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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迟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掩起半张脸,开始抖肩膀。
孟老头一脸幽怨的瞪着他,“我都死了,你就不能表现的严肃一点儿?”
谢迟闷笑着抬了抬手,“抱歉,因为你死得太有创意了。”
孟老头没好气的瞪了他半天,“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那个女人竟然跟时谦说,是我想要对她意图不轨,时谦本来是不信的,可是我那不争气的鼻血竟然成了那个女人诬陷我的证据。”
“所以他信了?”
“信不信又能如何,我人都已经死了,我跟他解释他也听不到。”
“可是这样也不能证明那个女人就心怀不轨,至少从你的话来看,错的也不并是她,毕竟当时那样的场景,换作是旁人也一定会这么以为。”
“所以我才死不瞑目啊!”孟老头郁闷的想捶墙,可一用力,他人就从墙壁穿过去了。
“那又如何?”谢迟吐着烟圈,将视线移到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淡淡道,“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人鬼终归殊途,你总是要离开的。”
“我知道。”孟老头叹着气,从墙壁那边又穿了回来,“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得想办法让那个女人离开时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时谦被她蒙骗。”
“你如今只是一缕孤魂,又能怎么做?”
“所以我需要你啊!”孟老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我刚才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我可没有这个义务。”
谢迟说完不再理会他,任他在眼前晃来晃去,也只当他是只超大号的苍蝇。
安心却拿着一枝桃花,一脸紧张的朝下楼来的谢迟打量来打量去。
谢迟斜她一眼,“想要出墙的话,还是拿着红杏比较好。”
安心难得没有接茬,只是拿桃花枝沾了沾水,朝他身上甩了两甩。谢迟被她甩了一身的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中邪了?”
“不是我中邪!”安心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是你啊!老板!”
“说什么呢?”
“你刚才一个人在阳台上自言自语了半天,你别以为我没有发现!”
而谢迟的回答,却让安心又惊又悚。
“我不是中邪,我是撞鬼。”
安心吓得桃花枝都掉了,赶紧又捧起了一盆没有开花的水仙,一脸紧张的左瞄右瞄。“那那那那那……那位鬼朋友还在这里吗?是男鬼?还是女鬼?是老鬼?还是少鬼?凶不凶?咬不咬人?”
谢迟没有理会她的一堆问题,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手里的水仙,“桃木能辟邪我知道,什么时候水仙也有这技能了?”
安心伸出食指冲他嘘了一声,小声道,“这水仙没有开花,还能装一装蒜,鬼不是怕蒜的么?你可别让他听到了,兴许遇上个不识货的,我们还能糊弄过去。”
谢迟扶额,一阵无语。
孟老头却连连点头,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这丫头不错,既聪明又机灵,我真是太喜欢了!”
谢迟轻哼,“做人你死得那么有创意,做鬼若再做到喷鼻血死掉,你都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砰——”
安心双手一抖,水仙也掉在地上牺牲了,她尖叫一声,紧紧抱住了谢迟,“老板!你不要吓我啊!你究竟在和谁说话呀?”
“都说了是鬼,难道还是空气不成?”
“真真真真真……真的假的?我好怕!”
“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你也看不到他,他也碰不到你。”
“可是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呀!”
“下次若遇见那导演,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他说,你拍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真的?”
“真的。”
对于谢迟的话,安心还是深信不疑的,随即放下心来,不过,“老板,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的豆腐真好吃!我舍不得放手了肿么办?”
孟老头闻言,立即冲谢迟吹胡子瞪眼,“你快放开她,她可是我相中的未来儿媳妇!”
谢迟挑眉,“你看清楚,是你的未来儿媳妇抱着我不撒手。”
“谁让你刚才吓唬她来着!”
“老板?”安心抖抖擞擞的插嘴,“你在和你的鬼朋友说什么?我怎么听到了儿媳妇这种诡异的词呀?”
谢迟摸摸她的脑袋,“想嫁人么?给你介绍个好人家!”
安心尖叫一声,冲出了花铺,边跑还边嚎,“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一只鬼做媳妇!”
孟老头不满,“我还有话想要跟她说,你怎么把她吓跑了!”
谢迟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可没吓她,我只是话还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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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傍晚的时候,安心终于忘掉先前恐怖的鬼故事,一脸花痴的溜达回来了。
“老板!老板!我捡到了一只超级大帅哥诶!”
谢迟正懒懒的趴在柜台前,闻声无精打彩的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正逆着光线缓缓走进店来。那暖黄的余晕罩在他的周身,仿佛镀了层金子般闪闪发光,犹如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只是这个天使并没有翅膀,而且这个天使的面孔也似曾相识。
“谢先生,你好。”天使走近,开口问好。
“是你?”谢迟抓了抓头发,没有动,“来买花么?”
来人褪去了平日的白大褂,一身清爽休闲的打扮,看起来像个优雅的绅士。“我今天不买花,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没错没错!”安心突然一脸花痴的插过来,“我遇到这位帅哥哥的时候,他正拿着老板的名片到处问路呢!”
“是吗?”谢迟表情淡淡。
安心却捧着下巴,眼冒红心的看着被她捡回来的帅哥哥,流着口水道,“老板,为什么你的朋友一个个都长得这么正咧!那个唐公子虽然有些乱不正经的,却长着副天妒人怨好皮相,这回又冒出来个帅得一踏糊涂的哥哥,人家我真的快HOLD不住了啦!”
她说着凑到来人跟前,无限娇羞道,“妹妹我姓安名心,年芳二八,尚未许配人家,敢问帅哥哥贵姓?可有意中人呀?”
帅哥哥礼貌的朝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我姓孟,叫孟时谦,多谢安心妹妹为我带路。”
“咦?帅哥哥竟然也姓孟?那你知道孟家医馆吗?”
孟时谦淡淡一笑,“知道。”
“哈?”安心瞪大眼睛,“你……你不会就是那个新任的少馆长吧?”
“没错,是我。”
“哇!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少馆长!真人果然比传说中滴还要帅耶!”
安心抓着孟时谦的手就舍不得松开,口水哗哗的,都快泛滥成灾了。
“年芳二八?”谢迟突然面无表情的吐槽,“是三八吧?”
安心不满,“人家报的是内在年龄好不好?”
谢迟不再理会她的花痴,对孟时谦道,“你找我有事吗?”
孟时谦的眉头不自然的微微拢了一下,“关于上次你说的事,我想同你谈一谈,你现在方便吗?”
谢迟扫了眼窝在角落里打盹儿的孟老头,起身往外走。“小安子,我和你的帅哥哥出去谈点事,今天就劳烦你自己动手关一下店门。”
“是。”
孟时谦跟着谢迟出了花铺。
樱花飞舞的青石街巷,两个人一前一后,默不吭声的走了一二百米。
最后还是孟时谦先打破了沉默,“那个,我想知道上次你说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次谢迟莫名其妙丢了那么一句话给他,让他百思不解疑惑万分,碍于电话里也不一定能说清楚,刚好那几天又比较忙,所以一直抽不开身来找他,今天是周末,于是他就拿着名片找了过来。
只不过那帮护士们却告诉他谢家花铺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可他却走了一个多小时,她们说的十几分钟应该开车才对,也都怪自己没有问清楚,害得这会儿都开始觉得脚疼了。不过一路走来,风景还是极美的,所以他也并没有觉得特别辛苦。
谢迟没有回答他,只是领着他进了那家与他第一次相遇的咖啡馆。谢迟一屁股坐在老位置上,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正好也走累了,孟时谦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咖啡很快送了来,孟时谦加进牛奶一边搅拌,一边欣赏着日落的美景,“没想到这边的景色倒是挺美的。”
谢迟却看着他碟中没动的方糖,“你不要吗?”
“什么?”
“糖。”
孟时谦愣了一下,“不,我不爱加糖。”
“那就给我吧!”谢迟毫不客气的取过他的糖块,丢进了自己的杯中。
孟时谦抿唇一笑,阳光而儒雅,“看来你很喜欢甜食。”
谢迟只是挑了挑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脸上流露着淡淡的满足。
见他这副舒松的样子,孟时谦不禁也松了下肩部的肌肉,“这里倒是个让人放松的好地方,你大概经常来这里吧?”
谢迟没有接他的话,却反问道,“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孟时谦见他终于肯提起话茬,稍稍正了正面色,点头道,“没错,她姓方,叫方蔓,是我在外省工作时的同事,之前和她也一直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但是三个月前我被父亲叫回来继承医馆,她知道我要离开后就表白了。认识她也快两年了,一直觉得她是个挺不错的人,所以也就接受了她的心意。原本带她回来是想要见见家人的,却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什么意外?”
“也没什么。”孟时谦的表情有些不太自在,“只是没想到回来才一个多月,家父就因高血压发作去逝了。”
谢迟想起孟老头的招供,淡淡撇了下嘴,摸出了一根烟来,点火时又想起对面还坐着人,“介意我抽根烟吗?”
“不介意。”
谢迟点烟,抿了一口,淡淡道,“这么说来,你与你女朋友真正交往也才三个月吧?”
“没错。”
“那你了解她吗?我是说她的背景之类的。”
孟时谦微微蹙起眉头,“谢先生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有你上次的话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家父生前是不是对你说过些什么?”
不是生前,是死后,虽然这是事实,但事实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人们大多数时候还是会选择眼见为实。谢迟当然不会跟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说一件不正常的事,因为那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很不正常。
“关于这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是个传话的,作为一个外人,我也根本不想掺和你们的家事,你若想知道真相,完全可以自己去解决。”
“可我父亲已经过世了。”孟时谦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你和家父不熟,那他为什么要让你来传达这种话给我?而且我还想要知道的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跟你提起这件事的?”
“什么时候提起的并不重要,至于他为什么要让我来传达,我只能说……”谢迟淡淡的吐着烟圈,叹气,“是我时运不济。”
见他一副想要撇清关系的样子,孟时谦也不好再勉强他什么,只是心底始终存了些疑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谢迟见他一脸的深思,多嘴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要听从你父亲的遗愿和你女朋友分手呢?还是要继续和她在一起?”
孟时谦笑得有些勉强,“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他说着站了起来,看了看有些暗沉的天色,又问道,“你知道这里的公交车在哪里坐吗?”
樱海镇的面积并不算太大,所以出租车的行业也不太发达,打车是很难打到的。而且家家户户基本都有车来代步,所以整个小镇上每天也只有几班公交车在运作。
孟时谦自从拿到驾照后,就很少坐公交车了,而且公交车的路线随着镇子的规划也早就有所改变,所以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你是怎么来的?”
“走过来的。”
“从你那里走过来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吧?”
“的确。”孟时谦笑得颇为无奈,“我原本还以为你这里很近的。”
谢迟是个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想起上次泼了他一身的奶,便摁熄指尖的香烟,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孟时谦闻言有些讶异,因为在他看来,谢迟不太像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甚至可以说比一般人还要冷漠。
而谢迟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惑,“毕竟还欠了你一件衣服,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