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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西海太子池清。”池清简单的一个拱手礼。
“鬼界确然乃是天界、魔界、人间的守护结界,但鬼界地界尚不足魔界的十分之一,魔界此番作为所图真是为了一人,还是想要给鬼界一个下马威?”说罢池清看了在场的人一眼。
秦广王、宋帝王皆是一愣,随后黑脸不语。
“不管怎么说”,秦广王发话了:“我们鬼界将那些徘徊在鬼门关之外的孤魂野鬼置于何地?那个人与鬼界孰轻孰重,想必王上自己也是分的清的。”说罢,秦广王一甩袖子,自顾自离开了。
宋帝王看了眼娑罗,又看着秦广王的背影,犹豫半响,终是随着秦广王离开了。
我看着黑沉着脸的娑罗,想要上前,却被水无痕阻止。
看了一眼沉默着的娑罗,便带着我们出了大殿。
他领着我和池清穿过东地狱,看着那些鬼魂被磨推、挖心、火烙、寒水、刀山、车裂等刑烙、折磨,弄得我胆战心惊、心惊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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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水无痕的出现在第五章黯阴萧索那里。
娑罗沙尘哀怨声(二)
水无痕领着我和池清穿过东地狱,看着那些鬼魂被磨推、挖心、火烙、寒水、刀山、车裂等刑烙、折磨,弄得我胆战心惊、心惊肉跳的。
水无痕却像很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一点也看不出害怕恐惧,边走边道:“你们也莫要觉得娑罗冷淡,他在这儿本职是鬼王,一切总归要替鬼界考虑的。”
“自然,我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哪怕娑罗将我交出去,我也毫无怨言。”毕竟是他救了我一条龙命,我轻声道。
水无痕眼中惊讶一闪而逝,待我随后再仔细看时,他的眼中又恢复到平静无波,令我怀疑刚才他刚才眼中闪过的讶然已是假象了。
“啪——”一声,碗打碎的声音,虽然在这满世界鬼哭狼嚎中不是特别响,但我的耳朵特别敏感的捕捉到了,我下意识的望去,却见一青衣女子满脸惊愕的望着我这边,脸上红白交错,“洛公子——”她喃喃道,看到了她,不知为什么,一股酸涩之感自我心中油然而生。
“海柔灵,还不快到忘川河望乡台那给孟婆送孟婆汤去!”水无痕马上对那青衣女子大声呵斥道。
那青衣女子却仍是眨也不眨地看着我,直至水无痕一个示意,两个鬼差架着那青衣女子走开了。
可望着那女孩的背影,我心中的酸涩之感更甚了。
水无痕沉默的看了我一眼,领着我和池清默默前行。
到了一处大殿,进去。
“这里是鬼界最为清净不会受到干扰的地方,你们且放下心来好好住。”水无痕如此说道。
真是难为他在这鬼哭狼嚎凄惨声到处都是的地方还能为我和池清找这么一个清净的去处。
“多谢无痕了。”我笑道。
“倒不用谢我,这地方本就是娑罗为你准备的。”他苦笑道。
正在四处查看的池清这时候走来,质疑道:“不会吧,我看这里也没有多少人气,起码应该有好千年没有人住进了吧,千年前,洛儿不是还没出生么?”
水无痕却突然沉下了脸,良久,挤出一抹笑道:“你们在这好生住着,有什么缺的,直接叫门外的丫环。”
看着水无痕离去的背影,我心底有什么似要破茧而出。
躺在床上,想起在鬼界发生的事,越来越迷糊,朦胧中,却见一人缓缓压上来,我大惊之下猛然直起了身子,却不料和来人一起撞在额头上,瞬时起了个大包,听着对方熟悉的“哎呀”声,我这才放下心来,问道:“池清,你做什么吓人?”
我一个术法,一把火在我手掌出现,照亮了我和他的脸。
看清了他的脸,我却猛然一惊,眼前的“池清”双目无神,脸色发青,在东海龙宫无聊时曾听得引魂术,就是将此人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引出,塞入另一具骨骼中,幻化出此人的模样来,我心下大为震惊,他们将池清怎样了。
那人偶静静地看着我,我被看得心里直发竦。
却见他直接往外走去,他这是要引我去哪里?
我尾随而后。
却见他一个左转右转东转西转的,我的方向感都让此人给搞混了,于是便暗暗地洒下我龙族特有的引路粉。
却见他立在一栋屋前,止住了步,一动也不动,咧开嘴,朝我这诡异一笑。
我立刻隐身靠在一根柱子暗影处,看着前方这诡异的场面。
人偶慢慢走进那个大殿,我想了想,咬牙跟随进去。
却见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宝殿,大殿那金黄的圆顶漂浮着六颗璀璨的灵光珠。整个大殿在光珠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淡银色的光芒,借着这些淡银色的光芒,我清晰的看到这座庞大的宫殿中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
我警备的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大殿,左一个转身,右一个转身,却连丝毫人影都见不到。
“你来了——”淡淡的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一个转身,却见身后之人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向我走来,那一个冰肌自是生来瘦,仙抉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
我看着那个仙子般的人物,心跳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抬首看了看天上,娇靥一笑道:“我在这等了你上千年,你终于来了。”
“上千年?”我抽了抽嘴角,这女的看起来那么美,怎么竟是个脑子有病的。
她淡淡笑了,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卿公子。”
我将手一把抽出,呵呵笑道:“姑娘似乎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卿公子,我姓敖。”
“不,你是他,世间没有人能与他长得如此之像,”她双目含泪,伤感的说道,接着她嗓音又尖锐起来:“怎么,你还要离开我,你还要去见那个贱人么?不,我决不允许。”
“这位小姐,你冷静些,冷静些罢……”我见她有双目赤红,有向痴狂的迹象,赶紧抚慰她道。
她渐渐安静先来,双目渐渐变得清明。“你不会离开我么?”她一把抓住我的袖子,双目含泪地问道。
我见她如此孤苦无依的样子,想着她以前不知被那叫卿公子遭受过什么情伤,便一时心软,应了下来,轻轻道:“我不离开你。”
“永远?”她抓着我的袖子又紧了紧。
“永远。”我浅笑出声。
“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月空当头,我见她一直依靠着我的肩,便问道。
“有你在这,我不舍得睡。”她倚着我的肩,温柔的笑了,两晕春桃绽放在她的脸上,越显貌美如花。
“能跟我讲讲你和卿公……我以前的事么?”我好奇的问道。
能让这么美的女人倾心的人,必定有着不凡之处吧。
“你是神族出生,不喜欢笑,不喜欢热闹,喜欢冷清的地方,你还喜欢曼珠沙华,你喜欢下凡除恶妖,我多次跟你说神族不必做这些事,做这些事自有那些茅山的牛鼻子道士来做,你偏是不听,直到后来,你在凡间除妖除魔时与那魔神碰面,他见到你竟淫心大起,抓你至他魔界囚五百多年,后来你哥为了救你和他一战,最后被他术法伤到,七七四十九天后饮恨而亡,你虽被救出但你因此被仇恨埋没了心,多次找无涟挑衅,直至最后一次,被他用与害你哥一样术法害死了你……”
我愣愣的听着她的话,突然不可遏制地笑出了声,原来如此,怪道如此啊。
那女子见我如此痴狂地笑,竟被吓住了,她呆呆地望着我,似被定住了一般。
突然间一阵狂风涌进大殿,朦胧中似是鬼王的身影,却见身旁的女子弱弱的叫了声:“哥。”
狂笑中身子被人不断的摇晃,“洛洛洛洛,你醒醒!”
我逐渐从痴狂中缓过了神,却见眼前一张大脸,正着急的看着我,池清!
他身旁分别站着娑罗、水无痕,皆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抹了把脸上流下的眼泪,面无表情道:“没事,只是觉得太好笑了。”
那娑罗利剑般的眼射向那名女子:“夕洛,你是觉得我对你太过好了是吧。”
那夕洛却笑着兴奋地对娑罗道:“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夕洛姑娘是吧,”我开口了:“其实我并不是那个卿公子,我也不想做他,因为他就是害我至斯的罪魁祸首!”
说罢,我直直的向殿外走去,沿着刚才来路上撒着的引路粉,回到了原处。
躺在床上,我突然之间将头埋进被子中,咬牙“呜呜——”出声。内心足以用崩溃二字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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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番外(一)
我是魔界至尊,上一任魔神是我父神。
我一出生,我的亲生母亲就根据魔界的规矩被赐死了,因此,我的出生对于我母亲来说,是个灾难。
魔界至尊,从小就要被培养成绝情绝爱,甚至要有一股至上霸道的的狠劲。
父神不愧是魔界至尊,他的绝情,人所共知,还有他从来叫不出自己孩子的名字,一个也叫不出。
我有很多兄弟姊妹,为了生存,我一步一步的把他们踩在脚底,因为魔界只能又一个魔神,如果你当不了,你便只能永远成为一抔黄土,甚至比黄土还惨,灰飞烟灭。
这是我从小就懂得道理,于是我发了疯、拼了命的练习术法,一步又一步地离那个魔界至尊的男人越来越近。
那个男人,从来就不懂得看我们这些他的亲生孩子一眼,除了当我将刀从那个从小最粘我的孩子是的胸膛抽出,也是我最后杀死的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时,他这才注意到了我。
这便是生为魔神之子的悲哀么?
他越来越重视我,我一步一步的在魔界扩大自己的势力。
直到那一天,在一个昏黄血色的傍晚,我骑着冉有直接向他挑战。
那一战,天地风云变色,无数的黑暗魔息围着我二人旋转,魔界一片寂静,杀戮之气围着我二人不断碰撞,抵消,逐渐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那一战,我二人的眼睛里只有绝对的冷静和冷酷,赢了,就是魔界至尊,输了,便灰飞烟灭。
狂风肆虐,毁灭万物。
后来,终是我一道寂灭令抢先,将他寂灭了。
那一刻,他的眼中不再是绝情的冷酷,那是带着一种欣慰的眼神在一道黑光中渐渐湮灭。
然后我坐上了魔神的位子,接受底下人的万年朝拜。
只是,为何有一种名为空虚在我的内心深处不断地呻吟,寂寞的回音,而痛苦又以一种不变的回音在我内心深处永恒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我在那一丛花海中见到了他,卿洛,天界神族中人。
那一次,是西王母的蟠桃盛宴,我正好闲来无事,化成一只白凤蝶进了蟠桃宴。
他作为神族代表,在由喧哗一下变得的寂静中面无表情的走来。
光清冷的投射,满园落花暗香袭人。那个绝世男子,衣袂飘飘的徘徊其中。花瓣雨悄悄落下,落在他的肩膀,落在他的头发,落在他如玉的容颜。
当他那双平静狭长的眼眸触到我的眼睛时,时间刹那间成了安静的错,我的内心莫名其妙地激动澎湃了起来。
他走向我停留的这一桌,对那些呆滞的神仙道:“我就坐在这一桌了。”
然后他的手轻触停留在果盘上的我,将我的两支翅膀轻轻捻起,他轻声道:“你又是哪个调皮的仙友手下的弟子,怎么,你师父没同意带你来这蟠桃宴吗?”
他竟以为我是这里哪个仙人手下的弟子,因为贪馋而偷偷化成了蝴蝶。
人道天界神族卿洛其心恒常不动;迷离却似浮云;可在我看来,他这性子却可爱的紧。
看着他咕噜咕噜的喝着酒樽里的酒,我舔了舔嘴巴,直接飞到他的酒樽里去,正要碰到酒水了,却被他两指捏住了我的翅膀,他轻弹了下,笑道:“小家伙,这酒可是酒神杜康所酿,极易醉人,你还是莫要喝了。”
我魔神无涟什么烈酒没喝过,岂会因为这一点点酒而醉倒。
于是我使劲抖动着翅膀,意思很明显,我要喝那酒。
却闻得他低沉的笑,他道:“只喝一点点。”说罢,便用手指沾了点酒给我,凑到我的嘴边。
我舔着他食指上蘸着的酒,食指上的那层茧不断地摩挲着我的心,摇醒了我我内心沉寂的夜殇,我隐约觉得我要醉了,不然为何闻着他指尖上淡淡的酒香和花香,我已迷了心?
那日酒席花了三天三夜,我呆在他的身旁,寸步不离,他与我笑谈,那些九重天上的仙女们皆是满脸红心的看着他。
直到后来,来了一个白衣佩环的仙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