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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关联似的想,其实这种想法,也是自暴自弃的一种吧。和那些无能为力而用玩乐的方式来耗费生命的那种人相同,宁中维这种不作为,甚至放纵自己的生活习惯,同样都是消极的生活态度。幼时觉得自己的每一件衣服都沾染上了消毒液的气味,手上的针眼总是好不了,最后密密麻麻一大片。总是生病的身体,总是不舒服的感觉,这些一直累计到即使又出了什么事都不愿意和父母说的程度,只是忍着,想着反正不会出什么大事,治不治疗,又有什么关系。
相比较而言,他倒是恨不得自己有个什么治不好的绝症,因为知道生命的期限,才可以不再顾忌的去察看生命的乐趣,但是因为这副身体的拖累,他根本无法做些什么。他没有梦想,因为他的身体,似乎是除了做“宅”以外的工作,都禁受不起。
楚狩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只触手,搭在宁中维身上。它的力道很轻,足以让宁中维感受不到。楚狩疑惑的歪歪头,明明觉得主人的气息有些不对劲,但是为什么试出的主人呼吸和心跳,却没有什么改变呢?它没有收回触手,只是放在那里。这只触手是搭在宁中维的腰上的,随着每一次宁中维的呼吸带动的身体一颤,触手也会跟着颤抖一下,就好像是一体一样,这种感觉很奇妙,楚狩突然觉得它离着宁中维很近,但是也只是近到这里。而过了一会,楚狩发现现在触手的颤动很轻了,它听了一下宁中维的呼吸声,才发现原来宁中维竟然这么睡着了。
楚狩想了想,去宁中维的卧室找了条薄毛毯给他盖上了上去。毛毯压上去的时候,宁中维本能的捏住了毛毯的被角朝他的头部拉了拉,不过却没有醒。楚狩呼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叫宁中维起床,毕竟他今天因为自己,要比平常早起四五个小时呢。它心里浮现出了一点愧疚,又怕以宁中维虚弱的体质,会因为早起而生病。反正它没有事做,又多的是耐心,于是打算一直坐在茶几上盯着宁中维好了,只是它没坐多久便忍不住了,还觉得这样离宁中维距离太远,还给自己找了借口说这些根本不能知道宁中维有什么变化,于是用触手把它的身体弄到沙发背上,然后慢慢滑落。宁中维的双手的交织在一起放在胸前的,楚狩最终,便把它的身体挂在宁中维的手上,在它的刻意为之下,虽然其实只是用触手挂在那个位置的,但是若不仔细看,还以为睡着的那个男人交织的双手,是为了捧住那粉红色的小东西呢。
宁中维睡着了。他的身体不习惯这样早起,因此当他做着躺下的姿势,即使初衷并不是为了补觉,身体却也自动沉入了睡眠状态,做起昏昏沉沉的梦来了。他向来是常常做梦的,因为虽然并不会失眠,但是睡眠质量却不能称的上好,总是浅层睡眠,还会一直做些断断续续的梦。他常做梦,不过往往是醒来便不知道做的是什么,在梦里却清楚的知道是在做梦,知道即使是做了噩梦,只要把自己叫醒就行,也从来不会因为梦里的内容而介怀。
现在在上午十点多,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做了最不愿意做的梦。他梦见了小时候,因此很是不情愿的看着那边可怜兮兮躺在医院的小男孩,脸色很是不悦。
宁中维的小时候,是和别人的小时候不一样了。当然,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是不一样的,只是大部分人,说起小时候,总会带着你懂我也懂的会心的笑容,而宁中维便属于另一部分,觉得终于从小时候里挣扎了出来,实在是太幸运了。
他刚刚开始记事的时候,便记得自己身体不好,往往是周一发烧,吃两天药不好,于是父母送他去医院打两天吊瓶,烧退下来了,然后下周一又开始发烧,再重复这样生病打针的过程。他忘记这个过程有持续多久了,只记得因为种种原因,他手上的血管很难找,常常是打一次针得扎两次才能扎准,而一只手针眼多了不能打,便换另一只手,手背上打满了,便换到打手心下面的静脉位置。好在他不怕痛,打针的时候也不害怕,所以多少让担心的父母慰藉了一些。
然后是有一天,他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公园里牡丹花开的很艳。那个牡丹花是大红色的,他还以为是玫瑰,于是凑上去闻了闻。宁妈妈觉得儿子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也觉得这个花香很好闻,于是在一旁的花摊上买了一把牡丹,回去都插到一个花瓶上,放到宁中维的房间里。半夜的时候宁中维便觉得呼吸不过来,只觉得明明是喘不动气的,却偏偏还活着。呼吸的每一口,动作是做了,却并没有觉得空气真的呼吸不过来。他躺不住,只能坐着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再也不能做其他的动作。还是因为知道儿子身体不好,晚上常常会来他房间看他,才发现了他的不对。宁中维半夜便被送去急诊室里治疗,而宁爸爸被医生叫去在听相关的讲座。医生说,宁中维这是过敏性哮喘。
关于那场讲座,宁中维并没有记忆,还是宁妈妈对宁中维说的。说是还是半夜呢,医院里却在一个空房间里,有一个医生对着一些家长说这种哮喘的注意事项。后来宁中维往往觉得自己是记错了,要不哪有医院在半夜在讲这个,而刚巧还有那么多得了这种病的孩子的家长呢。不管怎么说,宁中维很块就稳定下来回了家,医生说只要不接触一下刺鼻的气味,比如84、油漆等都会没事,而宁爸爸也戒了烟,对宁中维说是学不好抽烟便不抽烟了。
然后是低血糖和低血压。兜里必须随时随时揣着几颗糖,以在突如其来的眩晕前塞到自己的嘴里。蹲起蹲下的动作和低弯腰的动作,不过有多么下意识的放慢,大脑也都会有瞬间的空白,血液几乎停止流动。再之后是体虚,冬天不管暖气开的多大,都会觉得很是寒冷,即使盖上三层被子都不能遏制。
而这不是全部。总是感冒,还得过中耳炎,带着以后一发炎耳朵里面便疼的很,甚至能带出幻听,加上别的林林总总的小毛病,虽然并不是总是有,却有总是时不时的出来刷存在感,这些都极其的困扰着宁中维,让他偶尔会想:
我之所以这么困难的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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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摔倒了_:(′?‘」 ∠):_削去了胳膊肘的一层皮肉,腿也青了,好在不影响码字。
另外最近心理状态不好,因为课太多了,现在好一些了,毕竟要放假了嘛。不会坑的,毕竟都存到26章了,不想半途而废,会尽量在20万的时候就完结,然后果断开新坑,谢谢姑娘们的安慰。我得到的教训是,不会卖萌就不要卖了{{p′Д`q}}
☆、15。饲养守则
因为早上的这番折腾,让宁中维到了下午三四点钟都没醒过来。他睡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把还躺在垃圾桶里的健康书籍倒背如流的楚狩,却不敢叫醒他,只是掂量了下它自己的能力,蔫蔫的发现它不能毫无动静的把宁中维搬回舒适的床上睡觉后,便给宁中维换了一床厚点的被子。楚狩怕叫醒宁中维,又让宁中维不舒服,因此只是眼巴巴的盯着宁中维,只是渐渐的,注意力就被离得近约几厘米的宁中维的脸给吸引了。
之前楚狩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对时间概念和地球人不一样的楚狩来说,如果不是看了那些健康书籍,还真的会以为宁中维那么睡是正常的。它之前并不觉得宁中维睡的有多久,只觉得很快一晚上便过去了。也只有看了那些书之后,楚狩才发现宁中维睡的时间,比正常人类睡的要多的多。和其他人不一样,当然是宁中维做的不一样,而且楚狩也不是没有见过别的人类的,在它悄悄钻进宁中维的袖子里去了那家鱼餐馆,便发现了宁中维的身体比其他的客人和服务生,都要弱的很,只是地球人在楚狩眼里都很弱,所以那个时候楚狩便也没有在乎这点“微不足道”的差别。
只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宁中维对它来说,已经算是很重要的人。嗯,等着它修复好了,开始准备占领地球的时候,也还和他好,不欺负他好了。
楚狩的眼睛,又情不自禁的溜回宁中维的脸上。宁中维的脸色,总是很苍白的。这是那种不健康的色泽,却在宁中维的脸色并不难看,怎么说呢,楚狩在心里搜索合用的词语,却最终也没找出一些恰当的词语,只能说,它觉得宁中维,是这个落后星球的土著里,难得好看的人。现在宁中维蹙着眉头,还是那副惯用的不悦的神情。楚狩已经很熟悉宁中维的这副样子了,却不知道他做梦也都这样。它还没有好好看过睡着了的宁中维呢。
要不要叫醒宁中维?现在楚狩却有一些犹豫了,因为宁中维好像是要发火的样子。它知道这是宁中维在做梦呢,却吃不准如果把他叫醒宁中维会不会怪自己。只是渐渐的,宁中维的脸色却舒缓了一些,眼珠转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楚狩还以为宁中维是换了个梦做,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宁中维要醒过来的意思。
因为不知道,本来打算在宁中维醒来之前便重新回到茶几上坐着的楚狩,还在直愣愣用触手把自己挂在宁中维交织的手的上面,而等着宁中维开始眨动眼睫毛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结果,宁中维刚从那烦人的梦里醒过来,想着至少现在身体好了许多,然后一睁眼,便觉得眼前都是一片粉红色,还有一对一动也不动的大眼珠和他对视,一个惊悸,便觉得心口有些疼痛,顿时捂住心口位置不说话。
楚狩还没来得及惊慌失措做些什么,宁中维便狠狠瞪了它一眼之后,有意识的放轻松,深呼吸,很快便平息了这股疼痛。本来,在梦里梦到很多磨的小时候,这个梦醒来都没忘便已经够够的了,现在一睁开眼还以为占据全部视线的楚狩弄的疼,着实让宁中维肚子里包着一肚子火,把楚狩拽过来放到双手之间当成个面团般的狠狠蹂、躏着,一直到手都累了才把楚狩扔到一边去,气呼呼的不想理它。
宁中维觉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劲,却不知道刚醒来的时候人其实是用不上劲的,对于表皮坚硬无比的楚狩,更是一点作用都没起,跟按摩似的。只是楚狩难得开了窍,装的被宁中维蹂、躏的十分虚弱的样子,被宁中维砸到墙上之后便缓缓的滑了下了,然后便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开始虚弱的哼哼。
楚狩本来声音便很娇软如同童音,和电视里那种会说话的拟人宠物声调一般,现在刻意作态之下,声音更是娃娃音了,若是让别的人听了,说不定还会怜惜一下,而楚狩也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指望宁中维会心软一二。
只是宁中维头疼似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开始怀疑想要把楚狩教育成一个全能宠物的计划是不是可能会失败,毕竟看起来,它不是很靠谱的样子,而且进了自家的家门之后,三番四次的弄的自己不舒服。要不——
宁中维用一种评估的眼神看着楚狩,看着楚狩头皮都发麻,觉得浑身的触手都要立起来了,它也不顾着装可怜了,颤巍巍的试探说:
“主人?”
宁中维突然笑的很是开心,对楚狩说:
“我们来做个协议吧。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彼此的权利和义务,都需要好好确定一下,不然,我真怕我会在你因为你而惊吓,弄的死的更早。”
楚狩拼命点头以示赞同。除了赞同还能怎么样,宁中维的眼神它可没有错认,那种很明显的,如果自己不同意,他便真会把自己扔出去的眼神。
距离楚狩第一次给宁中维做饭,到现在已经是有半年了。这半年来其实也没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而宁中维,也永远都是那副不耐烦的脸色,嗜睡懒散,不爱活动。只是唯一有区别的,即使是宁中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半年里,宁中维确实过的很是舒服。
这当然少不了我们的曾·触手星球王子,现·忠诚的正在往万能宠物进军的楚狩的功劳。
当初,宁中维因为不满楚狩擅自的干涉他的生活,于是和触手签订了一个协议,虽然因为宁中维并没有相关经验,所以弄的格式乱七八糟,但是还好约束力都在:
“饲养触手守则:
甲方宁中维,身份为乙方的主人,负有饲养乙方的职责,有要满足乙方合理要求的义务,享受被乙方取悦的权利。
乙方触手,身份为甲方的宠物,负有被甲方饲养的职责,有要满足甲方要求的义务,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