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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笑了笑。
“本王知道你们不信,所以本王将人证物证都带来了。”
“三哥,此时不宜在此公开,以免被有心的人利用,先帝尸骨未寒,也是不愿见到现下的境况的,芽菜请求你,将此事押后吧。”
窦芽菜朝刘钬使了个眼色,刘皝或是刘钬越是表示地不相信,那么刘琰便越要在众人面前将证据拿出来,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已经掌握了完全的证据,四年,四年啊,还不够搜集一个假王爷的证据么?
刘琰回过身,看着窦芽菜:
“我的六弟媳,你想要保护你的王爷么,可惜三哥我已经在我母妃面前发过毒誓,定要为她报仇。今日这面子,三哥是给不了你了,还望你体谅。”
看着刘琰的样子,窦芽菜浑身打了个寒颤,她觉着此时的刘琰脸上原本的那一丝善意已经完全退去,他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到了极致的仇恨。
“窦芽菜……不必求他,若朕真不是先帝的儿子,自愿将皇位让出。”
“大叔……”
“六哥……”
刘皝摆了摆手,阻止窦芽菜和刘钬再说下去。
刘琰看着刘皝,拍了拍手,这时,从殿外走来两个人。
“这二位中的一位在座的都认识,便是从前的皇后当今的皇太后的表兄端穆仁,三年前本王便已在突厥找到他,为了不让端氏怀疑,本王便让端穆仁便假死了,那时,刚好是云罗回来的时候,连云罗都以为他这爹已经死了,她才拼了命地回来的。而另外一位,则是接生刘皝的稳婆。那时候,皇太后知道我查到了当时为她接生的人,便先下手为强杀了她,但她却将当年替端穆仁夫人接生的稳婆忽略了,本王也是在四年前就找到了她,为了防止皇太后的毒手,她一直隐姓埋名。你们二位说一说具体的情况吧。”
“儿子,你真的是我儿子,当年你一出生,你那皇后姑姑就硬派人将你抢走,还把她那破女儿塞给我,若我不从便要了你娘的命,当时爹没法,只好从了。但是,爹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你胡说!你胡说!”咋看到一个人出现说是他的爹,刘皝只觉得天旋地转。
“不,爹没有胡说,这些年爹一直忍着,没来认你,是因为怕皇后报复,现在你做了皇上了,爹什么都不怕了,你是皇上了,我儿子是皇上了。”
端穆仁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刘琰一直是微笑着的。
窦芽菜叹了口气,这端穆仁……他不知他今日的出现是彻底的摧毁大叔,他这么一说,他哪里还做的了皇帝呢。
“老妇也证明,当年替端老爷家接生的确实是个男娃。”稳婆接着端穆仁的话说到。
而刘皝,呆住了。
“现在,你们可信了?”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窦芽菜智救六王爷
窦芽菜智救六王爷(2002字)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之上鸦雀无声,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先帝最疼爱的儿子六王爷竟是那端穆仁的儿子,若这是真的,那……那刘端氏便要被诛九族,九族之内的人,一个也不能幸免。
刘钬也呆住了,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惊天大秘密。
“三王爷,若这端穆仁真是皇上的亲爹,那这亲爹又如何会来这大殿之上指正自己的儿子呢?”就在众人都被这秘密震住的时候,窦芽菜说道。
“六弟媳,你很敏锐,按理说亲生父亲是不会指正亲生儿子的,但若他端穆仁以为今日只是本王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来认儿子,又怎么不会来认呢?哈哈哈哈……”刘琰邪恶的笑声,在大殿之上响起,让人觉着毛骨悚然。
“三王爷?你……你不是说,今日让我父子相见么?你怎么……”端穆仁听了刘琰的笑声,顿觉不妙,仿佛自己不经意间掉进了三王爷的陷阱当中。
窦芽菜明白了,那端穆仁被刘琰骗了,刘琰定是跟他说,今日可以让他们父子团聚,他端穆仁就是太上皇了,而压根没想到这会将刘皝赶下皇位并且还要被诛九族的。
刘琰这厮,城府也是太深了,而那端穆仁因为报复皇后心切,也被利用地如此彻底如此可悲可怜,窦芽菜不经觉得他好悲凉了。
“本王此番不是让你们父子相见了么?”
“你!”端穆仁气得青筋暴露,而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头,“各位大臣,刚才老朽胡说,都是受了三王爷的指使,要陷害六王爷的,这六王爷根本就不是老朽的儿子,他是先帝的儿子,是先帝的儿子啊。”
然而,端穆仁此种心急护刘皝的行为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让人确信,这六王爷就是他的儿子了。
“刘琰,凭什么你找来两个信口雌黄的人说几句,大家就相信你的鬼话!”刘钬站出来说道。
“滴血认亲便是。”
刘琰淡淡地说道,他一切都准备好了,今日刘皝别想逃,那刘端氏也别想逃。
“三哥,借一步说话吧。”窦芽菜抓住刘琰扬起的手,突然说道。
刘琰看了看她,笑道,“好,既然芽菜开口了,本王便愿洗耳恭听。”
“窦芽菜,你不必求他!”刘皝一把抓过她的手,使劲揉搓了两下。
“大叔,此刻不是斗气的时候,让我跟他说,好吗?”窦芽菜留给刘皝一个安心的笑容,而后转过身去 ,放低声音说道:
“三哥,你无非是想要这皇位,但若有了皇位却要掉脑袋,那未免太不值得了。”
“该掉脑袋的,恐怕不是三哥我吧。”
“是么?大叔若在大殿之上被确认不是先帝的儿子,那么母后必定要被处死,还要诛九族,刘钬总是先帝的亲生子吧,他是母后九族之内的,刘钬和三哥是亲兄弟,三哥不就也在这九族之内么?”
刘琰一听,倒是愣了,百密一疏,千算万算却忘了自己也在九族之内,不仅仅他在九族内,他所有的兄弟姐妹儿子侄子,总之和先帝有关联的人都要算在这九族之内了。而且,即便今日将刘皝拉下皇位,那他未必就能坐上皇位,因为先帝的遗诏只说传位于刘皝。
“到时候被杀掉的就不仅仅是几个人,而是整个刘家王朝了。三哥今日如此笃定,我便知道你有完全的证据,但我觉得此刻的做法甚为不妥。三哥,就算你能让自己不被诛,但是,大刘王朝的法律如此严厉,你这九族之内的人也是没有办法做皇帝的。”
刘琰再次愣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窦芽菜了,而刘皝能有如此胆大心细的妻子,真的是令人嫉妒。
“三哥,还有,近日边疆闹了起来,有人趁着先帝驾崩,蠢蠢欲动想要谋反了,切莫给有心人可趁之机呀。”
“那,现在该何如?本王话已说出了,不可能不滴了的。”
“交给我吧。”
窦芽菜微微一笑,离开了刘琰身边,重新回到龙椅旁,在走回去的时候,她将手放入牙齿间,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将手指藏于凤袍中,望着刘皝,朝他点了点头。
“各位大臣,既然三王爷坚持要滴血认亲,那就滴吧,请拿工具过来。”窦芽菜说着,握住了刘皝的手。
“芽菜?”刘皝只觉得食指一片濡湿的感觉。
“大叔,现在什么也别问,待会你割中指,但切忌将食指的血滴入碗中,用袖口掩着,这么细微的动作没有人会发现的。”窦芽菜叮嘱道。
“你也认为我不是父皇的儿子?”
“那日父皇在我耳边说的一句秘密便是这件事。”
过了片刻,一个装着水的白瓷碗和一把刀放在了大殿之上,众人屏息以待。
“端先生,请滴血吧。”皇后窦芽菜颇具风范地说道。
端穆仁却决不愿滴血,他转头便往外跑,“他不是我儿子,皇上不是我儿子,三王爷要陷害皇上,要陷害皇上啊。”
大殿之上尽是他惊恐的声音,几个大内侍卫很快就将他拦下,端穆仁见状便朝旁边的柱子上撞去,但他那老态龙钟的身子岂能逃得过大内侍卫的钳制,很快他的手指便被割了一刀。
看着那鲜血滴入碗中,他长叹一声便昏倒了过去。
刀到了刘皝手中,他从龙椅上站起:
“今日若证明朕不是先帝的儿子,朕自愿退位;若证明是,那么朕希望一切到此为止。先帝尸骨未寒,朕又刚刚登基,朕不会在这件事上惩罚任何人。”
哇,大叔好聪明!不愧是先帝家公看中的,这几句话就将所有可能到来的危机扭转了,还体现了他仁爱的一面,最重要的是刘琰不必受罚,因为若刘琰反而因这是受了罚,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就算你死我亡也要将真相昭告于天下的。
刘皝拿起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割,而后将刀交给了身旁的太监,再将手指上的血滴入碗中。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16 日后,她要独守空闺了
日后,她要独守空闺了(2039字)
众人伸长了脖子,等了半日,那血并没有融合在一起。窦芽菜长吁了一口气。
“退朝!此事从此不再追究!”刘皝将那碗砸在地上,走出大殿,窦芽菜和刘钬跟在了身后。
刘皝下了朝便匆匆赶往永宁宫。
“母后,是真的么?我不是先帝的儿子,这是真的么?”
皇太后这边,早已经知晓了今日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一切,便知道如今已经无法隐瞒了,但她早已想好了如何应答。
“皝儿,刘琰只是想要将你赶下皇位,才出此计策的……”
“太后娘娘,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欺骗大家了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刘琰也出现在永宁宫珞璃阁中,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侍卫。
窦芽菜感到奇怪,这太后的宫里,刘琰怎么会畅通无阻呢,连通报的人都没有?难道?他已将这永宁宫包围,要逼死他们?
皇太后的杯子应声落地,那茶水泼了一身,窦芽菜忙走过去用帕子将她身上的茶水擦干净了。
“芽菜,方才在朝堂之上你对三哥说的一切都很有道理,但并不表示他刘皝能继续坐着皇位,如若让外姓的人做皇帝,列祖列宗也是不会答应的。太后娘娘,您说呢?”
刘琰并未对太后行礼,而此刻的刘端氏,深深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皝儿,你确实不是哀家【皇帝死了,皇后要称自己为哀家了】和先帝的亲生儿子。”
刘皝倒退一步,手中的宫扇滑落在地,虽然窦芽菜已经和他说了,但是,现在亲耳听到自己母后承认此事,他才觉得受了很大的刺激。
这么些年,他竟然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一直以是父皇的儿子而自豪呢,此刻看来,这全都是一个笑话,是一个笑话!
“当年,哀家日日盼望着祈祷着能生一个儿子,没曾想却生了个女儿,这便让哀家没法登上后位了,不得已,只好派当时的一个嬷嬷去端家表兄家里,将他刚出生三日的儿子要了来,同时将女儿送了出去。毕竟是自己的表兄,原以为他会好好待云罗的,没有想到他表面上很顺服,但是心里其实恨极了哀家,趁着与突厥和亲,便将云罗送做了和亲公主。皝儿,虽然没你不是哀家亲生的,可是哀家待你向来比亲生儿子还亲啊……”皇太后的眼泪从浑浊的眼角滑落,声音也哽咽了。
“是的,你待我如同亲生儿子,可如今却让我陷入如此境地。我情何以堪,而你又有何颜面面对父皇!”
刘皝发了疯似的将桌子上所有的茶壶茶杯拂落一地,最后一圈砸在柱子上,力道之大,让他的手指顷刻间变削弱模糊。
他突然之间发觉自己活了二十八年却一直活在一个谎言里面,现在真相被拆穿,他的心觉得丝丝的抽痛,他敬爱的母后是他的姑姑,他敬重的父皇是别人的父皇,与他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拳头一次一次打在那柱子上,那手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又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似的。
第一次看到刘皝如此歇斯底里般悲痛的样子,窦芽菜觉得心如刀割,她跑过去,用身子护住那柱子,刘皝措手不及,一拳打在她的背上,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她瘦瘦的身子怎么能承受他如此大的力量啊。
窦芽菜不顾疼痛转过身,一把抱住刘皝的腰,眼泪扑扑掉了下来:
“不要,不要虐待自己,你没有错,你没有错,不要虐待自己,大叔,我们走,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窦芽菜……”刘皝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伸手将她拥在怀中,此刻,他需要她给予温暖,他需要她给予力量,因为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
刘琰看了刘皝悲痛欲绝的样子,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