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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声传来,我回头看,变成装饰品的贞子鬼娃从几公尺高的壁上掉下,摔了个头晕眼花。
「米迦勒,你应该看过︽拉杰尔之书︾了。」德德盯著飘浮著的人:「究竟什麽﹃毁灭﹄了什麽?!」
米迦勒摇摇头,露出了悲悯的一笑後,闭目仰头,随即坠跌下去。
「给我回来,告诉我,是什麽﹃毁灭﹄、又怎麽﹃毁灭﹄!」德德咬牙切齿地喊。
被附身的身体之上,柔白光芒已经全部消散,盛恩典从地下站起来。
「……大天使已经离身,撒旦大人,看来你的问题要等到下回才能得到解答了。」是盛恩典的声音,不是米迦勒的。
德德几秒钟内恢复冷静,讥讽:「全都是这样,不想回答问题,就学鼠辈一溜烟逃走。谈判既然破裂,你走吧。」
盛恩典忙问:「等等、撒旦大人,关於开战……」
「Moruice,送客。」德德看也不看他一眼了,对身旁的人摆摆手。
老哥躬身应是,瞪盛恩典:「喂,没听到吗?魔王说你该走了。」
「既然要走,你变回湾湾的模样吧,那模样比较好看,吸血鬼的外型只会让我想杀你。」盛恩典倔强地说。
「被吸血鬼击败过,很丢脸对不对?既然如此,你就一辈子在我这吸血鬼的本体之前抬不起头来,提醒著你,你这大说谎家曾经如何被血族的小伎俩骗倒、并且落败!」老哥毫不留情的嘲笑。
盛恩典恨得很,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跟著哥离开。
别西卜又禀告:「撒旦大人,魔界军团尚有半数仍在训练整备中,正式开战的日期怕要延後,若胡乱调遣,怕会重蹈百年前的覆辙,被精良的天使战队重击。」
「需要多久时间?」德德问。
「以人界时间而言,三个月可以完成全面布署,驱散天界派在人界的天使,攻占神之域外,夺得天界大门的钥匙,占领天界七重天空。」
「我很担心因为彼此兵力悬殊,天上会搞些小动作,比如说分化各首领的心,或是派出神御骑士过来各个击破……别西卜,你懂我的意思吧,三个月太长了。」
别西卜面现为难,回头跟其他将领们商讨了好一会後,才回禀。
「若是将驻守边境的兽魔人军队调回来,改派新兵去防卫化外的巨人族,或许可行,只是需要一名经验丰富的将领去带领,最好是能以一挡百,有对付凶恶巨人的本事的将领。」
「小事。我派身经百战且有领导经验的灭穹骑士去,芭芭雅歌为辅,巨人族不足为惧。」德德皱眉回答,似乎怨怪著这麽简单的小事居然还需要烦劳到他动脑筋。
别西卜化愁为喜。
「只要兽魔人军队回来,无异如虎添翼。既然如此,撒旦大王,我能保证一个半月内即可与天使战队交锋,让天界嚐嚐我等数万年来饱受欺压的怨恨。」
「好了,就这样吧。」德德摆手,重要的军事会议被他三言两语给结束掉。
跟著德德回他休憩的起居室,见他闷闷不乐,这、低气压耶,很可怕,我都不敢靠他太近,於是怂恿贞子鬼娃去逗她的凶爸爸笑。
「我、不、敢。」鬼娃变聪明了。
我也不敢,那就维持原状好了,看他的样子,或许安静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偷偷摸摸蹑手蹑脚拉著鬼娃要溜,到外头的苑囿处玩新鲜热呼的游戏机,脚才踏出门口一步呢,就被阴沉沉的叫声喊回来。
「去哪里?」德德问。
「尿尿。」我早就预先想好丢他一人下来的理由了。
「想骗我,当了你十八年的弟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撇下我一个人跑出去独占游戏机吗?回来!」鬼弟弟现身。
讨厌,他早就知道游戏机电池有限,怕我一个人就把几颗电池给玩掉,所以把我看得比平常紧。
「我、我只是要带鬼娃出去散步,你看,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蓝天白云好时光~~」我唱起歌来,又拍了一下鬼娃的头,要她跟著唱。
鬼娃不会唱歌,瞪著骨溜溜大眼睛,说:「凶爸爸想哭了,笨爸爸就是笨,看不出来。」
「胡说!」德德生气了,拎起衣领把她当成保龄球往门外丢,外头守望的几个小赤魔於是全倒。
笨女儿乱说话的下场凄惨,我自顾不暇,没办法救她了。
不过,德德真的想哭吗?好像没看过他哭,於是盯著他看。
「不准看。」德德恼羞成怒。
看他耍性子其实满可爱的,我拍拍自己胸膛,说:「哭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来来来,没外人,这里借你哭,尽情一点哦,大哭有助抒发压力。」
喂喂喂!说笑话而已嘛,有必要把我打到几乎内出血吗?魔界里可买不到十八铜人运功散来调理身体。
德德打我打到一半,突然间停下动作,抚住心口蹙眉。
我第二次看见他做同样的动作,虽说西子捧心的模样挺美的,不过他不是会装病的人,我立刻担心起来。
「到底怎麽了?」
他静了好一会,才放下手,找张椅子坐下,看著窗外景色,我不放心,也坐在他身边。
他微微笑了,拉过我的耳朵窃窃私语。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
「什麽秘密?」
「这里……」他指著自己的心口:「贤者之石的效力……快到尽头了。」
我一凛。
德德没再说下去,室内维持安静,直到我受不了这气氛,另外找话题开杠。
「见到你真正的老爸很不爽吼,我也讨厌他,比咱们的伪老爸还会说教。」靠过去问。
「不爽又如何?他自天地生成就已存在,力量广博浩大,我没自信与他为敌。」德德有点儿苦恼。
我摸摸脖子,想了想说:「那麽,反正贤者之石的效力快过了,把自己的心脏拿回去,就能跟他对抗了吧?」
「有了心脏也不表示能跟他分庭抗礼,我不确定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少,不过,总有验证的一天,我与他……」
「你很恨他吧?说真的,如果我亲生老爸绝情绝意,欲置我於死地,我一定难过死了,然後会诅咒天地,诅咒世人,接著会变坏去当不良少年,成为社会边缘人。」
「不良少年?你的野心就这麽大?」他瞪大眼睛。
「咦,当不良少年很逊吗?那、符合我曼帝可拉的身分,就多吃几个好人吧,气死忧国忧民的天使。」我绞绞脑汁,说。
他舒展眉头,终於笑了:「笨蛋。」
「好好好,我知道我笨,你聪明,聪明人就是会想多,想到最後钻牛角尖,搞得自己不快乐。喏,别说哥哥不照顾你,NDSL先借你玩好了。」我很大方的掏出机子给他。
他接过,却没开机,发了一会子呆,最後叹了一口气。
「……我也曾经难过伤感,同样是兄弟,米迦勒留在天上享受恩荣,我则被罗织上莫须有的罪名,弃往昔日自己最蔑视的魔界,周围全是敌人,虎视眈眈,只想把我一口给吞下……」
我发呆、静听。
「天使也会伤心苦恼、天使也会孤单无助,当天使被神遗弃,对一切绝望之时,又该对谁祈祷?」他问。
「……谁呢?」我同问,这答案真难猜。
自信的嘴角微勾,笑容如芭蕾舞娘跳跃回他的眼底。
「我决定,向自己祈祷。」他说:「神可以不只有一个,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从椅中站起,他望向窗外天空,那里,漂流的云层比人界的还要洁白。
注十 乩童:专门替人求神占卜的人,做法事时神明会附在乩童身上,以便传达神旨,是道教仪式中,神明跟人或鬼魂跟人之间的媒介。
(36鲜币)5。史上最囧鱼饵
最近几天德德都很忙,白天忙著跟别西卜等鬼魔听取军事进度、乘飞龙去视察士兵战技听取简报,晚上回来倒头就睡,连NDSL都不跟我抢,可见他有多累。
据说天界也开始大规模整备军容,神之域外全面管制,将原来蛰伏的鬼魔都清赶出去,散落人界的天使也一一回归报到,这表示他们也认真在准备迎战了。
最和平的是人界,少了神与魔的互相角力,现出难得的静谧,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因此,那些不属於天界与魔界的场域,比如说埃及冥界、妖海界等等,全都表明了置身事外,不蹚一丝浑水。
嗯,那类复杂的事情我都不懂,所以都乖乖尽魔宠的本分,跟著德德东跑西跑,加上德德的心脏还由我保管著,基本上我们同进同出,不给任何鬼魔攫夺的机会。
对啦,也就是说,连睡觉都在同一间房内。
他躺的是欧式古典还附有四柱垂纱帘的锻铁高级床,床垫柔软,躺下去身体会陷入的那种,很好玩,可是他死活不让我同睡,怕我半夜肚子饿又咬他,要小赤魔另外找了单人木板床给我窝在角落里。
呜呜呜,我好哀怨,不过就是N年前曾经咬到他翅膀上秃一块,有必要记恨到现在吗?
算了,人要知足惜福,兽也一样,所以我还是乖乖躺木板床,什麽梦都不要做,一觉到天亮。
ZZZ~~
??
好像有奇怪的声音……
正要睁眼,突然间有谁用棉被把我全身裹住扛在肩上,这人力大无穷,我被紧箍著动弹不得,想喊德德,声音却全被厚重的棉被给吸收了去。
成了棉被毛虫的我先是惊惶,发觉这人抱著我快速跑步,我想尽办法扭啊扭、扭啊扭、希望能吸引德德或是其他卫兵的注意,及时救下我。
上头天罗掌巴下来惩罚。
切,你谁啊,要我动我就不动?偏偏要动,有种你掐死我。
抱住我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努力挑衅,正迅速飞奔。
我继续扭屁股踢脚尖,很快就吃尽苦头,因为整颗头都闷在被子里,一下子就发热冒汗,只好休息,顺道让脑子冷静一下。
谁敢在德德眼下绑架我?要知道他一向浅眠,有个风吹草动都会醒来,只要施展那厉害无比的弹指爆心脏绝技,谁都没法逃脱。
难道这人比德德厉害?
天使?我惊惧了,德德、德德、快救我!
抱著我的这人一直都没表明身分,我也听不太清楚棉被外头的声音,无法可想。
对了,装作晕倒,等这人失去戒心放开我的一刹那,我就施展咬天使屁股绝招,来个猝不及防的攻击,然後抓他回万魔殿跟德德邀功。
就这麽决定,我不乱动了,任著这人带,感觉他跳上跳下,逃走的路坎坷崎岖,我在心中默念数字,一、二、三、四……
一直念到三百四十九,他终於停下来,我屏住呼吸,手指头脚趾头动一动,没麻痹,好。
一等他把棉被给抖开在地下,我先稳住身体,然後朝他一咬││
咦,这肌肉的结实度好熟悉啊,弹性到了让人几乎崩牙的程度,至於咬感方面,则介於熊与狮子之间。
根据我内建的大脑资料库,这世上我咬过的肌肉之中,唯有一人符合此等特徵。
「姐!」我立刻松口喊。
今夜虽然无月,可是我是魔宠,目力锐亮,一下子就认出站在眼前怒目瞪我,还不停揉著手臂的那个人是姐。
「为什麽绑架我?!」我悲愤叫:「懂了,你背叛德德,投靠天界阵营,所以捉了我,让德德拿不回心脏对不对?」
砰咚咚咚咚,别打我脸啦,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天生怪力……
「住手,把人打残了,还得分神去背他,会影响战力。」有人在一旁说。
居然还有帮手?愤愤往那人望去,下巴差点而掉下来。
「德德你……」
唉呀我混乱了,德德既然在这里,那麽他也是绑架我的犯人之一。德德干嘛绑我?他吩咐一声,赴汤蹈火我都会跟啊。
「笨蛋昱昱,不分青红皂白就咬人,还每次只咬我手。」老姐看看手臂上的齿痕,怒气腾腾。
我才不笨呢,立刻倒退几步,免得再次遭她毒手,这一退、脚下好像踩著什麽了,背後又传来一声痛呼。
「笨昱昱脚拿开,踩到我了!」哥毫不留情地往我一推,我立刻摔个狗吃屎。
我跳起来老虎发威:「你们是想怎样啊,半夜绑我来这里又打又骂,连双鞋子也不给,很没兄弟爱捏!」
德德手一挥,本人向来最锺爱、陪著我走过埃及冥界、矮人地界、丧尸月界、航过妖海的超适合跑路球鞋就飞回到我手上,还附带一双洗得乾乾净净的袜子。
「亲爱的哥哥姊姊弟弟们,谁来说说怎麽回事?」我边套球鞋边问。
「声东击西。」德德说。
我环顾四周,赤地千里,唯有不睡觉的阿狗阿猫们在发情乱叫,咱方家四姐弟这里声什麽东击什麽西?还不如吃消夜来得有建设性。
德德四平八稳站著,望著远方。
「现在天界全面备战,天使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