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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渣夫狠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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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我答应了就给,不答应了,一根草姨娘也别想拿走。毁了姨娘那贼不走空的名,真是对不住的很。”
  胡姨娘心里先是不甘,回头又想那点心酒水能要几个钱,自己这回子也算能赚到一两银子,且听简妍的意思,回头还要“亲亲热热”的,于是忙笑着答应,接了简妍递过来的银子。
  胡姨娘回去,虽听着众人嘲笑催问,却也不说究竟如何,只买了东西给青杏家赔不是,如此众人看着,又要骂胡姨娘没骨气,屈尊降贵。胡姨娘后头几次又暗中得了实惠,只不与旁人说,众人见她这贼不走空的人屡屡失手,更冷嘲热讽。胡姨娘素来就不少人闲话,也不当一回事,反倒比先前更殷勤地跟简妍来往。
  见最不讲理的胡姨娘也服帖了,不敢胡乱去简妍园子里自己摘花拿东西,其他人也老实了许多,不敢再提去简妍园子里散步等话。
  又儿撺掇着平绣将此时告诉给庄大老爷,但平绣早先未给庄大老爷的时候,就被简妍警告过,后头又听简妍抽丝剥茧地跟她说如今庄大老爷房里的情形,知道如今庄大老爷不敢动分家的银子,全赖着庄政航给的银子度日,且若来了新夫人,她能依仗的还是简妍;又见庄老夫人听简妍的话,更明白如今分了家,庄大老爷这边当不了简妍的家,但是简妍却能当了庄大老爷这边的家,因此哪里敢说那话去挑拨,只叫又儿安心照顾庄敬航,并不答应其他的事。

    70杀鸡儆猴

  将园子里内外的人肃清,简妍这才闲下来;安心整治她的小药房。
  一日;朱姨娘从姚氏那边转过来;在这边陪着简妍坐了会子;说了一会话,笑道:“有一事要跟你说,只你别恼就是。”
  简妍道:“何事?”
  朱姨娘道:“二老爷前两日结实了一个忘年交,那公子是爱瞧新奇东西的;听说咱们府上有棵百年香樟树,于是就有心要来瞧,二老爷又与他投契的很,不好回绝……”
  简妍点着头,心想自己怎听到那爱瞧新奇东西的话就想起燕曾来了?因又想;才分家,不好与庄二老爷太生份,毕竟是长辈,若回绝就惹人非议;且若当真是燕曾,怎么着都得揍他一顿,毕竟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于是堆笑道:“我恼这个做什么?姨娘只说二叔什么时候过来,我叫人备了酒菜,另叫丫头们回避就是。”
  朱姨娘笑道:“我就说少夫人是孝顺仁义的人,先前老爷吃了少夫人送去的无花果,肚子舒坦一些,还问是不是大少夫人送去的,我说是二少夫人,老爷愣了一会子,说他吃了好几日了,还当是大少夫人送的呢。既是这样,我就与老爷去说,瞧瞧老爷什么时候定下日子。也不敢叫少夫人赔了,我那日叫人送了酒席过来就是。”
  简妍心想朱姨娘这话里是对姚氏有了怨气,因想莫不是五姑娘在姚氏那边住着,受了委屈?如此一想,更觉自己当初撕破脸叫庄采瑛两个搬出去是对的,姚氏跟五姑娘,如今谁不是一肚子委屈,道:“姨娘怎说那话,一桌酒席才几个钱,才刚我母亲送了一些冰镇的海鱼来,又有邻居大嫂送过来的山鸡,算是山珍海味都齐了,自家的东西做一桌,也不费什么事。”
  朱姨娘笑道:“那我只送了酒水过来吧,少不得要劳烦园子里丫头并厨房的媳妇,少夫人替我跟她们说,过两日散了点心买了酒水请她们。”因说着,又悄声道:“少夫人可还有江南一针的绣品?”
  简妍道:“只一方都给二婶了,哪里还有。”
  “我们夫人还想要呢,夫人收了家书,说是舅爷要回京考核,想来是大约定下了要任京官了,叫夫人替他买个院子。夫人又想替舅爷早早打点,于是问了,就知道舅爷的上峰夫人喜欢江南一针的绣品,原先少夫人送夫人的那副叫送了侯府太夫人,如今二夫人正后悔不迭呢。”
  简妍见朱姨娘说这话投诚,暗想莫不是瞧着如今自己跟庄二夫人没有妨碍,朱姨娘就想着两边讨好,于是笑道:“当真没有了。”
  朱姨娘又与简妍说了两句话,叫小丫头拿了简妍送给五姑娘、六姑娘把玩的六个黄澄澄的赖葡萄,依旧去了姚氏那边看五姑娘。
  傍晚,玉环因说少了一个玛瑙盘子,金枝忙道:“那日拿去送无花果,三姑娘看着喜欢,拿在手里多看两眼,她虽不说,但听春桥嘀咕两句,我知道她动了要用盘子拿着送点心给侯府太夫人的心思,就说那盘子是简家舅少夫人的,还要还回去,如今那盘子早叫我藏在柜子里了。”
  玉环不知金枝说这么一串是有心显摆自己的机警,只问了在哪个柜子里,瞧了瞧,就没有说话。
  金枝本也不是要跟玉环说话,又进了屋子里,道:“奴婢瞧着三姑娘又有了要住进来的意思,说是前头阴湿,她觉得身上不舒坦。”
  简妍道:“七姑娘还没想出这个由子,三姑娘倒是先想出来了,可见多吃几年米粮很有好处。别理她,有病就请大夫,换了屋子不顶什么用。”
  金枝忙答应着,因听庄政航来了,忙要殷勤地过去伺候着。
  庄政航避开她的手,自己个进屋换了衣裳,然后叫金枝等人出去后,吞吞吐吐地道:“蝶衣在府门外跪着了一日,二婶叫人跟我说,我没有理会。”
  简妍默了默,心想那蝶衣倒是当真痴情,也不理会这事,又将庄二老爷要在他们园子里请客的事说了。
  庄政航听简妍说猜着是燕曾,怒道:“你猜到是他,又答应了做什么?”
  简妍道:“你这话说的太没人性,分家后二叔头回子开口,我能不答应?若是分家就各自不搭腔,我又做什么日日周到地挨家送东西?你没见自家儿媳妇那边二老爷都有了怨言,更何况我这侄媳妇?虽二叔管不着咱们这边,但若是当真有事,二叔也是能说上话的,何苦得罪了他?你忘了前头那字据的事了?我原说过两日请了金娘子来家的,如今瞧着,只能再过两日了。”
  庄政航沉默了,又看简妍捂嘴笑了,“上回子我踹了他一脚,这回子我就叫人将他打的面目全非。”
  庄政航蹙眉道:“你何时见过他?”
  简妍于是将那日去金家的事说了。
  庄政航哧了一声,阴沉着脸道:“他如何就知道了你?难不成上回子你老早就给老子绿帽子戴了?”
  简妍一怔,啐道:“您老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向来不是有要去瞧人家新娘子的事吗?不是要打赌谁能见人家娘子一面的吗?”
  庄政航怔住,暗想莫非是陈兰屿等人不见他出去,就想出这么个龌龊的念头,又问:“你如何知道的?”
  简妍道:“燕曾都与我说了,便是你瞧过谁家的娘子,跟谁家的娘子暗中好过一回,我也知道。”
  庄政航心里又羞又惭,面上涨红,唾骂道:“那没出息的东西,自己不要脸抢人娘子就算了,还跟你说我坏话!”
  简妍由他骂着,只心里盘算着待燕曾来了,如何整治他,待庄政航骂完了,两人一同吃了晚饭,简妍又叫金钗拿了单给庄政航收起来的无花果给他吃;又叫玉环悄悄地去问姚氏哪里得罪了朱姨娘。
  半天,姚氏叫露满来说因姚氏定下要将园子里的果子送去给姚家,也算是她分家之后自家产出的东西,虽不贵重,也有个旁的比不了的意思。谁知那果子五姑娘不声不响地叫人给摘了,又没给姚氏说,姚氏不知道就骂了两句,想来是五姑娘听见了,心里不乐意,对朱姨娘说了些寄人篱下叫人寒心的话。
  晚间庄政航见简妍背着他抱着匣子睡,心想她很是坦然地跟他说了疑心是燕曾,自己还疑心她那么多,有些惭愧,于是借着说简妍搂着匣子睡会落枕,就叫简妍搂着他睡。
  第二日,简妍竟头会子落枕了,虽有庄政航将功补过地替她揉了脖子,到底简妍还是难受了一日。
  午间,金枝悄声跟简妍道:“门外一个妖调的媳妇正要进来,门上不许,吵了两声。”
  简妍揉着脖子看金枝,金枝忙又道:“奴婢瞧着是见少爷的。”
  简妍心想不会是红娇,红娇如今被老夫人拘着了,于是道:“领来我瞧瞧。”说着,又叫人叫了庄政航过来。
  不一时,那媳妇叫人领进来,果然是极年轻妖艳的女子。
  简妍瞧着她不似与庄政航有瓜葛的人,问:“你寻二少爷何事?”
  那媳妇不说话,只拿了媚眼睃向庄政航。
  庄政航也有些恼,心想莫名其妙一个人来,也将他叫了来,怒道:“没事你来我们门口闹什么?”
  那媳妇忙笑道:“奴婢是大老爷那边的,夫家姓陈。”
  简妍点了头,暗想说是大老爷那边的就高贵了?问:“来做什么?”
  那媳妇虽知简妍门上的婆子严厉,不认识的都不许进,但自觉是大老爷那边的,算是一家人,因笑道:“奴婢听说园子里好,来瞧瞧新鲜。”
  简妍冷笑道:“金枝,不用再问她是来做什么,只叫了人打死她算了,回头报官说家里打死了个贼。”
  金枝答应着,就叫门外婆子来拉人。
  那媳妇见简妍眼中鄙夷,仿佛伸手就能碾死她的模样,又见庄政航并不说话,也并不怜惜她,早前的一点子自傲早没了,颤颤缩缩地跪下磕头道:“昨日跪在门口的女人叫跟二少爷说,她出家去了,二少爷要是后悔了,就去城外两树庵寻她。”说着,捧出一把头发。
  庄政航愣愣地望了眼那头发,道:“你就拿出去烧了就是,还当真拿进来。”
  简妍打量着那媳妇,冷笑道:“你当你说半句,我就能饶你半条命?谁叫你来说的?”
  那媳妇本说是蝶衣,后头机灵了一回,忙磕头又道:“是门上人回了又儿姑娘,又儿姑娘叫奴婢来跟少爷说,还叫奴婢亲自说。”
  简妍笑道:“可还有忘了说的?”
  那媳妇想了想,忙道:“并没有旁的了。”
  “胡说,大老爷那边如今明明是平绣姨娘管事,何时就轮到又儿说话?”
  那媳妇道:“小的回给又儿姑娘,又儿姑娘没一会子回来,就叫奴婢来悄悄地送给少爷。”
  简妍点了头,对金枝道:“你领了她去老祖宗那边,拿了这头发,就说又儿进房里不知请了谁的命,吩咐这媳妇拿了脏东西送进咱们园子里来;另叫平绣姨娘好好管教下人,若有下次,或许咱们园子里就当真将人打死了。”
  金枝忙答应着。
  那媳妇想起人说庄政航与蝶衣情深意重,忙跪着将头发给庄政航,庄政航啐道:“你这混账,不去老祖宗那边领罪,还要递给我做什么?”
  那媳妇哆哆嗦嗦,金枝并不与她多说话,叫了两个婆子就将她拉了出去。
  待那媳妇出去,简妍望着庄政航,笑道:“你如今若慌慌张张地出去,在门外心焦地寻一会子,定然会在灰心失望之际,蓦然回首地发现蝶衣藏在角落里痴痴看你,口中喃喃地说:‘少爷,奴婢离不开您。’。”说着,当真做出热泪盈眶模样,就偏着头含情脉脉似哭非笑地望着庄政航。
  庄政航愣住,反应过来后就嗤笑道:“你又说那怪话,罢了,人各有志,便是我这辈子欠她的,我这辈子也不想还她。等着下辈子我喝了孟婆汤,随阎王叫我给谁做牛做马去吧。”
  简妍笑道:“你们这是缘定三生呢。”
  庄政航嬉笑道:“你不就是怕我出去吗?偏还拿了这话挤兑我。来吧歪头小丫头,就叫少爷我疼你一回。”因说着,手就搭在她脖子上,又替她捏了一回。
  过了一个时辰,金枝回来,道:“老夫人叫少夫人放心,日后不会再有那不长眼的奴才过来了;那媳妇叫免了差事打了板子;又儿被老夫人送去庙里陪着太姨娘了;平绣姨娘也说以后定不会放了人乱走,还请少夫人多担待。”
  简妍点了头,心知庄老夫人这也是明白那又儿是听了庄敬航的话叫那媳妇来的。
  因想着燕曾要来,庄政航也不敢出了自己园子,答应了庄三老爷将《公羊传》看了,就守在家中。
  那日见简妍忙着叫人收拾酒菜屏风等物去了,庄政航就叫了才十岁的秦十五去瞧瞧跟着庄二老爷来家的是哪个。
  秦十五出去一趟回来道:“是个很英俊的少爷,一身雪青衣裳,腰上挂着一柄宝剑。”
  庄政航心想那就是燕曾了,又气恼地想只凭着一句话,简妍就能猜到是燕曾,可见他们是很好的,不然燕曾也不会将纨绔子弟聚在一起的玩意都跟简妍说,心里不由地泛酸,骂道:“来人家里还带了剑,这可不是寻人晦气!”
  秦十五小声道:“奴婢瞧着那少爷佩剑很英气。”
  庄政航斥道:“你小丫头懂什么,像个武夫似的不是好人。”
  秦十五不敢说话,又依稀记得秦十三说庄政航是色中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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