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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她纤长的手,贪婪的看着她,火热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烤化,然后镶嵌进他自己的身体里,随身携带,再不分离。
这样火辣辣的目光,还有手掌上传来温热的感觉,白清就是再疲惫,也睡不安稳了。
嘟着嘴,咕哝着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嘴角含笑,目中带情的肖肃。
“你醒了。”肖肃黯哑着嗓子,低声问道。“办婚事是不是很累,你都瘦了好多。”
他的言语和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怜惜,柔和表情出现在严峻的面上,竟是奇异的和谐。不过是一句简单的关心而已,白清的心,却顿时觉得一暖,柔柔的,化成了一滩水。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露出个甜甜的笑容。
摇了摇头,她说道:“不累呢!哥哥终于把弥娅姐姐娶进门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累。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心哥哥知道了哦。”
“他正洞房花烛夜呢!哪里会注意到我有没有来。”肖肃心中着实有些怨念,原本对他呵护有加的师兄,如今像是防狼一样防着他,将清儿与他完全隔绝开来,见一面都不成,差点没让他思念成疾。“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你都不想我吗?”
这话一出,白清顿时愣住了。
威武庄严、冷面严峻的“杀人王”肖肃,竟然说出这般缠绵的话来,语气中的点点小委屈,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打个寒颤。更别提那一副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她的模样,都有些让她怀疑,对方是不是换了一个人了。
肖肃却完全不觉自己如今的模样有什么不对劲,原本以为两人没缘之前,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远远的看着她,甚至不让她,也不让其他的任何人知晓自己的心事。可是如今两人名分已定,她也曾在众人明确的表示出了她对他的在意和维护,那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从那一刻开始,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对她,不需要任何的伪装。
再加上一个多月过后,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想到从此以后他会成为与她最亲密的那个人,他就忍不住心中的喜悦,面对她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收起冷酷的伪装,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展露无遗。他想让她知道,他并非传言当中那般模样,除了冷酷狠辣,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也同旁的人一样,存着柔情和温暖。
世人眼中的他,已是根深蒂固的模样。可他却不想她也那般看他,更不愿意她像以前那样,表面装作无畏的样子,心底却依然对他存着几分惧意。
他希望她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希望他们二人之间可以毫无保留,完全的信任依赖对方;希望他们可以做一对真正琴瑟和鸣的夫妻。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她慢慢的习惯真实的他。
她的呆愣,让他有些微的伤心,可那呆呆傻傻的模样,却是那般的可爱。肖肃的心忍不住就开始“噗通噗通”的狂跳了起来,整颗心好似关不住了,就要从嗓子眼儿了蹦出来一般。
他慢慢的俯□去,微启薄唇,含住她娇嫩的唇瓣。
那么软,那么甜,还是记忆当中的感觉,还是记忆当中的味道。
枯守安乐侯府里的这些日子,就是这样的感觉和味道,让他满心幸福,却也让他心痒难耐。
真是恨不得明日就将她娶回府里去啊!
☆、94第092章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
在肖肃一日日眼巴巴的期盼中,他与白清成亲的日子总算是临近了。
前不久,成亲不过方才三个来月的颜弥娅就传出了怀孕一月的好消息,二十来岁了才终于第一次当爹的“玉郎”白澈,彻底的乐成了一个傻子。半个来月了,他不管是在家还是去衙门点卯;抑或是在朝会上,整个人都是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管旁人如何笑话;怎生打趣,他都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会拱手道谢。那幅乐呵呵的幸福傻样子,真是叫肖肃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得牙痒痒。
三个好兄弟中,太子与他同岁;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如今连原本跟他“同病相怜”的师兄也当了爹,就剩下他一个可怜的孤家寡人,二十一岁了,连媳妇都还没娶进门,本就焦急的心,更是痒痒得不行。
可惜自白澈成亲那晚过后,白府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戒备森严,这几个月的时间,愣是任他使尽浑身解数,耗尽了所有的心眼儿与其斗智斗勇,也没能够再次成功的摸到佳人的房中去。而白清也一改早年的跳脱样子,乖巧的窝在家里绣她的嫁衣,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日子,就连宫中的宴席都不再参加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这相思之苦,肖肃可谓是吃了个够啊!
若如同早先那般只能遥望不得亲近也就罢了,本来就没有希望的事情,就算失望,也该是理所当然的。可明明他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偏偏却因为还没有成亲,只能相思不相见,那种滋味儿,真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好在,成亲的日子总算要到了。
安乐侯府也已经彻彻底底的修葺了一番,等着迎接它的女主人到来。
五月初七,以太子为首的白家送嫁队提前将白清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送到了安乐侯府,在正房大院里铺陈开来。
木器家具,古董器玩、名贵摆件、字画孤本、金玉首饰、皮毛衣料、药材香料、茶具酒器等等,满满的堆了一院子。其中吃穿住用,堪称无一不全。当然,最引人注目的,除了昭示着院子铺面的六块瓦片和田地庄子的四块泥土之外,就是圣人皇后钦赐下来的一座皇庄和一对精致的和田暖玉玉如意了。
这是明晃晃的在昭告着,肖肃白清这对小夫妻在帝后心中的地位。
原本对二人并不太看好,认为以白清的能力,绝对招架不了肖家一干人等,也讨好不了顺宁长公主的亲人朋友们,也都默默的将那些担忧的言语全部吞了回去。
有帝后在后面撑腰,太子还自告奋勇的来为白清送嫁妆压阵,前后两代帝王都如此隆宠,他们小夫妻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谁要那么不长眼对付他们,倒是可以预见其人的悲惨后果了。
送嫁后的第二日,就是婚礼的正日子。
天刚有些蒙蒙亮,头天晚上叫自家那难得扭捏的嫂嫂期期艾艾的教导了一番的白清,还没睡够就被人从被窝里给挖出来。洗浴过后,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她闭着眼睛,咬牙任由全福太太在脸上折腾来折腾去。待化好了妆,换上大红的嫁衣,看着铜镜里自己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样子,不由有些怔忡。
前世出嫁时的情形,突如其来的袭入心间。
那个时候,她不到十五岁,便迫不及待的出嫁了。是有多么的向往那段婚姻,或者有多么的向往跟那个男人一起的生活吗?
其实不是的。
那时的她,心中虽然也如同此刻一般,充满了对未知的婚姻和生活的向往期待之情,但更多的感觉,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以及忐忑。也许从一开始,她与袁茂林的婚姻,就意味着未来惨败的结局,只是她不曾看清楚过而已。
然而今时今日,她的心中却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安,倒是羞涩满满。只要一想到那个以阴狠毒辣着称的俊朗男人每一次面对她时,表现出来的莽撞和窘迫,她就只想笑。心中就像是饮了蜜一样,甜的腻人。
嫂嫂说,这就叫爱。
如同她与哥哥那般,夫妻互相倾慕。相见之时,满心只有欢喜和幸福;分离之后,每时每刻都会思念对方。
近些日子从没相见过,她常常也会想到他。白天会担忧他做事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又被人刺杀,晚上会想他是不是又在府外转悠着,想钻空子跑进来见她。
她想,这样会思念他的自己,说不定果真也是爱着他的呢!
想到此,白清的嘴角不由慢慢翘起了一个弧度,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甜甜的,暖暖的,充满了幸福感,叫一旁的颜弥娅清歌等人,不由得偷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的传话丫头高声叫着:“姑爷来了,花轿到了。”
然后听着丫头们喜气洋洋的将前头的情景事无巨细的一一报来。出身武将的姑爷文采也了得,少爷和他的同年们出的对子,姑爷都对上了,让做的诗词也全部做出来了;姑爷出手大方,打赏的红包装的都是金银锞子。
白清本来平静的心跳渐渐加快,心中突然有些害怕和不舍,她回身拉着嫂嫂颜弥娅的手,轻唤一声,眼睛里就渐渐弥漫开水雾。
“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该高高兴兴的呢!”颜弥娅见状,赶紧开口安慰道。“咱们家跟侯府就隔着一个辅兴坊而已,想家了,你们就回来住个一年半载的,反正侯府里也没人管着你们不是。这院子,嫂嫂也给你留着,谁都不让动。”
她不安慰还好,这样一说,白清的眼泪到底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嫂嫂你刚怀孕,胎都还不稳,又要忙着我的事,都瘦了好多。还有,我住在这正院里,本来就不合规矩,以前爹和哥都纵着我,我也没想那么多。以后我如果回来住,他肯定也会一起,还是在外院收拾个院子的好。这里也不方便,还是腾出来给你和哥哥住吧!将来侄儿出生了,这院子大些,也好安置。”想到以前的涂氏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正房大院,对住在这里的自己颇多抱怨,嫂嫂虽然没她那般的心思,可自己总归是要出嫁了,到底不应该继续霸着娘家的正院,却让掌家的哥哥嫂嫂偏居一隅。
更何况,她今生的婚姻,定然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失败,到最后自己的家住不下去,只能回娘家苦熬了。
她相信,重诺的肖肃就算将来不再爱她了,也必定会尊重她,给予她应有的尊荣和体面。她也不想再将自己的痛苦,加诸到父兄的身上,打从心底里,做好了一切自己承担的准备。
颜弥娅却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单纯的以为她只是顾虑他们和肖肃的方便,爽快的应承道:“也行,哥哥住到内院来,到底是不太合适。二门东边的荷韵苑靠近车马房,离这边也不远,将来哥哥出入方便,你也来往方便,等找个好日子,我就叫人进来好好修葺整理一番,再把你用惯的东西搬过去,你在侯府住满一个月,就赶紧搬回来!你也知道,咱们家人少,我又怀着孩子,什么都不方便,可得需要你回来帮着我呢!”
她倒是毫不客气,人还没嫁出去,就想着让人住回娘家来了。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嫂嫂有多么的希望自家小姑子婚姻不幸呢!
白清却收起了泪水,连连点头应和。
嫂嫂怀着孕,确实需要她帮忙。看来,他们还真的早点搬回来住才好。她也想第一时间看到小侄子小侄女呢!
也不知道嫂嫂生的侄儿侄女,还是不是前世那对乖巧的孩子了。
若说之前发生的事让她最为遗憾的,就是涂氏的死叫白家失去了迎接他们降临的机会。不过他们如果能够换一个像嫂嫂这样的娘再来到这个家里,似乎比前世做那个不负责任的娘的儿女,要幸福得多。
她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颜弥娅还没有挺起来的肚子,心说暗道:阳哥儿,云姐儿,姑姑等着你们回来!
“时辰到了,小姐该出去了。”正说着话,出外看情况的全福太太带着肖家请的喜娘进来,连声催道。
颜弥娅立刻起身,急慌慌的叫人来给白清补好了妆,亲手给她盖上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眼含热泪的看着她被人扶着往前厅走去。
到了前厅,白清和肖肃一起,跪着拜别长辈,又聆听了帝后和白父的谆谆训诫,才在喜娘的搀扶下,跟在肖肃的身后出了厅门。
一步步的远离父亲,远离开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白清盖头下的眼睛,又一次的红了起来。
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再掉眼泪。
反而是看着钟爱的女儿渐渐远去背影的白济远,在维持不住自己淡然的形象,红着眼眶,巴巴的掉下来几滴老泪,惹得兴庆帝连连笑话不已。
白澈背着妹妹,与肖肃一同往府外行去,脚步同心情一样,很是沉重。
明明是嫁妹妹,他却跟父亲一样,有种嫁女儿的感觉。自己从小捧着一点点长大的娃娃,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那种滋味儿,真的不太好受。
“囡囡,哥哥真舍不得你出嫁。”他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
“哥哥你别哭,嫂嫂说了,等我在侯府住满一个月,就回来。”白清安慰道,手指摸索着探到他的眼角,果然触到一点湿润的感觉。
白澈笑了,听闻此言的肖肃却不由鼓起眼睛,神情有些忿忿。
这还没进侯府的门,就想着住满一个月就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