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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害怕,我怕死。”
邵江一释然的拍拍他的手:“我也怕,不过你们安心,在外围,许多动物,还有鸟类,那些东西饿坏了也食用磁力虫,因此,低含量的TO也可以弄到,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些动物的居住地,在附近找到那些虫子的残骸,鸟类的排泄物。
但是,记得,不能杀它们,防止那些虫子阔张领地的只有它们的天敌,大自然最讲究规矩,所以,这个规矩我们也不能破坏,虽然那些矿物质不纯,但是……假如我回不来,那些东西足够你们交差了,只要你们能抵抗住岛上的虫潮期,只要你们能活着出去,守住这个秘密。只要你们能安全的经历大脑二次的发育……祝福你们,真的,诚心诚意的祝福。那你们就发了。”
“那你呢?”螣柏问邵江一。
“我啊,我只有一个要求,具体的我写在一封信上,到了岛上我会交给你们,别说我了,说特丽娜……那里最纯度的矿石,隐藏在那些虫子的孵化室,我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大家一起抬起头,惊讶的盯着邵江一那张不在乎的脸。
一些并不愉快的记忆慢慢出现在邵江一的脑海里,他看着远海苦笑着说:“我那天醒来,看着我跟我的同伴,被千万只虫,涌着,抬着,进入巨大的岩石缝隙,那些缝隙加拐口有一千四百三十一条,每一条都样子相似。相信我,我一定丢了某种东西,但是作为等价交换,我有了对固定事物的绝对记忆。文字,地形,信息。只要我想记得,就一定会储存起来。
我记得怎么进去,每一条路都记得……但……我出不来……它们(那些磁力虫)很……执着,它们为了下一代,辛苦的将我们这些活尸拖进去,每当我逃跑,远远地看到阳光,它们又将我拖回去,周而复始的绝望……呵……它们的卵就像一串串巨大的葡萄串悬挂在岩壁顶端,虫膜后面就是一双双不带情感的眼睛。
谁能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生存,我能?!
我的周围是堆积如山的TO矿,我就在钱上酣睡,那条巨大的王虫每天除了产卵,就是与我对视。而我随时做着被它吃掉的准备。知道吗?后来是的事情很奇妙……”
没人去问那里奇妙,大家都呆了,呆呆的听邵江一继续叙述。
“是啊,很奇妙,当我将幼虫拍烂,将那些恶心的汁涂抹在身上,那些保姆虫子……几百的虫……开始像照顾幼虫一般的照顾我,它们合格,勤劳,每一天,每一天的不辞劳苦的把它们嘴巴里的食物吐进我的嘴巴……而我偏偏就能吃得下去,我逃跑,它们也从不生气,也许……它们觉得我健康活泼?是条生命力旺盛的后代,我得到了最好的照顾,无论逃到哪里。它们总是能找到我,将我拖回去,又是周而复始……别问我怎么出来的,我不想提……总之,知道吗?我是怪物,就是这样?”
没人能回答邵江一这个问题,他们拿起各自的船桨,相互看了一眼,便开始向前划。
阳光开始逐渐衰败,船桨将水底的人影不停的划开。这支船队在前行着,走着一条前人未曾走过的海路,在同一天,在远处那些都市里,人们正在过休息日。那些过着休息日的人们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
抱怨世界,抱怨命运,抱怨来之不易的休息日,他们依旧那么忙,不知道为什么忙。
螣柏趴在那大堆的物资上,终于找到了原始的火种,瓷器筒子里的燃烧棉,这些经过特殊处理的火种可以燃烧整整三个月不熄灭。他笑着来到邵江一面前坐好,帮他点燃香烟。
邵江一美美的吸了两口之后说:“哦,螣柏,螣柏,也许……你的到来是正确的。”
螣柏笑笑,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去吧,即使……变成怪物。”
39、那个岛屿
这是一场前路未知的航行,在这次航行当中还有一群世界上最无趣,最乏味,脱离人类脾性,心思最诡异的人相互作伴,他们都有用着强大的精神体系,以及某位非人类总是沉浸在自我幻想世界当中的异想者。这群人汇集起来,能如此迅速的成为一个表面上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小组,这令滕柏惊讶,他们的契合速度,快速非常,仿若出生便住在一起。
当然,表面上的状态并不代表一切,这也是邵江一最担心的问题。
前方是未知的岩洞险穴,不知名的亡命海岸,失去生命的危险,各种有关于魔鬼的传说都跟那里有关,这些压力渐渐演化为无形的恐惧,伴随着头顶不时飞过,越来越多的奇异鸟类。各种未曾见到的鱼类而越发压抑起来。
小组成员一起轮换着划着皮筏子向前整整划了一整天,头顶的骄阳,将他们可怜的上半身的浮皮生生的脱离,露出皮下毫无准备的嫩肉,阵阵灼痛从身体各部位传来,痛苦渐渐侵入心灵,望着前后左右的没边际的海,人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他们替换着划桨,从最初充满力量的划动。慢慢的变成了机警的划,机械得的划……为了鼓舞气氛,滕柏先生好心的建议大家将心里一直无法宣泄的事情分享出来。根据他的推论,适当的宣泄心事,降低登陆后的危险。
他态度积极地建议了好几次,肯先生是唯一响应积极的述说人,他将自己的身世划成几个等份,滕柏建议一次,他就说一次。最后大家有了这样的结论,有关于肯先生,无论他怎么搜刮他的词汇库,从字面上看起来,肯先生真的是一位平常之极,毫无亮点的人物……出生,父母,兄弟姐妹,受教育程度。他就像这个世界的人类大工厂批量生产出的人类。他一直说自己很爱这个,很爱那个,但是,他从不说:我觉得谁也是很爱我的……这样的话。
后来,邵江一禁止他说话,怕他脱水。
再后来,滕柏再次鼓动大家说点什么,为了带动气氛,他主动唱了一首民歌,声音从高昂到尴尬,越来越小……
“偷渡的,别唱了,先说……你!自己。”邵江一突然扭头说了一句。
就此,滕柏先生再也没说话,他看向远处,远处的海风吹得他睁不开眼,他只是一直向前看着……邵江一的眼光跟兰兰滋悄然对视,接着……错开。
“暴风雨,要来了。”兰兰滋看着远处的海面一层乌压压的气流,语气很随意的说。
“我们运气真不好。”有人无奈的抱怨。
“不算不好,我今天还没洗澡呢!”有人回答。
“我们可以储存一些新鲜的淡水,将水囊里的水倒掉,换一下。”邵江一神情自若的指挥着,他说完,成员们便纷纷打开水囊将水倾倒于海面。滕柏靠在皮筏子的一端,面无表情的压抑着内心的失落,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所谓的几千页的笔记里,并不包括这些常识性的东西。那些所谓的数据,无法给予这些人安全感。现在很明显,小组成员不信任他,不信任的原因非常简单,他什么好处也为大家带不来。相应的,滕柏失去了对这支队伍的指挥权,他现在很庆幸来得是自己,那么骄傲的华莱士,他会崩溃的。
下午时分?大概是吧,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这些可怜人靠着肚子饿的感觉来衡量时间,他们总是在吃……却一直在饿。
终于……那海面刮起了强风,送来了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万幸的是,在那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特丽娜的第一个岛屿,一处只露在水面上的不到三四平方米的岩石,小组成员将皮筏子划过去,用绳索紧紧地捆扎岩石上的尖角,接着,进行了第一次的模拟登陆。十个人小心的坐在岩石上,默默地等待暴风雨过去。
随着第二阵强风的袭来,远方传来一阵阵鸟类相互呼应的叫声,那些刺耳的尖叫由远而至,抬头望去,他们发现于强风黑云那边,飞过来不少只体型庞大的张着黑白羽毛的无名鸟类。那些鸟有着乌云遮盖不住的利爪锐尖,即使那些爪缩在腹部底下的细毛当中,人们也能看到它的折光。它们的眼神凶狠,滑翔速度快若闪电,破开风雨。巨鸟于远处森林归家,却看到老窝被奇怪的生物占领。
在徘徊了几圈之后,愤怒是必然的。那些大鸟愤怒的划着羽翼一起飞扑下来,开始攻击。
老黑慢慢站了起来,安静的与那些鸟对视,待它们接近。他猛的伸出自己巨大的拳头,狠狠地打击了飞在最前面的那只巨鸟的头顶。鸟灵活翻身,飞入高空,在上空徘徊一下后,再次冲击下来,一只接一只的犹如扇面一般的包围着再次攻击下来。
柏文站了起来,伸出两只大手不停的呼扇着他的大巴掌,那巨鸟灵巧的闪躲,只用尖锐的嘴巴,利爪不停地换着队形袭击着。这种袭击异常次序,队列整齐。
“保护皮筏子!”邵江一喊到。
“了解!”老黑高声回答。
那两人配合无比契合的,开始对付那些似乎有着一定智慧的,懂得组织战斗队形的巨鸟。小组成员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下意识的模仿,到配合默契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每次当那些鸟低着脑袋,伸出带着尖勾的嘴巴袭来,他们便模仿老黑,一个侧身,对着它的秃脑袋顶端使劲击打,它便会眩晕着飞走。有运气不好的,也会一头扎进大海,半天才扑腾上来。
最初,滕柏想拿出准备好的尖锐利器,对付那些不停攻击,企图夺回驻地的原住民,但,兰兰滋阻止了他。
“赶走就可以了,特丽娜生物大多都有着一定智慧,它们会报复。尤其是在损失掉同伴之后。那种愤怒会驱使它们不顾一切……”
原始的争斗伴随着成员的呼喝声,不停地有雨水灌进大家的喉咙,阿尔平因为没把握好节奏,一口雨水呛进了肺部。他开始低头剧烈的咳嗽,当他再次抬头,猛然看到了已经飞到他面部的闪亮尖勾鸟嘴,皮肤感受到了羽翼刮出的飓风,他吓得一个倒仰,翻身掉入海水。没人去挽救他,他只能自己挽救自己。他挣扎着,怒骂着,慢慢游上岩石,这时候,有人抓住他的裤衩,将他生生的拖拽到岩石上,拉扯到身躯后,将他护了起来。
阿尔平喘息了一会,抬起头,却看到,那是警察麦克先生的背影,他将自己紧紧护到身后,一边击打,一边脏话连篇,一边说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毫无逻辑的话。
“来吧……来吧,都来吃,快看啊!新出海,热气腾腾的食物。你喜欢什么血型?啊!你喜欢混合血型啊!没关系,你可以将我们……放在一起,使劲啄烂!想怎么搭配就怎么搭配!柏文一定不会介意,他肉够多,等你享用完,他才想起反抗,他太合适了……
你喜欢什么口味?啊,甜食!哦!哦!我理解,海水是咸的,偶尔换换口味还是不错的……该死……啊!该死的鸟……去你XXXX……该死……XXXX,你为什么不去麦德斯呢?在哪里的第六警署,有个叫莱福的警察署长,他又肥又刻薄……你该去找他……该死XXX……”
这场驱赶的争斗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总之在更加猛烈的暴风雨到达之前,那些巨鸟终于失望的离开。那些鸟相互保护着,安慰着,叫声与刚才的斗志昂扬截然不同,犹如雨夜中的悲鸣一般。
“活该,把你们该死的蛋,下到大海里去吧!呸!”麦克先生大力的吐了一口吐沫说。
没人回答,大家都气喘吁吁的四下紧张观看。螣柏跳下水,检查皮筏子,检查装备。
后来……暴风雨越加的大,非常大的海浪不停的给这些可怜的,无助的人……洗澡,吹风,再洗一次,再吹一次……不停反复,痛苦非常,终于……当暴风过去,雨水变成笔直笔直的雨线从长天之上灌溉下来,垂直的击打在这些可怜人的脸上,身体上。
如此,麦克先生又开始了他的大骂:
“好家伙!水龙头开得太大了!水费不要钱吗?”
〃啊,没错,我在做梦,还是个噩梦,明天就是发薪日,我却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跟着一群疯子去挖矿。”
“我知道,我赚的不多,我会给你好日子的!我会成为警察署长!”
“我想做红灯区的国王,那个该死的金丝雀,每次见到我必须匍匐着迎接,必须的!他要是哭怎么办?我是个心软的……”
“虽然我赚的少,可我想要这个孩子!”
“那些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