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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驻扎的兵士有十余万众,在距离京城快马半日路程之处还驻扎了十万军队,京畿各地距离京城最近的几个城市各有军队数万之众,程辉礼若是成功联系上各地军队,明日一早,京城外就会被至少十万的军队包围。
静安府能够成为百年世家,除却自己的人脉。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就是静安王府忠于皇帝,并且只忠于皇帝,哪怕皇帝下一刻就要死去,新帝就要即位,静安王府也要忠于皇帝。
正是这样的忠诚,让静安王府屹立百年不倒,现在有人想要打破这个局面为静安王府引来灾祸。静安王府的人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的静安王妃因为儿子的鲁莽已经被拘禁了起来,贝姐儿在静安王府的老祖宗劝谏之下过来报信,并且希望可以救得二皇子一命。
三皇子看着贝姐儿焦急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
“二皇子对你说喜欢你?许过你将来的皇后之位?”
此话有些突兀,可是贝姐儿的脸却是红了起来,显然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约定。
三皇子笑得越发开怀,俊秀的容颜染上一抹嫣红。竟然让人无法直视,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甩给聂祁宏,聂祁宏皱着眉头一甩手用宽大的袍袖裹住了手接住了册子黑着脸往兵士的队伍里走去。
那里,穆朵已经准备好了夜行衣,聂祁宏换上了夜行衣,趁夜潜入了皇宫。
***
易敏之和对面的人马对峙着,从人数上算起来,易敏之带来的人还是比较多一些的。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转头对景乐低声道:
“派人看紧了,不能他们走出去一个人!”
景乐看着马背上一动不动的聂耳和倾城:
“世子怎么办?”
易敏之眼中寒光一闪:
“尽量去救,救不了,就杀了他们。不能让他们给王爷拖后腿!”
景乐一惊,等着易敏之的头顶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他们身后的侍卫也对易敏之怒目而视。
聂耳在马背上终于有了动静,双手被反剪着。他挣了挣,使劲儿的看向了易敏之,然后他仰天长笑:
“哈!哈!你们看见了吧?父王最疼的女人就是他!我就算是世子也比不上那个女人在父皇心里的分量!”
易敏之骄傲的扬起了头,一双手紧紧的裹住了披风:
“我自然是你父王放在心尖子上的人。我就要过门了,你却是世子,岂不是给我的孩子挡路吗?今日正好,他们杀了你,好为我的孩儿腾地方。诸位,请动手吧,你们杀了他,我再杀了你们,正好回去向王爷请功!”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聂耳在马背上挣扎着,竟然就真的让他给挣了下来,双脚一落地,他猛地往旁边的马蹄子上撞了过去,马儿吃疼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倾城猛然睁开了双眼,趁着骑士拉扯马缰无暇顾及他之际,身子一使力,一个空翻带着骑士就翻下了马背。
“冲!”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易敏之翻身下马叫了一声,就冲着聂耳冲了过去。
“你受死吧!”
易敏之尖利的声音穿透人的耳膜,骑士们看着易敏之狰狞的面孔俱都以为她要上前杀人,冲马上前要去挡易敏之。
景乐的马后发先至,护着易敏之挑开了几个侍卫拔出的剑。
双方立刻混战在了一起。
骑士们不再顾着看守倾城和聂耳,反正被易敏之等人抓住了也是个死字,虽然他们的主子说了要活口,只是死人也一样有用。
易敏之踉踉跄跄的跑到聂耳跟前,右手在衣襟里面擦了又擦,最后还是用素白的帕子裹了手从头上拔出了簪子。
聂耳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易敏之顾不得许多,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拼尽全力让他背过身去,自己用簪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挑断绳子,拇指粗的绳子挑了十几下方才挑断。
景乐带着几名护卫紧紧的把三人护在中间,见聂耳得了自由,立刻抽出马背上挂着的一把剑丢给了聂耳,聂耳接过了,看了易敏之一眼,拉过倾城砍断了他手上的绳子。
易敏之眼见着这里越来越乱,忙推了聂耳一把:
“你快走!去午门见你父王,二皇子反了,要抓你当人质!你去见了你父王,他知道你安全就放心了!”
易敏之的话不大不小正好让那些骑士们听到了,眼见着聂耳在侍卫们的掩护下往外逃去,其中一人从马背上摸出一把弓弩出来瞄准了聂耳的背影。
“小心!”
跑在最后的倾城看到了那把弓弩,惊叫出声。(未完待续)
二六五章 大结局
聂耳只听到倾城的叫声,接着背上一疼被人扑倒在地,聂耳的脸碰到地上,鼻子被磕地生疼,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服汩汩流出,他费力的想要翻过身去。
易敏之死死的压住了聂耳,把他护在身下:
“别动!”
灼热的呼吸吹在聂耳的耳朵上,一滴液体顺着易敏之的嘴角滴到了聂耳的脸上,他费力的抽出手来摸了一把,猩红的颜色让他惊了一跳:
“你受伤了?!”
“我没事,你别动!”
周围的厮杀还在继续,那些人还在找机会来杀聂耳,景乐带着护卫守在两人周围,易敏之本可以起来,只是外面一直有人端着弓弩对准了她们二人,她便一动也不敢动,更何况,她也动不了了。
易敏之只觉得胸腹之间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越发觉得头晕起来,这次是不是真的就死了呢?这次应该可以去地府报道了吧?
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人给占了呢。
易敏之苦笑起来,只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身子越来越轻,似乎,真的飘起来了……
***
好吵……
一声又一声的钟声敲响,持续而又稳定。
就在觉得它不会再响的时候,它偏偏又响了起来。
“当……”
“当……”
“当……”
悠扬而又漫长。
易敏之蹙了下眉头,想要拉起被子蒙上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只觉得动一根手指都要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来人……”
易敏之张口叫人,却只觉得口里干涩。这两个字在喉咙里打着璇儿就是出不去。
“小姐醒了!”
不知是谁欢呼了一声,这声音有些耳熟。
易敏之倏然睁开了双眼,明亮的光线让她有片刻的不适应,她又闭上了眼,然后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如此数次之后。终于适应了光线。
阳光是从床的东面照进来的,整面的玻璃窗让阳光毫无保留的在屋子里留下自己的印记,透亮的玻璃上闪烁着耀目的七彩流光,外面似是刚刚下过雨,窗外回廊下,人高的美人儿蕉上数滴雨珠儿迎着阳光闪着美丽的彩虹,雨珠儿里。一名俊逸清朗的男子疾步走来。
易敏之眨了眨眼,将视线从美人儿蕉上移开。
“砰!”
门被人大力推开,上好的梨木门晃荡了几下又是一声“砰”,在阳光里荡起微尘躺倒了地上寿终正寝。
聂祁宏得到易敏之苏醒的消息急吼吼的赶了过来,看着床上形容消瘦憔悴的易敏之却又手足无措起来。
好半天,他才挤出来一句:
“你。还好吗?”
易敏之扯出一抹笑来,很想反问他一句,自己此刻看起来很好吗?只是她口里干的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当……”
远处又是一声钟响,易敏之厌烦的皱了下眉头,聂祁宏赶忙上前去低声问道:
“怎么了?”
悠长的钟声终于过去,易敏之费力从嘴里挤出来一个字:
“水……”
“当……”
钟声再度响起,瞬间淹没了易敏之的声音,聂祁宏的脸色变了变。到底还是起身去倒了茶水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易敏之喂她喝水。
“王爷!”
聂深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门板赶紧叫人把门抬出去。见易敏之已经醒了,他点了点头,也没进来。而是在门口道:
“王爷,圣上殡天了。您还是赶紧进宫吧。”
皇帝死了?!
难怪刚才聂深那种脸色,喝了水。易敏之好受多了,她抬头对聂祁宏说道:
“你先去忙,回头再说。”
聂祁宏不放心的看着易敏之,她轻笑一声,道:
“我这不是醒了吗?”
“敏敏姐姐!敏敏姐姐!”
清姐儿小跑着一路叫着一路跑进了屋子,她后面紧紧跟着颜姐儿,在之后,是聂耳,聂风,聂云等几个孩子。
易敏之看向了聂祁宏,道:
“你看,她们都来了,你还是进宫吧。”
聂祁宏扶着易敏之躺下,看着跑到门口却又不敢进的清姐儿,道:
“你们安静一些,不要吵到敏敏休息。”
“是!”清姐儿见父亲跟自己说话了,欢快的应了,见聂祁宏没对自己摆脸色,便得寸进尺的跑进了屋子里爬到了易敏之的床边:“敏敏姐姐。”
“乖。”
易敏之费力的抬起手来想要摸清姐儿的头,却只抬到一半就无力的垂了下去,聂祁宏见了帮她掖了掖被子,低声道:
“我先走了。”
“嗯。”
易敏之点了头,聂祁宏大步出去,在门口又叮嘱了几个孩子几句这才出了门。
眼见着聂祁宏走的远了,聂耳这才进了屋子,走到易敏之床前之后,后者才发现聂耳这段日子竟然消瘦了许多:
“你怎么瘦了?”
“对不起……”
聂耳突然就哭了起来……
与孩子们的隔阂就在这一声哭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易敏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站在外间往里张望的聂清婉聂凌兄妹,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饿了……”
***
再次跟聂祁宏见面已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这一个月来聂祁宏很是忙碌,先帝丧礼,新帝登基,前太子要出去云游要安排人手保护,二皇子叛乱逼宫被处死,三皇子刚刚登基根基未稳要拉拢各方势力。
而皇后。
家丑不可外扬,所以皇后在皇帝殡天后跟着殉情自杀了。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易敏之的父亲也得以顺利翻案,新帝发还了易家大宅,连以前的旧仆人能找的也都找回来了,只是易夫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作为易大人丢官罢爵在边关受尽苦难和丧妻之痛的补偿,新帝在先帝之时选秀的秀女中挑选了一位才貌俱佳的女子指给易大人为填房,国丧一年后完婚。
而易敏之也重新接了旨意要在三年后守孝期满嫁与聂祁宏为妻。
那贝姐儿呢?
她永远不知道,二皇子其实是她的哥哥,堂哥。
二皇子死后,贝姐儿便一人独自离了京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程胜睿,也跟着贝姐儿走了。
反正静安王府的人都长寿,现在的王爷还有几年好活,尽管,静安王妃因为儿子程辉礼的牵累自裁与家中让王爷受了些刺激。
程辉礼?
理所当然的被五马分尸了。
***
国丧过后,东城区原盛世赌坊的地址上一家包子铺悄无声息的开张了。
那么大的包子铺,每日里只买一千笼包子。
别看一千笼很多,可是那笼子是小小的一个,里面只有五个幼儿拳头大的包子,每日里卯时,包子铺开始蒸包子,卯时末,包子出锅。
在卯时正或者更早,包子铺还没开门的时候,包子铺门口就排起了长龙,一个身着包子铺制服的翩翩俊俏小公子拿着一只金算盘在包子铺门口开始收银子。
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最后还忍不住仰天长啸:
“租金一月五两,猪肉十文一斤……算来算去还是赔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