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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瑛瑛,」他表情突然认真。
「怎么了?」该不会真的有回应吧!
「我在幻想宝宝踢我的头。」
神经病!
「我踢你喔。」她微抬膝盖,作踢人的动作。
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瑛瑛好坏,还没结婚就会打老公。」
「都说还没结婚了,我哪来的老公。」陈瑛挑他语病。
「当然是我啊。」他哀怨地说,「我也想快一点结婚啊。都是瑛瑛一直拖,害我明天才能去看岳父岳母。」
「怪我啊。」她轻轻捏他的鼻子,「我工作很忙啊。我爸妈退休后在乡下种田,我哪来的时间回乡下,要不是怀孕,我还不想去乡下。」
「幸好你怀孕。」他感慨,幸好有宝宝。
「去乡下之前,要顺便去看我大哥。」
「我记得大哥是庙祝。」
「是啊,我昨天打电话给爸妈时,他们说顺便带大哥回家。」
「你昨天有打电话回去?我怎么不知道。」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那个不重要啦。」
「很重要,夫妻要好好沟通。」
「好啦,下次打过去会跟你说。」她亲他一下,结束这个话题。
「你明天要开车,早点睡。」她说。
「你不是要聊天?」
「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要我陪?」
「不要,我有宝宝陪我,晚安。」帮他盖好被子。
「晚安。」
陈瑛关上灯,拿了本书到客厅阅读。
她打算,书看烦了,就看电视。
总之,就是不想睡觉。
明天带大哥回家时,她就可以睡觉。
想想,她也已经好久没看到大哥还有爸妈。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太想面对他们。
她不想面对迷信却没有灵感的家人,尤其讨厌她家骗人般的家族事业。
心诚则灵是个屁。
至少,她诚心祈求这么多年,二哥始终没有出现过。
隔天上午十一点。
陈瑛和爱人来到大哥主持的庙宇,大哥早在一旁等候多时,边泡茶边吃瓜子。
「阿瑛,你来啦!」大哥伸手,大声招呼。
「哥,这是我未婚夫陆仁。陆仁,这是我大哥。」陈瑛介绍两人认识。
「你好你好。」大哥热情地伸出手,「我就是陈瑛那个一只手的大哥。」大哥露出残缺的另一只手臂,开心地介绍。
「你不要吓他。」陈瑛推开太热情的大哥。
「我哪有。」大哥委屈地说,他对陆仁挑眉说:「你看我这样像不像杨过?」
「像……」陆仁尴尬地说。
「你可以不回答他。」陈瑛白他一眼,只怪爱人太配合了。
「既然都来了,我来帮你们算一下八字合不合。」
「不用算啦。」陈瑛拒绝。
「怎么可以不算。」大哥也很坚持。
「反正就算八字不合,我们也还是会结婚啊,算了等于白算。」陈瑛说,坚持不算。
「不行,一定要算。」大哥严肃地说,「你的生辰八字给我。」他直接问陆仁。
「快给我。」大哥咄咄逼人。
陆仁莫名地紧张,他像是被老师逼着回答问题的学生,手足无措,他紧张地开口说:「我、我我……」
「不准说!」
「快说!」
双方压力之下,陆仁豁出去地大喊:「我不知道什么生辰八字啦!」
陈瑛一阵爆笑。她得意地靠在爱人身旁,笑说,「我忘了说,陆仁是基督徒,他不信这个。所以当然不知道什么生辰八字,还是什么八字合不合的东西。」
大哥不理陈瑛的嘲讽,他还是问陆仁,「不然生日也可以。」
「只知道生日算得出什么啊?」陈瑛嗤笑。
「我、我帮你们算算星座合不合。」大哥硬要算。
「得了吧。」陈瑛挽着陆仁的手,「你东西快点收一收,我们还要去乡下。」
「早收好了。」大哥拿起一旁的行李准备出发。
「你的庙不用收吗?」陆仁问。
「不用,我徒弟会看着。」大哥笑说,指着一旁玩电动的年轻人,「阿弟,就交给你了。」
被称作阿弟的年轻人头也不抬地挥手,表示听见了。
「快走吧。爸妈还在等。」大哥交代完,催促着说。
「还不是你在拖。」陈瑛白他一眼。
他们到乡下时,已是下午五点半。
乡下,四处都是田地,阡陌交错,到处可闻到浓浓的肥料味、猪臭味,以及些微的、薄弱的青草香。
一点也不开心。陈瑛手撑着头,无聊透了。
从下车到现在一直听到爸妈说好好好,也不知道是哪里好,只见陆仁一直在帮忙洗水果。
「好好好。」
「好好好。」
好好好就会不断传来。
爸妈似乎是很喜欢陆仁,应该说,他们很开心她要结婚了。正确来说,应该是他们很开心终于可以抱孙子了。
「阿瑛什么时候生孩子啊?」爸爸兴奋地问。
「还很久。」陈瑛不耐烦地说:「才几个礼拜而已。」
「你看你爸爸想抱孙子想疯了。」妈妈调侃着。
半斤八两,她刚刚还一直逼问她什么时候买婴儿用品。
「对了,我从刚刚就有发现,这半节树干是怎么一回事?干嘛放在这里?」陈瑛走到一个看起来就不像是装饰品的树干旁边,它摆在客厅许久,因为外型残缺不堪、外皮都干枯、甚至剥落,看了很碍眼。
爸一听,高兴地介绍:「这可是从神木上砍下来的中间树干。你不知道,这株神木救了我一命。」
「你爸爸前几天去爬山,刚好遇到土石流。差点就被一堆石头砸到,幸好有神木卡在中间,才让那些石头停住。」
「之后,搜救人员请人来砍树,砍成三段,我就把其中一段带回来了。这个树干,不好好拜一拜不行。」爸说完,还伸手拜了拜。
难怪觉得有灵光的感觉。陈瑛心想。
「幸好没事。」陆仁说。
「既然这个树干这么神,可以借我拿到庙里拜吗?」大哥说。
「当然,不然叫你回来干嘛?」爸笑说。
大家都笑了,气氛和乐融融。
晚上九点。
「你们晚上就睡三楼的房间,我昨天已经整理过了。」妈妈说着,准备上楼睡觉。
「妈,晚安。」陆仁说。
「晚安。」妈笑得开心,爬楼梯。
「怎么了?」陆仁疑惑地问,娃娃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也是超级可爱。
「没什么,只是看你叫妈叫得很顺口。」
「当然。」陆仁用鼻子摩蹭陈瑛的脸,逗得她哈哈大笑。
「胎气,小心胎气。」她拿孩子当挡箭牌。
「好吧,看在宝宝的份上,不逗你。」停下动作,打了个呵欠。
陈瑛见状,体贴地问:「要去睡了吗?」
「嗯,有点累。」
「那我们去睡吧。」
决定睡觉的两人,手牵着手往三楼走。
爬楼梯途中,陈瑛突然停下脚步。
「没什么。」陈瑛摇头。刚刚她好像听到有人叫她,可是却又很肯定没有人说话。如果是鬼怪,她可以马上认出来。但是这次真的没感觉,应该是太累了。
「嘿,我可是很强壮的。」
「是、是,很强壮。」一听就知道是敷衍的话。
「你不信?」陆仁怀疑地回头看她。
「信,怎么不信。」她只好「认真」敷衍他:「你当然强壮,不然我怎么会怀孕呢?」
话一出口,男人害羞地笑说:「知道就好。」
两人终于到三楼,整理好行李,准备睡觉。
「晚安。」
「晚安。」
互相道晚安,互相的晚安吻,两人躺在对方身边,闭上眼睛休息。
凌晨三点。
陈瑛半梦半醒间,听到一个声音。
『阿瑛──』
那是很遥远却又很近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但她真的听见了。
『阿瑛──』
她快要猜出来是谁了。
『不要生孩子──』
为什么不要生孩子?
「阿瑛!阿瑛!」
陈瑛猛地惊醒,是大哥,大哥一脸惊恐,是看到什么吓成这样。她看向大哥的瞳孔,看到自己的倒影。
原来是自己,让他吓成这样。
「干嘛?」她问,一说话才发现两颊麻辣刺痛,哀嚎着:「好痛。」
「阿瑛,你怎么睡在这里?」大哥问,他一只手抓着陈瑛,力道很大,他刚还打了她一巴掌。
她在客厅中央,手上抱着爸爸带回来的神木树干,她顿时全身失去力气。
「阿瑛,你还好吧。」大哥担心地问。他只是半夜起床喝个水,就发现小妹躺在客厅中间,还抱着神木不放。
「哥……」陈瑛无力地问着,「爸去爬的山,是不是我们以前祭神的那座山?」
「我,我不知道。」
是的,肯定是的。
陈瑛低下头,难过地哭着,双手还是紧抱树干不放。
她认出来了。
那个声音,是二哥的声音。
是二哥在跟她说话。
「阿瑛,你不要吓我,我明天帮你收惊,你先放开树干。」大哥被她的举动吓得话都结结巴巴,他一只手拉着陈瑛的手,欲将她拉离树干。
陈瑛猛摇头,和大哥拉扯着。
「放开我!」陈瑛边哭边说着。她用脚踢,想踢开大哥。
她不要离开它,搞不好等会二哥还会跟她说话。
「阿瑛你到底是怎么了!」大哥被踢了好几下,火气也升上来。
「走开走开!」陈瑛大哭大叫,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是疯了。
啪!一声重响,大哥大力扇她耳光。
终于,陈瑛冷静下来。
「阿瑛,你好点没?」大哥小心翼翼地问,小妹的模样跟中邪没两样。还是说,她小时候的精神创伤又复发了。
「我没事。」陈瑛语气冷静,但眼泪还是一直流着,「哥,我想喝水。」她眼神空洞的要求。
「好,你离树干远一点。我去装水。」大哥说完,马上到厨房装水。
陈瑛趁着大哥离开的空挡,拨下一些枯萎的树干表皮藏在口袋里,然后离开树干。
大哥回来,将水给她。她喝完,心情更加稳定。
「阿瑛,你刚才做了什么还有印象吗?」大哥不敢太直接说她发疯般的行径。
陈瑛摇头,装傻。她放下杯子,站起身,「我要回房间睡觉,晚安。」
「我跟你上去。」大哥扶着她上楼。
当天晚上,大哥靠在他们房间门前,一步都不敢离开,替她守夜。
同时,房里的陈瑛一夜未眠,她看着口袋里的树皮,再也睡不着觉。
二哥,再跟我说说话吧。陈瑛心想。
早晨,陆仁醒来。睡眼迷蒙,没发现身边的陈瑛醒着,模模糊糊地开了门。
赫!被门边守夜到睡着的大哥吓到。
「大、大哥!」陆仁着实被吓到,突然间清醒过来。
「早。」大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大哥你怎么──」陆仁惊讶地指着,语无伦次。
大哥站起身,只手拍拍裤子,接着手遮住嘴,又打了个呵欠,「啊!」
「怎、怎么了?」陆仁被他啊的一声再度吓到。
「有口臭。」大哥睡眼蒙胧,「天亮了,没事就好,我要去睡觉了。晚安。不、是早安。」
「是、是。」虽然摸不着头绪,陆仁依然有礼地回应他,目送他回房。
差点忘了,还没刷牙洗脸呢。陆仁搔搔头,往浴室走去。
陆仁起床离开,又被大哥吓了一跳后,就再也没回房间了。
陈瑛收好树皮,坐在床边等在未婚夫,不料他始终没有回来。
算了,还是自己去找他吧。陈瑛起床,整理好新的衣服,往外走。
刚下楼,就看到陆仁跟自家父母有说有笑,手上剥着刚摘下来的大豆,反覆做着将大豆去壳的动作。
「阿瑛困到今嘛卡起来!」(阿瑛,睡到现在才起来)妈妈语带责备说着。
「瑛瑛,你醒啦,快点加入我们。」陆仁好像玩得很开心,还邀请她加入。
陈瑛挥挥手。
不了,你开心就好。她表情彷佛是这么说着。
刷牙洗脸,换好农服,陈瑛走出来,他们还在剥大豆,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
快来加入我们。陆仁从她出来,就用这种表情盯着她。
她暗自叹息,上前拉开椅子坐下,加入剥豆子的行列。
妈的,这豆子也太多了,要剥到民园几年啊。陈瑛心中的恶魔涌出,忍不住腹诽一番。
「爸,你是不是在我们以前祭山神的那座山遇难?」
「对啊,我没说吗?」爸惊讶,他以为他有说。
她更加确定是二哥,她兴奋地捏爆手中的大豆子。
「啊。」飞出的豆子打到无辜的陆仁。
「抱歉抱歉,太用力了。」
「查某人嘛卡幼秀仔。」(女孩子要温柔点)妈妈责备。
「是是。」对陈瑛来说,这说得很不受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