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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坠冰窖,全身上下似被雪母施法冰住了一般,神情恍惚的进了屋,入了被子,躺下。
可为什么还是这般冰冷,冷得我的灵魂也在颤抖。
我想起在那一片鲜红如血的曼珠沙华中的缠绵,那日,我的眼中一片鲜红,他在我的身体内律动,那片连绵不绝的血红的海洋的赤红华就此落在我的眼中,直至晕厥,思绪纠缠在错觉里,心跳不断地沦陷,欲望敞开拌合的身体的撕裂,记忆的残念就此搁浅,梦中世界纷乱了,错觉不断的盘旋,一场雨落下,淅淅沥沥,濛濛中看着那些曼珠沙华渐渐凋落,看不清的景,一如逝走的希望!
原以为自那日后就可以脱离无望无终止的孤独,那个没有声音的世界,没有光芒的地方,漫长的时间。那一刻,倾泻的红光融化了我心中的寒霜,我真的以为,宿命中那颗孤独的的茧会在这片花海中幻化成蝶。
短暂的美丽,就如雾中的花,在雨丝中凋伤,流逝的痕迹带着沉落的回响,在我的灵魂中刻出深刻的刀疤,抑了的疼,止不住的伤。
原来只是红色的梦在蔓延,幻化的美丽,只叹一声浮沉似梦,沧海不断!
那疼痛的灵魂中划出道道血痕,遥远而痛苦的知觉,残忍的清醒!
好,好,好!涟,你很好!
噗的一口,看着从嘴角处蔓延而下的血,却是越加清醒!
我要离开这儿,不管什么办法。
第二日,涟却过来了,我在床上闭目养神,却见一道阴影罩,我掀开眼皮,朝他淡淡笑了下,他干净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我不动如山,继续调养龙息。
呼的一口,吐出,我睁开眼,神清气爽,精光四射。
他倒了杯茶递到我的手里,笑道:“怎么这般认真?”
“怎么”,我浅笑着看他:“在你眼里我便是四肢不勤的畜生么!”
“洛儿,”他开口责怪道:“你知我不是此意,青龙乃是上古神兽,怎么会是畜生?你不该这样说你自己!”
哼!我心中一阵讽笑。
“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罢,拉着我的手腕,前向前飞起。
我看着他脚下的的黑色火焰,问道:“你平日里便是踏着这个飞行的?”
“洛儿不要忘了,我乃魔尊,与天庭里的自诩为天地正气是不一样的,可笑当初还没有天地之分时,这世间本就是一片黑暗,一片虚无混沌,现在倒说些什么道、佛的,岂不可笑?”
他边踏着黑焰飞着边讽笑道。
这般胡言在他说来却十分服理,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才涩涩挤出一句:“世间万物总是在不断进步的。”
他望了我一眼,却不再说些什么。
我静静看着脚底飞过的的山岭,上一次与二哥敖尤在一起看着云下的芸芸众生,还是那般雀跃,现下,身旁的人不同了,心境也变了。
不过半个时辰的飞行,总算踏到了陆地上,只是我看看四周,并没有植被生长,四周都是漆黑的岩石,左右两边分别是那两座被风化的光秃秃的残石山丘,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一块寒潭,只是看着那除了两座石丘以外土地皆是绿意葱荣,生机盎然,看着那寒潭上冒出的丝丝寒气,我心觉诡异。
“这潭名叫咽冰寒潭,周围的植物碰此水即化,时间长了,这里就成了岩石了!”涟帮我解惑。
“我们下去吧!”奶奶的,我没听错吧,我猛的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这周围的植物遇此水即化,我进去,不是连龙骨都不剩了?要害我也不比这般毒辣吧。
“不必害怕,一切由我!”他紧紧握住我的手,随手一个法术,未等我拒绝,就扯着我进入了那咽冰寒潭中!
作者有话要说:洛洛的杯具正式开始!
哦吼吼,后妈笑的很开心!
情难断恨欲绝(二)
我紧紧随着涟,此时紧跟着他,半步不离才是保命举措。
刚入潭时,水没至头顶,沉沉的,很快的荡起深绿色的涟漪,逐渐扩散,直至慢慢消失,恢复平静,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即便他给我施了防水术,即便我是一条青龙(呃,虽然是未成年的);但还是有丝丝寒气侵入,撕裂肌肤般的刺痛。
奶奶的,我心里又是一声国骂,干嘛非得把我拖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个黑黝黝的洞,洞口呈圆形,洞穴长约三丈,洞壁周围皆是我在岸上看到的那种岩石,他踏步就往前走,我只得跟着,越往里,光线越暗,逐渐变得漆黑,只有那荧荧水光,忽明忽灭,我看他变戏法般手中突然闪现一个恐龙蛋般的夜明珠,在这个洞里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越发诡异,我心中隐约有个不好的预感,渐渐慢了脚步。
他见我走得慢了,便柔声道:“怎么了,不舒服,要不我抱你?”邪邪戏谑的眼神,伸手就要来揽我。
我一个闪身,避了开来,他愣了下,眼神变幻莫测,是惊是怒是慌张,我一时也分辨不出,只是心中说不出的痛快淋漓,但是考虑到自己一条龙命,还是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边。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手中干燥坚硬的茧抵着我的手心,我默默忍受着这煎熬。
我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那一根根刺根刺,渐渐萌生,生长,重重叠叠,我看着这个眼前男人的背影,一种想要把他撕碎的冲动在脑海浮现。
撑着黑色的洞壁,不断的喘息,眼前的男人转过身来,迅速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样子,一脸愁绪道:“怎么了?”说着便伸手要来扶我。
看着伸出的那双手,那双在彼岸花的花丛中不断在我身上游移点火的手,现在我却感到一阵恶心,伸手“啪”的一声打了开去,:“别碰我!”尖锐的声音在洞壁中沉响,重复:“别碰我!”
“别碰我!”
“别碰我”
………
他的眼神,犀利中带伤,惨白的水光光,勾出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冰,是谁在洞壁中冷地绝望,光轻轻淌,墨黑的岩石,我一身被强迫,随风凌乱,家在远方,化成一缕梦,菊花惨淡地伤……
他幽深的眼神看着我,我恼怒的转头避开去,其实我在用手撑着洞壁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明了他所要做的事,只是这人到这地步居然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妈逼,真他妈的让我感到恶心。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而下,我被置于他的臂膀中,猛然间,又一个强势的吻压下,带着热烈和狂暴,我大脑瞬间轰的一声,随即,过了好一阵,我大脑缺氧,“嗯——”的一声娇吟,我突然间清醒过来,使出全尽一个拳打到了他的脸上。
他一脸错愕,随后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叹了口气,道:“走吧!”
我举起袖子,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直到擦得疼痛的近乎麻木,才直起身子,跟着他走。
突然间,前方一个黑影急速蹿出,瞬间掀起一股强压,直袭过来,我猛的一吓,躲在涟的身后,却见那团黑影温顺的在涟的怀里使劲蹭呀蹭的,我仔细一看,是只独角兽,样子像赤豹,长着五条尾巴,“它叫冉有,是狰兽,本是西山经华山之首,钱来之山的神兽,本生活得好好的,只因发了几场洪水就被那些自誉为天地正道的人视为妖兽,我在那场屠狰兽中救了它的命,它变跟了我!”他摸着冉有柔顺的皮毛,如此说道。
我看着那一下变得乖顺的冉有,默然无语。
只见他拍了拍冉有的头,冉有嗖的一下,消失了。
我又随着他走了几步,便触到了一面黑色的墙,那面墙,通体发黑,居然散发着黑曜石般的光芒。
我看了他一眼,竟然呆住了,他浑身散发着我所没见过的霸视众生的雄姿,睥睨天下的威势,我苦笑,想着这才是他的真容吧,他在我面前装出的那副情深款款的模样,不是另有所图又是什么。
他手上黑光散发,飞快的在空中写了一道咒符,那面黑墙竟瞬间在空气中融化消解。
我感受到一股非常浓厚稠密的空气,照理说,这潭洞越深,空气便越稀薄,为何这里比那陆地得还要浓密,隐隐散发着一股黑暗之息。
瞬间,在看到那柄黑剑的一霎那我的疑惑被解了,那柄漆身墨黑散发着强烈的黑曜石的光芒,周身缭绕着道道黑气,透着一股荒蛮古朴的气息,好像天地尚未开时的混沌一般。
涟手掌一展,一道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凤翎,一对青墨的麒麟角,然后挣扎的看着我,我看着他如此的样子,突然大笑出声,散发出的浓厚的青龙之息,震得洞一晃一晃。
他皱眉看我。
我停了大笑,朝他说道:“这便是你要带我来的原因。”
他说:“你都知道了!”
我围着那把刀走了一圈,朝他嘲讽一笑,道:“这便是殇神剑,啧啧,长得还真不懒,对得起殇神这个词,可是明明是刀,怎地是一把剑呢?”
他看着我道:“世间利器本无刀剑之分。”
我挑了挑眉,看着他严肃道:“青龙血,我可以给你,但你要放我自由!”
他挑了左眉,似是发怒前兆,道:“为何,呆在我身边,不好么?”
“你觉得我呆在你这样的人身边会好么?”我怒道。
他向前一踏,似是要朝我走来,我一道青芒龙息,笼罩着自己,在那道青芒中沉声缓缓道:“你若是不应,我便消嗜了自己。”
在我三白旦生日时,父皇为了我这青龙之身会给自己给六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教了我一道龙族内的禁令,消嗜令,这道令可令龙自身消亡,灰飞烟灭。
他猛地一滞,神色大骇,凄厉道:“洛儿,不要!”
“你用魔神之尊发誓,我给你青龙血,你放我自由!否则,我便自我湮灭,你也得不到青龙血!”我神色凄厉道。
“好好好,我全应你,以魔神之尊!”
我滴下三滴青龙血,他盯着我,缓缓接过,那三滴青龙血在他手中汇成巨大的一滴。
金色闪烁的凤翎,青墨的麒麟角,鲜红的青龙血,在那墨黑的不知是刀还是剑的周围飞速环绕,然后猛地一下,迅速融入剑的周身。
瞬间,直的一道黑色光芒从九天之上劈下,那把剑似是有灵魂一般,围着涟,轻轻绕了两圈,涟含笑接过。
我趁着这瞬间,化生为龙,呼啸着飞出潭外。
到了岸上,却见一道黑焰,他居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狠厉,我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刹那间,阵阵狂风肆无忌惮的从天空卷向地面,黑滚滚的乌云翻滚着,白光照亮了黑云的边沿,那里能量暴躁的聚集着,似乎在等待着那里雷霆一击。
蓦地,笔直的一束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地面迅速遁来。
浑厚庞大的云层里,黑压压的天兵天将聚集。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下
四野取若时雨降(一)
原本朗朗乾坤,一时乌云密布,昏暗无边。
那一道金光直直射向涟,紧接着缓缓落下那个如神般降临的天资,我的眼眶一阵潮湿:“少昊哥哥!”
他和煦的看着我,眼光落到我的唇上,神色猛然一僵,眼光如利剑的射向涟,道:“魔神大人别来无恙否,却不知今日到这西皇之山作甚?”
西皇之山,我讶异的看着涟,这可是与昆仑并驾齐驱的神山呐,谁能想到,魔界至宝殇神刀竟藏在这里。
我慢慢踱步至少昊身边,却不然,一把铁臂将我猛的往那一拉,强势的气场,霸道的气势。
我兀自挣脱着,却听到少昊哥哥的声音响起:“看来魔神大人已将殇神剑封印解开了!”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冰冷。
“怎么,天帝老儿就派了你来?”涟带着睥睨的眼神道。
乌云上的天兵天将面露不忿之色,但少昊却是不为所动,一阵狂风袭来,吹得他与涟的衣诀飘扬,。
一个仙,一个魔。
一个清朗俊雅,一个睥睨霸道。
而我这条青龙则好死不死的夹杂其中,大煞风景。
我也不想这样,奈何在涟的铁臂抓住我左手的那一刻,少昊哥哥的手亦是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被两边的不同的力道相同的尽不断拉扯,我痛呼出声。
两边拉扯的力道小了下来,却还是没有撒手。
想我也是天地六界两千年来诞生的唯一一条青龙,上古龙神祖龙的后代,今日竟落到如此地步。
我怒极反笑,一声带着强烈的青龙之息自我身边散发开来,天地间只余这一声响彻心扉的龙啸。
那一声龙声响起,天地间风云色变,西皇山上的麋、鹿、牜乍牛瑟瑟发抖,匍匐于地。
两边的人手一顿,随即撤了去,我得了空隙,化生为龙,龙身通体成青墨色,青光闪闪,乌光烁烁,两只龙角晶莹剔透,鳞片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