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是你徒弟啊!言深很想反驳他,可是他已经吐到虚脱了。
「不说就当你默认了。哈哈,很好,很好。」臭道士仰天长啸。
好你妈个头!言深心里已是脏话连连了。
『少目中无人了!』狐狸唤起狐火,攻向臭道士。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钟奎,专长是降妖除魔。」臭道士笑了笑,也不闪躲,「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狐火击中他的背,下一秒,臭道士变成一张符纸,燃烧殆尽。
『可恶,是式神!』狐狸不甘心的怒吼。
「什么跟什么啊!」言深说完,直直倒下。
他真的累毙了!
事后,他再也没遇到钟奎。可是他那句:很快就会见面,让人感到毛毛的。
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想再看到他。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他!
然而,大学开学的第一个礼拜。
礼拜三,下午一点,言深坐在教室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坐满整个教室,还有人去搬桌椅。
「听学长姐说,这堂课的教授很会教,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的。」坐在言深旁边的人说,他是言深进入大学后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叫做刘脓还是刘楼的。
言深笑了笑说:「身为必修课的我们,还真是幸运。」
「没错。」
须臾,教授来了。教授比想象中年轻,大约三十几岁,他身穿轻便的黑色T恤,下半身是牛仔裤配黑色帆布鞋。刚毅的脸庞,锐利的眼神,带着胡渣的下巴,十分有男人味。若不是他身上的教师证,还以为是哪来的学生。
好眼熟……言深看着对方锐利的眼神,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升起,身旁的狐狸早已弓着身进入守备状态。
教授对着言深暧昧一笑,随即移开视线:「嗨,让各位久等了。我的名字……」他转过身,龙飞凤舞写下自己的大名:钟奎。
「咦!?」言深一惊,赫然起立。
钟奎猛地转身,想是算计好的:「很好!这位同学自愿当我的小助手。以后就拜托你点名以及将大家的报告交给我!」
「啥!?」言深错愕。
「各位同学,请鼓掌以示赞同。」
啪啪啪啪啪——
简直是赶鸭子上架。
「你可以坐下了。」钟奎挥挥手,示意坐下。
言深错愕的坐下,睁大眼看着他。难怪会说,很快就会见面了。
一旁的狐狸不断散发出气味,挑衅臭道士。
『臭道士,有种来单挑!』
「你还差得远呢。」教授用唇语表达着,挑衅的看着狐狸。
你们一定要这么幼稚吗?言深无力的想。他真是上错大学,走错班了。
恐怕他的大学生活不得安宁了。
可以不要吗?言深欲哭无泪的看着天花板。
第六案 池塘
陆言深呆坐在魔术社的一角,眼神空洞。此刻的狐狸躁动不已,他频频对台上表演的魔术师发出嘘声。
「接下来,我会让试管向下。」钟奎说,做出施法的动作。
就旁人看来,悬空的试管真照着他所说的向下。事实上,是一名他养的小鬼拿着试管往下移动。
「接着,我会变出一只鸽子。」说着,钟奎迅速揉着一张纸,将纸藏在丝巾中,下一秒,纸变成白鸽。
「哇——」众人无不惊奇,惊呼声不断。
『骗术!欺诈犯!』狐狸叫嚣着。
言深依旧眼神空洞,继续发呆。
「各位,相信我你也可以做到。」钟奎行礼,下台一鞠躬,「我是魔术社的指导老师——钟奎,请多指教。」
「可以再变一个吗?」类似的要求此起彼落。
「不行,我的鸽子飞走了要绕地球一圈才会回来。我要等它回来,才能继续表演。」钟奎胡扯着。
「什么啊?」类似的嘘声也此起彼落。
「不如让学长姐,表演吧。」钟奎笑着说,将主导权让出,走下台。
社长一上台,马上声明:「虽然没有教授厉害,就请大家多多包涵了。」然后开始表演,马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钟奎漫步走到言深面前,然后坐下。
「嘿,发呆多久了?」他在他面前挥手,「你错过师父的英姿了。」
『什么英姿?你这个欺诈犯!』狐狸叫着,没看过比他更不要脸的人。
「还发呆!」钟奎俯身,在他身边低语:「不怕我当掉你?」
言深眨一眨眼,慢慢恢复神情。定眼一看,眼前这位衣冠楚楚,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人。
他猛地想起,为什么他会坐在这里。
这要追溯到开学后的星期一,也就是申请社团日,也就是社团抢人大会。原本他是打定主意,要加入海鸥社——回家社。可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意外。
他意外的遇到钟奎,或者说,钟奎挡在他面前阻止他回家,也就是传说中的「堵人」。
「如果你不想被当掉,就跟我走。」一开口就是威胁,不容置否的态度,逼近他跟他走。
言深连问都还来不及问,就被人抓入魔术社了。
魔术社的人其实不算少,光学长姐就有三十人,算是大社。
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只有他像个局外人。
「在想什么?」钟奎问,亲昵的拨开言深脸颊的发。
『喂!你干嘛!』狐狸一跃,挡在他们中间,恶狠狠的瞪他,释放出狐火,围绕着他。
「啧啧,没教养的宠物。」钟奎鄙夷的看着狐狸。
『你……』
「请你说话客气点。」言深动怒,忿然起立。
社团所有成员,一致回头看,焦点全放在言深上。
「我……」言深环视众人,拿起自己的包包,「我先走了。」尴尬的点头,离开教室。
落荒而逃、落荒而逃、落荒而逃、落荒而逃……
言深脑海里不断浮现这句成语,刚才的气愤及难堪,还堵在胸前久久不去。
被挡掉还是重修什么的都无所谓了!他要做就做吧!混帐道士!
『喂!喂!陆言深!』狐狸在后头追着,没想到言深会走得这么快,以它的原形根本赶不上他。它变成人形,大步大步追着言深。
追上他的脚步,伸手拉住他,两人停在学校的中庭,中庭种了许多树,中间还有个大池塘,池塘里没有鱼,没有莲花,只有绿藻,似乎荒废许久。
『你等一下!』狐狸拉住他,不让他继续走。
言深猛地转身,眼神坚定的宣告:「你不是我的宠物。」直视着一模一样的脸孔。
『废话,我当然不是。』狐狸皱眉说着。
「你是……」
言深向前逼近,原本就已经很接近的两人,此刻几乎没有距离。「你是我……」言深搭着狐狸的肩。
「……喜欢的人。」他亲吻着狐狸,一模一样的脸孔,一模一样的嘴唇,然而却是不一样的味道。
狐狸回应着他,理智告诉自己推开他,手却不由自主的环抱他。
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了,心里却还是很紧张。言深双手颤抖的抱着他。最后累了,才分开。
言深的脸微赧,狐狸也好不到哪去。
言深盯着狐狸的脸,伸手在他嘴边一抹,笑着说:「我的口水。」手上一片湿,这是技巧不好的证据。
『你也是。』狐狸依样画葫芦,在他脸上一抹。
气氛变得甜蜜,相视笑着。
言深突然一阵昏眩,靠着狐狸滑落。
『怎么了?』狐狸吓一跳,搀扶住他,以免他掉下去。
「没……」想说没事,却站不起身。
『你该不会被我吻到腿软吧?』狐狸疑惑的问。
才不是呢!想反驳他,却没力气。
他感受到一股恶意,虽然不知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扶你回家。』狐狸扶着他前进,『还是要走鬼道?』咻一下就到了,超快速的。
「不、不要。」言深摇头,鬼道阴森的气氛只会让身体更加不舒服。
『好吧,那你抓好。』狐狸提醒他。可他没想到,若是这样扶着言深出去,会引来注目毕竟没有人能依靠着空气行走。
「不用了,我能走。」言深说,自顾自的走,跨出中庭的瞬间,恶意消失了。他回头,惊讶的看着中庭。
明明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或是灵魂什么的,只有树跟中央的池塘。
『怎么了?』狐狸问。
「好像怪怪的。」言深指中庭,紧皱眉头。
『你最好不要管。』狐狸看了中庭一眼,冷冷的说:『这和往常不一样,不太好处理。』
「喔,也有你不在行的鬼怪。」言深意外的说着。
「嘿!陆言深!」从后头远处,传来的叫唤声。言深回头,明明听到声音,却没有人。
啪啪啪——
小鸟振翅的声音,越来越近,远远地看到鸽子飞来,停在他们面前。
「等等我。」鸽子突然出声。
『臭道士的式神。』狐狸不屑的说,手指一弹,鸽子燃烧起来。
「别这样。」言深伸手,拍熄火焰,「就算是式神,也不能随意的破坏。」鸽子已经变成破烂不堪的纸屑了。
「不愧是我徒弟,很有得道成仙的资质。」钟奎从另一头出现,似乎刻意避开中庭,绕远路。
『得道成仙是人类的妄想,人类死后只会下地狱。』狐狸冷哼,一贯的态度,看不起人类。
「好悲观的想法。」钟奎首次正视狐狸,并回应他的话。然而,他很快便把注意力转到言深身上,「我要为我刚刚的行为举止道歉。」他郑重的道歉。
「我原谅你,希望你能明白,狐狸并不是我的宠物。」言深欣然接受,藉此顺便把话说清楚,「还有,请你不要叫我徒弟了,我并没有跟你学法术的意愿。」
「关于第一点,我会铭记在心。」钟奎笑着说,他一手搭着言深的肩迫使他同行,「一起回家吧,我可以载你。」
『喂!放尊重点。』狐狸上前一步,拨开钟奎的手。
啪——
钟奎的手离开言深,却不是因为狐狸的干扰,而是毫无预警飞扑而来的乌鸦。
『哼,看来你身后还有更危险的人物。』狐狸冷笑,看着袭击他的乌鸦,被狐火烧成碎片。
「那乌鸦不是他的?」言深问,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乌鸦是钟奎的式神,毕竟乌鸦跟他几乎是形影不离。
「是我的也不是我的。」钟奎说,他拿起碎片,紧皱眉头,「好烫。」又将碎片放下,看来能直接触碰狐火的,只有言深一人。
周遭的乌鸦,又飞来了两只,与钟奎的距离拉近了点,像守卫后般一左一右。
「增加了。」言深道出事实,看着乌鸦警戒的看着他们。
「谁叫你烧了它。」钟奎抱怨着。从口袋里拿出符纸,变出鸽子,交代几句话后,让它飞走。
『干我屁事。』狐狸说。
「小狐狸,不要说脏话!」言深警告他。他最讨厌狐狸说脏话。
片刻,鸽子回来了,乌鸦飞走一只。鸽子停在钟奎的手臂上,嘴里衔着一张纸。钟奎拿下纸,是一张黑底白字的符咒。
下一秒,纸变成了蝎子,尾部狠狠刺入他的肌肤,他倒抽口气。
「天哪!」言深上前,一把拍掉蝎子,「你没事吧?」
「没事。」钟奎将手摊开,根本没有被螫伤的痕迹。「只是个恶作剧。」无奈的笑了笑。
『派这种程度的式神,对方只想让你痛吧。不过,连这点小把戏也没看穿的你,也太三流了吧。』狐狸烧着蝎子式神,然后将它吃进肚子里,『恶,好难吃。』
「谁叫你乱吃东西。」言深敲他的头。「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谁又要保护你,又要伤你?」言深好奇的问,对方矛盾的心态实在有点变态。
钟奎苦笑,「其实对方你也看过。」
「我有吗?」言深皱眉,开始努力回想,有这号人物吗?
『少来,我都没看过,他怎么可能看过?』狐狸说。
「你没看过,但是他看过。」钟奎说着,似乎希望他能自己想起来。
「难道是……」言深想起了什么,不太确定的说。从回忆中涌现一张狰狞的脸,是上次中暑昏倒时,看到的人。
「没错,就是他。」钟奎宣布,显然地言深已经想起来了。
『到底是谁?』狐狸俩怒,为什么他在话题之外?为什么言深看过那个人,他却没有?
「你还记得我在大卖场昏倒的事吗?」言深问。
『记得,你不是中暑吗?』狐狸疑惑的说,问这个干嘛?扯到哪里去了?
「我就是在昏倒的期间,看到那个人的。」言深说,想起当时的画面,「为什么他会说:『找到你了』?」他问钟奎。
「说来话长啊。」钟奎叹息,为难一笑,「要听吗?」
「我看不用了,我没兴趣。」言深笑了笑拒绝了。狐狸暗自窃喜着。
「咦?可是我想跟你说耶。」钟奎笑着说。
「既然你要说,我反倒对中庭的池塘比较有兴趣。」言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