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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起见,你们今后都要多注意一些,一有情况马上联系我。还有,守墓的老刘死了,你和伯远都是第一现场的见证人,而且谢迟和方蔓也是受害人之一,所以例行的程序还是要走的,等谢迟和方蔓醒了,我会再让人过来做笔录。”
“谢迟的笔录还是先缓缓吧。”唐伯远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就算是醒了,也没办法配合你。”
“为什么?”
“他被人施了夺魂咒,少了一魂一魄。”
“什么?”孟老头惊叫一声,“谢宝宝少了一魂一魄?那他不是要变成白痴了?”
“我不要谢大哥变白痴!”宋怀安嘤嘤嘤就抹起眼泪来,“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及时救出谢大哥!呜呜……”宋怀安抹着眼泪就朝谢迟的病房飘去,孟老头连忙跟上去安慰他。
肖豪沉默不语,孟时谦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唐伯远叹气,“他的魂魄应该就在那具逃跑的僵尸身体里,注入魂魄的僵尸要比一般的僵尸多一股意识,但如果那个僵尸出什么问题的话,谢迟的那一魂一魄也有可能会消失,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僵尸才行。”
“你的纸鹤不能追踪吗?”肖豪问。
唐伯远摇了摇头,“只有一魂一魄,很难。”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孟时谦道。
“魂魄虽然分离,但魂魄之间也是有感应的,那个僵尸说不定还会回来找谢迟。”
“那我回去后立即安排一些人过来保护他。”肖豪道。
“谢谢。”
孟时谦和唐伯远几乎同时出声,唐伯远不禁看了孟时谦一眼,孟时谦因为担心,所以没有注意到他耐人寻味的视线。
肖豪离开后,唐伯远又叫住了孟时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谢迟。”唐伯远叹着气道,“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身边也没个亲人,所以在找回他的魂魄之前,我想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孟时谦很是内疚,“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多少也有点责任,如果不是我父亲一直缠着他,相信他也不会遇到这次的意外。”
“你不要多想,其实谢迟会遇到这种事,我并不意外。”
“为什么。”
“六年前,他曾因为同情某只鬼,竟然将身体借给那只鬼用,后来那只鬼竟然霸着他的身体不愿离开,导致他的魂魄差点就回不去,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孟时谦愕然。
一开始接触谢迟的时候,孟时谦觉得他是一个冷漠的人,因为他总是一副淡淡的态度,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就像这个社会的大多数人那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可随着接触的加深,才发现他的冷漠只是表象,而那表象下,藏着的却是一颗温柔内敛的心。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谢迟醒了,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只睁着眼睛发呆。孟老头和宋怀安围着他上蹿下跳了半天,也没把他逗出一个字来。
“他不会是真的傻了吧?”孟老头皱着一张老脸,很是担忧。
宋怀安看着呆呆的谢迟,忍不住又开抬抹眼泪,“呜呜……怎么办?谢大哥一句话也不会说了,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找到人来救他就好了!呜呜……都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才对!”孟老头也开始自我反省起来,“如果当初不是我非要进那个鬼屋,我们就不会遇到那个女鬼,那个女鬼后来也就不会找上门来,谢宝宝也就不会被她给抓走,也就不会被抽了魂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孟时谦闻讯赶来,就见谢迟静静的坐在病床上,呆呆的望着某处,眼睛一眨也不眨。走到他近前,他也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可见他到这个样子,孟时谦的心里还是不好受。
“谢迟?”孟时谦坐到病床前,试图和他沟通,“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谢迟眨了一下眼睛,脖子终于动了,就跟慢动作似的,将视线一点点的挪到了孟时谦的身上。
看来他对人还是有反应的,孟时谦轻声又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谢迟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还是看着他,就在孟时谦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终于动了动嘴,“妈妈……”
“噗——”
正在那自责个不停的一老一小,听到这句,忍不住就喷了,可喷完之后,却更内疚了,“呜呜……怎么办,谢宝宝(大哥)真的变成傻子了!”
孟时谦也被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开头实在有点出乎意料,“我……我不是你的妈妈,我是孟时谦,是你的朋友。”不管怎么样,该说明的还是得说明。
“妈妈……”谢迟显然听不懂他的话,呆呆的继续叫着,“妈妈……”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孟时谦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孟老头无语泪流,“他叫时谦妈妈,那还不得叫我姥姥啊!”
“姥姥……”谢迟突然抬头就冲他叫了一声。
“……竟然真的叫了!”孟老头泪流满面。
“那我呢?”宋怀安的小小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珠,他飘到谢迟跟前,“谢大哥,还有我呢?我叫宋怀安。”
“安安……”谢迟呆呆的叫。
“呜呜……怎么办……”宋怀安激动的扑到了谢迟脸上,蹭啊蹭,“谢大哥现在变得好可爱……”
正蹭呢,一只大手却将宋怀安给捏了起来,宋怀安痛叫一声,就见谢迟张大了嘴巴,“啊……”
“哇啊……老爹救我!谢大哥要吃我!”宋怀安吓得魂飞魄散。
孟老头赶紧扑过来将他从谢迟的手中给拖了出去,谢迟一口咬空,咬到了自己的手指,他眨眨眼,又眨眨眼,将咬出了牙印的手伸到了孟时谦面前,“痛……”
孟时谦知道父亲和宋怀安也在,所以谢迟的古怪举动他并不奇怪,只是谢迟现在这个样子着实让他头疼,尤其是那一口一声妈妈,叫得他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又抽了,再这样下去,都不想再爱了。
☆、第四十四章
今天是端午节。
一大早,安心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碗糯米,含在嘴里到处喷,谢迟一下楼就被她喷了满头满脸的米粒。
“你干嘛呢?”
“驱邪!”
“你要改行做巫婆吗?”
“呃……如果老板你愿意做巫师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谢迟懒得理她,反正她这病也不是第一次发作了,正要出门,却又被她给扯住了衣摆。
“老板,晚上请少馆长来吃饭好不好?”
“不好。”
“今天可是端午节诶!”
“你可以去给他送两个粽子。”
“可是我想请他来这里吃。”
“理由。”
“我想念少馆长亲手做的料理了!”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接受,关键是孟时谦的手艺确实不错,这让一直常年在外面吃饭的谢迟也不禁动了心。
得到了谢迟的默许,安心立马拨通了孟时谦的电话,“少馆长,我家老板说他想你了,所以想让你晚上过来做饭给他吃。”
好吧,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如果谢迟听到她这么歪曲事实,估计早一巴掌拍死她了。
傍晚时候,孟时谦就到了,还提了许多刚从菜市场精挑细选的食材。谢迟见了,觉得中午故意少吃一点是对的。
孟时谦挽起袖子就去了厨房,谢迟倚在门口问要不要帮忙,孟时谦想了一想,让他帮忙削两只土豆。
削皮这种事,谢迟并不是第一次做,可这一次却莫名就划破了手,由于刀子过于锋利,所以伤口割得还有点深。孟时谦吓了一跳,连忙拉他去做包扎。
谢迟见他表情格外严肃,有点别扭,“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小伤也是会感染的,何况还割得这么深。”孟时谦一本正经的教育他。
对方毕竟是医生,谢迟也不好反驳,由着他认认真真的给自己上药包扎。
“好了,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吧。”
替他包扎好后,孟时谦又进了厨房忙碌,谢迟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指上包得整整齐齐的沙布发呆。
孟老头,宋怀安和小白都不在,他们前两天被唐伯远带出去玩了,屋子里少了他们的吵闹,还真有点不习惯。
晚饭很快就好了,谢迟下楼去叫安心,安心却不知道又从哪搞来了两瓶红星二锅头。
上了饭桌,她就给俩帅哥一人倒了一大杯,“今天好歹是过节,所以我们要不醉不归!”
孟时谦看着面前的白酒,有点为难,“白酒……我太会喝。”
不太会喝?那岂不更好!安心暗搓搓的笑了,我要的就是你们不太会喝,不然你们酒后那个啥的要怎么发展?想要*,没有酒助兴可是不行滴哟!
“没事,大不了喝醉了就在这里过夜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对吧!”安心笑得好不邪恶。
吃人嘴短的道理谢迟当然明白,所以他也不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也就由着安心胡闹了,反正那客房一直都是空着的。
可是安心的邪恶心思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沉,她似乎不是来吃饭的,她应该是专程来灌酒的,还一直逮着谢迟灌,白的灌完了,又开始灌红的,红的灌完了接着灌啤的,直灌得谢迟两眼发花,舌头发直才罢手。
孟时谦没想到先倒下的竟然是谢迟,不禁有点犯愁,“他这个样子,晚上一个人不要紧吧?”
咦?少馆长这意思,莫非还打算要回去?那可不成!若不是怕他醉了没法办那个什么事的话,安心早就先灌他了,要是他就这么走了,这场煞费苦心的晚宴岂不要白废了?思来想去,于是计上心来,安心装作一个不经意,就将桌上的一个盘子给扣在了谢迟身上,弄得他满身汤汁。
“哎哟,这可怎么办?”
安心嘴上大呼小叫,暗里却笑成了贼,这下我看你们还不赶紧开始浴室PLAY!
“那什么,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家老板可就全权交给少馆长你处理了哈,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疼爱老板哟!Fighting!”安心挤眉弄眼的嘱咐完就溜之大吉了。
孟时谦看着醉倒在一旁的谢迟,也只有无奈叹息的份,唤了几声也没唤醒,只好将他扶进了浴室。谢迟醉得几乎站不稳,让他靠着墙,他却顺着墙就滑到在地上,他身上的T恤早被汤汁给浸透了,孟时谦拉住T恤下摆就将他的上衣给剥了下来。
“谢迟?你能自己洗吗?”帮一个男人洗澡,少馆长还是有些顾虑的。
“能……”谢迟明显大了舌头,他一边说一边扯起自己的裤腰带,可扯了半天也扯不下来,胳膊完成用不上力。
孟时谦瞧得有些累,“还是我帮你吧。”
在孟时谦的帮助下,谢迟的裤子也顺利的剥掉了,孟时谦原本还打算让他留着内内,可他却自己一把将内内给扯掉了。赤|条条的美人呈现在眼前,孟时谦发现自己的心跳竟有点加速,面上不禁发起热来,正想转身出去,谢迟却突然打开了花洒,冰凉的水一下子将两个人给淋了个透。
谢迟冷得一个激灵,脚下不稳,竟又朝地上跌去,孟时谦连忙伸手扶住了他,又顺手将水温调好。不过就眼下的情况看来,让他独自己完成洗澡的任务估计是不可能的了。反正也湿了,孟时谦任命的拿起沐浴乳倒在掌心,搓成泡泡,将醉倒在怀中的身体,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涂抹了一遍。
帮男人搓背还是第一次,奈何怀中人还不安分,再加上身体都被沐浴乳润滑过了,所以谢迟现在整个人滑得就跟只泥鳅一样,突然扑腾了一下,孟时谦就被他连带给绊倒在地上。因怕伤了他,关键时刻孟时谦将他的身体一翻,自己却结结实实的做了肉盾,痛得眉头直皱。
谢迟压在他身上,咧着嘴笑,“你……真……笨……”
“……”和一个醉酒的人能计较什么呢?
孟时谦苦笑不语,却发现近在咫尺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的魅惑,关键是那张脸还毫无自觉,还在一点点的靠近,“呃,你……你快起来。”
醉酒的人自然听不懂他的话,继续靠近,靠近,再靠近……
两个人的脸几乎要贴上了,彼此灼热的呼吸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孟时谦心跳加剧,总觉得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似乎只要再进一步,就要发生些什么。可是对方现在是酒醉之人,如果真的发生什么,那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孟时谦有点纠结,可他还没纠结出个结果,谢迟的唇就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