
“……咳……自有解决之道,不劳费心。”刘皝没想到六伯伯问的是这种问题,这个“我们村”的人说话真的好直接好直接。
“哦,那就好,憋着不好,会得病。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这事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要听吗?”
刘皝看着六伯伯很想说的样子,又不忍让他失望,虽然并不想听,但还是点头了,六伯伯一见,拍了他一下:
“真没想到你一表人才的六王爷也那么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 ⊙ o ⊙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村口的雷老虎,家里穷讨不起老婆,整天自己解决,现在呀……已经……不举啦,所以,你千万要注意着点,不要等到窦芽菜大了,你又出毛病了,那可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要注意,知道吗?”
刘皝听了,除了想哭,就是想笑,总之是五味陈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回答知道吗?那意思就好像他天天在自己解决一样,回答不知道吗?又觉得他很白痴似的,最后他索性转过身去,拿起那朵大红花递给了六伯伯
“帮我戴一下吧”
于是六伯伯在这边给六王爷戴大红花,戴在头上。
而那边,七婶婶将窦芽菜按在铜镜前,将她的头发全部散开了,两个人都看着铜镜里的人,也在说些女人间私密的话题。
男人聊天讲女人,女人聊天讲男人,似乎从古自今都一样。
“窦芽菜,你娘若在,这头该是你娘帮你梳的。”
窦芽菜听了,转过神来,抱住七婶婶的腰,将脸在她的身上。
“七婶婶,您就跟我娘一样。”
“窦芽菜,那屋里那个,真的能做你的夫君么?你们相差的不少吧。你今年一十二了,他呢?”
“他二十四。”
“哦。”七婶婶边帮窦芽菜边头发边思考着某些重要的问题,“你们在宫里成亲的时候,没有洞房吧。”
“没有,还小呢,我。”
“哦。”七婶婶继续思考着某些重要的问题,“现在还没洞吧,我瞧他刚才说完成亲就说洞房,好似压抑了太久吧,你们同床吗?”
这问题,有点让人难以启齿吧。
“同床吗?”
“同,但是没洞。”
“有同没洞是个问题,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这事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要听吗?”
“要听。”听别人的隐私是件刺激的事情,尤其是两个人一起聊别人的隐私的时候,就更刺激了。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村口的雷老虎,家里穷讨不起老婆,整天自己解决,现在呀……已经……不举啦,所以,你千万要注意着点,想办法帮他解决解决,不然以后,等你长大了,有何幸福可言。”
“……o(╯□╰)o”古代女人原来一样香艳啊,看着七婶婶傻乎乎的,说起这等露骨的话来,却像跟人买菜似的,性福?偶买噶。
“那怎么办?”窦芽菜想想,觉得刘皝大叔是怪可怜的,二十几岁的人了,又讨了个他这样的老婆,如果能帮她愿意帮一帮的。
“这样,你过来我告诉你……”七婶婶靠在窦芽菜耳边说了一通,只见窦芽菜越听越脸红,最后还尖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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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75 大叔,不如咱们洞房吧
大叔,不如咱们洞房吧(3213字)
“七婶婶,这……这不好吧,难度太大了,而且……会不好意思的。”窦芽菜的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想象着七婶婶所说的帮大叔解决该解决之问题的情景,她只觉得脸红心跳,呼吸困难。
七婶婶白了她一眼:
“你傻呀,不把他牢牢抓在手里,他就跟别人跑了。”
“这也是迟早的事。”
“为什么?”
“他是六王爷啊,将来有一天是要做皇帝的,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个皇帝只有一个妻子的么?”现在不纳妃不表示以后不纳妃,以后不纳妃不表示永远不纳妃,永远不纳妃不表示没人给他施压逼她纳妃,到时候各个朝廷重臣三拜九叩齐拉拉跪在地上大呼皇上为了大刘王朝的将来请三思啊的时候,难不成他还能甩甩袖子说,这皇帝我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去?
“现在纳了么?”
“没,但他不愿纳妃不是因为我,而是‘六王爷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女人’,他之所以不讨厌我是因为他不觉得我是女人。”。
“这话倒是听过,而且你确实不是女人。o(╯□╰)o不过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在你面前没什么王爷的派头,眼睛一直围着你转,又生怕你会生气,还有刚才那吃醋的样子,嘿嘿……。”
“有这回事儿?”
“有,所以你也要好好把握机会,你娘这辈子苦,你可不要步了她的后尘。”说起彩衣,七婶婶又是一声叹息。
“婶婶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吉时已到,六伯伯出去了,刘皝站了起来,头上戴着鲜红鲜红的大红花,与他身上那身贵气的袍子好不搭配,甚至有些可笑,但刘皝的心里竟隐约觉得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地在等待戴绿花的女子初来。
他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会答应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呢?令人费解怪事。
他恍然想起两年前,他醒来的那个早晨,突然看到有个女娃子躺在他的床上,边吮吸他的乳…头边哈赤哈赤地流着口水,从此,他和她就被宣布成为夫妻了,这在他人生的规划中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景,但就这么出现了。是一场阴谋,但更多的似乎是命运的安排吧,让他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小妻子,然后他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前走,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是否跟得上。
他摸了摸头上的大红花,咧嘴笑了,笑得很傻很天真。
“你在幻想洞房么?吃点这个韭菜,我刚炒的,壮阳。”他的傻笑被六伯伯逮了个正着,六伯伯端了盆韭菜站在门口问道。
“这个……不用了。”
“体力够不够?洞房这事儿太磨人了。”
+_+
“够,管够,绝对够。”刘皝就差没拍胸脯保证自己精力有多旺盛了。
说说洞房这事儿吧,中华民族文明史距今已有五千多年了,人们把结婚仍然称为“入洞房”,尽管人类从洞穴式居住过渡到今天的高楼大厦,但入洞房这一名词至今仍未改变。
貌似,从来没见过谁把“入洞房”改为“入楼房”吧。正题开始之前,不得不说说这“入洞房”一说的由来。
秦朝时,秦始皇大兴土木,建造阿房宫,并派大臣到民间强选天下美女。当时,有一位十分俊美而聪明的三姑娘,被强迫送进阿房宫。但勇敢倔强的三姑娘不甘心过那被奴役蹂躏的黑暗生活就逃出宫外,直奔华山。当时,秦始皇焚书坑儒,无辜地迫害读书人,读书人被迫逃命。有个叫沈博的书生当时也逃到了华山。 一天,姑娘和沈博相遇,俩人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他俩各自倾吐了自己的不幸遭遇,逐渐的生了爱慕之情,插枝为香,对天盟誓,结成为患难夫妻。在上无片瓦,身在密林的情况下,他们便以巨石下的一个洞穴为新居。夫妻俩情投意合,相亲相爱,生活在一起,虽然生活困苦,但感到生活甜蜜。
之所以要说说洞房由来的事儿,是因为要告诉大家,“洞房”那事儿是美丽的、充满诱惑和想象,不然亦不会有“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诗句,人生最美的两件事,洞房排行第一,事业排第二。
但刘皝的洞房之路似乎是充满了坎坷、布满了荆棘,他好几次徘徊在窦芽菜的“洞”外,始终都无法进去,不是武器不好,而实在是……
唉,苦不堪言啊,但愿这一次,能一切都好。
“来了来了,窦芽菜来了。”七婶婶一声叫唤,似乎一个小二在酒楼里上菜一般,就差没跟一句“客官久等了。”
刘皝看过去,窦芽菜的衣服换成了红色的嫁衣,衣服有些大,但她自己改良了一番,用些绳子啊什么的扎了起来,看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头上戴着红盖头。
也许是那日那时的茅屋中的光线太暗了,当窦芽菜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