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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田箕抬起头,小声用“嗯”回答道。
“至于说岚井翼,矢影校方的解释是他在参加考试之前受了重伤,还没有痊愈,影响了考试的状态,不过以我个人对他的分析来看,他的实力还是处于霍斩之下的。”
“哈?”霓舞娆遗憾地叫了一声,“真是的,要是会长您看上他了,我一定给你把他带来。”
“哈哈哈,有些遗憾,我们迟早会将他吸纳到协会来的,但我们还需要对他进行观察,也就是说,他的考验还没有结束。”
没有人注意到,井田镜片后方的绿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那霍斩呢?”茧怡然提问道。
“他是重点,Pathbreaker已经抢走了太多的强者了,该给我们留一些了罢,”井田禄柏坐回自己的座椅,半开玩笑道,“我一直都很担心,你们之后,实力强劲的孩子不多了。”
“不是还有栗田小天才吗?”霓舞娆不满地撇撇嘴道,对面的栗田箕也懒得理她。
“那也只是个例,总体而言,还是太少了。”井田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关闭了投影仪。
几个人同时叹了口气,陷入了沉默。
邢加诺首先打破了沉默,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来,井田点头示意他发言。
“也就是说,会长您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把这小子给挖过来?”
井田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微笑着。
邢加诺一拍大腿,站起来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在这小子面前好好宣传一下就行了吗!”
“笨!”霓舞娆也站了起来,果断一巴掌扇在邢加诺头上,“我们可是在和Pathbreaker抢人啊,你这么直接也不怕被Pathbreaker赶走?”
“我……臭女人,别打我,有种我们单挑!”
“单挑对不对,好,随时恭候!”
“二位别吵了,会长在呢!”茧怡然又一次站到了二人中间,摆着手无奈地阻止争吵。
卢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对着两个奇葩无力吐槽了,而栗田箕看都不看他们,打了个哈欠,背靠在软软的沙发垫子上。
井田托着下巴微笑着,静静看着他们争吵,也没有阻止的打算,仿佛享受一般。
五分钟以后,两个人吵累了,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回答了沙发上。
“那好,找你们来说的事情就是这些,”井田把手放下来,挺直身子道,“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霍斩对协会,尤其是‘Blocks’感兴趣,让他心甘情愿地加入我们,期限是两年,你们有信心吗?”
邢加诺打了个响指,依旧是反应最快的那个:“你放心好了,五个南岭前十出马呢,有啥怕的?”
“呵,这时候才顾及南岭前十的战友情了?”霓舞娆托着腮讽刺道。
“你这女人为什么老和我做对啊?”
“好了好了二位,别吵了。”茧怡然永远都是担任着气氛调节者的职责,再这么下去两个活宝真的有可能拆了整座楼。
栗田箕把身子挺起来,伸了个懒腰,平淡道:“任务我们都知道了,那可以回去了吗,会长?”
“可以了,辛苦大家了。”
井田刚说完,栗田箕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往门口挪,旋开门锁直接走出去了。
“这小子,门也不关……”
卢骁差点儿爆发,被井田阻止了。
“没关系,大家都辛苦了,赶快回去吧。”
接着,众人陆陆续续给井田打完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的茧怡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整个办公室里就剩下了井田一人。
“岚井翼。”
半晌,井田才吐出了这三个字,又一次打开了二人的照片,将鼠标指针指向了翼的脸部。
“为什么要隐藏实力?你是在掩人耳目吗?”
井田嘴角浮起了一丝狡猾的微笑,这种微笑想必任何熟悉他的人都想象不到。
“你们之间长得这么像,你确定可以掩盖得住?哈哈哈,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蠢到极致呢?”
照片的像素不太高,因而显得人的脸部有些模糊,但翼柔和如泉水般的笑容,还是能从这张照片中反映出来。
“你还可以掩盖多久?我挺好奇的,如果如你所愿也挺好,没有的话,”井田半眯起了眼睛,“只能怪你们之间,实在是太像了,说不定,命运都是一样的吧。”
沾染毒液的蜘蛛网,正在平静的日常中慢慢编织着,编网的蜘蛛也不着急,就是那么一点儿一点儿编着,知道完工的一天,如愿黏住它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二章 笼罩着蓝光的男人
已经多久没有回来了,五年,还是十年?男人已经记不清了,他站在幻空学院的中心广场,抬起头呆呆注视着做为幻空地标性建筑的行政主楼。
从他离开幻空到现在,周围的一切设施越来越先进了,反倒显得这座主楼有些陈旧,也是,在他初入校园时,这座楼就已经建成了十几年了,镌刻着幻空多年来辉煌过去的主楼,没有自身的沧桑感反倒是说不过去。
其实自己倒不是必须来这里的,只是刚刚在附近做完任务,没什么事顺路到母校看看,一切变化都太大了,自己差点儿就迷失了方向。
主楼里陆陆续续有学生抱着书本出来,估计是找老师答疑的吧,见到这个男人,他们都不由一惊,然后红着脸匆匆离去。
没办法,谁让自己在大陆上太出名了呢,被人认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现在,他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探望一下自己的恩师。
男人整了整衣领,轻声叹了口气。
“请问,”身后有人搭话了,“先生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您吗?”
男人回过头来,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男孩,与男孩的眼神相接的一瞬间,男人惊呆了。
灿烂的金色头发理的有些短,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白皙如同女生一般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最重要的,是那双漂亮的灰紫色眼眸,这个英俊的男孩的外表,一瞬间就和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对上了,以至于男人差点儿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男孩惊讶程度不比他差,他张大嘴,瞪大了眼睛喃喃道:“骗人的吧,您是……”
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给认出来啊,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十字膺,是Pathbreaker的水之极。”
浅茶色的头发留得很长,随着吹动的轻风舞动着,宽阔的额头上方梳下几缕碎发,在暗紫色的眸子前方像是柳枝一般飘动。听到他身为“水之极”这一称号,人们脑中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应该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事实并非如此,他本人的实际容貌反倒有些阴柔化,个头挺高,足有一米八五,但身体过于瘦削,显得身材更加修长,皮肤泛着一丝淡淡的小麦色,略显鹰勾化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线条稍显柔和的下巴,如果不是眼角那浅浅的皱纹,可能会误解他的年龄。他身着褐色衬衣,下身是深蓝色牛仔裤,从着装打扮上不算太起眼,只不过,他的照片已经传遍了全大陆异者界,所以没有人会将他认错的。
他是北部地区的最强异者,Pathbreaker的首席,人称“笼罩着蓝光的男人”。
只是男孩没有想到,面对这位强者,自己竟没有感到丝毫压力,反而很亲切。
“您好,十字先生,我叫霍斩,是幻空五年级的学生。”
斩报出自己名字的一刻,十字膺反而有些失望,这小子和那个人有着如此接近的外表,怎么会没有关系?直觉告诉自己,他一定和那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先生,您在想什么?”斩疑惑道。
十字膺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道:“抱歉,想到了些别的事情,我今天是做任务路过幻空的,很久没有回母校了,就想回来看看。”
“难怪,不然的话小筱还有京大哥早就给我透漏了。”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你认识阿京和小筱?”十字膺一下对斩的印象更好了,根据他的语气来判断他和自己的一双儿女似乎关系不错。
“对呀,他们是我的朋友。”斩自豪道。
“这样啊,挺好的。”十字膺点了点头,满足地笑了笑。
“十字先生,您是要找校长吗?”
“唔,算是吧,他也算是带过我一两门课程的导师了,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清水导师都成了校长了。”
是啊,时光荏苒,转眼间,自己已从十几岁的少年变成了四十一岁的大叔,清水旭承当不上校长也着实说不过去。
当年的自己,与伙伴们怀揣着青春的梦想离开校园,如今,又有多少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除此以外,有的人,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那我带您去吧,”斩热情地提出了邀请,“刚好我是被校长叫来说件事的,我们一起去好了。”
“好的,麻烦你了,霍斩同学。”
“没什么,能帮到水之极也是我的荣幸嘛!”霍斩调皮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一蹦一跳地往行政主楼大门走去。
在霍斩转过头的一霎那,在他耳边的银黑色物体反射的光刺激到了十字膺的眼睛。
“这是?”十字膺瞪大了眼睛,小声喃喃道,走在前面的斩没有听到。
十字膺本来神色还挺轻松,之后“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这个耳钉的材料,自己不仅见过,而且挺熟悉,难道说……
如今,只有跟着这个叫霍斩的男孩见清水校长了才能了解实际情况吧。
领着十字膺的霍斩心里也是忐忑不已,自己听校长说过,十字膺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记忆中母亲的葬礼,这个男人也来参加了,他好想从十字膺多了解一些有关父亲的消息,可是,自己的身份必须隐瞒,故而只好装成陌生人。
二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不一会儿就乘坐电梯来到了行政楼最高层的校长办公室。
“砰砰砰。”霍斩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进来。”
得到许可后,斩旋开了门锁,清水旭承正站在办公桌前走动。
“霍斩,你来了。”
他向霍斩点头示意,接下来十字膺进入办公室时,清水脸上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惊讶——更准确来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清水校长,好久不见。”十字膺走上前去,礼貌地伸出了右手。
清水满头冒虚汗,只得伸出手和十字膺握在一起:“你来了啊,还挺突然的。”
不经意间,清水向斩投去了询问的眼神,斩会意,轻轻摇了摇头,清水这才放下心来。
“膺,你先坐,我现在有事找这小子,说完再和你叙旧。”清水招呼十字膺先坐下,然后让斩过来看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份通知单。
“诶?这?”看到通知单内容的一瞬间,斩吃惊地捂住了嘴。
“我也没办法,谁知道今年协会是怎么想的,”清水耸了耸肩,把通知单递给霍斩,“自己回去看吧,我这里还有备份,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再过来问我。”
这么快就赶自己走让斩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不过既然十字膺在这里,恐怕校长另有打算,再说了,通知单上的内容确实短期内让人无法接受,需要时间缓冲。
“那好吧,校长,我先回去了。”说完,斩向清水行了一礼,同时点头向十字膺礼貌地示意,便快速离开了办公室,并把门关好。
“喀嚓”,门锁声响过,十字膺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什么时候找到他的?”十字膺低着头突然说道。
清水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果然瞒不住你……”
“凭什么瞒我?”十字膺粗鲁地打断了清水的话,一巴掌把面前的水杯打翻了,热水漫了一桌子,沾湿了放在桌面上的一沓纸巾,“他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冷静点儿,膺,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这件事还不能公开,否则对你我还有那孩子还有整个幻空都不好。”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一直都相信您的,校长,您曾说过澋的儿子可能没死,你既然找到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十字膺激动的大声喊道,眼眶中噙着一丝泪水,“校长您忘了吗?我是澋最好的朋友,为了他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所以你现在在Pathbreaker努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当好澋的影子的吧,接的任务都是澋的风格。”清水发出一声鼻音道。
“澋本来就比我强,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喜欢挑战各种高难度任务,他死了,我就应该替他完成夙愿,即便是成为北方最强异者我也不稀罕,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没有保住的我算什么男人啊!而且当年我可以救他的啊!”
怒吼完以后,十字膺抱着头开始痛哭起来:“如果当年我能早点儿赶到澋家里,他就不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