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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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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位的太阳表示你的爱情会得到神的庇佑,也会得到大家的祝福……”听着叶析故弄玄虚、侃侃而谈,骆柯暗自好笑。
    兴许是因为车厢里空气不流通的缘故,他觉得不太舒服,胸口闷闷的,嗓子又干又紧,不时咳嗽几声。
    叶析听到了,止住未说完的话,关切地问:“怎么了?”
    骆柯揉揉鼓胀钝痛的额角,懒洋洋歪靠在椅背上,皱眉说:“可能是热伤风,不要紧的。”
    随着越来越接近张家界,气候和处于北方的b市简直是天差地别。
    空气中满是湿热的因子,叶析猜测,骆柯可能是对环境不适应,就是所谓的水土不服,所以也没太在意。
    骆柯疲惫地阖上眼睛,耳中听着叶析满嘴胡扯,意识渐渐恍惚,声音变得遥远,飘渺空灵,仿佛来自异次元空间。
    慢慢彻底消失了,他再次陷入昏沉沉的梦境中。
    经过八个小时的亢长旅途,火车终于驶入张家界。
    叶析将骆柯推醒,惊叹:“你可真能睡,睡了整整一路。”
    骆柯微拧起好看的眉毛,大概是睡得太多,头痛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唯恐叶析担心,他硬撑着不露形色,背上自己的背包,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下了车。
    这个时节,b市已经是晚秋。
    满街落叶飘零,一派衰草枯杨的萧瑟景象,张家界却暖意融融,微风和煦。
    人们还穿着夏装,叶析把外套脱下来,塞进背包里。
    站在车站外,深吸口新鲜空气,游目四顾,只见四面环绕的,都是如刀削斧凿般直入云霄的陡峭山峰,看得叶析目瞪口呆。
    北方的山势舒缓绵延,这里的山峰却险峻非常,奇峰怪石、巍然耸峙,数不胜数。
    适逢旅游旺季,到处挤满了戴各色旅游帽的旅游团。
    导游们举着大喇叭和小旗子,此起彼伏地嚷嚷着,吵得人头晕眼花。
    骆柯捂着嘴角,不时轻轻咳嗽几声。
    叶析紧张地打量他:“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药店,给你买点药吧?”
    骆柯摇头:“我从不吃药。”
    “可是你生病了啊。”叶析反驳。
    “不打紧,等找到地方安顿下来,我自己弄点符水喝就好了。”
    符水……叶析瞠目结舌。
    想起那种黑乎乎、脏兮兮的浑浊东西,他浑身一阵恶寒,忙使劲搓搓胳膊上争先恐后鼓起的小蒙古包。
    完全没留意他的表情,骆柯视线茫然掠过眼前拥挤的人流,心脏突然怦怦乱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难道不应该来湘西?
    偏偏他头痛得厉害,连最简单的占卜都施不出来,暗暗掐指捏算了半天,除了让自己的头更痛,根本没卜算出任何结果,不安的感觉却更加强烈。
    因为不是跟旅游团,俩人搭车就成了问题。
    杵在路边等了许久,除了旅游巴士,根本看不到公交和出租车。
    眼看天色将晚,叶析不禁有些焦躁,他自己还好说,风餐露宿也没关系,可骆柯现在的身体状况,迫切需要找到落脚处休息。

  ☆、第40章 四

倚靠着路边的香樟树,骆柯懒洋洋抬手,揉揉钝痛的额角,眼前蓦地恍惚了下。
    一团血红的云雾倏然掠过,他一怔,忙直起身子,定睛细看。
    只见那团血雾直直地飘向远方,如有线引般,翩然落到对面高高耸立的天门山巅,融入山顶缭绕的白色云霭中。
    仿佛在雪白的宣纸上滴了浓墨,迅速晕染开来,扩大成血色猩红的一片,渐渐弥漫了小半边的天空。
    妖异的血色流云,不停地翻滚涌动,浮现成扭曲的人脸状轮廓。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立体生动。
    活脱脱是张被剥了面皮的巨型人脸,血红血红的,煞是狰狞可怖。
    失去眼皮庇护的眼睛,大大地睁着。
    没有瞳仁,眼白不停地滚动,上面爬着藤蔓般乌青的粗大经络,缓慢地一下下跳动。
    外翻的硕大鼻孔和咧开的嘴巴,看起来就像三个血穴般的大窟窿,像是要把靠近的一切生物,都吞噬进去。
    头顶原本湛蓝背景的天空,也转眼间变成沉甸甸的铅灰色,翻涌着狞猊的云气。
    空气中飘来令人作呕的腐尸腥臭,有诡异的梵音,幽幽响起,
    似乎是某种恶意咒言,直接钻入人的脑髓里,不停敲打着敏感纤细的神经。
    心头一凛,骆柯抬起左手捏了个指诀,刚要念驱魔咒,眼前又是倏忽一恍。
    只见湛蓝的天空,明净无尘。
    对面天门山高高耸立,山巅间徘徊着几朵悠闲的白云,象是孩子手中甜滋滋的棉花糖。
    哪里有血腥魅影?
    哪里有乌云密布?
    空气中飘来的是脉脉花香。
    周遭汽笛声、吵嚷笑语此起彼伏,既没有令人厌恶的腥臭,也没有讨厌的梵音呓语。
    难道刚才是自己幻视幻听?
    可心里的不安却更强烈,像极地雪崩,急速扩大,令他有股想马上打道回府的冲动。
    “你脸色真难看,很难受吗?”左顾右盼等车的叶析,无意间瞥见骆柯益发憔悴的脸孔,吃惊地问。
    不想令他担心,骆柯摇摇头。
    叶析暗暗觉得纳闷,骆柯的体质向来很好,虽然外表给人以柔弱的感觉——但绝对只是外表的感觉而已。
    他强壮得媲美职业运动员,又从来没有晕车的毛病。
    这样简单的旅程,按理说,不该表现得如此虚弱不堪。
    可是除了水土不服,叶析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俩人又等了大半天,才好不容易拦到辆破旧的旅游巴士。
    司机是典型的湘西少数民族,外表黑瘦矮小。眉毛粗重,眼眶深凹,嘴巴开阔。
    “请问阿哥去哪里?可以捎我们一程吗?”叶析客气地问道。
    “阿哥”是土家族、苗族等少数民族,对青壮年男子普遍通用的称呼。
    司机咧嘴笑了,笑容憨厚,语气也颇友善,说着还算标准的普通话:“我要去龙山接客人,你们顺路吗?”
    骆柯抹把额头的虚汗,笑微微搭腔:“太巧了,我们要去卧不库达。”
    他容貌本来就阴柔俊美,此时病态的苍白,一双水淋淋的眼眸似嗔非嗔,更有种楚楚动人的羸弱妩媚。
    叶析跟他朝夕相处一年多,多少有些免疫力,眼前这个倒霉司机就不成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美少年?登时看得呆住。
    叶析不悦地重重咳嗽一声,这家伙,又不是夜/店里的男/公/关,居然到处放电。
    司机毕竟不是毛头小子,还算老成,很快收敛了失态的表情。
    只是语气越发和善可亲,看骆柯的眼波,柔得能化成两池春水:“我可以送你们到赤柱峰下。”
    赤柱峰是通往卧不库达的必经之路,因为太过陡峭,车子只能抵达峰底,然后步行攀过山峰。
    他这么说,就是表示要送他们到巴士能通行的终点站。
    “那真是太好了,”骆柯微笑,“我们会付您车费的。”
    司机爽快地摆摆手:“不用了,横竖我只是捎脚,搭你们一段不算什么。”
    这么好说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什么,叶析心里无端冒出股怒气,狠狠剜了骆柯两眼。
    旅游巴士内部比外表破旧得多,布制椅套满是各种污渍,早已分辨不清原来的颜色。
    绽开的蚂蚱口,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海绵,极脏。
    没有空调,不流通的空气格外窒闷。
    密闭的空间内,充斥着汗臭、脚臭、劣质香水以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糜烂味道。
    俩人上车后就近坐在驾驶位后面的空座上,叶析嫌恶地噤了下鼻子。
    骆柯懒懒靠在椅背上,偶尔咳嗽几声,难看至极的脸色,显示他依然很不舒服。
    车上人不多,除了他们俩,只有十几个游客,估计是玩累了,安安静静地,没人说话,也没人理睬他们。
    道路是依山而修,一边是光秃秃的陡峭岩壁,另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沟壑。
    叶析开始还胆战心惊的,后来见司机技术很好,在简直有如云霄飞车的盘山道上,车子依然开得稳稳当当,渐渐也安下心来。
    道路两旁的景色,从车窗外徐徐掠过。
    他第一次来湘西,对什么都好奇。
    贴在车窗上,眼巴巴瞅着外面渐渐晕染夕阳余晖的壮丽奇骏景色,不时兴奋地惊叹几声。
    “法原无法因心有,心本无心为法空。心现法王心现相,法归心主法归空……”骆柯突然小声念叨起什么。
    叶析莫名其妙回头看他,这才发现,短短一会儿功夫,他脸色更加苍白,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叶析吃了一惊,连忙抬手探了下他额头,又湿又冷,紧张地问:“骆柯,要不要喝点水?”
    骆柯摇摇头,低声说:“这里阴气太盛,我要诵经净化。”
    他说着,阖上眼睛,歪头靠在叶析肩上,继续小声念道家的龙门心经。
    他只觉得周遭阴冷冷的不对劲,而自己此时体虚乏力,头晕目眩,恶心得不行,象是病魔缠身,除了诵经,根本施不出术法驱阴辟邪。
    叶析被他倚靠着,惟恐他靠得不舒服,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试探着拉住他手,掌心湿漉漉的,全是冰凉的冷汗。
    车子继续匀速前行,因为担心骆柯,叶析早已没了看风景的心情。
    从后视镜里无意间瞄到坐在骆柯身后的客人,登时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
    那个本来外表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此时脑袋就像捣碎的西瓜,脑浆和血液都流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眼珠诡异的向上翻,只露出眼白,乌青的嘴角咧开,露出染血的白森森牙齿。
    脖子横折,和身体形成九十度直角,只有一块皮肤欲断不断地连接,断裂的白色颈骨,骨茬分明,搭配着鲜红的肌肉纹理,别提多恶心了,而血水正从上下截断面一起咕嘟咕嘟往外冒。
    叶析惊恐得话都说不出来,浑身筛糠似的,不由自主地发抖。
    “你怎么了?”骆柯纳闷地问道。
    叶析哆哆嗦嗦回头,怔住,后面的客人好端端的,正闭目养神。
    他战战兢兢又瞄了眼后视镜,里面的人依然是一副血淋淋的恐怖模样。
    难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叶析将信将疑地想,应该是这样的吧。
    如果车内有鬼魅,骆柯身为天师,不可能不知道。
    他惨白着脸小声说:“没事,我眼花了。”
    骆柯正浑身不舒服,也就没追问他。
    巴士拐过一个转角,前面突然人影一晃,简直是凭空冒出来的。
    司机慌忙猛踩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只听砰地一声,车头重重撞在那人身上。
    轮胎因为骤然抱紧,急速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
    巴士撞到人后,因为惯性作用,又向前滑出两三米,才缓缓停住。
    叶析吓得脸刷地白了,下意识抓紧骆柯胳膊。
    透过挡风玻璃,他清楚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右衽上衣、蓝色百褶裙的苗族少女,脸颊紧贴在车窗上。
    疾风中乌黑长发肆意翻飞,一张青幽幽的脸孔,灰白眼珠凝固般呆滞,嘴角不停溢出黑乎乎的粘稠液体。
    她顺着车体,慢慢滑落下去,显然是摔在了地上。
    骆柯默默瞅着淌血渍的车窗,抿紧嘴唇,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慢慢攥成拳头。
    司机手忙脚乱下车查看,叶析担心被撞的少女,对骆柯说,“我去帮忙,那女孩看样子伤得不轻,希望不会有生命危险。”
    说着,也噔噔噔下了车。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骆柯默然不语,垂眼盯着自己的拳头。
    略长的额发,遮挡住他的眼眸。
    所以叶析刚才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异样和悒郁。
    令人惊讶的是,司机和叶析绕着车子转了好几圈,路面上空荡荡的,谁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叶析不死心地俯下身子,探头探脑往车厢底下仔细察看,可是别说人,连只小猫小狗都没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被撞的少女哪里去了?
    司机一脸茫然,喃喃:“难道是我眼花?根本没撞到人?”

  ☆、第41章 五

听他不那么笃定的语气,也知道这种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怎么可能?!我也看到了,”叶析反驳,直起身子,突然指着车窗叫,“你看!”
    司机顺着他指尖看过去,只见挡风玻璃上,有几道殷红的液体正慢慢滑落。
    滴答……
    滴答……
    滴答……
    直落到锗红色的路面,染出点点斑斑的深色痕迹。
    相顾无言,半晌,司机才白着脸,抖抖索索地说:“算算了,我们上车吧。”
    他说完,没等叶析回答,就逃也似的三两步蹿上车。
    叶析知道,现在的状况实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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