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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等什么,再等你就死在这里了,现在你只需要搞定这个女人就可以了。”少殇有些急促的说道。
凌晨咬了咬牙,手上结个手印,而后闭目口中急念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 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注)”
念完之后,并指如剑直指那个女子。那女子早已是厉鬼,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但是凌晨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厉害,降服的咒语居然也只不过是稍稍阻止了她一下,而后她继续朝着凌晨的方向扑了过来。
凌晨骇了一跳,那女鬼的速度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就在女鬼的手即将刺入他的胸膛的时候,他口袋里的符咒突然飞出一张,贴到了女鬼的额头。
“你是傻瓜吗?她是厉鬼!你居然还用那种定身咒,你还想感化她不成?”少殇都快被气炸了,这个白痴,怪不得他修为上不去,该心软不该心软的时候都心软,该庆幸他有自知之明没有惹祸上身吗?否则照这个样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凌晨机灵的跑到离女鬼很远的地方,微微松了口气,对于少殇的话也没有反驳,的确是他下手仁慈了,当年他那个便宜师傅也告诉过他,让他自保就行了,不要学人家捉鬼,就是怕他心软,捉鬼不成被鬼捉,唉,其实已经被鬼捉了,他身边的不就是一个?
凌晨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个被定在那里已经化身为厉鬼的女子,叹口气然后并指如剑,端至眉心口中急念道:“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注)”
不得不说凌晨还是有两下子的,起码灵力并不是太差劲,也或许是因为有那道符咒的缘故,反正女鬼只是惨叫一声便化为了飞烟。凌晨看着那个方向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让任何人魂飞魄散的,因为一旦那样,这个人就真的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了,收起你不必要的同情心,超度这些亡魂吧,这些人没有化为厉鬼你就该偷笑了,要不然今天你一定会交代在这里!”少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凌晨微笑道:“少殇,谢谢你。”刚刚如果不是少殇冒着三魂也被打散的风险拿起符咒贴在那女鬼的脸上,只怕现在的凌晨也化身为鬼了,只不过唯一一点好处就是……他不会变成厉鬼而已。
凌晨说完之后,便在四下按照八卦方位贴下了符咒,他的灵力不足以超度这么多人,只能借助符咒的灵力。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注)”咒语念完之后,所有符咒瞬间化为飞灰,而地上躺着的人也都瞬间消失。
整栋房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凌晨站在黑暗中闻着那种尘土的气息,这里已经又恢复了那个古老而又陈旧的样子。
注:上文所写的符咒都是摘自道家符咒,这里解释一下,后文还会出现,就不再多做解释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送上,打滚求留言……
10
Q版少殇 。。。
凌晨如愿以偿的打开了破旧的大门,阳光照了进来,他突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回头看看那栋房子,总觉得昨晚就像做梦一样。或许,回溯并不仅仅是那个女人的怨念和那些突然死亡的人的执念,也因为这个房子本身已经承载了太多的记忆,人老成精,房子老了或许也会回忆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吧?
“晨哥!”刘冉还是很有良心的,一大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大门一直不开他也不敢推门,一是怕再遇到上次那种事情,二是怕打扰了凌晨施法。虽然他也好奇天师是怎么捉鬼的,但是……小命更重要啊。
少殇已经在凌晨开门之前就躲回了护身符之内,凌晨笑着拍了拍刘冉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里已经没事情了。”此时此刻他突然庆幸,幸好刘冉是个普通人,若是有天眼的人看见昨晚那种景象,只怕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晨哥,真……真的吗?唉,我……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不过,我听说干你们这行捉鬼是要钱的,我也不能白让你忙活……”憨厚的小伙子咧嘴笑了,搓着手不知道如何说。
凌晨捶了他一拳笑道:“算了吧,我也不是靠这个过活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权当积德了,不过,我想应该提醒你一下,这房子太老了,阴气太重,如果这块地也是你家的话,就把房子拆了重盖吧,要不然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刘冉愣了一愣,继而连连点头严肃的说道:“好好好,回来我立刻联系人把这房子拆了。我说总觉得进去就不舒服,原来是阴气太重了。”
刘冉现在显然已经把凌晨当成大神了,对方说什么是什么,就差烧香供起来了。不过凌晨也没有忽悠他,房子太老曾经又发生过那样的惨案,就算这次摆平了,也总会吸引附近的孤魂野鬼过来,这样的房子用来住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凌晨伸了个懒腰眯眼说道:“好了,今天你帮我请个假吧,折腾一晚有些累了,我回去补觉,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明天来在做。”
“哎,没问题晨哥,今天你的事情我包了,唉别急着走,这样吧,我先请你吃点东西,大餐算不上,但是好歹填一下肚子,要不然回去睡觉也不舒服。”刘冉拉着凌晨就往大道上走。
本来已经有些疲乏的凌晨虽然很想回家直接躺在他那张柔软的大床之上,但是……想了想刘冉说的也在理,便任由对方带着自己上了出租车。刘冉找的餐厅不大,但是胜在干净,凌晨也不是挑剔的主,在尽量让刘冉不破费,而且又合他的口味的范围内点了几个菜。
吃完后,凌晨打发刘冉回了店,而他自己则晃晃悠悠的回了家。回到家第一件事自然是用柚子叶水擦身上,然后洗了个澡,然后他就扑到了床上补眠去也。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累的狠了,凌晨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才醒,而且中间愣是没有做梦,睡眠质量相当的好。凌晨起来之后叫了一份外卖,填饱肚子然后开始收拾一下屋子,正当他拿起昨天穿过的衣服打算去洗的时候,突然碰到了口袋里有个硬硬的东西。
凌晨连忙拿出来一看,发现是昨天从那个老宅子里带回来的陶俑。凌晨突然想起来少殇曾经说过,这里面封印着他的魄。
凌晨连忙带着那个陶俑闪进了工作室,然后开口道:“少殇,少殇,你在不在?”
“你终于舍得起来了啊。”少殇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或许是因为太阳即将落山,也或许是因为工作间内比较昏暗的缘故,他的声音比起白天还是要清楚许多。
“厄,我睡觉一向很规律的,昨天那种熬夜的时候很少……不说这个,你说这里面封印着你的魄,现在能解开吗?”凌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继而切入主题。
“应该你滴血就能解开了吧,我也说不清楚,那个贱人既然能够将我的魄和魂分开封印,用不同的手段封印也是有可能的,你先试一下,如果不行,等太阳落山之后,我再感觉一下。”少殇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
凌晨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叹了口气,拿起美工刀很痛快的给了自己一刀,手指头上立刻开始冒血,凌晨连忙滴在了那个小陶俑的身上。奇怪的是,血到了陶俑身上居然没有任何留下任何痕迹,就仿佛被陶俑吸收了一般,然后渐渐的,那个陶俑的身上居然显示出了金色的文字,但是具体是什么字……凌晨居然也看不出来。要知道,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学者,但是对于繁体字甲骨文之类的还是有一定的辨认能力,如今这种情况……让他很新鲜。
“少殇,少殇,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凌晨有些好奇的问道。
“该死的,那两个贱人居然做到了这一步。”少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怎么回事?”凌晨愣了一愣,继而转头看向少殇的方向,虽然他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是总会下意识的看过去。
“这个陶俑曾经是我的东西。”少殇叹了口气说道:“跟我有着很密切的联系,如今那两个贱人居然把我的魄封印在这个里面,经过这么长时间,魄已经和陶俑有了一点融合,如果我想要拿回来,只怕……要费一番功夫了。”
凌晨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开口道:“可是……你是能附身的吧,你附身到陶俑身上不就好了,这样你留在陶俑上的气和魄更能帮助你修复不是吗?虽然我不太清楚你现在的状况,但是我想……魂飞魄散的滋味应该不好受,你也应该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不是吗?“
“这个方法也不错,没想到你脑子里也不光是豆腐渣啊。”少殇略带调侃的说道。
“喂喂,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啊,我帮你想个这么好的办法,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损我?”凌晨瞪了少殇所在的方位一眼。
“好了,不说废话了,你这里不会有什么陌生的东西进来吧?这样吧,我等等附身到陶俑身上,你帮我摆个阵法,把陶俑保护起来,我融合的时候不能被打扰,明白吗?”少殇没有再跟他对着干,语气严肃的跟他说明白。
“好了好了,我记得了,你就放心的去吧。等等我会布下结界帮你护法的。那个……我就不用留下来了吧?”凌晨挥了挥手说道。
“你?布结界?你确定你布下的结界有用?”少殇的语气要多怀疑有多怀疑,听得凌晨真想一拳轰上去。
“不用就算了,谁愿意浪费灵力给你弄那些。喂,出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啊。”凌晨说完转身就走。只是走得比平时慢而已,等他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也没有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
“你还想往哪里走?”突然少殇语气阴森的在凌晨耳边说道。
“哇,你要吓死人啊。”凌晨捂着胸口僵硬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他能感觉到少殇的大概位置,但是刚刚他以为少殇已经附身在陶俑身上了,就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况。
“哼,胆子这么小的人也能当天师?”少殇那种语气非常能气死人啊。
“你管我啊,你不去做你的事情跟着我干什么啊!”凌晨觉得奇怪,今天的少殇怎么老是跟他作对?
“你还说,我看你脑子里依旧装的都是豆腐渣,你忘了我不能离你太远吗?你要走到哪里去?”
凌晨相信,如果少殇有身体的话,他一定能够听见对方的磨牙声。
“厄,那个……我忘了嘛。可是……我也不能一整晚呆在这里啊,我能不能把那个陶俑带到卧室里?”凌晨缩了缩脖子,他的确忘了这码事了。
“哼,还不快点!”少殇的语气要多大爷有多大爷。
凌晨将陶俑带到卧室之后,就将陶俑放在床头柜上,便洗了个澡躺下睡了。少殇微微咋舌,这个家伙从早晨睡到下午,醒过来吃个饭居然还能睡,实在是非常人也。不过凌晨睡觉也有好处,起码少殇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他了。
少殇看着那个小小的陶俑,心中泛起一抹柔和与平静,多少年了,这种平静仿佛与他绝缘了一样,他由刚开始的愤世嫉俗到后来的仇恨满腹再到后来心如死灰,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如果没有那个莽撞的半吊子天师,只怕他还被困在小小的唐三彩中,永无出头之日。
少殇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的像只死猪一样的家伙,微微叹气,也只有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会答应帮自己找回七魄而不是立刻找些什么和尚道士捉拿自己,看来自己难得的交了好运啊。
少殇深深吸口气,然后附身到了陶俑之上。很奇怪,附身到陶俑上之后并不像以前被封印在唐三彩那种只能感觉外界但是却无法自由的状态。他能活动,抬抬胳膊,抬抬脚,小小的陶俑也跟着他动起来。少殇心中有着些许的兴奋,他摸着床头柜,又摸了摸别的东西……阔别多年,他终于又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