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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发,好像黑了些。”刘皝并没有与她继续,捋起她的一缕头发,仔细地瞧了瞧,说道。
“是吗?我觉得好像没黑。”
刘皝将她的头发梳齐了,然后将梳子放下,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弯下要去,看着镜中的人,窦芽菜也从镜子里看着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情景么?”
“记得,那时候,你受了伤,也是刘琰那厮设计的,我还见死不救来的呢,不过,后来我还是去救你了哦。”
“还记得我第一次背你么?”
“记得,那时你把我背回家呢,我觉得你的背很温暖。”
“还记得成婚的时候么?”
“记得,那时以为是我姐姐嫁给你,我是来当看客的,谁知道被小玉弄晕了,醒来就发现和你睡在一起了,还有婚宴的时候,我渴极了,便将那洗手的水当做喝的水咕噜咕噜喝下了肚子,当时尴尬极了,不过还好,你也把那水喝了下去,哈哈哈……”
窦芽菜想着,笑了起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早早早婚的原因,她虽然才十六岁,可是却觉得这辈子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刘皝直起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千年前和千年后的两双眼睛中含着切切的情意。
寂静无声,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那么,还记得洞房的事情么?”
“你……”窦芽菜红了脸,大叔怎么这么厉害,不但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会将前戏做足,连说话都做前戏呢,先将往事回顾了一番,让她的心柔软起来,然后在进入正题,哎呀,这样子,怎么还拒绝的了呢。
良久,刘皝弯下腰去,将窦芽菜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窦芽菜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他眼睛一直看着她酡红的脸蛋。
虽然依然那么瘦,但脸色似乎比从前白了些,那红润也能清晰地分辨了。
他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头放在她的肚子上,手握住她的。
“窦芽菜……”他开口,眼角却有了泪光,但窦芽菜看不见。
“大叔……”窦芽菜犹豫着,颤抖着手摸上他的头,突然她觉得他有点奇怪,那语气,好像在交代后事似的。。
“你长大了,你真的长大了……我的女孩长大了……”
“大叔……”窦芽菜觉得他的声音和语气都有些伤感,这是离别的感伤吗?因为他明日就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的边疆了,而她不被允许陪伴出行。“大叔,我和你一起走,打扮成士兵,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刘琰没辙的。”
“窦芽菜……”刘皝抬起头,看着这个跟他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人,一个在他的手里从孩子长大为女人的人,他的嘴慢慢地向她的靠近,“刘琰,为何派我去边疆,你知道吗?”
“保……保家卫国吧。”
刘皝看了她一眼。
“又装傻了,你这么聪明,比我更清楚的。边疆现在战事混乱不堪,内部的勾结外部的,一个在边疆驻守二十年的将军都被部下斩于马下,我一个从未去过边疆毫无威信的王爷,你认为我去了会怎样?”
“不,不一样的,大叔是王爷……”
“是吗?是王爷吗?刘琰恐怕早就将我不是王爷的内情派人有意无意地在边疆散播了吧。”
“大叔……”
窦芽菜的心纠结地如同一团乱麻,自古伴君如伴虎,哪个皇帝会由着威胁自己帝位的人逍遥自在地活着呢,莫不是想尽了各种方法除之而后快。
刘琰将刘皝派去边疆,便有很多种让他死却又不会让他自己悲伤弑弟罪名的方式。若被部下杀死,便可以说刘皝治理不力;若被敌人杀死,便可以说是为国捐躯。
窦芽菜突然觉得这权势什么的东西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
“都是我不好,父皇弥留之际在我耳边说起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应该警惕,应该马上想办法防止有人可能对你造成的伤害的。”
“一切都是宿命吧,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父皇。”
“不,父皇早就知道了,我能想象当他知道真相时,那种悲愤而又矛盾的感觉,他那么爱你,所以,他连亲生的云罗都没有认。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在云罗毒害你这件事情上如此坚持了,他是要把她关起来,让人们忘记她的存在,从而减少别人对她的猜测,也减少了对你的有可能的伤害。”
“所以,我才觉得对不起父皇,要把亲生的女人关起来,他一定很难过吧。”
“大叔,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才能不辜负父皇对你的爱呀。”
“芽菜……”
“大叔,你放心,你先去,我……”
“嘘,别说话了,让我好好抱抱你,明天以后,就抱不到了。”
刘皝抱紧了她,吻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蜜,时而温柔时而甜蜜,她顺势抱紧了他的腰,他在她的身上缱绻,她在他的身下绽放。经过三年,他对她的身体已经熟悉地不得了,很快,他便点燃了她。两人在忘情的律动中暂时忘记了尘世的很多烦恼。
就这样,彻夜未眠的互相拥有。
直到天明,窦芽菜才慢慢睡去,而刘皝将她抱在怀中,一直看着她,然后走下床,走到桌前,拿出藏于书中的几页纸,那时六年前二人成婚是写下的一个“契约”,他一行一行的看过去,脸上不时露出笑意,当看完最后一个字时,笑意却敛了下来。
回头,窦芽菜一脸纯净地睡在那里,过了这么多年,除了个子高了,她似乎并没有怎么变,睡觉的时候甚至依然会流口水、说梦话、踢被子,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还会喊哇哇,说他抢了她的被子,然后又极不情愿、睡眼惺忪地替她穿朝服,然后在他走出寝宫去上朝的时候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撒娇地说道,大叔,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有时候,刘皝会觉得窦芽菜似乎来自另外的地方,那一定是一个他从来都没到过从来都不知道的地方,因为她总是让别人惊喜连连。
“大叔……”窦芽菜梦中呓语,然后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刘皝收回视线,拿出纸笔,刷刷几笔写下了一封信,然后将信装入信封,用砚台压着。
“窦芽菜,本王要上朝了,快点起来帮本王穿衣服。”
写完信,刘皝走到床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用平常的语气说道。
“嗯,好困好累,不要。”一手推开他的俊脸,顺带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快点!快点!”刘皝将她从被子里拖了起来,将衣服塞到她的手里。
窦芽菜揉了揉眼睛:
“我就是你一辈子的长工了是吧。”
一辈子,听到这三个字,刘皝的手颤抖了一下。
“把手伸过来啊……”窦芽菜揉着惺忪的眼睛,翻了一个白眼,打了两个呵欠。
刘皝把手伸了过去,认真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直到全部的衣服都穿完。
“窦芽菜……”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但是她却身子一歪瘫了下去,继续睡觉了,他的手落了空。
“大叔,快去,再见。”她喃喃的话语,像是在梦中一般。
“好的,窦芽菜……再见……”刘皝轻声说道,而后转身朝外看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但是,窦芽菜并未像平常一样突然跑过去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叮嘱他早点回。
呵呵,刘皝笑了笑,然后跨步走了出去。她太累了,是他让她那么累的。
“六弟,朕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凯旋。”
北景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刘琰带领群臣为六王爷刘皝送行。
“谢三……谢皇上,臣弟一定不辜负皇上的圣意。”
刘皝戎装在身,身后跟着大军,身旁是赤橙黄绿四个美女,只是今日的美女们有些怪异,通通没有抬起头来,将脸埋在了胸前。
刘琰看了看四人,隐约能看见她们青紫的脸和手臂等,他笑着说道:
“六弟的习惯,似乎还没有变啊。你们四个,随六王爷出征,要好好伺候王爷的生活起居。”
“是,皇上。”恭恭敬敬地回答,只是,她们再也不觉得呆在六王爷身边会是个多么美的差事了。
“赵南,保护好六王爷。”
“是,皇上。”
“皇上,时候不早了,臣弟要出发了。”看了看景阳宫的方向,这个时候窦芽菜该要醒来了。
“好,朕希望早日听到边疆平定的消息。”
“六哥……”刘钬开口,眼睛却湿润了,他上前,抱住刘皝。
“八弟,照顾好母后和……照顾好母后。”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六哥,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最后一句,刘钬是小声说的。
刘皝没再说什么,跨上战马。
“三哥,将云罗放了出来吧。”
刘皝说道,便以三哥称呼,说完举起右手:
“大军出发。”
“臣等祝六王爷早日凯旋!”
文武百官纷纷跪了下去,刘皝最后看了一眼这生活了二十八年的皇城,然后掉转马头,走了。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219 窦芽菜被休了,是真的
窦芽菜被休了,是真的(2014字)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刘琰站在城门之上,看着远处。
身前,是广阔的疆土;身后,是顺服的文武百官。
他这一生,还求什么呢?是的,什么都不求了。
刘琰看着刘皝骑在马上的背影,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副画面,他和刘皝拿着桂树枝,在御花园哼哼哈哈比武。
“三哥,来呀,打我呀,打倒我呀……”
“啪!”他的树枝啪的一声打在刘皝脑门上,刘皝做出翻白眼的样子,慢慢倒了下去。
“六弟,不算数,你是故意让我赢的,来呀,再来比一次,不要故意让我赢了。”
刘琰摇了摇头,迫自己将脑海中的画面隐去,都过去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所有的纯真和美好,都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是皇帝。
“刘皝,你这个混蛋,居然就这么扔下我,你这个大混蛋……”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突然在肃穆的北景门响起。
只见,窦芽菜披头散发地朝这边狂奔而来,身后跟着同样狂奔的小泥巴和小路子等人,狂奔之中,窦芽菜的头钗等都掉落了一地,小泥巴跟在后面捡。
窦芽菜气喘吁吁跑到城门口时,刘皝已经不见了人影,她就要追出去,但是被守门的将士拦住了:
“六王妃,皇上有令,不得出宫。”
窦芽菜听了,朝城楼之上跑去,跑到的时候,一把推开了刘琰,站在他的位置上。刘琰的侍卫见了,就要上前,但刘琰摆了摆手,
窦芽菜看着隐隐约约地大军大喊:
“刘皝,你这混蛋,故意让我那么累,故意让我脑筋不清醒,故意不叫醒我,故意丢下我,故意……故意……刘皝!我不会原谅你的——”
最后一句,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赵南,是不是有人在喊本王?”
已经出了京城的刘皝猛然见回头,问赵南道。
“六爷,属下没听见,大概……大概是幻听吧。”
“嗯。”
刘皝转过了头,现在出发已经半个时辰了,窦芽菜也许还在睡梦中吧,或许已经醒来,发现他已经走了,然后又发现了桌子上的信,她……会生气吗?
“刘皝,我生气了我生气了,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了!再也不要”
窦芽菜喊着喊着,浑身的力气都没了,眼泪却流了出来,她靠着城墙,身体慢慢滑了下来,抱着自己嘤嘤的哭泣。
那个坏人,竟然不让她见他一面就走了,还好意思让她替他穿衣服。
“芽菜……”刘琰上前,弯下腰去,“不要哭了,好不好?”他颤抖着将手放在她的手上。
“你放开!”窦芽菜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要碰我,滚开!”
“你!对皇上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一个对刘琰衷心无比的侍卫实在看不过去,一把将窦芽菜从地上提起,然后又一把扔在了地上,窦芽菜痛得闷哼了一声。
“啪!”一个耳光狠狠打在那侍卫的脸上,“谁准你对她动手的?拖下去,斩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那侍卫万万想不到自己因为尽职惹来了杀身之祸。
“拖下去!”
“是!”
不管那侍卫如何哀求,刘琰依然冷酷无情,他走上前,将窦芽菜扶了起来:“摔痛了吗?”声音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